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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香魂-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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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说很不完全。”师姐笑道：“我在师傅眼里同样不被看重，刚入门的时候照顾一个年迈的长老，长老见我孝顺便教导了我许多高深武艺，还传授给了我这一柄暗夜仙剑。”
“对，学习武艺还得看机缘。”寒野说道：“或许，我现在还与那些高深武学没有缘分。”
不禁笑了，寒野忽然发现自己竟然忘记过问这位师姐的名字。
陌路相逢而过，寒野对很多人都只是相视，连名字都不知道。
“我叫李希。”师姐微笑道：“你若是觉得无聊，可以到‘丝织房’找我。”
“我叫寒野。”寒野面无表情地道：“寒冷的寒，田野的野。”
【三】
来到‘沧海阁’，寒野出示青玉腰牌，便成功办理阅览条件。
几个高塔的图书，寒野感觉这里的书多到十几年也看不完。
站在武学典籍书架之前，摆满了三层书架的书，让寒野眼花缭乱，不知该从哪一本书开始看起。
寒野觉得放在高处的书一定是高深秘籍，便搭起书架，爬到三层找书看。忽然，一本青壳的书映入寒野眼帘，寒野觉得这本书一定非凡，便拿来翻看——《清风乱》。寒野在一个角落里坐着观赏书籍，却发现书里没有介绍武功招式，也没有仙法典籍，甚至连一幅图都没有，只有书写一个弟子的颓废人生，如何在竞争激烈的地方赢得师姐的亲睐，如何通过努力修习飞剑法门，最后又是如何回到山下除暴安良。寒野看到打哈欠，快速翻到结局观赏，却发现一个暗示，指示着一个藏宝地点。
书的最后写着：仅将此宝物留给有缘人。
寒野觉得，这本书有些年代，与灰尘结伴度过这么多年，今日居然被自己看见了，真是有缘。见到四周无人，寒野将书的最后一页撕下，藏在衣袖的内兜里，等待傍晚无人的时候去找寻宝藏。
将《清风乱》放回原处，寒野又拿起一本《气息难》观赏，发现书是内介绍运气通息的办法，按照书里指示，寒野很快便学会了运气调息，一试之下居然发现自己内息浑厚，竟然练得忘记了时间。
“现在是‘沧海阁’关门时候。”一个女弟子对寒野说道：“现在已经到了晚饭时间，你可以去食堂吃晚餐了。”
见到这个女弟子一脸不悦表情，寒野发现书馆内只有自己一个读者，不禁面赤耳红，道些好言语；便前往‘佳膳堂’，享用晚餐。
“来这里两年了，终于发现了你。”一个白衣弟子对寒野说道。
寒野在‘佳膳堂’排队的时候，发现了冯白曦。
寒野微笑道：“转眼就已经两年没见面，这些年你过的还好吗？”
交谈着，寒野已经装满饭菜，在长桌上与冯白曦交流着两年来的心酸往事。当寒野听见冯白曦前不久已经锻炼出自己的仙剑，不禁羡慕非凡，本想要求冯白曦为自己也锻造一把仙剑，却听见冯白曦诉说自己找寻仙剑制作材料就耗费了一年光阴，不禁恶寒，心想：冯白曦这样的老精道都花费这么久时间，换成自己怕要是用去几年时间才能寻得仙剑制作材料。
“你来仙剑门已经两年过去，为何还没有学到仙法仙术？”冯白曦本想找寒野切磋，在听见寒野如今功夫低微，不由得义气填膺地说道：“改天你来‘柔玄宗’找我，我教导你几招。”
“天色不早了，我得早些回去。”寒野微笑着说道：“每天都有巡逻弟子到我那里巡查，只怕今天又会交予些重要任务，便先回去了。”
“那些师哥、师姐的事情海了去，做不完的。”冯白曦说道：“你不如陪我去喝几杯，晚上在我那里睡觉，我那里房间大，打醉拳都没问题。”
“我酒量小。”寒野小声地说道：“少喝几杯不成问题。”
“那就走，陪我去找些下酒菜，找些好酒。”冯白曦大声说道：“今晚一定要陪我到喝醉。”
【四】
冯白曦的屋子大到有两层，寒野甚至有些嫉妒冯白曦的待遇。
冯白曦笑着说道：“这房屋本是一位长老的屋子，那个长老比武输给我后便把这间大屋子让给我住，后来几次比试，还倒赔了些家具。”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脾气的长老？”寒野说道：“若是换成脾气不好的长老，一定会找人办你。”
