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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颜散流年-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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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静水几乎想对天翻白眼了,“爷爷,他人很好的,你为什么不喜欢他?”
“他……”慕容荫几乎就要脱口而出了,却又硬生生地煞住,“你还是多专注于你自己的训练上吧。”
“爷爷怎么这样,不喜欢他也不给我一个理由,只是让我专注于训练和比赛,好没劲。”她嘟起唇抱怨。
“我是为你好。”他淡淡地开口,心内一阵疲惫。
“我知道了,”她点了点头,却还是再次开口,“爷爷,齐东阳他真的很好啊,你不要带着偏见看人嘛。”
“你最好离他远一点。”他皱起了眉。
“为什么?”她不甘心地叫起来。
“就这样了。”他合上眼睛,“你先回去吧。”
慕容静水急得跳脚,爷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理由也不给她,就是要她离齐东阳远一点?
“回去吧。”他再次开口,慕容静水只好推门出去,先回家再说。
门关上的那一刹那,慕容荫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不管清夷是怎么想的,他都不可以让她靠齐东阳太近,他不知道齐东阳想对清夷做什么,但是看现在这样子,清夷那丫头分明已经对他上了心,如果他不及时制止的话,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他明明喜欢的是静水不是吗?为什么还要放任清夷喜欢上他……
他一定要问清楚才行!
其实她的记忆里,爷爷并不全是严肃的、甚至是不近人情的固执老人。
她还记得她有段时间练习新的动作的时候,因为不熟练所以只好加强训练,但是那个动作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就是无法领略到完美完成它的诀窍,最厉害的一次,她没有控制好速度和落地时的动作,结果被狠狠甩了出去,腿上立即就青了一大片。
她被吓到了,却又不敢哭,生怕爷爷骂她,硬生生地把眼泪咽回去,爷爷来接她的时候看到了,帮她拿了书包后就一个人走在她前面。
她瘸着腿在后面慢慢跟着他走,腿疼得厉害,可是爷爷却一直没有停下来,她含着眼泪跟在后面,心里难过到了极点。
她宁愿爷爷骂她,也好过这样把她一个人丢在后面。
到现在还记得那样的背影,高大而遥远,仿佛怎么追也赶不上似的。
她只觉得灰心,想放弃,却又不敢。
走了一段路,他终于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她吓了一跳,赶紧站在那里不动。
眉头却细微地皱了一下。
“疼吗?”他问她。
她不敢回答,只好谨慎地点了一下头,鼻子就有点酸酸的感觉,眼前的景物也有点模糊,她连忙睁大了眼睛,努力了几次才又恢复了正常。
“自己要努力。”他看着她慢慢开口,“或许努力不一定就会成功,但是成功的话就一定是因为努力,爷爷是为你好,懂了吗?”
“嗯。”她用力把字从嗓子眼里挤了出来,看着他回头,自己就在后面委屈地继续掉眼泪。
她一直都是这样,懦弱而胆怯,连自己都要讨厌起自己的性格。
回家后自己上了药,吃完饭,写完作业,便钻进了自己的被子里睡觉。
被子温暖地包裹住她,像母亲的怀抱,她忍不住躲在里面掉眼泪,很晚了才迷糊着要入睡。
就在那个时候,却听到自己的房间被人推开的声音,她紧张地缩进被子里,却依旧闭着眼睛,因为她听出来那是爷爷的脚步声。
他稍稍掀开她的被子看她腿上的伤,伸手出去,轻轻地在那伤上揉了揉,因为刺痛的关系她微微将腿一抽,随即就听到他叹了口气,合上了被子走了出去。
或许他以为她在睡梦中都感觉到那种痛吧。
但是其实她并没有睡着,所以她记住了那一晚。
他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严肃和无情,或许他只是不善于表达而已。
……
“静水……”昏暗的房间里,慕容荫在睡梦中喃喃开口。
“我在这里。”依稀有人握住了他的手。
是静水回来了吗?
“对不起,对不起。”他想到了齐东阳那天所说的话。
你们不来爱她,我来爱她,你们不去找她,我去找她……
他总以为自己才是最爱静水的那一个,却怎么知道根本就不是呢?甚至不及一个毛头小子那样执着。
“静水,是你回来了吗?”他的手被人握住,他的思绪半落半浮,他根本分不清楚哪里是梦境哪里才是现实了。
“是的。”有很安稳的女声传到他耳中。
仿佛是真的找到了她一样,他终于心安理得,唇角浮现出淡淡的微笑。
“回来了就好。”仿佛他只会说这一句似的,不停地说,不停地说。
那个人一直握住他的手,那样温暖的、带着怯怯的感觉的双手,除了静水,他不知道谁还会带给他那样的感觉。
房间里没有开灯,暗淡无比,他仿佛在梦中一般看到那人模糊的轮廓,明亮乌黑的眼睛,弧度清晰的侧脸,线条柔和的唇。
他真的是在做梦吗?
