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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难逑:追妻君王逃跑妃-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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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歌垂下双眸,盯着地面石板上的纹路,迟疑道,“这……属下不知。”
羽月夜靠在椅子上,凝视着谦卑的凤歌,他看着凤歌白色的衣衫,挑起了一抹嘲讽的笑,“凤歌,你可记得溪云雪在溪府逃跑那晚?”
凤歌微愣,立即想起那晚他夜探溪承启书房的时候,路过溪云雪的梅雪园,瞧见三个黑衣人鬼鬼祟祟的猫着腰往溪府后门摸去。凤歌原本觉得那三人身量娇小,应该是女子,便也没有过多的在意。现在羽月夜一提,便想起了那三人。
难道说……
凤歌抬头迎上羽月夜的目光,见其若有所思的颔首,便皱起了双眉。
“你可知,朕今日在藏书阁见到了谁?”羽月夜看向凤歌的双目蓦然间变得凌厉。
凤歌想了想,就连他进藏书阁还要得到皇上的批准,更何况是别人,他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人有那么大的能耐,能进了那藏书阁。
“回皇上,属下不知……”凤歌躬着身子,那满肚子的狐疑,都浮现在脸上,他抬着眼眸,看着嘴角挑着别有深意笑容的羽月夜。
看到凤歌那满脸的疑惑,羽月夜摇了摇头,微嘲道,“就连朕都不敢想,真没看出来,她,有这么大的能耐……”他顿了顿,用手揉着太阳穴,戏谑道,“溪云雪,你究竟是有多少能耐,是朕不知道的?”
“属下不知,雪妃怎么能进的去藏书阁……”凤歌犹豫了一下,终究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羽月夜扫了他一眼,见他神情淡然,一副谦卑的模样,扫兴得撇撇嘴,他拿起毫笔,在那雪白的宣纸上,刷刷的写下三个大字,抬起手,将那宣纸甩到了凤歌的面前。
那宣纸轻如飞絮,荡荡悠悠地打着弧度,凤歌紧盯着那宣纸,待看到雪白色上那龙飞凤舞的墨迹,心中大吃一惊。
他抬头担忧地看向羽月夜,壮着胆子问,“皇上,这,是不是您多想了?或许娘娘她,并没有那样的心呢?”
“她安没安,朕不知道,但是朕知道,溪承启绝对安了……”羽月夜手里将桌上的纸张狠狠的攥在手里,捏成一团,仿佛那就是溪承启一般……
“溪承启一直想要让溪云雪嫁入封家,封家为何会在朕去杭城的时候与溪云雪退婚?又为何溪云雪突然会在那日与朕的酒里下毒?她又怎么在朕见了她之后,想要逃,并且还在戒备森严的溪府,那么顺利的逃出去?”羽月夜扬着头,看着窗外纷纷扬扬被风吹散的月白色的花瓣,幽深的眸间精光闪烁,脸上卷起的狂风暴雨,让凤歌不由地吸了口冷气。
“凤歌,你说,朕该怎么做?”羽月夜捏着鼻根处,疲惫得问凤歌。
“要不属下带人剿了那老狐狸的军营,砍了那老狐狸的脑袋?”凤歌着实想不到有什么好的办法来对付溪承启。溪承启他攥着他的军权比什么都紧,就那令牌凤歌多少次派人潜入溪府,将溪府翻了个遍也没能找到。而溪承启常常在外表现出一个两袖清风,贤良忠臣的模样。让人寻不到他一点的错处,更别说找借口抄了他的军权。
“胡闹,那军营是朕的,你剿了那军营,不就等于将朕的将士们都杀死了?那谁来替朕保家卫国,内争还未平息,朕还未真正掌权,难道你就要让朕将西夏拱手相送吗?”听了凤歌的话,羽月夜勃然大怒,他拍案而起,那桌案上的毫笔架子因着桌子的震动,晃了两下,“哗啦”一声落在了地上,落在了凤歌的脚下。
“属下愚昧,属下知错……”凤歌见羽月夜因他的话而怒火冲天,心惊胆战地即刻匍匐在地上。他偷偷抬眼,见羽月夜的脸色稍稍缓和,那怒气稍有压制,便暗自松了口气。
“更何况,那老狐狸久经沙场,身手不凡,你以为你能近了了他的身?”羽月夜失望的摇头,凤歌所说的并不是他心中的想法,唯一能得到溪承启他通敌罪证和那遣军令牌的办法只有一个……
凤歌埋着头,看着地上的那对狼毫笔,心中若有所思,他近不了溪承启的身,但总会有人能近,但是以那老狐狸的警惕,他应该安排什么样的人去得到溪承启的信任?
