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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痴狂,我愿绽放-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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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三步并两步地走到床前,稍显粗鲁地把她搁在床上。
“唔!”旭珊不适地扭了扭,苗条的腰肢勾勒出一道妖/治的弧线。盅惑着他迫不及待地俯下身。攻城掠寨的吻像雨点一样落在她身上。一路下滑……
“爸爸。”旭珊半梦半醒地睐了下眸子,“是我……是我干的……不是振铎哥哥,不是他……对不起,振铎……”
她又做噩梦了?高涨的情/欲陡然退到警戒线以下,冉振铎直起身,盯着愁眉不展的旭珊。今天发生在快餐店的一幕,让她又想起了那个下午?十年过去,她依旧摆脱不了那个噩梦般的下午吗?
冉振铎把她略显粗鲁的塞回到被子里。然后,安安静静的躺在她身边,思绪仿佛又飘回到十年前的某一天……
他叼着一根牙签,酒足饭饱似的,只顾朝阴道狭巷里钻。
而年少的旭珊怨气冲天的跟着他,看到天色阴云密布,不由焦急地问,“喂,你还要去哪儿呀?你明明答应过今天把钱还给我的。”
“嚷什么嚷啊!我也请你吃了牛肉面,就算还给你了!”冉振铎回头。嫌恶地瞪了她一眼。
一碗面?她躲开来接自己的司机大叔,又跟着对方绕了几条街,可不是为了一碗牛肉面的!再说,被这个混蛋敲诈去的钱,都够买一百碗牛肉面了!小旭珊鼓着腮帮子,气呼呼地说,“我妈今天早上说了,我再不跟她说清楚,零花钱都弄去哪儿了,就再也不给我零花钱了。”
“不给了?”冉振铎站住了,这可是个大问题!
这时,巷道里突然一前一后跳出两个身高马大的男人。“喂,小子,你就是冉浩东的儿子吧!”
来者不善!冉振铎心头一惊。马上收起吊儿郎当的模样,把旭珊不经意地挡在身后,“我不知道你们说得是谁!”
旭珊埋怨地瞪着他的阔背,这个混蛋,肯定又干什么坏事了?让别人要堵在回家的路上,找他算账!
“冉振铎,是你爸爸派我们来接你的。”其中一个男人白得碜人的脸上,挂起阴谲的笑容。
他居然还有爸爸?旭珊可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
“你们弄错了,我爸爸已经死了!”冉振铎冷冰冰地丢下一句。想骗他,还是省省吧!他父亲的手下,岂会直呼父亲的大名?
“臭小子。果然够机灵!”见他不上当,对方收起笑脸。
小巷的背阴处,又跳出两个手持西瓜刀的男人。其中一个洋洋得意地把手中多出的一把刀,甩给站在振铎身前的男人。闪着寒光的刀刃擦着两人的头皮飞过去。
旭珊吓得眯起眼,捂着脸,失声尖叫。
“她是谁?”对方似乎这时候才发现旭珊的存在。
“我不认识她!”冉振铎机警地瞥了她一眼,差点忘了还有旭珊这个碍事的跟屁虫!
旭珊却傻乎乎地拽着他,害怕地瘪起嘴,“振铎哥哥!”这一声像风中的琴弦打着颤!
振铎心里又气又急,‘白痴,我装作不认识你,是为了让你快点滚开,帮我去通风报信的呀!’
“他妈的,不管是谁,一起跟这个混小子剁成肉泥!”
“等等!这丫头好像是方傅雷的女儿。”其中一个男人,欣喜若狂地亮出黄灿灿的大金牙。
“不会吧!大富翁的女儿,怎么会跟这种臭小子混在一起?”另一个男人狐疑地打量起旭珊。
“不会有错的。”大金牙仿佛从小小的旭珊身上,看到了一座潜藏的金山,“我们把她抓回去,先狠狠地敲诈姓方的一笔,再杀人灭口不迟!”
“不要……振铎哥哥!”旭珊畏缩地哭起来。她不想死,不想做绑票,更不想被人剁着肉泥!
“别哭了!”振铎絮烦地吼道。一边警惕地看着前后左右夹击上来的四个男人,一边挡住她一步步地往后退。
“小丫头,你就跟我过来吧!”大金牙突然蹿到他们身后,抓住旭珊,把她像待宰的小鸡一样高高的举起来。
“振铎哥哥,救我!”她惊恐万状的尖叫,像一支毒箭射穿了冉振铎的心。
“放开她!”冉振铎想都没想,猝不及防地抽出藏在身后的西瓜刀,一刀捅进大金牙的肚子。
大金牙脸上张狂的笑容僵住了。高高壮壮的他带着举过头顶的旭珊,一起重重地摔下去。
其它三个男人显然没料到十来岁的冉振铎,出手会这么准,这么狠!
