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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不来我就老了-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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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西颓然的坐在椅子上,轻轻的摇头,说:“哦。”然后再无下文。
包房里很安静,墙角里的桌子上摆放了一个花瓶,里面还插着一直美丽的百合花,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很快饭菜全都上来了,但是两个人都没有心思去吃,甚至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然后,莫西看着满桌子的菜,轻轻的说:“她……是怎样的人呢?”
苏念愣住了,身子仿佛一下子没了力气似的,缓缓的靠在了椅子上,极慢极慢的用双手捂住了脸,说:“——她很张扬。不像你这么安静。她长得……和你……很像。”
……
其实故事很简单。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苏念和叶紫溪从小一起长大,一起上学,一起上班。自然的恋爱,然后订婚。两个世家都幸福快乐的等待着新婚日期的到来。
买戒指,准备婚纱,摆酒席。这些事情,他们都是一点一点的认真欢喜的操办着。然后,苏念开车载着她去取婚纱照。
途中,出了车祸。
叶紫溪死亡,苏念重伤。好容易养好了伤,苏念却沉浸在失去未婚妻的严重心理创伤中。被家人安排心理医生进行【奇】调节修养,终于渐【书】渐好转了。心理医生建议【网】他不要长期呆在同一个地方,尤其还是在他和未婚妻一起共同生活过,又死别过的伤心地。
心理医生建议苏念要四处的走走散心,对他早日走出阴影也有很好的帮助。因为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发小,赵天明D市上班,所以他便在家人的安排下来到这里散心。
不曾想来到这里的第一天苏念就遇见了莫西。苏念原本就对莫西有着跟逝去的未婚妻相似的长相而惊奇,不想恰好莫西对他有好感。
尽管曾经有过犹豫,但是苏念还是控制不住心里的执念。
于是。底下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
知道这个事实的时候,莫西已经离开了D市,回到了家乡。这些事情都是丰年某天打电话告诉她的。
说这话时,丰年带着明显的惋惜和迟疑,然后莫西轻轻的笑着说:“那又怎么样呢?”丰年想说什么,然后还是没有说,只是深深的叹了口气。
莫西自从回到D市的那一刻起,就已经下定了决心。因此才决定和苏念见面进行了断,尽管心疼苏念,可是莫西更加的心疼自己。
毕竟,苏念还有叶紫溪两情相悦。叶紫溪死了还有苏念心心念念的想着。可是自己呢?好容易喜欢上一个人,恋爱了。最后发现自己不过是一个影子,从头到尾自己就是一个笑话。还是个自以为幸福的天上有地上无的的笑话。
现在想来,那些所谓的欢喜快乐,曾经以为的喜欢的人恰好也喜欢了自己真是太幸福了,真是太虚幻了,虚幻的仿佛不是真的。
原来真的不是真的。莫西想,怪不得恋爱时,自己总有一种不踏实感。原来,第六感竟是真的。
从某方面来说,莫西觉得自己很冷血。因为苏念当时在极力挽留自己,并且一再解释自己并没有把她当替身当影子,而是真的在恋爱。
可是莫西不相信,甚至因为他的说辞而愤怒:“是么?你敢说你从云南带回来的礼物不是想送给叶紫溪的?你敢说十一你回北京我联系不上跟叶紫溪的死没有关系?”
苏念脸色一下子灰败了起来,他张口想解释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莫西原本只是怀疑,可看着苏念哑口无言的灰败脸色,她恍然大悟,顿时有了了然之后的愤怒和耻辱。莫西觉得厌恶和恶心,她觉得她呼吸都呼吸不过来。原本在谢嫣那里下了的决心,留下来的理智全然没有了,她想大喊大叫,她想大哭大闹,她甚至想把这满桌子满屋的菜全部掀翻倒掉。
可是莫西什么都没有做。她不想这样,她想保存最后一点的骄傲和尊严。都已经被这样的事实给侮辱了,自己总得给自己自尊,不能分手时还这么的不干脆利落,拖拖拉拉的落人笑柄。
她甚至没有办法再多站在那里一分钟,只好努力的笑了一下,然后大声的说:“苏念,你……”可是又哽咽住,竟然一个字都说不下去了。
苏念神色恍惚,呆呆的看着她,无意识的就伸手去碰触她的脸颊。莫西下意识的就避开了,苏念看着自己僵在半空中的手,笑了一下,笑容难看而僵硬,看起来有一种落魄的沮丧。
那天离开的时候,莫西对苏念笑了一下,然后自嘲的说:“我本来还想着给自己个借口。看来,那些旗袍,插画,大概也都是叶紫溪喜欢的了。对于她的离世,我很抱歉。但是……”说着仰头闭着眼睛好一会儿,才说,“算了。没什么。”
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不顾苏念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和颤抖着想要去拉她的衣袖的手。
莫西离开D市前,打电话约见了林哲。
林哲并不知道莫西和苏念的事情,只隐约猜出来他们大概有什么事情,但是并没有想到事态严重到莫西要离开这个地方。所以当他得知他们已经分手的时候,十分的震惊。然后他沉默了好久,也思考了良久,不知他想到了什么,竟然结结巴巴的说:“那我,我……”
“我要回去了。”莫西没等他说完就直接说道。
“……”林哲沉默了一下,然后试探着问,“那,还回来吗?”