凤歌正想着,忽地面前出现一双绣着游龙戏珠的黑靴。心里一惊,便顺着那靴子往上看去,只见羽月夜高深莫测的盯着他看,那目光冰冷骇人,让凤歌不由自主的心里发颤。
“你说,溪云雪和宫里的这几位嫔妃比,如何?”
凤歌疑惑的看向羽月夜,他百思不得其解,皇上怎么会突然问出这句话?这和他们刚刚说的如何从老狐狸手中夺权,有什么关系……
“雪妃娘娘,论家世不及素妃娘娘出自苏太后一系,论财富不及戚贵人的娘家是西夏首富。但苏家自苏太后辞世以后日渐没落,戚贵人随有财富却在朝无官相互。论起来,雪妃娘娘在出身上应是胜素妃和戚贵人的。”凤歌想了想,便大着胆子分析着。
“后宫凤位之争,自从溪云雪入宫便激流暗涌,而往后,这浑水还会越来越混……”羽月夜的嘴角挑起一抹阴佞的邪笑。



第三十二章 皇上驾到

溪云雪蓦然睁开双眼,她侧头,果不其然,看到那张红木桌子,惊慌地瞪大双眼,“嗖”地一下便从那榻上坐了起来。
溪云雪慌张地东瞧瞧,西看看,猫着腰,踮着脚下了那软塌。看着那一排排的书架,似乎是没有什么人,溪云雪便拍拍胸口,松了一口气。
真是吓死她了,要是被人发现,尤其被那淫贼发现,那还不死翘翘?
溪云雪漏着些许发暗的东斜阳光,匆匆走到门前,刚要伸手开门,她猛然转身,盯着那三人宽的软塌,精致的小脸变得苍白,头皮一阵阵地发麻,那个,她不是当时在看书吗?怎么会突然跑到那榻上了?难道是?
溪云雪赶紧用手护着自己的美丽颈项,脑海里顿时浮现出羽月夜暴跳如雷,冷若冰霜,阴沉可怖的脸,那青筋在额头上爆出,伸出那细长的鹰爪,死死地掐着她的脖子,阴佞地道,“你居然敢偷朕藏书阁的书,朕要你死无全尸……”
溪云雪打了个寒战,很阿Q地安慰着自己,应该没事,应该没事,要真的是羽月夜,那她还不小命呜呼?可能是哪个好心人,看她晕倒,把她扶到软塌上的。
她摸了摸怀里的两本书,将那藏书阁的门打开,门口那两个小太监想蜡型雕塑一般,站得笔直。溪云雪走到他俩面前,拍拍他们的肩膀,歉意地笑着说,“谢谢两位大哥了……小妹我走了啊……”
溪云雪不拍他们还好,她着一拍,那两个小太监脸色煞白,嘴唇不停哆哆嗦嗦,双腿也颤颤巍巍地,只想瘫软在地上。
溪云雪一边走,一边频频回头瞧那两个见了鬼的太监,满腹狐疑地自言自语道,“奇怪,那两人,刚刚还好好得,怎么突然跟中了邪一样?”