“臭小子,砍死他!”对方恶狠狠地咬碎一颗牙齿。
他们顿时丢开旭珊,舞着西瓜刀,把手无寸铁的冉振铎团团围在中间。
今天死定了吗?一点凉丝丝的雨水滴在他稚气未脱,无畏无惧的脸上。死就死,可是……
他担忧的目光落在魂飞魄散,从地上爬起却只会哭哭啼啼的旭珊身上。
“笨蛋,快跑呀!”他断喝。猛然抱住身前一个男人的腰,用吃奶的劲往后抵。他不能死!他要拿到刀!他要拿到插在奄奄一息的大金牙肚子上的刀。
“臭小子,放手,快放手啊!”对方和追上来的两个男人,对他疯狂地举起刀。
他等着刀刃落在他背上的一刻,等着背心传来利剑穿心的剧痛。
可黏稠的湿意,来自胸前。
谁,谁用锋利的刀尖刺穿对方的身体,划破了他的胸膛!
他松手。看到对方难以置信地瞠大眼,淌着污血的躯壳朝前踉跄了几步。
血淋淋的刀尖从他胸口猛然抽出,这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像一口沉重的笨钟,倒在地上。
旭珊!振铎惊悸地瞪着坐在地上,紧紧握着从大金牙身上抽出刀来的旭珊。她半阖小嘴,喘息不定。除了微微战栗的身子,似乎连眼皮都不会再眨一下。
“你们……你们这两个狗娘养的小杂碎!”剩下的两个男人挥舞着刀,歇斯底里地朝他俩扑来。
这时,巷道口突然传来令人胆颤心寒的警笛。
“是警察!”两个男人面面相觑,不甘心的放下高举的西瓜刀,踏着激降的暴雨逃之夭夭。
“旭珊,快起来,警察来了!”冉振铎抢前一步,扶起呆滞的旭珊。
“松手,你快松手啊!”他用力掰开旭珊捏得紧紧的手,西瓜刀咣铛一声落在地上。
冉振铎拖着她朝七弯八转的小巷深处,没头没脑地疯跑。密集的雨点,在地上溅起一片燥味的尘烟,好像一路追着他俩的脚后跟,不断抽打的鞭子。
现在怎么办?那个家伙死了吗?还有大金牙也死了吗?他们俩都杀了人吗?冉振铎突然刹住脚,当机立断地拧开路边一处低矮的水龙头,抓着旭珊的手,和着自己的大手塞在水龙头下用力搓洗。
“我杀人了!”旭珊低喃。
“住口!”他闷吼。
“我杀人了!”旭珊泪眼模糊地瞪着他,“我杀人了……”
“住口,住口,住口!什么事都没发生,什么事都没发生!”他猛然掌住旭珊纤弱的肩头,用不容置辩的口吻交待她,“记着,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什么都不要说!”
“可是……他们要杀你……他们……”
“住嘴!”冉振铎粗暴地捂紧旭珊喋喋不休的嘴。力道之重几乎令她窒息,“我再说一次,什么事都没发生,不想死就什么都不要再说!”
旭珊打着寒战,点点头。
什么都不说,就代表真的什么事都没发生吗?
那时的他们,真单纯啊!
在提心吊胆的度过了两天后,几个威严肃穆的警察登门造访了,“方先生,两天前,有人看到冉振铎和你女儿,曾在发生械斗和凶杀案的铜元巷出现过……”
缩在二楼窥视的旭珊,面如土色地抱紧了双膝,不敢吱声。有人看到她杀人了吗?有人看到她把刀子捅进那个男人的心脏了吗?警察是来抓她的吗?
一只大手忽然抚上她肩头。
她倏地一抖,缓缓抬起头,噙满恐惧的瞳仁里映入一张沉郁的脸。
傻瓜,没什么好怕的!冉振铎在她面前蹲下,手指滑过她柔软的长发,扶住她的后脑勺。他温厚的双唇紧紧贴住她冷汗涔涔的额头。
那是他从小到大第一次吻她。却是烙在旭珊记忆里,最刻骨铭心的一个吻!
随后,他甩下她,走下楼大声宣布,“是我干的!”
“振铎!”旭姨惶惑地摇摇头。
“你?”其中一个年轻的警察,冷哼一声,怀疑地扫了眼正襟危坐,同样一脸震惊的方父。
“是我杀的,他们俩都是我杀的。”他又强调。
“冉振铎,你是想替人顶罪吗?”年轻警官声色俱厉地喝道,“实话告诉你们吧!金牙魏没有死,他亲眼看到是方先生的女儿捅死了……”
那个大金牙还没死?冉振铎后悔,当初怎么没一刀捅死这个祸害!
“对不起,方先生,能请你的女儿出来一下吗?”另一个年长的警察客气地说。
“不行!”方傅雷一口回绝,居高临下的气势摆明了没有商量余地,“我的小女儿病了,这些天一直躺在床上养病。”
“方先生,难道你想包庇你女儿吗?”年轻警官义正辞严地问。
“不敢!”方傅雷冷冷地扫了他一眼,“缉捕凶手是你们警方的责任吧!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我凭什么让我未成年的女儿,站出来接受你们的质询。”
“证据。金牙魏的证词还不够吗?”
