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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如画by四叶铃兰-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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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此刻,她才知道假李道刺杀姐夫李慷之事。惊讶过后,她半晌不语,想起自己曾为唐夜做过一个面具,莫非那面具的本尊就是李道?她不再哭了,问道:“他为什么要杀李道?破坏姐姐的婚礼?”
宋子星道:“原因有二,第一,唐家与刘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唐夜是杀手组织的少主,实际上的领导人,唐家便是杀手组织的幕后支持者,而唐家背后是刘家。李家与唐家有些嫌隙,自然对刘家态度不明,刘家也感觉到了李家志不在他们,所以方、李两家此次联姻势必对他们造成威胁,于他们来说,不如破坏。第二,你可知道当年你姐姐与杀手无音的关系?”见花无多点头,他继续道,“我想,唐夜之所以不想让你姐姐嫁给李慷,未必没有这个原因,无音的身份天下极少人知道,不过,我却是知道的。”
“无音是谁?”花无多问道。
“无音便是唐家二公子唐枫。也就是唐夜的哥哥。”宋子星答道。
宋子星没有继续说下去,花无多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你所说的李家与唐家有嫌隙,恐怕也是当年李慷与唐枫之间引起的。”
宋子星点了点头,淡淡道:“起因便是你姐。”
冬夜的风令她越发清醒,酒意已然散去,留下的清醒令她只觉苦涩。她不愿多说姐姐的不是,只轻轻地哼了一声,嘲讽道:“我还以为自己的身份很重要很好使呢,原来我什么都不知道,还如此可笑地高估了自己。”
宋子星坐在她身后,望着她的侧脸微微出神,此刻的她没有戴面具,头发也几日未曾梳理了,胡乱地披散在身后,多了几分落魄,更有几分慵懒。可是即便是这样的她,在这漆黑无月亦无光的夜里也一样美得动人心魄,他声音不自觉地温柔起来,轻声道:“不必妄自菲薄,你的身份很重要,只不过,不是刘家当下最需要的筹码。”
花无多沉默了下来,在她心里并不尽然相信宋子星的话,虽然宋子星说的有几分道理,但她知道,宋子星之语未必没有劝慰自己的意思,避重就轻说了些与她听。虽然心中明了,她却仍愿意更多地相信宋子星的话。只有这样,她才会好过些。
宋子星又道:“事已至此,多想无益,无论你现在如何后悔,如今他都已选择了齐欣。”
是啊,他选择了齐欣,思及此,她的心便痛得瑟缩。她捶了捶胸口,又捶了捶,好似这样就能将胸口的憋闷理顺一样,可她明知道做这些都是徒然。
不能再想这些了,她告诉自己,思绪转移,似忽然想到一事,回头问道:“你为什么会带我走?”花无多指的是宋子星从京城带她来江南这件事。
宋子星闻言,轻轻地笑了起来,道:“你不是要来江南玩吗?反正我也要回来,带你不过是顺路。”
花无多轻轻一哼,明知道他说的不是实话,却也没有心情去深究,又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要来江南?”
宋子星似笑非笑道:“我猜的。”
明知道他说的是假话,花无多却只是哼了一声,看了他一眼,便挪开了目光,道:“你怎么会突然去京城?”
宋子星今晚也喝得很多,听她问到此处,不禁淡淡一笑,神色中多了些许迷离,似诉说又似在回忆,“当日你在洛阳与刘修掉入谷底,我一直遍寻不着,便联系了许多江湖中的朋友寻觅你们的踪迹,直至在庐州发现了你们的踪迹,可当我赶到庐州时,你和刘修已经走了。后来,我又得知你与唐夜一起赶往京城,我便动身去京城寻你,虽然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样的情形,当时却有一种预感,你会需要我。”
听到“你会需要我”这句话时,花无多目光闪了闪,却又不屑地撇了下嘴,显然不信,道:“你干吗总是跟着我?哈,我知道,你也是因为我的身份,虽然刘修不需要,可你却需要,是不是?”花无多此话问得极为直接,而且不留余地,也不给宋子星丝毫颜面。花无多本就是这样直来直去的性格,尤其面对宋子星时,有着本能的抵触,也从没给过他好脸色。此刻的她嘴角带着讽刺的冷笑,看着宋子星似被说中心事般暗沉下去的眸光,心里竟有种报复的快感。以宋子星的为人,她并未期待听到什么满意的答案。
宋子星叹了口气,面前的女子虽然受了伤却浑身带刺,虽然刺到的是自己,不知为何无奈中竟带了丝喜悦,他道:“你说得很对,如果你能嫁给我,并通过你、我联姻的方式缔成宋、方两家盟约,宋家势必如虎添翼,我爹、我叔父甚至我宋家上上下下都希望我能娶到你。当我猜出你身份时,这种念头便有了,甚至现在也依然留有这样的念头。”
花无多哼笑一声,道:“你回答得倒干脆坦白。”
宋子星道:“这也没什么,我们生活在这世上,难免要被亲情、权势、欲望所左右,不同人选择各不相同,也算情有可原。只不过,我此番带你来江南,却不是为了让你嫁给我。”
花无多才不信,冷言冷语回道:“你还能为什么?”