灏宇宫与她的祥喜宫相隔并不远,溪云雪出了灏宇宫之后,便加快了步伐,看着天边那泛着火光的彩霞,溪云雪在心里默默祈祷,这路上可别出什么岔子……
溪云雪怕那些来来往往的宫人们认出她来,将头埋在胸前赶路。果然是好的不灵坏的灵,人倒起霉来,喝口凉水都塞牙。
“哎呦……你是那个宫里的小驴蹄子,走路怎么不长眼睛呐?”一个蛮横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用那修长的手指,使劲地戳着溪云雪低着的头。
溪云雪听着那声音很是耳熟,那名字在嘴边呼之欲出,却始终叫不出来。那尖尖的指甲戳着溪云雪的头,惹得溪云雪频频皱眉,那积攒的寒气,渐渐布满溪云雪的双眼,她忍无可忍的捏紧双拳。
真是太嚣张了,她倒是要看看,谁这么大的胆子,公然在这皇宫之内趾高气昂地凌虐下人……
溪云雪猝然抬起头,那戳着溪云雪头的人,手突然僵在了半空,她眼里露出转瞬露出了鄙夷之色,撇撇嘴,轻蔑地笑着对溪云雪行礼,“宓儿见过雪妃娘娘。”
宓儿明目张胆地迎着溪云雪的霜冰并在的双眸,并没有惧怕地情绪,还一副惊讶地神情地打量溪云雪,用那手里的丝帕捂着嘴嘲笑溪云雪,“啧啧,雪妃娘娘今儿个这一身,是皇上将您降为宫女了吗?还真没想到,雪妃娘娘这一身,可比那妃子服要俊俏地多了。”
溪云雪怎能听不出那宓儿话里的意旨,分明是在讽刺她身份卑贱。
溪云雪蹙眉,她堂堂将军府小姐,虽为庶出,那也比她这个丫鬟强的很吧?莫不是心怀嫉妒?
“难道你穿上妃子服,就能飞上枝头做凤凰?这凤凰可不是是个人都能做得,宓儿你可别误插鸡毛,错认了凤凰……”溪云雪冷笑一声,眯着双眼,那强势摄人的气势瞬间迸发,她靠近宓儿的耳边,只是轻轻地说了几句,宓儿被溪云雪的冷佞气势所震慑,身体不停地颤抖。
溪云雪见宓儿的脸色难看至极,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撞着宓儿的肩,直径往祥喜宫走去……
而身后的宓儿,紧紧地握住秀拳,眼里闪烁着被羞辱后的不甘暗自发誓,她总有一天,要让高高在上的溪云雪,落凤为鸡。
奚落了宓儿后,溪云雪压抑在胸口的那丝怒气被发泄出来,心情大好,她瞅着站在祥喜宫门外,焦急地左右张望着的淳儿,那纯真的笑容,迎着夕阳余晖,美丽的不真实。
溪云雪挥着手,开心地唤着淳儿,淳儿惊喜地转过头,看到溪云雪冲她招手,便急忙向前迎了上去,抑郁地看着笑眯眯的溪云雪,嗔道,“娘娘,你说话不算话。你说午时肯定会回来的,现在太阳都快落山了。你知不知道奴婢等得多着急?”
溪云雪看看那布满红霞的天,再瞧瞧嘟着嘴,满腹委屈的淳儿,自觉有些过意不去,便晃着淳儿的手臂撒娇道,“好淳儿,我错了还不行?看看,你的小嘴都快能拴上一头驴了……”
淳儿“噗嗤”笑出声,搀扶着溪云雪便往那浮霞殿东暖阁走去。
溪云雪刚走近东暖阁,将怀里的书掏出来,扔到床上,坐在塌上,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咕咚咕咚”往嘴里灌。淳儿见溪云雪喝得那样猛,哪里还有大家闺秀的淑女样子,目瞪口呆地看着溪云雪,结结巴巴道,“娘娘,您慢点喝,别,别呛着了……”
溪云雪一边仰着头喝水,一边摆手,眼看那壶水都要灌进了溪云雪的肚子,突然,一阵尖锐刺耳的不男不女的声音扯着“咿咿呀呀”地调子—“皇上驾到……”
这一声“皇上驾到”可害惨了站在溪云雪面前的淳儿,只见庆公公的话音刚落,溪云雪“噗”地一下子,将嘴里的水尽数喷在淳儿的身上脸上。
淳儿呆楞地站在哪里还未反应过来,溪云雪就匆忙丢下杯子,立即冲到床上,将那锦被盖在身上。又想起自己还穿着宫女的衣服,就连扯带拽将衣服脱了下来。
淳儿赶紧接过那宫女的衣服,藏在溪云雪的橱柜内,待她白着一张脸,站到溪云雪面前时,只听那心脏“咚咚咚”地激烈撞击着。
她见溪云雪准备妥当,这才注意到身上的那层水渍,回想起溪云雪刚刚听见那声“皇上驾到”脸上的失措和始料未及,便低下头捂着小嘴笑了起来,肩膀一颤一颤地,让溪云雪好一阵不明所以。
溪云雪歪着头,满腹狐疑地猜想淳儿为什么笑,待低头看到淳儿身上的水渍,恍然大悟,便也露出开怀的笑容。
“爱妃,可是有什么高兴的事儿?笑得如此开心,可否与朕分享一下?”门口,羽月夜身着一身玄色,好看的剑眉舒展着,那星眸微微闪烁着,戏谑地问躺在床上的溪云雪。
溪云雪听到门前响起羽月夜的声音,不由一愣,怎么这么快?




