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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室守则-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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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不好走。”
此时刚吃过午饭,哪里来的天黑,分明是想让贺济义一家赶紧走。不过李氏也正是这个想法,接着她的话朝下道:“大嫂说的是,咱们赶紧家去罢。”
她重新揪了贺济义的后脖子,一手拖住朝前走,一手招呼贺老太太赶紧跟上,莫要掉了队。
贺济礼眼睁睁地瞧着他们一行三人以这奇特的队形走向前院,引来无数小厮围观,急得直跺脚,准备追上去。孟瑶连忙命婆子们关上了垂花门,道:“好容易送走了瘟神,你还要迎回来?”
“你说谁是瘟神?”贺济礼很听不得这话,尤其是当着外人的面,马上质问孟瑶道。
孟瑶眉一挑,正要答话,却瞧见孟里在冲她轻轻摇头,眼中有责备之意。她马上想起了那日孟里的劝诫,再仔细一琢磨自己方才的话,的确挺不给贺济礼面子的,赶忙把原本想呛人的话收了回去,改口道:“我说李氏呢。”
李氏这会儿在贺济礼看来,确是瘟神一尊,这才没有继续追究孟瑶方才的话,转身拍了拍孟里的后背,道:“家中丑事多,耽误你吃酒了,走,咱们再去吃两杯。”
孟里却不动身,眼望着孟瑶道:“大姐,听说你们园中风景不错?”
孟瑶岂不知他打的是甚么主意,同魏姑娘一个桌子吃酒,传出去总归是不好听,她正欲回绝,突然想起魏姑娘是马上就要告辞的,他去了也是白去,于是忍着笑答道:“是不错,花儿都开了,桌椅也都是现成的,不如你就同你姐夫去园子里吃一杯?”
此话正合孟里的意,马上搂住贺济礼的肩,朝后园子走去。他嘴上说的是同贺济礼吃酒,但路过魏姑娘身旁时,眼睛却分明朝她身上扫了一下,孟瑶看在眼里,抿嘴一笑。
这时魏姑娘见贺济礼他们走了,便道:“大少夫人,今日叨扰,我这就告辞了。”
孟瑶留她道:“反正老太太也走了,你就再坐会子。”
魏姑娘朝后园子的方向看了看,笑道:“不坐了。”
孟瑶了然一笑,命婆子们开了垂花门,让魏姑娘的轿子进来,把她送上了轿,再朝后园子里去。
后园子里,坐在池子旁的孟里等了又等,好容易盼到孟瑶过来,却发现她是一个人,顿时难掩失望,问道:“大姐,就你一个?”
孟瑶晓得他问的是谁,故意朝后指了指,道:“不止,还有一个。”
孟里满怀期望地朝后看去,却发现孟瑶指的是由奶娘牵着的小囡囡,他脸上立时红作一片,指着孟瑶道:“大姐,你,你……”
孟瑶望着他似笑非笑:“怎么,我家小囡囡算不得一个人?”
“人,人……”小囡囡瞧见了舅舅,迈着不怎么稳当的步子飞奔而来,跌跌撞撞地扑进孟里怀中,唤道:“舅舅。”
孟里不好再问甚么,连忙抱起小囡囡,遮住他通红的脸。
贺济礼在旁看了这一时,隐约明白了事由,故意装作奇怪的样子,直朝孟里脸上看,问道:“小舅子,你这做了官的人,怎么酒量还是这样的差,才吃了一杯酒,脸就红成这样?”
孟里愈发觉得难堪,,抱起小囡囡朝池边走,道:“舅舅带你去瞧鱼。”
孟瑶坐到贺济礼旁边,怪他道:“你打趣他作甚么,看把他羞走了。”
贺济礼道:“只准你逗他,却不准我逗?甚么道理?”