宋子星嘴角蓦地一挑,突然凑近了些许,她急忙向后躲闪。她的闪躲看在他眼里变成了一丝戏谑,他轻声一笑,带着几许轻佻道:“我想让你对我日久生情。”
这恐怕是花无多近些年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花无多嘴角抽搐两下后突然大笑出声,毫不客气地指着宋子星的脸,喷笑道:“这皮……哈哈,这皮怎么这么厚。”
宋子星似不以为意,将指着自己的指尖抓握在手里,不容她挣脱。
他目光灼灼似火焰,将她的笑、她的落魄和失意以及她用满不在乎试图掩藏内心的胆怯,统统看在眼里,不让她挣脱自己的掌控,要让她听清楚自己接下来的每一句话。他带着浅笑,清晰无比地道:“我这人有个毛病,对我来说可有可无的东西,我通常会不屑一顾,不过若这样的人或事物成了我心心念念的牵挂,我就会想尽一切办法得到,即便得不到,也因曾经尽过全力而不会后悔。当你掉落深谷,我得知消息惊恐交加,从途中折返回洛阳,动用一切手段四处寻你;当数日没有你的消息我便数日不能合眼;当我一获知你可能还活着的消息,我坐立不安只想第一时间看到你;当我知道刘修将要娶齐欣,而你与唐夜正在赶往京城的路上;当我抛下一切千里奔波一刻不停为了你赶往京城时,我就已打定了主意。”
“什么主意?”她讷讷问道,不知不觉手心有点儿冒汗全身有些紧绷,不知是不是因为方才宋子星说话说得太快,令她一时有点儿反应不过来,还是当下宋子星的步步紧逼令她有些呼吸困难,总之,她下意识便问出了这四个字。
他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她,看到她没了方才的凌厉,目光中有着紧张还有几分闪躲,却仍固执着不退缩,便继续十分淡定地一字一句道:“我要让你爱上我!”
砰……花无多因一直向后躲,未注意自己已经到了台阶的边缘,听到最后一句话,一惊吓便从台阶上跌了下去。此刻已顾不得肢体上的疼痛,她只觉此时此刻的宋子星看起来异常惊悚……
她瞠目结舌地望着宋子星,表情惊恐非常……
宋子星轻轻咳了咳,也不去扶她,自顾起身掸了掸衣襟的灰渍,扯了扯衣角的褶皱,瞥了一眼始终未发一语,双目瞪得犹如铜铃般大的花无多,自顾拂袖而去。走过花无多面前时,他脚步一顿,突然很不客气地仰天大笑了数声,那声音吓得花无多一哆嗦,猛地惊醒过来,便见他已然扬长而去。
花无多脑海里忽然出现了三个大字:被耍了!
他娘的!乌龟星果然是天底下最令人厌憎的!
天下乱
他走了,她紧绷的神经蓦地放松下来,突然觉得心情很好,这许多天的烦闷和压抑也缓解了开来,她也不起身,便就这般毫不顾忌地躺在了台阶下,任由湿冷的气息沁染自己的头发和身体,很冷,可是很痛快。
半晌,她蓦地翻身一跃而起,抓了抓多日未曾清洗的散乱头发,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一瞬间险些吐出来,忙对着外面喊道:“有没有人啊?!我要洗澡。”
这时就听门外有人应道:“姑娘请稍等,我这就叫人去准备。”
经过那一晚后,花无多虽然偶尔还会出神发呆,却会出去瞎逛了,不再窝在屋子里不出来。
过去的事,过去的人如果再也追不回来,留恋又有何用?虽然知道应该忘记,可是心思却不能自由控制,便在痛苦时反复告诉自己,既然忘不掉就试着去面对吧,或许时间长了便会忘记。
与刘修在一起的林林总总时常会不期然地浮现在脑海,便是偶然听到“修”这个字的同音字也会令她发一会儿呆,继而沉默,却在淡淡的苦笑之后,告诉自己,终究会忘的。除了刘修,还有一个人的目光时常出现在脑海,那是公子翌在听到她真实身份时不可置信的目光。还记得那日他握着自己的手对她说:“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在你身边。”可转眼,她便落入了宋子星的魔爪,他是在怪她一直以来有意地欺瞒吗?所以,没有找她。他会因此而恨她吗?
在苏州一逛数日,她方才知晓,宋子星在江南的知名度可谓家喻户晓了。人人崇敬这个将军,女人们爱慕他,男人们敬仰他。原本以为宋子星这等人,充其量是个士族公子,就算有点儿本事也是祖上庇佑而来,未料想,他在江南竟如此受百姓爱戴。
花无多上次经过江南,匆匆而过,而今在江南留了数日,便发现街头巷尾上至有身份有地位的士族,下至商贾百姓甚至乞丐,三六九等人只要一提起宋子星都是一脸仰慕。
尤其是女人,尤其是未结婚的少女,一提起宋子星,开场白几乎都是变声尖叫。至于吗……花无多每次听到都忍不住哆嗦几下,尤其想到那晚他的话,最可恶的是,那一刻她竟然信了!