“一个劣迹斑斑的混混,红口白牙的污蔑之词也能算证据吗?”方父轻蔑地说。
“你……”年轻警官义愤填膺。
那一天,冉振铎从方叔叔的身上,看到了财富和地位至高无上的权利。
“既然方小姐病了,那么我们今天先把冉振铎带回去调查!”年长的警官赔着笑,打起圆场。
爸爸,快拦下他们啊!旭珊抓住冰冷的铁栅栏,揪心地叫唤,仿佛将被关进囚室的人,是她,而不是振铎!
冉振铎在走出大门前,心有灵犀地回头瞟了眼楼上。
他看到躲在栏后两只含着泪花的眸子,像雨夜后清彻透亮的星星。
关进羁押所的第二天,方爸爸来探视他了,“振铎,你受苦了。”
他略显憔悴的脸上,扬起一个不以为然的笑。
方爸爸朝守在会客室内的警察点了点头,对方马上一语不发地出去了。“昨天夜里,旭珊到书房里来找我!”
旭珊……她承认了吗?振铎心慌地盯着停在桌沿上的一只苍蝇。
方父沉沉地叹了口气:“她在我面前哭了一个晚上,一会儿求我快点把你救出去,一会儿又冲动地说,天一亮就要来警局自首。”
这个傻子,不是叫她什么也不要说的吗?为什么还要跑到叔叔面前多嘴多舌?
“振铎,我求你,帮帮我!”方父开诚不公地抓住他的手说。
冉振铎惑然。
“也许你会怨我过分,怨我太自私。可旭珊还是个孩子,是个从未干过任何坏事的乖孩子,我不能让她一辈子都背着这个污点,不能让她的未来毁于一旦。”方父情真意切,忧心忡忡地说。
孩子?可他不也是个未成年的孩子吗?在一丝自怜自艾的悲哀后,冉振铎的脑子里描绘出一个穿着白色睡裙,打着赤脚的女孩,如一位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使,眼泪汪汪地跪在上帝前,做着最虔诚的忏悔。
天使,是啊!他的天使怎么会杀人呢?
“方叔叔,您放心吧!不管旭珊对您说了什么,她都是骗您的,人的确是我杀的,跟她没有任何关系!”冉振铎自暴自弃地笑起来。
烂泥,他天生就是一坨烂泥!烂泥就该本份地呆在肮脏的烂泥塘里。
虽然三个月后,方叔叔想办法把他从收容教养所里弄出来了。可他成了远近闻名的少年犯,成了人人都避之不及的杀人犯!
可他不后悔。两次的事皆因他而起,两次却都让旭珊的手沾上了污血。
此时,躺在床上的冉振铎,怜惜地抬起握在手中的小手,轻轻地落下一吻:旭珊,我答应过方叔叔,不能让你的人生背上污点,所以,我今天依然会信守这个承诺!
第二天,冉振铎一反常态地睡到日上三竿,才迷迷糊糊地醒过来。
好久没睡得这么香,这么甜了!这都是因为怀里拥着一块滑溜溜的温香软玉!
他闭着眼,惬意地伸手过去,想沿着她诱人暇思的曲线,再放肆地抚摸她光滑的肌肤。
可他的手,除了床单,什么都没摸到……
旭珊!他睁开眼,有点慌了。这个傻丫头又跑哪儿去了?不会一时冲动,去自首了吧!
“旭珊,你在哪儿!”冉振铎一边大叫,一边掀开被子跳下床。
他不管腹背的伤口扯着的痛楚,连毛巾都来不及抓一块披在身上。便飞快地拉开卧室的门,迎头差点撞上抬着托盘走进来的旭珊。
“你怎么起来了?”她一脸愕然,把托着牛奶、米粥的盘子小心地放在床头柜上。
“你去哪儿了?”冉振铎生气地追问。目光不经意地掠过旭珊只罩着一件宽大衬衫的身体,担心和焦虑,顿时被她露在衬衫下摆的修长美腿击得粉碎。
她窈窕的腰身,在白色的丝质衬衫下若隐若现,比起昨夜一丝不挂的娇躯,好像更具诱惑力!
“你站在那儿干什么?”旭珊回过头,脸倏地一红。他泛着麦色的肌肤在白色纱布的映衬下,健美得如一尊古代骁勇的战神。虽然一夜风流,可她还是不习惯,他像暴露狂一样杵在她面前。
“你那穿得是什么?”冉振铎明知故问。
她低头瞥了眼身上的衬衣,腼腆地笑了,“哦!我的衣服上都是血,所以我全拿去洗了。我擅自在衣柜里找了件你的衬衣,你不会怪我吧!”
“当然不怪。”他慢悠悠地朝旭珊走去,带着一簇簇天然浑成的火球,“如果你喜欢,以后我的衬衣随你穿!”而且,最好天天都在他面前穿着这样!
旭珊突然有种危险降临的压迫感,紊乱的心无端端地失了规律。她连忙转过身,顾左言右地避开他灼热的目光,“你一定饿了吧!我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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