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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百合的哭泣-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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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如此对待,大家连名上书军委要求保杨大哥。这事惊动军委,军委首长亲自来连队做思想工作。说,杨大哥要是冤枉的,一定给他平反。要是犯了法,只要他服法,一定从轻处理。部队派了与杨大哥交情很铁的老连长去接杨大哥,他跟老连长感情最好。老连长没有叫我们连队的人去。怕我们义气用事,因为我们都受过杨大哥恩,怕我们一起造反。”
“一个月后老连长回来了,他带回了杨大哥的遗书。遗书是杨大哥亲笔写的,字我认得。老连长说,因为老婆孩子都走了,杨大哥伤透了心,已没有活的念头。之所以抗争是想国家给他个说法。他在外保家卫国,自己妻子却受人欺负,投诉还无门不说,还受此迫害他心已死。看在出生入死的兄弟份上,这笔帐就算了。活在世上已无趣,他就先走一步了。战士们都哭了,后面钢虎连不存在了,所有的兄弟没有一个愿意留下来的,都选择了转业。”
“我是第一个转业的,转业后第一件事就去找杨大哥的儿子。听当地人说,他儿子不是被狼吃了,就是被狗咬了。只有血迹和小孩子的衣服。旁边有一辆他们用来逃跑的永久牌单车,是那冤死的派出所所长送的。”
“血迹、单车,”我脑袋突然被雷击一样。我隐隐感觉我与这故事有关连。
“听说杨大哥是从山上跳下去的。但是,找到他遗体的人说当时面目全非,没人认得出来。因为见过杨大哥的人也不多,老连长说是,就是了。”
“那县长被革职了,搬家去了别的地方。”
“唉!看到你,让我想起了这许多往事。要不是你,这些事可能差点在我记忆中淡去了。小伙子,我看到你很亲切。也许是杨大哥把你送到我身边来的……”
他紧紧抓住我的手,眼泪纵横。我也跟着掉泪,不知为什么,我想大哭一场。
良久,李逸飞抹干泪水,对我说:“害你伤心了,今天在这里吃饭,我做几道杨大哥喜欢的菜给你尝尝。”
我擦着脸上的泪水点点头。
“李艳瑕!李艳瑕,快下来招呼客人。一点礼貌也没有,人家千里迢迢赶过来看你,你再多委屈也可以放下了。”李逸飞冲着楼上喊。
只听楼上回道:“他千里迢迢赶过来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叫他来的。”
李逸飞安慰我说:“你等等,我去把她揪下来。”
我站起来拉住就要上楼的李逸飞说:“叔,她不愿意见就算了。我只想说几句话就走。”
李逸飞看着我说:“有些话还是要当面说清楚。这么大老远来,连面都不见算什么事?”
李逸飞拉着我就往楼上扯。
我也不再推托了,来的目的就是想当面跟李艳瑕说清楚。愿不愿相信,我不能强求,如果不能当面说清楚的话,我会后悔一辈子。
我们来到楼上,李艳瑕却躲在房间内不肯开门。
李逸飞拍着门说:“你问问你自己,你能躲一辈子吗?给别人一次机会,也是给自己一次机会。是分是合话要说清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每天晚上抱着人家的信哭什么!”
李逸飞说完,门砰地一声开了,一沓信“咚”地丢在我的脚下。她正要关门,李逸飞伸手挡住了,并把我拉进房间。
他用英语叫房里的董杰跟他出去。
那董杰很不情愿地被李逸飞请走了。李艳瑕坐在床上,别过头并不理我,紧盯着窗外。
我站在房间里,浑身不自在,手不自觉地抓着衣角,千言万语不知从何开口。
我没说话,李艳瑕也没开口,房间陷入可怕的死寂。
良久,李艳瑕终于打破沉默。
“不是有话说吗?还有什么好说的?”她那冷冷的语气,好像从南极飘过来令人不寒而冽。
我吞了口口水,润了润喉,说:“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今天来也不是求你原谅的。我只是想把话说清楚。”
“是吗?难道还不够清楚?”
