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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太阳纪·忆之痕,血之绊-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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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海砂说着,一把揪住了零的衣服,把他拉了起来,“我果然没闻错!这里有过别的女人!”

“没有!”

零答完,突然冷静下来,展颜微笑道:“你这么在意吗?”

“我……我……”

零微张的嘴唇上闪耀着湿润魅惑的光,海砂只觉得从眼睛到喉咙都是干的。

他们的距离太近了,近到他的呼吸可以撩动她的睫毛,近到不小心就会让彼此的皮肤触碰在一起。

海砂慌乱地推开零,零靠在枕头上止不住地笑。

海砂从来不知道他可以这么讨厌,瞪着他许久,突然揪起一个枕头,重重地甩在他的脸上。

“一定是你用月光通道出去鬼混了!”才说完,海砂就连忙支吾着改词,“不是鬼混,是去玩了。你鬼混不鬼混与我没点关系!真的没关系!我就是说你这个人好烂,假正经……不……不是那个意思,你不用对我假正经……不是……我在……”

零代她说了出来:“你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才不是乱七八糟的……我……我是……我气你……也不是为那个气你……就是气你……”海砂越说越丧气,目光小偷一样四处躲藏,明明就已经整个人都乱七八糟的了。

零一味地笑,海砂终于察觉到不妥,从他的床上跳了下来。

零看到她手里一直还抱着本大书,联系她起初进来时谨慎的、有求于人的样子,于是问:“你抱着加百利的族谱,是想让我给你当家教吗?”

“啊?”海砂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书,她确实是这样打算的。这本书里所记载的那些操纵能力的方法都太抽象了,她怎么也看不懂,恰巧这个时候她发现零的房间里有响声,所以就贸然进来了。

不过这个时候,她是打死都不会承认零猜对了。

“哼……”海砂赌气地扭过身,除此之外,她实在找不到其他反击零的方法。

零笑得更厉害,正要说:这么晚难为你为了找借口还抱了本书,开口时却不经意地再一次瞟到了那面镜子。

如果命运安排,我终将要成为她的敌人,那么起码现在……

零黯然地垂了下睫毛,跨下床,从衣架上拿了件T恤,转身对海砂道:“我去冲个凉,你煮两杯咖啡在餐厅里等我。”



“啊?”海砂惊讶地抬起头,零歪着眉毛瞧着她。

“怎么?”零笑道,“难道你更希望在我的卧室里,我的床上,接受我的指导?”

零说完,大笑着走进了浴室。



吉他的沉吟声,浅灰色的曼哈顿街头,还有柏油路面上吃面包屑的鸽子。

海琴从梦境中苏醒过来,感到难以抵抗的饥饿。毕竟他已经有两天两夜没有吃过一点东西了。

他爬起来,抬手摸头,察觉到两件奇怪的事。一是手臂上好像被什么东西牵连着,二是他的头怎么这么重。

第一件事很快得到了解决,他动作粗暴地拔掉了手腕上的输液管,弄得血一下就飙了出来。

他摸着黑下床,赤着脚走到走廊上,恍恍惚惚地在走廊尽头的大镜子里看到一个很陌生的影子。

他拖着脚步走到镜子前,仔细地打量那个镜中的自己:栗色的眼睛,栗色齐肩的长发,温和舒展的表情。

“真难看!”

他埋怨了一句,才拖着脚下楼。

另一边,海砂煮好了咖啡。她按照习惯,给两杯咖啡都加了三颗方糖、半杯奶。在她把咖啡调好、放到餐厅左角的四人圆形茶桌上后,零穿着一身深蓝的休闲装,拖着绒拖鞋走了进来,湿漉漉的头发让他显得容易亲近了些。

他在海砂身边坐好,看了一眼她特制的咖啡,径直用胳膊把杯子推到了边上。

“你不是说要喝咖啡吗?”

零瞟了她一眼:“你不是要问我问题吗?”

“你喜欢什么样的咖啡?”

“呵呵。”零笑而不语。

海砂立刻脸红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她又问了莫名其妙的问题了。

“我们开始吧。”零屈指敲了敲桌子,“早饭前,我还想睡一会儿。”

“好吧。”海砂翻开族谱,正要问问题,却突然醒悟过来,零入浴前说的那句话,是一个彻彻底底的黄色玩笑!

“你……你这个流氓!”

“啊?”零瞧了她一会儿,明白后,笑得很大声,“你真不是一般地迟钝,海砂。”

“你……”

“还是开始问问题吧,别这样了,海砂。”

“怎样,我怎样了……”

“呵呵……”

海琴无声地站在餐厅大门外的阴影里,视线穿过大门的缝隙,在餐厅左角的圆桌上凝固。

从什么时候开始,海砂已经被别人从他手里夺去了?