“静水!”他蓦然起身,大汗淋漓,胸口剧烈起伏。
房间里开着盏壁灯,散发着橘色的光,柔和而温暖。
但是却没有人,也没有人握住他的手。
是他在做梦吗?
为什么他的感觉却是那么清晰?
门轻轻一响被人推开了,他惊喜地回头看过去,随即又失望地叹了口气。
是清夷,不是静水。
“爷爷,你没事吧?”她手里抱着保温杯,看着他现在的样子疑惑地开了口。
“我没事。”他看着她,刚刚涣散的思绪终于重新聚焦,“你又来了?”
“嫂子褒了汤,要我给你带些过来。”她把保温杯放了下来。
“嗯,”他点了点头,忍不住开口问她,“你是刚刚才来的?”
“是啊。”她点了点头,“怎么了?”
他叹口气,“没什么。”
难道真的是他的错觉吗?
……
医院外,阮秋笛子走得相当匆忙,几乎有点慌不择路。
差一点点、差一点点她就会被他抓住,她没办法面对,只好在他醒来之前跑掉。
要怎么才可以面对?她只敢在他睡梦中出现,生怕一不小心,就被他发现她的秘密。
但是她听到他跟她说:“对不起。”
对不起。
那一刻,她几欲落泪。
原来,她还是同以前一样脆弱。
要怎么才可以让她快乐?
司骏无奈地叹气,看着面前已经不知道第几次走神的阮秋笛,她皱着眉,明明就在他面前,却总觉得离他是那么遥远。
究竟她在想些什么?有什么事情值得她这样闷闷不乐?
但是他却不觉得这样和她在一起辛苦,只觉得分外怜惜她。
“是不是饭菜不合你的口味?”他开口问她。
“不是,”她立即摇头,对他笑一笑,“很好。”
那微笑就如一朵小白花,带着点楚楚可怜心不在焉的味道,他只当没有看见。
他有他的打算。
她吃得很慢,只觉得他一直在看她,速度就越发地慢了下来,任谁都是这样的吧,被人盯着还怎么吃得下去,所谓食不下咽,正是形容的这种情况。
“你怎么不吃?”她停下手里的筷子,有点不自在,饮食男女,相处的时候绝难逃过饭桌这一关,好在她已经习惯他。
他弯唇一笑,便有两道深深的笑纹现了出来。
餐厅里的灯光很好,他看着面前的她,终于相信美人如玉的说法,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人说灯下看美人才能看出其美来的说法。
“不要看了,赶紧吃饭。”阮秋笛他一眼,只道他又发疯。
结果他笑着开口:“秋笛,你嫁给我好不好?”
这炸弹的威力过甚,她只觉得心内一跳,随即就有点头昏眼花的症状出现,“你在说什么?”
不是说只是简单地吃顿饭吗?怎么会演变成他的求婚记?
他却收起了微笑,对她慢慢开口,很认真,更是慎重无比,“你嫁给我好不好?”
“我……”她开口,却被他制止住。
握住她一只手,他再次认真开口:“秋笛,我说这样的话,不是一时冲动,也不只是我的请求,我所希望的,是你能够答应。”
“我总觉得你不快乐,即便和我在一起,你依然会走神,但是起码——我不会因为这样而放弃你,我试过,但是没有办法,我还是不能够疏远你,”他对她笑了一笑,“或许你会觉得在这种场合说求婚的话比较冒昧,也许我应该换个地方,给你一个难忘的求婚仪式,但是我怕我不早点说的话,事情就会有所变动,而我越晚说,就越没有机会说。我想我可以做到在此后的时间里好好照顾你,而我也有信心,终有一天,你会彻底爱上我,离不开我。”他把她的手展开,把口袋里那个小小的四方盒子放到她的手中,并没有看她,只是自嘲地一笑,“我希望你可以考虑,但是请不要轻易拒绝我。”
“司骏……”她的声音干干的,看着手里的东西,只觉得耳朵里一直有嗡嗡的声音在响,他刚才说的话,她几乎都没有听懂。
“我们已经认识很长时间了,七年?还是六年?我从二十来岁的时候遇到你,一直到现在快三十岁,如果想放弃,不是没有机会,也不是没有遇到过比你更适合我的人,但是,我却只认定了你。”他看着她微微一笑,“前一阵子,你要离开我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所以我得抓住机会,把我要说的话赶紧说出来,你答应也好,最后……给我否定的答案也好,起码我努力争取过。”
“是我不好,”她摇头,“司骏,你是个很好的人,还记得我很早以前就跟你说过的话吗?那个时候我们根本不熟悉,但是你却那么照顾我,我那个时候就说过,你是个很好的人。”
“那你……会答应我的求婚吗?”他淡淡一笑,唇角掠过微微苦涩。
“我……”她感觉到自己好像被逼到了死胡同,想冲破重围,却没有办法,前面有追兵,后面没有退路,“司骏……”
她下意识地想把手里的戒指盒还给他,他却按住了她的手背,“我知道,你需要时间考虑,但是可不可以,在你考虑的这段时间里,代为保管它?”