不过在几日后,花无多提起宋子星也想尖叫,因为他娘的,他咋那么有钱……啊!
宋子星说,她可以住在将军府,也可以住在他在江南的几处别院,无论哪里,他都管吃管住。如果这些她都不乐意,还可以住在江南任何一家客栈,所需费用他均负责,甚至在江南地界买什么都能找他要钱,如果他不在可以找将军府的管家吴叔提钱,不过只限江南地界,出了江南他便不管了。
这是个陷阱,花无多甫一听到便心知肚明并加以鄙视,这么肤浅而没创意的陷阱,亏宋子星想得出来。虽然鄙视,她却不得不承认,宋子星此举对她来说的确是莫大的诱惑,难以摆脱难以拒绝的诱惑。当初与唐夜掉入深洞时,身上的银票就已经湿了不能用了,后来到了京城身上所带银两已然不多,而今到了花花江南没钱怎么行。
花无多觉得,兜里没钱走路都没力气,没钱吃饭都没味道,没钱活着都没意思,所以暂且还是留在江南吧,暂且吃他住他的。可她几次鼓起勇气想要找他多拿些钱都在中途泄了气,平白拿他钱总觉得手会短,花无多在认真思考过后便找了乌龟星当面讨价还价。
她带着一脸诚意,说她愿意出些许微薄绵力换取丰厚的钱财。虽然摆明了要占他些便宜,但她却觉得理直气壮了许多。
乌龟星没有任何挣扎便同意了,随意问了她一句:“你会干什么?”
花无多忙说:“我会武功,曾经当过保镖。”这是她唯一干过的正经工作,当丫环那个不算。
乌龟星考虑了一下给了她一份差事,当他妹妹宋子音的保镖。
宋子音原本住在杭州总督府,近日来,说是来苏州游玩顺便见几个姐妹,便来了苏州她哥哥的将军府小住。
宋子音一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天天窝在园子里哪里需要什么保镖,只偶尔去拜个神求个佛,一出门不是轿子就是马车,奴仆前呼后拥的,尤其宋家在江南的名望,宋子音出去横着走花无多觉得都无人会有异议。
当宋子音的保镖,花无多觉得自己完全是多余的,这也正是她心中想要的,可毕竟挂了个保镖之名,既然收了宋子星丰厚的钱财,总得象征性的意思意思。
她偶尔陪着宋子音去拜观音,还偶尔参加一下小姐们的茶话会。日子也便这般过了。苏州这些小姐尤为喜欢金银首饰,个个穿金戴银,翡翠珠玉满身挂,一看就知道都是有钱人家的小姐。她们谈论的话题,三分之一是宋子星,三分之一是琴棋书画,再三分之一是胭脂水粉。花无多好几次很不客气地站着睡着了。
因为有事可做,花无多发呆的时间渐渐变得少了。
这些时日与宋子音在一起,偶然间倒让花无多发现了一个秘密,宋子音的秘密。
花无多有一次无聊倒吊在宋子音的屋檐上,无意间便见宋子音自柜子的最底层拿出一幅画卷来,展开之后,神色恍惚,手指反复抚摸画上之人。花无多细瞧之下也是一惊,画上之人竟是吴琪。宋子音这份心思恐怕没人能懂,花无多回屋后唉声叹气不已,叹公子琪看似纯良而貌美的外表又欺骗了一位纯洁的少女心。
宋子星自从上次事后,似乎更为忙碌,总是不见人影。经常三五日不回将军府,他偶尔回来,也只来看他妹妹宋子音,顺便花无多也见到了他。他只是看着她,并吩咐她收了他的钱财就要照顾好他的妹妹,如果他妹妹少一根头发,他就扣她的银两。花无多当即反击说:“掉头发是正常现象,你这是欺压保镖,保镖这个职业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是可以反抗的,你若欺人太甚,罢工,不干!”
宋子星认真地考虑了一下,说:“你好好干,月底我叫账房给你加二十两银子作为奖励,掉头发这事暂且不提了。”
花无多横了他一眼。
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寒冷。
年前,皇帝薨。
皇帝临死前,命人诏告天下,西京侯二公子吴翌是自己的儿子,也就是名副其实的皇长子,赐封成王。此事一出举国震惊。但皇帝死后,却没有遗诏立哪个儿子为帝。
当花无多得知此事时也惊怔得说不出话来,近日有听闻公子翌的一些事情,在她与宋子星刚离开京城不久后,吴翌也离开京城去了京兆郡,西京侯的封地。
她问宋子星:“为什么皇帝要在临死前才认这个儿子?”
宋子星道:“刘家权倾朝野,皇帝已经被架空了,如果早认了吴翌,也给不了他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只能给他带来重重杀机。”
据花无多所知,吴翌本就杀机重重,想来他的身份已不是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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