他看着海砂,还有海砂身边那个高大深沉的背影,连他的影子都显得那样具有力量——绝对的力量。

超越透,超越所罗门,超越卡斯蒙,也是绝对凌驾于他之上的力量。

海琴退回阴影里,攥紧的拳头显出了青筋。

他一步一步迫使自己悄声离开餐厅外的走廊,重新爬上楼梯,回到他的房间,坐回床上。



万籁静寂中,夜晚挣脱理智地阴暗。

“不要说了!”

海琴突然猛地摇头,搅得身下柔软的纺织物皱成一团。

“不要再说了!我不听!我不信!你不能阻止我!谁都不可以,我……”黑暗中,他在跟什么人对话。

拳头中的血滴染红了雪白的床单,在夜色里失去颜色,黑白分明的花斑更加刺眼惊心。

“哪有不保护妹妹的哥哥!哪有不保护父亲的儿子!他不能夺走他们,他只能死!只能死!不要……不要再劝我……你知道这没用的!没用的!维洛妮卡!这没用的!我不再听!你说什么,我都不再听!”

咆哮后,海琴安静了下来。

蜷缩在一团纠缠的纺织物中,血,泪滴般打了下来。

餐厅里的海砂,似乎听到了海琴的声音。

“哥哥醒了吗?”她疑惑地回头望了一眼,手里操纵着的一个水球顿时塌了下来。

还好零早有防备,坐在离她很远的地方。

掉落的水球引起的水花只打到了海砂。她一边擦桌子,一边拿纸吸肚子上的水。再这样下去,她的裙子就要湿透了。

“我在想一个很严肃的问题。”零突然说。

“什么?”海砂恭敬地问,只差在“什么”后面接上“零老师”三个字。

“如果刚刚是实战,而你操纵的水球有这个房间这么大,我要怎么才能幸免于难呢?”

“你……”海砂板着脸,语气却相当没有信心,“实战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啦。”

“你确定?”零故意做出很天真的样子。

海砂的脸板得更紧了,狠狠地点了点头。

“哦,其实我没什么关系。”零幽幽说道,“大不了当洗澡,不过你以后还是不要穿太单薄的裙子比较好。”

“嗯?”海砂又是迟钝了好久,才明白过来零的意思,又羞又气,连自己都觉得自己迟钝得讨厌了。

“好了,不说笑了。你翻书看看还有什么问题不明白。”零揉着太阳穴,把脚搭在桌子上,用鞋底对着海砂。


海砂讨厌他这副大男子主义的样子,不过这难得的机会,解惑答疑更要紧。于是她抱着族谱,卖力地翻了起来,看是不是还有她疏忽了的地方。

忽然,她翻到族谱的末尾,外祖父口述的一段话引起了她的兴趣。那段话与使用能力并没有联系,但族谱所记录的人说的话,通常都是简单明了,毫不隐晦。

唯有这段,从头到尾好像都在说一个人的事迹,而且还是非常恐怖、血迹斑斑的事迹,却从头到尾都看不出他到底说的是谁。

“那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以一己之力去挑战整个黑暗家族,几乎疯狂地要把他们全部毁灭,从地球上抹去。亚伯罕的洞之巫女被他斩杀于圣母的裙边,垂下来的红色血瀑几乎让石头在月夜中焕发出妖媚的荧光……”


海砂念了一段,抬起头问零:

“零,你知道这个他是谁吗?还有后面,他染血的翅膀所到之处,连黑暗的魔君都无法抵抗,望风而逃,只剩下孤独战斗的黑暗家族最忠诚的斗士谢尔盖?帛曳。浓稠蔽日……但这个时候,那个孩子终于从长久而痛苦的睡眠中苏醒了……这个孩子又是谁?谢尔盖?帛曳不就是幻魔吗?”

零没让海砂察觉到他表情微妙的变化。

他站起身,轻蔑地笑道:“如果你的好学心有好奇心的一半强,也许在解开所有启示前,我还能稍稍指望一下你。”

海砂立刻跳起来:“零!你现在就可以百分百指望我了!”

“真的吗?”零冷笑一声,摇着身体离开。

海砂已经受够了他的歧视,这时刚好瞥到他脖子上有一道不小心留下的刮痕,于是命令道:“零的鲜血,出来!凝结!”

珊瑚一样的红色液滴立刻从那条刮痕里渗透出来,很小很小的一颗颗飞到空中,凝结成指甲盖大小的一颗红色液滴。

零感到脖子痒痒的,转过头,看到海砂正得意地用中指顶着他的血液组成的红色小水球。

“难怪说最毒妇人心!”

海砂邪恶地微笑,心想这一次可不能被他抹煞了威风,一定要好好整整他。

想不到零捂着脖子,脸色突然大变,好像失血会让他窒息。

“怎么?”

海砂顿时慌了神,奔到他身边,紧张得差点就要扑在他身上:“血没止住吗?”

“唉……你演技真差!”