他的眼神澄澈,神情难得的认真,绝不同于往日总在她面前充当她的“笑果”时的佻脱,她看着手里被他放进去的那小小墨色盒子,慢慢地握起了手,盒子角硬硬地扎着她的手,她却没有放手,仿佛一松手,就会将他的心意打破似的。
“我会认真考虑的。”她对他点一点头。
“那……你慢慢考虑,不要急着回答我。”他终于放松了下来,哈哈一笑,又恢复平时的随性。
她低头一笑,将那盒子放入包里,继续慢慢地吃饭。
面前的玉米浓汤已经凉了,她倒没什么介意的,他却喊服务生走了过来,帮她换了一碗。
“不要吃凉掉的东西。”他拿出医生的派头压人。
她无所谓,看着他一笑,“哪有那么娇贵?”
“你嫁给我的话,我愿意日日如此娇惯你。”司骏看着她笑眯眯地开口。
她只觉得身上一阵寒,“拜托,吃饭的时候不要说这样肉麻的话好不好?”
他无奈地耸耸肩膀,“想想我要付出多少努力才能娶到你?即便你答应了,还有你那些哥哥们把关,最后还有你妈妈。”她微微一笑,低头开口:“那也没有办法。”
“所以,”他微笑着看她,“你一定要慎重考虑,如果你没有认真考虑的话,我会生气的。”
她如受蛊惑,看着他,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我……一定会认真考虑的。”她开口。
她习惯性地又去了医院。
总以为,自己是恨爷爷的,可是再见到的时候,她才突然发现,再怎么样,天生的亲情与血缘关系是无法改变的,她会不自觉地想照顾他,不自觉地把自己还原成慕容静水的身份。
太危险了,可是她还是越靠越近,哪怕几乎就快要被人发现她的秘密,她却还是再一次去了医院。
从家到医院再到病房的路她已经偷偷走到熟悉,进去之前还问过医生,医生说他刚刚睡着,她放了心,推了门进去,坐到了他旁边。
她必须小心再小心,才可以错过清夷探望爷爷的时间。
今天总觉得心里很乱,司骏的突然求婚,让她措手不及,她想拒绝,但是却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
其实她嫁给司骏的话,也许会是她最好的归宿,但是为什么,总是不死心呢?
难道她还指望着等着齐东阳发现她的身份吗?怎么可能?
而且清夷现在是他的女朋友,她是那么信誓旦旦地要抓牢他的心,她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突然冒出来跟所有的人说,她才是慕容静水呢?
她几乎要把自己逼到绝境上去,一方面她没办法有勇气承认自己的身份,一方面却又奢望着别人可以主动发现她的身份……
“爷爷,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她无奈地捂住自己的脸,深深陷入到自己的困惑中去。
她太过于沉湎其中,所以根本没有注意到沉睡中的老人悄然醒来。
她现在的选择,要么就是答应司骏的求婚,安心地做她的阮秋笛,要么就是承认自己慕容静水的身份,等待着周围所有人的反应,只有这样,她一个人,才可以不用受两种身份的折磨,只需要做好其中一人就可以了。
或许……做阮秋笛实际上比慕容静水要快乐许多?
一旦她的身份暴露,面对的就不仅仅是个人的反应那么简单,相信媒体应该也会注意这件事,毕竟要死人“复活”也太让人难以接受了一点。
“爷爷,我是做慕容静水好一点,还是做阮秋笛?”她伏在他床边,有眼泪落下来,融在白色的床单上形成暗灰色的痕迹。
慕容荫心内如涌巨浪,翻江倒海。
微微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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