“还回来做什么?又没有什么亲人朋友在身边。”莫西笑着反问,当然很快意识到自己说的不妥,连忙改口,“我是说,你不是每年都可以回来吗。到时候见面岂不是更方便。”
“——哦”了一声,林哲不再言语。
好容易才在新公司安定了下来,获得了老板和领导的重视,不能再一次轻易的为了某个人放弃了。一个人能为一个人放弃工作前程几次?对他来说,一次,已经足够了。他不敢再赌一次,不敢相信真的能够得到自己心中喜欢的人。他终于还是退却了,放弃了,忘记了自己当初说的不会放弃的誓言。
誓言这些东西,说出来很简单。上嘴唇碰触下嘴唇就说出来了。可是,要想遵守誓言,却很难。难到几乎没有人做到。
有人做到的,不是化了蝶,就是同了棺。
所以他只好轻轻的说:“哦,那祝你以后幸福。”
莫西淡淡的笑了一下,却还是轻轻的点头,说:“你也幸福。”
窗外的人们裹着厚重的大衣喁喁前行,因为室内外温差大,以至于玻璃窗上雾气蒙蒙。伸手就能在上面写上笔画清晰的字迹,却也能很快被雾气氤氲。仿佛模糊的人生路,没有完全的定势。
街道依然繁华如初,熙熙攘攘的人群热闹拥挤。因为快到圣诞节,大街上到处是张灯结彩,各种店家和商场都妆扮的通身气派喜气洋洋。
和林哲分别后,莫西一个人裹着衣服走在大街上。静静的走着,影子被路灯拉的瘦瘦长长,随着脚步的前行又渐渐变短,又慢慢拉长,循环往复。
迎面走来一对情侣,莫西看过去竟有些面熟。细看去竟是刚刚跟苏念确立关系时,那个欢天喜地满头大汗的给女朋友买冰激凌的男孩子。
只是,身边的人已经换成了另外的一个女孩子。两个人就像是别的情侣一样依依偎偎你侬我侬,一副甜蜜爱情的模样。
大约每一段爱情都是相似的吧。只是,分手后,不知是不是偶尔还会想起曾经也对另一个女孩子同样的好过。
大抵不会吧。
莫西漠然的移开了目光,然后笔直的朝着前方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夜色已经深了,大街上除了偶尔几辆飙的飞快的车之外,并没有更多的人。等到走到一个红绿灯路口的时候,莫西漫不经心的抬头,眼角却瞥见一个身形眼熟的人。
此时大街上几乎已经没有行人,在等红绿灯的除了自己就是那个朝着自己猛烈挥手的人了。
那人见莫西看见了自己,就大声的张口喊着什么。因为间隔太远,风也大,所以莫西听的并不清楚。好容易等到了红灯过去,变换为绿灯,那人就迫不及待的就朝莫西跑来。
莫西站在原地没有动,眼睛只看着那个人朝自己跑来。那身形如此矫健和修长,奔跑的动作是如此的急切和慌张。仿佛想要一下子扑过来,奔到自己的身边似的。
一阵尖锐刺耳的刹车声。
满地鲜血。
一系列的动作发生的是那么快,她甚至来不及呼喊叫他停下。
莫西看着他满脸喜悦奔跑,看着他飞到了半空中,看着他重重的落下。
莫西一阵阵的晕眩,摇摇晃晃的站立不稳。
她甚至看到他的嘴角还挂着笑容,手里还紧紧握着一样东西,不肯放开。
作者有话要说:死人了。快完结了,大概再一章或者两章的样子吧。
也好,赶快开那个轻松小白的新坑。
重新开始
陈庆轩手里紧紧握着的东西是一本画册。
画册里是古代人物白描画谱。
翻开来看,梁山伯与祝英台,牡丹仙子,白娘子盗仙草,福禄寿喜,水漫金山,鹊桥相会,仙姑弹琴等等。
每一个人物都是简单却形象。每一个故事都是欢喜结局。每一幅画面都是美好幸福。
只是,画册上浸染了满满的血。
在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莫西眼前都是铺天盖地的红。在那黏稠的化不开的血红构筑的沉重的帷幕里,隐隐显着陈庆轩嘴角最后的微笑。
事情发生之后,谢嫣宽慰她,程瑞安慰她,李微微也宽慰她。
可是莫西仍然一次又一次的彻夜不眠,一次又一次的大汗淋漓,一次又一次的梦中惊醒,陷入深深的自我厌弃中。
还记得吴娟匆匆赶来后抱着陈庆轩的骨灰,眼睛肃然的仿佛从未笑过一般。从头到尾,吴娟不曾看她一眼。仿佛从未见过莫西一般。只是最后离去时,她瞥了他一眼。那目光沉静如水,无爱无恨,却让莫西心中浸上了层层的寒意。
莫西痛恨着自己,从没有过的厌恶和恶心自己。
屋里空调温度开得足够高,可是听着窗外寒风肆虐,莫西冷的发抖。
生命如此脆弱,死亡这般容易。人出生就已经注定了结局的死亡。那么,活着有什么意义?生命的目的何在?