“没听你话,是我不对。一切错都在我,与你无关。我现在只想把当时的事实告诉你。本来我都写在信里,既然你没看,我就当面说。宋蕾蕾过生日前的一天打电话叫我买花。当时她并/奇/没有告诉我/书/她的意/网/图。也没有说是她的生日。我以为她忙没空,叫我帮她买的。她让我送到学校门口,并在门口等着她。我照做了,在我等的那时候,蒋欢也抱着一束花在校门口等着宋蕾蕾,但她接过了我的花,却无视蒋欢的存在。她还拥抱和亲吻我,这些都是我事先不知情的。她这样做完全只是为了气蒋欢,她要摆脱蒋欢的纠缠,她要让蒋欢对她死心。”
李艳瑕依旧看着窗外,窗外可以看到蓝天白云。要是往常这景也许很美,但现在无心欣赏。我接着说,“蒋欢决心离开那位纠缠他的千金小姐,他决定不再理会她的危胁。但蒋欢的姐姐找到了宋蕾蕾,并跟宋蕾蕾说,她老公能成为房产局副局长全是那位千金小姐老爸的关系,而且收受了很多不义之财,蒋欢他姐也有挪用公款的把柄,在那千金小姐手里。蒋欢并不知道,但她却全告诉了宋蕾蕾,劝宋蕾蕾离开她弟,就当是救她全家的性命。蒋欢是他姐一手带大的,他姐一家要是进了监狱,蒋欢也好过不到哪里去。所以,宋蕾蕾选择与蒋欢分手。可是,蒋欢不干,疯狂追求宋蕾蕾。无奈之下宋蕾蕾才出此下策。”
“就在那天,她得了急性胃穿孔。昏倒在路边,是好心的路人打了120急救车。在医院清醒了一会,她说出了我表姐住处的电话,我本来是在那里等她为她过生日的。她第一个想到打电话找我也在情理之中。我赶到医院,医生让我签字,我不是她亲属,所以只有冒充她丈夫。因为急着动手术根本没想其它。我照顾她是因为把她当朋友,她也帮了我不少。写小说出书的事全仰仗她帮忙。”
“不错,别人都以为我跟宋蕾蕾关系暧昧,但我自信我们关系是纯洁的朋友关系。别人要怎么认为我也没办法。”
第六十八章 难言分手
李艳瑕终于转过头来看着我,脸上不带任何表情。我发现她比一年前显得更清瘦了。
“今天来,还想实现对你的承诺,这里有一张50万美元的支票,折合人民币也该有400万吧。虽然那时候只是对你妈的承诺,但其实我心里是对你的承诺。为了你,我要拼命挣这100万。尽管现在这50万美金有许多取巧的地方,但也是我的第一个100万。我现在就把它送给你。”
我把支票放在桌子上。李艳瑕说:“用不着,你拿走。”
我没有拿,接着说,“我答应得了100万来A国看你,我今天也一并实现了。至于最后一个承诺,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都会去做。我只想告诉你,尽管我做得不是很好,但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自始至终我也并没有要去欺骗你的意思。我对你的爱也是真诚的,可能现在来谈爱似乎有点奢侈了,不过我并不像你妈想的那样,是想要得到你们家的财产,也不像你想的那样是在玩弄你的感情。”
李艳瑕眼里含着泪,看着我用颤抖的唇音说:“你了解我吗?你根本就不了解我!你也没去想了解我。我需要什么你根本就不知道。”
“我想了解你啊,可你没给我机会。我写了多少信给你。你不回也无所谓,可你连看都不看一下。”
“……”
“你伤心,我也一样的难过。我每天都在想,明天一睁眼要是能看到你有多好。不但不能看到你的人,连你的声音都听不到。我打电话吧,打过来从没有人听。一接就挂掉了。我再无趣也不会无赖到天天骚扰人家逼人家报警吧。”
我顿了顿最后说道:“我是跟拍戏的剧组一起来的,明天就要回国,所以不会逗留多久。很抱歉打扰了你平静的生活。”
说完转身朝门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我捡起地下的那沓信。
“等等,”李艳瑕追了上来,说:“支票你拿走!信也拿走,我都不要。”
我没接,她把支票塞进了我手里,然后“砰”地一声把门关上了。我还能说什么呢!事已至此,挽回也无望,不过能把心里的话说出来,我也知足了。
我来到楼下,把信和支票放在客厅的桌子上,正想离开,李逸飞买了菜从外面进来。
“不要走,一起吃饭。”
我说:“叔,谢谢你。我已把想说的话都说了。这里是我寄给艳瑕的那些信,和我对她的一部分承诺,我把它放在你这。如果艳瑕肯愿谅我,那求之不得。要是我们真的有缘无份,我也认命。当初答应婶婶的100万我赚到了。就在这支票里,权当我补尝给艳瑕的精神损失。我知道她不缺钱,她要也罢不要也罢,都随她处置。我是随拍摄的剧组来的,今天必须归队。饭我就不吃了,改天到国内再聚吧!”
李逸飞拍着我肩膀说:“我要强留你,肯定也会留下来。既然你已经决定,我就不强人所难了。一路保重,有什么困难可以随时来找我,不能当你的老丈人,也可以当你的朋友!小伙子,我喜欢你,假若有一天我找你拍戏你愿意吗?”
