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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难逑:追妻君王逃跑妃-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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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不被他甩的更远。
越走沁心越觉得不对劲,这个方向不是出宫的,似是往内宫的方向。凤歌不出宫反而进了内宫竟是为何?
沁心决定要跟着凤歌。探一探他究竟是有什么事情不出宫。
转了一个弯,凤歌飞身一跃,跳进了院落里,沁心顺着墙根绕到了那个正门,看着匾额上龙飞凤舞的几个烫金大字,似乎是受了打击一般,连退了几步。
她也学着凤歌的样子跃过了宫墙,庭院内竟无一人当差,只见有一扇窗子仿佛是因为刚刚有人开过,一扇一扇地,不是刚刚有人跳了进去就是里面的人刚刚打开。
沁心偷偷地躲到了那窗沿下,蹲在百花丛里,所幸是那些绿叶还未落进,足够隐蔽了她的身子,将伞收了放在脚边,捂着一只耳朵隔绝了那哗哗的雨声,一边竖着耳朵听着屋内的谈话。
“你怎么来了?谁让你来的?”苏素见一身湿漉漉的凤歌,用丝帕掩住脸上厌恶的表情。
凤歌上前走了一步,抓住苏素的手,脸上尽是因着思念而生出的痛苦,“我,忍不住想要见你。你可知今天皇上给我说了什么?”见苏素疑惑的神色,凤歌苦笑出声,“他竟要给我赐婚,要将沁心赐给我……”
苏素一愣,心中不知为何居然生出酸涩的感觉,咬着唇低着头,她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她只是将凤歌当作棋子而已,当作慰藉寂寞的床伴。他只是跟着羽月夜身边的一个奴才,她才不会动情,不会动情。
苏素抬起头,轻蔑地望着凤歌,无所谓地笑着,“哦?就是跟在溪云雪身边的那个丫头?长得也算标志,你可以考虑一下。”
苏素的话让凤歌心里极为不舒服,像是熊熊燃烧的火焰突然被人泼了冷水,浇灭了就连火星也没有了。那种梗在嗓子间的滋味,很是难受。
“我只爱你一人……”凤歌一下子将苏素抱进了怀里。
“你放开我,放开我……”苏素挣扎着,越是挣扎,凤歌越是抱得紧,最后她一咬牙,狠狠地甩了凤歌一巴掌,大声地喊道,“可是我不爱你,我爱的只有一人,只有皇上……”
凤歌的心被她的尖声戾气狠狠地刺痛了,伤痕累累地望着苏素,发愣般地站在那里,就连圈着她的胳膊也无力地垂下。
“从小到大,我只爱他,与你在一起,我只是为了填补心中的空虚。”苏素终于说出了实话,她抬着眸,无谓地看着凤歌。
“可是是我先遇到你的……”凤歌依然是不甘心,想要做最后的挣扎。
苏素失笑地摇头,“爱情不分先来后到,爱上了便是爱上了,如何也改变不了的事实。”倘若爱情真的可以先到先得,那羽月夜的心,应该是她的。她还用如此想尽办法除去那个让羽月夜神魂颠倒的溪云雪吗?
里面还说了什么,沁心便一个字再也没有听进去,脑子里始终回响着凤歌的话,凤歌对苏素说的话——我只爱你一人。
是啊,爱情不分先来后到,爱上了便是爱上了。如凤歌爱苏素,如小姐爱皇上,如她爱凤歌……
心好疼,像是被人挖走了一块一样,虽然在跳动,但是感觉空荡荡的,心在淌血,她能感觉到血液一点一点的似要从身体里抽离。
捂着胸口跌跌撞撞地跃过花丛,沁心仿佛是失了魂一般,忘了翻墙离开,反而是失魂落魄地往正门走去。
刚要从殿门出来的凤歌望着在雨中好像是游魂一般的沁心,心中似是被什么击中,忧伤的眸子里写满了讶诧。他拧着眉望着沁心的背影,她一直都跟踪他?寻着他翻进房内的窗子望去,地上躺着一把油纸伞。她大概将他与苏素的对话听的清清楚楚才会这样?