莫西抱着头,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终于有一天,莫西呆呆的坐在阳台上。阳光明媚万里无云,但是她的心里仍旧被乌云重重的笼罩在一层阴霾里,沉重的让人透不过气。
莫西面无表情的看着楼下来来去去的人,他们活着是为了什么?来回奔波辛苦麻木赚钱养家?
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旋律悠扬的歌声,混杂在汽车喧闹声人们嘈杂声中,越发显得女声的高扬和清脆,音乐的婉转和悠扬。
侧耳听了许久,隔了这么远,甚至还夹杂着各种各样的声音。但是莫名的,莫西把歌词听得格外的清楚。
那女声这样唱道:
“一路上有人坐在地铁张望擦身而过的广告
有人怕错过每段躲不过的新闻报导
一路上有人能白头到老有人失去青春少年
有人在回忆中微笑也有人为了明天而烦恼
一路上有人付出虔诚为不认识的陌生人祈祷
有人过了一辈子只为一家几口每天都吃饱
一路上与一些人拥抱一边厢与一些人绝交
有人背影不断澎涨而有些情境不断缩小
春眠不觉晓
庸人偏自扰
走破单行道
花落知多少
跑不掉
每个人都是单行道上的跳蚤
每个人皈依自己的宗教
每个人都在单行道上寻找
没有人相信其实不用找
一路上有人太早看透生命的线条命运的玄妙
有人太晚觉悟冥冥中该来则来无处可逃
一路上有人盼望缘份却不相信缘份的必要
一路上那青春小鸟掉下长不回的羽毛”
每个人都是单行道上的跳蚤。每个人皈依自己的宗教。每个人都在单行道上寻找。没有人相信不用找。
每个人都是单行道上的跳蚤。
单行道上的跳蚤。
跳蚤。
……
莫西默默的重复着,重复着,一遍又一遍。
头脑中重重的帷幕被一只巨手撕破一角,露出微弱的天光。那光越来越大,越来越亮。莫西忽然就释然了。
人活着,不为什么。就是活着。你生下来,就是为了活着。而活着,就是为了死。你没有选择权。这个过程你必须得经过,这条路你必须得走。
不管你曾经经历了什么,或者你正在经历什么,这都是你必须经历的。你生下来,就是承受苦难的。等你还尽了债,你的人生也就可以安然的谢幕了。
提前还债,提前谢幕。没有还完,继续留在人世沉浮受苦。
莫西忽然就释然了,对很多事情。
比如陈庆轩,比如……苏念。
原来苏念那时是这么难过啊。他比自己更要痛苦一万倍难过一万倍。因为他是亲眼看着他爱入骨髓刻骨铭心的爱人死在了他的面前。而他,无能为力。
这种苦难的人生啊,莫西在心里感慨着,然后起身给自己倒了杯白开水,喝了下去。
打开电脑上了企鹅号,看着陈庆轩的签名出了好一阵的神。陈庆轩的签名是:“MX,我不会放弃的!PS,等我找你。”
莫西关掉界面,把自己的签名改成:“脱胎换骨,重新开始。”
然后,关掉电脑。
换衣服,拿钥匙拿包,直接去了楼下理发店。在理发师满脸惋惜不舍下,把齐腰的长发剪成了齐耳短发。
望着镜子里陌生的人,莫西握紧了拳头,对自己说:莫西,好好生活!
……
莫西从D市辞职时并没有跟家里人说,直到找到工作之后才跟家里人说明了情况。莫妈妈和莫奶奶倒是挺欢喜,她们很早就想让莫西回老家工作。毕竟老人年纪大了会越来越容易挂念孩子,想让孩子在离家近一点的地方工作和生活。
倒是莫非知道后皱了皱眉,关切的问过莫西到底是怎么回事?见莫西不愿意回答,莫非也只好拍拍她的肩膀说,姐,有事还有我呢。
莫西很快就在H市找到了工作。很清闲的一份工作,不是她的老本行,工资也没有以前高,她却怡然自得。每天安安静静的上班,下班,吃饭,睡觉。
在新的公司,莫西并不跟同事来往。最初同事们还会有人叫她一起出去玩,她却总是微笑的冷淡拒绝,慢慢的,也就成了她一个人独来独往。莫西并不在意,仍是安安静静的工作,既不出挑也不拖后腿,可有可无。
每天下了班,莫西就躲在家里,一个人静静的呆着,看看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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