第三十三章 羽月夜的怒气

羽月夜走到床前坐下,溪云雪便往床内侧挪了挪,可刚挪动一下,一个东西镉了一下溪云雪的手,她眼里闪过慌乱神色,心里大骇,完了,刚刚光顾着笑了,忘了把话本也藏起来。眼看着羽月夜越走越近,溪云雪心里想打着小鼓一般,她尴尬地对着羽月夜笑了一下,霸道地占据了多半张床。
羽月夜见溪云雪要挪不挪地占据着半个床榻,手隐在身后,死死地按着什么。他心里便肯定到,溪云雪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羽月夜狐疑地打量着溪云雪,伸着头要去看她背后藏着什么东西。溪云雪瞧见他那探寻的目光,一直盯着她的身后,便又往里挪了一下,挡住羽月夜的目光。
就在她挪动的空挡,眼尖的羽月夜瞥见了那床上的一抹暗蓝的书角。心下立即明白,溪云雪这么遮遮掩掩,是怕他知道她偷偷溜去了藏书阁,偷装了两本话本回来。
羽月夜收回目光,走到床边,挨着溪云雪坐下,他看着溪云雪,暖色问道,“腿可还疼?”
溪云雪一怔,这混蛋怎么开始关心起她来了?
溪云雪收敛着目光,用细不可闻的声音道,“已经不疼了……”
羽月夜双手放于膝盖之上,转过头,看着那渐黑的天色,棱角分明的脸庞,染着浓郁的忧伤,他幽幽地说,“那次朕不是故意的,朕只是气急了。”
溪云雪猛然抬头,疑惑地看着羽月夜,分明是一副明白他在说什么的表情。
他应该对她说对不起的事情太多了,溪云雪蹙着眉,却始终猜不到是哪一件。
“大婚,那日,朕不应该那么做!”羽月夜吞吞吐吐地说,两只手不安地交错着。
溪云雪盯着羽月夜的背影,脸色瞬间布满冷霜,她捏紧拳,他怎么突然为这件事情道歉?
溪云雪猜测着羽月夜道歉的种种原因,像他这般阴狠毒辣之人不动不动杀人就是天大的恩赐,他又是俯视天下的一代君王,怎么可能会低头认错?唯一可以解释的通的,便是他不知道又要怎么残害她,每次都是,刚刚给快糖,紧接着那狠狠的一巴掌就甩在了脸上。虽然这样的比方很幼稚,但是溪云雪却觉得极为贴切。
羽月夜得不到溪云雪的回音,便转过头去看她,阴着一张脸,羽月夜叹了口气,伸手抓住溪云雪放在腿上的胳膊,怜惜地看着她说,“朕已经知晓那喜饼被下了药的事情,知道那日,你是身不由己……”
溪云雪藏在背后紧紧握住的拳头,泄了气一般松开,心里百般地不是滋味。她抬头迎上他那温柔的目光,皮笑肉不笑道,“既然知道我是身不由己,你为何还要那般对我?”
“朕……”羽月夜被溪云雪问的哑口无言,那眸间的温柔,瞬间变得黯然无光。
瞧着羽月夜的失落,溪云雪不知为何心间猝的一疼,她皱起秀眉,嘴角扯出冷若寒冰的笑容,毫不客气地说,“第一次,在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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