“那个长老的功夫被我偷学了去，所以便招招占尽优势。”冯白曦微笑道：“只怕到现在，那个长老还没有找到时如何原因输给了我。”
“那个长老现在住在哪里？”寒野将一袋花生米，一筐水果，一袋肉食搬进冯白曦屋里。
“那可是长老，这么会少了地方住？”冯白曦说道：“那长老的待遇可真不错，不少弟子都去打秋风，可是没有几个讨到过好处。”
【五】
拿起酒，对月饮倾。
月圆，酒满。
杯中月，月中酒。
寒风吹来，吹散了杯中满月，散得一杯光影。
对着圆月，对着苍茫夜空，对着无际无边的星辰，将酒中月光一口饮尽。###第贰拾壹章 望乡海
【一】
家乡，听见别人口中说出的这个词，寒野感觉心底许久没有的震撼了。
早已记不清家乡面貌的寒野，只留下儿时美好记忆。
见着这一群人正在谈论自己的家乡，寒野只想转身而去，留下冷漠的背影，留下早已苍白的记忆。
自己的脚走到哪里，家就在哪里。——寒野这样安慰自己。
【二】
风吹来，吹不停歇，风中夹杂着海风的咸味。
寒野来到海边，望着无边无际的海岸，望着高无止境的天空，孤独的身影在广阔的大海和天空下显得那样孤寂。
泡沫，是上一层浪花留下，泡沫中还夹杂着几块贝壳。
光着脚丫脚踩在干燥的沙滩，寒野轻步走向那块巨岩，巨岩青色的海苔在阳光下格外光滑耀眼，还有些小海螺贴子巨岩上。寒野坐在巨岩顶上干燥的表面，在阳光下望着无边无际的海岸，思索着海岸的另一边是什么样子，是否还会如海岸的这一边一样景致，是否还有人同样孤寂的在遥望着海岸。
海风吹过，还带来了一群海鸟，乘风飞翔的海鸟在风中展现着自己矫健的身姿。
【三】
“你已经在这里呆了很久。”一个抽着旱烟的老渔翁，对寒野说道：“你是要在这里捕鱼，还是要找只船出海？”
“我只是呆在这里吹海风。”寒野心平气和地说道：“我这就离开。”说罢便走，却被老渔翁叫住，老渔翁说道：“这里很清闲，很孤寂，你若无事可以陪我聊天。”
“你的草帽很特别。”寒野微笑着说道：“烟杆也很精致。”
“草帽是我自己制作的，防雨、防风沙，还能遮阳，能装不少鱼。”老渔翁往旁边吐了口黑色烟圈，继续说道：“我的烟杆是青铜烟杆，仙剑门里找到的老古董，抽烟特别带劲。”
“你是否每天都出海捕鱼？”寒野看着岸边十几米长的渔船，说道：“你这渔船似乎能够捕很多鱼。”
“捕鱼得看天气，若是天气选的不好，遇上风浪，可能有去无回。”老渔翁沧桑表情说道：“若是天气选的好，碰上水潮，会有很多鱼都随着水潮飘游，抓准时机，一网下去就能捕捞许多鱼。”
“我以前很喜欢吃鱼。”寒野说道：“我出生在黄土高原，那里缺水，缺鱼。”
“我每天都有鱼肉吃。”老渔翁笑道，“我船舱里还装着几条海鱼，你一定没有吃过，不如拿回去吃。”看着寒野低头不语，老渔翁又说道：“我经常出海捕鱼，几条鱼不算什么稀罕，你不必介意。”
“那就谢过。”寒野笑着说道：“我住在仙剑门西北方的田园，那里种植着许多药材和果蔬，你如果需要，我可以给你带些来药材蔬果来。”
“我经常风湿骨痛，不知道有没有药可以医治。”老渔翁很直爽地说道。
“风湿骨病，膏药和拔罐医治效果比较好，你可以试试。”寒野笑着说道：“我听说针灸法医治风湿骨病也有奇效，只是没学会那些医术。”
“你下一次一定记得给我带几副膏药。”老渔翁很实在地说道：“拔罐，我找几个竹筒自己就能弄。”
告别老渔翁，寒野在沿着海岸线走着，直到黄昏，直到阳光洒满沙滩。
走在沙滩上，每走一步都会留下脚印，脚印直到被海浪冲刷。
【四】
夕阳西下的时候，寒野通过那本《清风乱》的藏宝纸，在个大岩石下找到了一个瓶子，瓶子内藏着一卷完整的修行功法，还有那位长老写下的话语：修行时切忌贪念，清心戒躁，广结善缘。
那卷修行功法，清淡的字体写着《鸠劫般若经》，上面写着几套修行心法和掌印结法。
天色开始暗淡的时候，寒野骑着心爱的乌锥开始往居住的田野疾驰。
乌锥是寒野的朋友，这匹平凡无奇，喜欢偷懒的马儿给了寒野欢乐，给了寒野游侠的感觉。游侠，就是应该骑着高头大马，到处留下自己的背影，留下自己美好的传说，以及女孩子崇拜的眼光。
寒野来到松树林的时候，停下来脚步，在这里有棵大树拦住去路，寒野早上从这里路过的时候，还没有这个大坑。寒野以前遇见过这样的场景，那个时候总会有个人突然跳出来，大喊着：此山是……
寒野笑了，心想这样的障碍怎么拦得住乌锥？