孟瑶理亏,只得瞪了他一眼,自拿酒壶来斟酒。
贺济礼也端起杯子来喝,却觉得有些闷闷的,心里堵得慌,叹着气道:“那李氏,我先前瞧着还好,压得住济义,如今看来,却是觉得她有些过了,既不尊敬婆母,也不顾及夫君的面子,完全似个乡野村妇。”
贺老太太,可就是正宗的乡野村妇,孟瑶看了贺济礼一眼,没敢把这话说出口。
不管贺济礼怎么看李氏,孟瑶还是觉得她似个救星,就拿方才来说,若不是她即时赶到,还不知闹成甚么样子呢。
儿媳与儿子,虽说是一家人,但到底立场不同,看问题的角度也就不同,偏向的人,更是不同,孟瑶知道,有些话,贺济礼能讲,她不能讲,不然又是一场别扭。
她想了想,决定换个话题来说,道:“你可晓得,今儿老太太向我打听魏姑娘的情况呢,甚么年龄,父母,家世,全都问到了,再详细不过。”
第一百七十三章 孟里碰壁
贺济礼诧异问道:“老太太问这些作甚么?”他是过来人,话刚出口,还没等孟瑶回答,自己就明白了过来,贺老太太这是有意说亲的架势呢,只不知要说给谁。
他以眼神询问孟瑶,孟瑶面带嘲讽地一笑:“老太太说了,她觉着魏姑娘同她娘家侄子正相配,想做个媒人呢。”
贺老太太娘家的几门亲戚,贺济礼再清楚不过,她只得一个兄弟,也只得一个娘家侄子,就是二妮的小兄弟,今年刚过十岁,比魏姑娘要小五六岁呢,这叫正相配?
贺济礼将狐疑的目光,投向孟瑶,孟瑶却把脸调转开去,道:“我能猜到老太太的心思,却不敢说,不然你又要发脾气。”
贺济礼好奇心盛,拍着胸脯保证:“我绝不发脾气。”
孟瑶便道:“我猜老太太是想给你兄弟贺济义说下这门亲呢。”
贺济礼不相信,道:“他娶李氏才几天,怎会又娶,魏姑娘又不是能做妾的人。再说李氏那般彪悍,老太太和济义也不敢休了她。”
“谁知道呢,等着瞧罢。”孟瑶不置可否,端起杯子饮了一口,又唤还在池子边的孟里过来同饮。
三人在池边吃了一通酒,都带了三分薄醉,孟里就要告辞归家,贺济礼欲送,孟瑶却将他撵回了房,要亲自送一送兄弟。
姐弟俩没有带服侍的人,走进夹巷,孟瑶趁着巷中空荡荡没得旁人,同孟里讲知心话道:“孟里,你告诉大姐,对那魏姑娘,到底是甚么意思?”
孟里抬头瞧巷头盛开的一株蓝白野花,装作漫不经心道:“还成,不似一般女子扭扭捏捏,就是模样差了些,不过娶妻娶贤,也用不着她那般美貌。”
自家兄弟,是真长大了,孟瑶暗自点头,嘴上却忍不住叹气,将她先前同贺济礼的推测,讲给孟里听,道:“我们孟家的情况,你是知道的,那几个族中长老,平日里不管事,可真等到你要娶亲,就免不了要插手了。”
孟里嗤鼻笑道:“他们不就是一畏权,二要钱么,大姐你忘了最初大伯要分家,族长是甚么态度;后来娘要嫁给更有权势的乔家了,他又是甚么态度?”