我说:“我本来是答应艳瑕不去演戏的,这次答应朋友演这片子,完全是看中他们会来A国拍外景,对拍戏真没多大兴趣。”
我向他深鞠了一躬,强忍着心酸冲出门去,在门口与董杰撞了个满怀,把他撞倒在地。我看了他一眼,想伸手去拉他,他反用英语骂了我一句“SHIT”,我没再理会他便扬长而去。
我在这莫名的街头快步地走着,眼泪无言地往外流,挥撒在风里。心好像跌进了万谷深渊,黑窟隆咚,上不见天下不见底。那时在电话里她不理我,并不觉得我们从此分手,或就此分开了。总以为,只要见着面是可以沟通,可以解释的。当见着面,反而更心酸了,才感觉到真正分手的痛楚。那时不认命,现在是只能怨命了。或许我不该来见她,但今天若不来,心又何干?
我现在才知道,我已把她当成了自己的一部分,从前没感觉到,现在才明白失去她,心也已被切去了一半。就剩下这半颗心还残延着我的生命。
或许是自己想得太遭了,李艳瑕并没有说出“分手”这两个字。唉,她不说,比说出来更令人难受,她心已死,已无须多言。
或许,我真的不了解她;或许,我真的没有想过她需要什么!我不禁问自己:我真的了解她吗?真的知道她需要什么吗?她不缺钱,我给她50万支票又是什么意思?我想证明什么?不是她要50万,她真正需要的不是这50万美金。一束玫瑰或许比50万美金更有意义。我现在才想起,宋蕾蕾为什么需要我给她买花了。11朵玫瑰花是代表浓浓的爱意,至少看在眼里的蒋欢是这样认为的,那些围观的人也是这样认为的,就连李艳瑕也在这样认为。
我居然空着手就来找她。我说我带来了满腔的爱,谁信?有什么来表示?别人能看到吗?
这就像演戏,你在心里恨一个人,别人是看不到的,观众是看不到的,那用什么表示?你的表情之外还要借用道具。爱,也是需要道具的。
想到这些,后悔已然不及。我不可能再拿束玫瑰跑回去说“我爱你”。那道具已失效,我只能回国静静地等待她学成归来。如果我在机场拿束玫瑰等着她,或许她能感动。但现在,恐怕还是什么也别做的好。
我伸手拦了辆出租,然后返回了机场,茫茫然坐在候机厅,傻傻地看着机场跑道上升起和降落的飞机,脑袋一片空白。
如果真的就此不能在一起,以后的日子还有什么意义。
该登机了,我随着那些老外木然地行走着。连座位都没看就乱坐,被人赶了好几次。
回到剧组已是晚上,第二天就要走了,看着这迷离的夜空,是那样的陌生,那样的空寂。
一夜无眠,第二天,收拾行装,踏上了回国的专机。
透过舷舱,看着远方,不知内心在期盼着什么。
经过十多小时的飞行,终于看到了北京航站楼,好似白发苍苍的母亲在伸手欢迎远游的浪子。空落的心忽然有了沉甸甸的感觉。没想到眼泪竟莫名地流了下来。
回到酒店,接到剧组通知,由于大部分剧情已拍完,准备放假几天,初八再开工。
于是,我便买了第二天的飞机票回长沙。当晚陶凯琪请我去她家吃便饭,说祝贺我顺利归来。
她家在北京军区干休所,门口有卫兵值岗。楼下小区绿树成荫,环境很幽雅。
从停车场坐电梯直上18楼。我提着水果,陶凯琪用钥匙开门,让我先进。
一个白花板寸头的老者从厨房出来,身体直挺,腰门系着围裙。我向他拜年问好,他却怔怔地看着我半晌没反应。直到陶凯琪笑着叫了声:“爸,看出是谁来了吗?”
只听陶凯琪他爸喃喃道:“像,太像了。小伙子,你叫什么来着?”
我说:“大伯,我叫杨凡。”
“杨凡,”他念叨着我的名字,“你爸爸叫什么?”
我刚要说,却被陶凯琪抢过话头,说:“他是杨叔叔的儿子呀,叫杨一虎。”
他突然跑到我身边双手抓紧我胳膊,“是真的吗?你真是虎子的后人。”我看到他眼里隐隐有泪光在闪烁。我看着陶凯琪,她使劲向我点头。
我于心不忍去骗他,但我还是点了点头。他握紧着我双手,眼泪再也止不住,从皱折的脸上滚落下来。
“你今年实岁多大了?还记得你妈叫什么名字吗?是哪家好心人收养了你,告诉我,我要登门拜谢他们去。”他拉着我坐在沙发上。
我便按陶凯琪教我的,告诉他,我妈叫王翠文,小学教师。我被现在的爸妈捡来,抚养成人的,6月6日生日,今年二十一岁等等。
陶爸爸抹着泪说:“不错,只是名字不对,想来你养父母怕别人害你把你改名了。你本名应该叫杨凯,是你爸爸让我起的。叫杨凡也好,这名不错。”
我不觉相信起这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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