零又变换脸色,坏坏地浅笑着离开了餐厅。

“我……演技……”海砂再一次反应迟钝了,也再一次彻底败在了零的手上。

望着零的背影彻底消失,海砂才想起她还没跟零交代那些沙子的成分呢。

她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都忘了,她以前也许有些迟钝,但绝对没有迟钝成这个样子。她退化了吗?她呆呆地坐回椅子上,端起零自己泡的咖啡。

好苦!原来他喜欢黑咖啡。海砂满意地笑了。

零走到楼梯边,看见传真机边摆放的文件,走了过去。

“沙砾的成分是花岗岩和石灰岩……”零把巴黎矿产实验室的报告从头到尾看完,翻开第二份传真,那是教授所作的经验推测报告:

沙砾的成分很简单,为普通的花岗岩、石灰岩混合物,看上去似乎没什么特别的。

但这二者混合的比例,还有它们的色泽,都和我从埃及金字塔采集到的样本一模一样。并且在对全部沙砾进行过滤分析的过程中,我发现了碳十四。在对它进行半衰期实验后,发现它的衰变时间为五千年左右。

“第三启示,埃及,建造时间为五千年的金字塔?”零放下了传真。


第二章 黑夜君王



皮尔斯不慌不慢地将他的照相机在窗口架好。不出他所料,从这扇窗户望过去,正好可以将河对岸那家露天咖啡馆不差分毫地收入眼底。

靠近河岸的一架紫色阳伞下,维斯里的金发比天空中的太阳还要耀眼。

“真是个小天使!”皮尔斯忍不住惊叹。他已经跟踪维斯里近三个小时,此刻他预感到自己马上就将收获一条重要无比的新闻。

这个天使般的男孩,简直就是神赐给他的礼物。几乎每隔三分钟就会看一下手表的动作,期盼得微微颤抖的嘴唇,这些细节都让资深娱记皮尔斯坚信,维斯里是为了见一个重要的人才突然秘密造访威尼斯的。

而且那个人一定是对他而言独一无二的人——情人或者亲人。

他最后一次看表是在15分钟前。这一次,他看完表不再是皱眉不爽,而露出了非常愉悦的表情,然后他就小跑步来到了这家濒临水边的露天咖啡厅。

维斯里所在的咖啡厅建在非主干道的狭窄河岸边,身后和对岸都是三层楼高的威尼斯洋楼,左侧紧邻一条高高拱起的石桥。

皮尔斯在咖啡馆对岸的楼房里找到了一个角度绝佳的窗户,已经连续拍了数张没多大用处的维斯里单人照。

维斯里稚嫩的脸上洋溢着一种奇怪的笑,超越了他13岁的年龄,甚至超越了他的性别,一种属于成熟女性期待、紧张、心悸的微笑。

皮尔斯不禁对他等待的那个人浮想联翩,会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女人?成熟的女人?还是一个和他年龄相当的少女?又或者……

皮尔斯忽然邪恶地认为,只有一个同样美丽的少年才能让画面的美达到妖艳的巅峰。

在皮尔斯沉溺于幻想的同时,一条深红色的贡多拉船划破墨绿色的河面,缓缓向咖啡馆边缘长满青苔的台阶驶去。

贡多拉船头上端坐着的白衣少年,清俊秀美,立刻将皮尔斯的视线抓了回去,连忙用照相机咔嚓了好一阵。

旋即,他又让照相机停了下来,白衣少年面无表情,连看都不往岸上多看一眼。维斯里和他完全没有眼神交流。难道不是他?皮尔斯心里疑惑着。

贡多拉在水波的帮助下,靠向石阶。船工将船停稳,跳下去,用绳子把船拴好。

维斯里忽然起身,走到阶梯边,目光完全集中于船上。船头的白衣少年也站了起来,转过身恭敬地迎向了他身后被一把黑伞遮蔽了的身影。

皮尔斯紧张起来,端好照相机,呼吸几乎停止。

是这个人!维斯里等待的是这个人!



黑伞被伞下的人以一种绝对优雅的方式收拢。皮尔斯不知道什么是相对的优雅,但在看到伞下人收伞的动作后,他坚信这辈子再也看不到谁能以更优美的姿态收伞了。


几乎垂直落下的阳光,撒在男子的身上,让皮尔斯一时不能分辨他的头发到底是红色还是黑色,又或者是介于红色和黑色的中间、流动于人体血管中欲望的颜色。

他是那样高大,皮尔斯却一直等到他缓缓步上台阶才猛然发现。他身体精准的比例和那头齐肩的柔美卷发,让他完全没有那些体型高大的男子常有的累赘和粗糙。

他的背影看上去,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完美。

“早安,我的王。”

维斯里颂咏着,屈身单膝跪倒在男子面前。

皮尔斯差点叫出来。咖啡馆里喝茶的几个中年男子也发出了“在演戏吗?”的感叹。

男子抬手,托着维斯里的下巴,让他起来。皮尔斯大梦初醒般,想起这个时候照相机能让他看到更多。

他端起照相机,镜头里,维斯里的脸上是让人尖叫的迷恋表情。皮尔斯几乎狂喜得要晕过去,现在他唯一要做的就是拍到那个男子的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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