听孟里这口气,是准备一拿自己的官威压人,二拿银子砸人了。既然他已有了打算,孟瑶便放下心来,反正他也不缺钱,又难得遇到一个许意的人。
孟瑶将孟里送至夹巷尽头,孟里让她留步,自顺着一截游廊出大门,回家去了。他心里想的,同孟瑶一样——难得遇到一个许意的人,于是当天晚上就命人备好了礼,第二日天一亮,便依次去拜访族长同族中各位长老。
他是族中年轻一辈中的翘楚,族中同各长老都是带着欣慰和希翼的眼神看他,待他客客气气,甚至不拿他当个晚辈看。但只要他一讲到魏姑娘的门第家世,却都是不同意他去提亲。
族中看着他,语重心长道:“你还年轻,前头的路长着呢,这魏姑娘,若你真喜欢,抬进来作个妾室,也就完了,何必非要拿前途当作儿戏?我听说乔三老爷同乔三夫人,可是给你说了一门好亲的……”
这话含义可就深重了,孟里顿觉屈辱,一张脸涨得通红,他自认为从考入州学到金榜题名再到官场得意,全凭自己的真本事,没有那一点是凭借了族中的力量或乔家的势力,怎么而今到了族长嘴里,就好像他是依附着裙带关系,才有了如今的成就?而且族长的意思是,若他不继续倚仗乔三老爷,就没得前途?
族长将孟里的神情瞧在眼里,犹自叹息:“还是太年轻了……”
孟里气得拍着桌子站起来,一句话也没再说,拂袖而去。
这便是得罪族长了罢,提亲之事,一多半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孟里走在回家的路上,心里堵得慌。牵马的小厮跟在他后头,见他走错了方向,忙问道:“少爷,你要去哪里?”
孟里抬头一看,原来自己不知不觉间,已踱到了一间大酒楼前,愁时不买醉,还能作甚么?他索性将袍子一撩,走了进去,吩咐那牵马的小厮道:“去,到贺府把贺大少爷请来,就说我请他吃酒。”
小厮答了一声,牵着马去了,但贺府小厮却告诉他,贺济礼今儿在州学上课,不在家。小厮只好又到了州学,找着贺济礼,千求万求道:“贺大少爷,我们家少爷今日心情不好,千万求您去陪他吃一杯。”
贺济礼猜得到孟里心情不好是为哪般,便告了假,骑上小厮牵的那匹马,让他到前面带路,朝酒楼去。
贺济礼到了酒楼门前下马,把缰绳丢给小厮,马上有肩膀上搭着白毛巾的跑堂伙计迎出来,径直将他引到二楼包间,看来是孟里早就吩咐过的。
孟里已在包间里喝上了,面前六盘下酒菜,寸金鮓、野味腊之类;另有十碟子点心果子,是澄沙团子、宜利少、并羊脂韭饼之类,贺济礼走到桌前,自己坐下,拿起孟里手边的酒壶闻了闻,感叹道:“你这一壶酒加上这一桌子菜,吃去多少人家一年的花销。”
孟里已是把自己灌得半醉,睁着朦胧的眼睛朝桌上看了看,并不觉得奢侈,于是把贺济礼的话归结为“小气”,道:“姐夫放心,今儿我请客,不消你掏钱。”
贺济礼笑道:“你以为我真是在感叹这一桌子酒菜?我是心疼你今儿送出去的那些礼,事情没办成,东西却收不回来了。”
孟里一听,笑起来,撑住脑袋,偏着身子道:“既然这样,那我就命人去把礼给收回来,如何?只不知这样做,寒碜不寒碜。”
贺济礼击掌道:“甚好,有甚么寒碜的,他们既然作梗你的亲事,就不用给他们面子。”
孟里举杯大笑,与贺济礼斟满一杯,碰了一下,一同吃了,唤进门外伺候的小厮,吩咐道:“去,到族长和长老们家,把我们早上送出去的礼,一样不落地收回来。”
小厮犹豫了一下,见孟里神情坚定,贺济礼也没有要劝的意思,只好去了。
孟里还从来没做过这等“小人”之事,觉得新奇有趣,突然间心情大好,与贺济礼你一盏我一杯,吃了个大醉还不肯走,趴在贺济礼的背上,犹自叫着“上酒”。
贺济礼心中无愁事,比他略清醒些,想叫小厮送他回去,又怕他在家中无关管束,还要继续吃酒,于是只好同小厮一起把他扶上马背,慢慢牵着到了贺府。
他们还没走到门前,早有机灵的小厮见着,一溜烟地进去禀报了。等到贺济礼同个婆子一左一右搀着孟里进到第二进院子时,孟瑶已接到了门口来,旁边的知梅手里,则端着一碗冰镇酸梅汤。
贺济礼接过碗,就站在门口,把汤灌进孟里嘴里,一碗酸梅汤下肚,孟里马上扶着门框吐起来,院门前一片狼藉。
贺济礼抬头冲孟瑶笑道:“还是你有经验,晓得他一喝这个就吐,吐了就好了。”
孟瑶却笑不出来,命知梅替了贺济礼,先把孟里搀进西次间罗汉床上去躺着,再同贺济礼一起进屋,边走边问道:“族里不同意孟里去魏姑娘家里提亲,他才喝成这样?”