轻轻拍着黑色强壮的马儿，乌锥似乎了解到了朋友的心意，小跑加速，在拦路大树上大步跨越过去，竟然跳过了大树。寒野看着身后的大树，轻轻拍着乌锥的大脑袋，说道：“不如，去看看谁在这里留下拦路树，再回去？”
乌锥鼻中喷气，对于寒野的话语不知听清了没有，反正寒野怎么指示，乌锥就怎么去做。
“是哪位兄弟在这里留下了树，挡住过客的去路？”寒野对着草丛里喊道，心里想着：如果有人冒出来，再指挥乌锥逃跑也不迟。
“你怎么还不离开？”草丛里，一个声音传了出来。
寒野听得清这个声音很稚嫩，难道是个小孩子？
那个小孩子又是如何将这么大一颗树给砍倒，搬到路中央挡住了去路。
寒野严肃的声音说道：“我是仙剑门下弟子，常在此路往来，你搬来大树挡住了这条路，叫我们如何通行？”
“你怎么还不走？”那个稚嫩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把这棵树搬走，我就离开。”寒野声音严肃地说道：“没想到你年纪轻轻，还做出了这样厉害的事情。”
“我把这条路挡住，就是不让你们这些坏蛋到我的家里抢劫。”那个稚嫩的声音说道：“你们这些坏蛋把我家里的物品都抢走了。”
“是谁那么大胆，在仙剑门周围抢劫，似乎不将仙剑门放在眼里。”寒野正派地说道：“告诉我是谁抢了你的物品，我去帮你要回来。”
“早上，有几个穿着道袍的人，到我们农场，拉走了许多粮食和肉。”那个幼稚的声音说道。
“你怎么不去仙剑门告状？”寒野大声说道：“如果你将这件事情告到仙剑门，一定会有人给你主持公道。”
“你不是要替我主持公道吗？”那个幼稚的声音继续说道：“怎么现在要我去仙剑门告状？”
“穿道袍的人功夫都很厉害。”寒野说道：“你不如去仙剑门告状，戒护堂掌门一定会为你查出是否是仙剑门内的弟子，凭借武力到处欺压良民，抢劫物质。”
“你怎么还不走？”那个幼稚的声音说道：“那几个人留下几张纸就离开了。”
“那些纸可否是银票？”寒野的声音很冷漠。
“那些人用几张纸就把我们大堆粮食、大堆肉，给拉走了。”那个幼稚的声音说道：“那些物品我都分不到，村长为了一块肉都会骂我，而那些人用几张纸就把大堆物品给拉走了。”
“那些物品你们一定挣得很辛苦。”寒野说道：“那几张纸如果是银票，就可以换取很多物品。”想了片刻，又说道：“或许，你们不会吃大亏。”
“我们村长存了很多那样的纸，都舍不得用。”那个稚嫩的声音说道：“村长很害怕那几个来拉物资的人，每次都把许多物资给他们，害得我连肉都吃不到。”
“你把这么大一棵树拦在这里，就是为了讨回那几块肉？”寒野感觉这个小孩子将来一定不简单，一定会让很多抢走他那几块肉的人痛不欲生。
“我只是，不让那些人再到我家里去抢物品。”稚嫩的声音吼道。
“你是如何将这么大一棵树拦在这里的？”寒野说道：“是否是有人指示你这样做的？”
“那个大姐姐人很好，帮我把树拉到这里。”那个稚嫩的声音说道：“你不要去找那个姐姐的麻烦。”
“给你这个。”寒野将一个弹弓扔进了草丛，说道：“给你这个弹弓，以后谁来抢你的物品，就用这个弹弓打他们，多试几次那些人就不会来抢你的物品了。”
“你给我这个弹弓，会不会要回报？”那个稚嫩的声音严肃地说道：“我没有什么物品给你。”
“弹弓送给你。”看着这样有教养的小孩子，寒野说道：“以后要学着保护自己，保护自己的财产。”
【五】
乌锥走了很远，寒野依旧面无表情的在愣神。
当年的寒野，也像这个小孩子一样的天真，也像这个小孩子一样幼稚。那一年，钦差大臣带着皇帝的圣旨，以作乱的名义，将寒野家里的财产抄走，年幼的寒野抱着心爱的玩具，看着一样样熟悉的物品被搬走，直到剩下空荡荡的房间，管家还告诉寒野，以后连这样空荡荡的房间都再也没有。
从那以后，寒野开始流浪，开始痛恨这个世界，可是贫苦被折磨到无力反抗，为了生存而疲于奔波的时候，寒野才学会了冷漠，学会了忘记自己的身份。
如今，寒野的一切都是依靠自己努力挣来，一切的笑容都是曾经泪水的铺垫。
寒野不再痛恨那个让自己失去幸福的皇帝，不再痛恨冷漠的世人，不再羡慕别人富足的生活。
来到这个世上是孤单的来，离开的时候，也会是孤单的离去。
昨天，永远都回不来了，如果不让明日的自己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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