贺济礼点头道:“还能为了甚么,他已是气得命人去把早上送出去的礼,又重新收回来了。”
说话间两人已到了厅门口,孟瑶一脚踏在门槛上,回身斜瞥于他:“送出去的礼又收回来了?这是你的主意罢?”
贺济礼一眼被看穿,讪笑着上前打起帘子,道:“我也是想帮他省几个钱。”
孟瑶夺过帘子,一把甩到他脸上,气道:“胡闹,这样一来,连个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我看你就是在报你自己当年的仇,根本不是为了孟里。”
贺济礼不敢否认没有这个原因存在,但他摸着被珠帘打疼的脸,却嘴硬道:“你族里的族长同那些长老,是甚么性子你还不知道?就算孟里不把礼收回来,他们就能同意了?虽然我是极愿促成这一桩亲事,但依我看,就算是岳母,都不一定同意孟里娶魏姑娘。”
贺济礼讲的是实话,孟瑶默然,谁让当朝商人的地位低呢,哪怕是个食不果腹的农户,都比商人要强些。孟里与魏姑娘中间,隔的距离,不是一点半点。
夫妻俩都没了话说,默不作声地进到厅里,孟瑶去西次间瞧孟里,贺济礼坐下吃茶解酒。
过了一会儿,守院子的小丫头匆匆跑进来,禀道:“大少爷,老太太来了,奴婢已把花盆都收起来了。”
贺济礼不知为何贺老太太来,就要收花盆,诧异看了她一眼,道:“请进来。”孟瑶听见声音,走了出来,想说“怎么又来了”,但看了看贺济礼,还是把这话吞了回去。
一阵风吹过,厅前珠帘噼啪作响,贺老太太一头撞过帘子,走了进来。她今日穿了身整齐衣裳,洗得干干净净,脚上的布鞋也不曾沾泥,脸上更是挂着笑,打扮神情,都与往日很不同。
第一百七十四章 贺老太春风得意
贺济礼两口子见贺老太太打扮精神都不同于往日,皆愣了一愣,才上前行礼。贺老太太没等他们把礼行完,便兴奋地开口说道:“济礼,你兄弟寻了个好差事,他这一房,又要兴旺了。”
贺济义总算不再游手好闲了,有了差事,想必家中境况也会有所改变,贺济礼听后十分高兴,亲自扶贺老太太到当中椅子上坐了,问道:“不知济义寻的是门甚么差事?”
孟瑶自知梅手中接过茶盏,放到贺老太太面前,也驻足来听。
贺老太太满面笑容,得意地道:“他是在城北最大的一家赌场寻到的差事,具体做甚么,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晓得极为赚钱,每天早上回来,都能带一袋银子,比你先前在扬州给他寻的那门差事强多了。”
每日早上才回来?是了,赌场营业,自是日夜颠倒,不过每天都能赚一袋子银子,这也太夸张了。且不说到赌场做事好还是不好,就凭一下子赚这么多钱,其中就一定有问题。贺济礼眉头深锁,低头沉思,孟瑶则是到门口挑了张椅子坐下来,离贺老太太远远的。
贺老太太是拿这事儿出来炫耀的,但讲完却见贺济礼两口子脸上连一丝笑也没有,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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