凤歌不知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居然走到那窗下,将地上的伞拾了起来,默默的跟在沁心的身后。走在前面的人儿,居然半天没有发现。
青色的衣衫被雨淋过之后,紧紧地贴在沁心的身上。她如今就像飘零的浮萍,让人的心里不由自主的怜惜,沁心一不小心被拌了一下,凤歌发觉他居然会心里生出担心,伸出手去扶她。
瓢泼大雨忽然停了下来,手臂被人紧紧地攥着,沁心才不至于摔倒,她感激地回头望着扶她那人。待看到那张让自己怦然心动的英俊的脸,她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难过,扑进他的怀里,搂着他的腰便嚎啕大哭。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不强迫你娶我。只要让我就这样抱你一会儿,就一小会儿。我便再也不缠着你了……”沁心哭着说,口齿难免不清楚,又加上这雨声过大,将她的声音掩盖了去,但是凤歌依旧是听得清清楚楚。有些话是要用心去听的。
'作者有话说:中午12点那更与下午4点的一起更啊……12点的时候宝贝们就别来了,一早睡过了,没起来床。呜呜……中午我一起码出来~'
第115章 大红嫁衣娶你为妻
沁心身着着大红色的嫁衣坐在铜镜前,透过昏黄的铜镜,望着里面明眸皓齿,伶俐动人的女子,伸出手抚上自己的脸颊,镜子里的女子是她吗?这么快就要出嫁了?好像是在做梦一样。
站在她身侧的溪云雪拉着她的另一只手,笑哈哈地说,“我就知道我们沁心是最漂亮的……”
“嗯,就是脾气不大好。哈哈……”秋玺捂着嘴偷笑着,眼里也尽是艳羡。
“咦?新娘子居然脸红了呢。娘娘快掐奴婢一下,奴婢是不是看错了?”淳儿眼里闪过讶诧,她贼笑着打趣着脸颊红彤彤像是天边红霞的沁心。
“好了好了,你们不要闹她了,万一把她逗哭了,新郎官还不找你们算账呢?”溪云雪打断她们逗弄沁心,望着沁心的目光格外的柔和。
只要沁心今天平平安安的出嫁,她心里的石头便是放下了。
沁心嘴角翘起弧度,她的笑容是那么的牵强,虽然披上了这凤冠霞帔,凤歌也同意娶她为妻,但她清楚,凤歌的心里没有她,答应娶她也仅仅是同情她、可怜她。
思及前几日,瓢泼大雨冲刷着灰暗的天空,溪云雪匆匆赶去乾撷宫的时候,恰巧偶遇失魂落魄的凤歌从泗阳殿出来。原以为是他受了皇上的怒斥,心情不好,淋着雨的样子着实让人心中一痛。
得了溪云雪的令,准她去追凤歌,但是她看到了什么?凤歌跳进了未央宫。她还听到了一段不为人知的秘辛,凤歌与苏素有奸情。
多么可笑的事情啊,凤歌对她稍微好一些,便觉得他是喜欢自己的。在一场暗恋中容不得自己自以为是,结果伤了心,痛了心,也失了心。
她浑浑噩噩的离开未央宫,或许是因为精神不济,亦或是因为悲痛交加,走起路来步伐也便的踉踉跄跄。
突然有一双坚有力的臂膀搀扶住了自己,疑惑的回过头去,是他。他脸上带着悲悯,就那么直直的看着她。她能读懂他眼里的意思,那是同情,是怜悯。
但是她控制不住心里突然疯狂生长的冲动,她一下子就扑进了他的怀里,紧紧地环着他的腰,她只想要再抱他一次,唯一一次恐怕也是最后一次。苏素说的对,爱情不分先来后到,爱上便是爱上了,她没有选择。她清楚凤歌的心中没有她,若勉勉强强地让他与自己在一起,也只能让他厌烦自己。还如若让自己变成蜗牛,蜷缩在自己的壳里,最起码,不让他讨厌自己。
可是她竟然猜不透凤歌的心,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中了什么邪劲,居然就在她哭的最没有形象的时候,吻上了她的唇瓣。那个吻很浅,很快,就是轻轻地贴了一下,便利索地离开,但是就那一瞬间,她的心中百感千回。凤歌应该是一个需要人去疼,去爱的人,他的唇瓣就想寒冬的冰水一样,冰凉。
凤歌擦干她的泪水,脸上的笑容很勉强,他将她的泪水擦干。“你想嫁给我?”
沁心被他问的有些发愣,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害怕她的回答不对他的心便会被他厌恶。索性低着头,手指不安地捏着衣角。
凤歌见她柔柔弱弱,一副受了极大的委屈却也不吭不响低着头可怜巴巴的样子,心眼竟然会软了下来。
“现在就跟我去皇上跟前,让他给我们赐婚。”
他抓起沁心的手,阔着大步往前走,从嘴里出来的声音是那么的清冽,就想着秋雨一般,打在身上寒凉刺骨,可她并不觉得寒冷,只是觉得似是做梦一般。
让他给我们赐婚……让他给我们赐婚?他要去她?沁心的脸上突然露出的喜悦的笑容,可是只是那么一瞬间,笑容便僵在了脸上,他不喜欢自己不是吗?他只是将她当作苏素的替身,慰藉他被伤害的心灵……
那么即便是他不爱她,只要他愿意娶她,她便心满意足……
“吉时到,请沁心姑娘上轿……”门外的公公喊道。话音刚落,祥喜宫便噼里啪啦地响起了一阵阵的鞭炮声。喜鞭声响起,沁心才发觉,自己是真的要出嫁了,嫁给她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她应该高兴的不是吗?
“哭什么?这么喜庆的日子,多不吉利?”溪云雪用丝绢小心翼翼地擦着眼泪,生怕把化了一晚上的红妆给蹭花了。
秋玺翻着白眼,戳着沁心的额头,话虽刁蛮却带着笑意,“怎么,你臭丫头是不是舍不得咱们,还没被我打够不成?”
沁心破涕而笑,嘟着嘴,泪光泠泠地扫过众人的脸,不舍道,“我舍不得你们嘛……”说完便扑进了溪云雪的怀里。
溪云雪揉着她的发,安慰地拍着她的背,“傻丫头,凤歌在宫里当值,闲暇的时候,你也能时常进宫陪我们啊……”
听着外面的催促声,淳儿将绣着鸳鸯戏水的红盖头盖在了沁心的头上,随着红盖头的落下,面前的众人渐渐被搁在了红色之外。
有宫女过来搀扶沁心,沁心看不到自己前方的路,只能看到红色嫁衣的裙摆随着她轻盈的步伐,荡漾出一层层的涟漪。
踏出这扇门,上了那个红色的花轿,她便要冠他之姓,生是凤家人,死是凤家鬼。
花轿行至凤府大门,便听到那道喜声欢笑声连连,沁心的心也稍稍明朗了一些,舒了一口气,便听到“嘭”地一声,花轿的门被凤歌踹开了。
他好看的手伸在她的面前,等着她的回应。那一刻,沁心突然犹豫了,心中的恐慌油然而生。
但是她的纤纤细指,葱白柔荑,依然搭在他的手心之中,被他攥的紧紧地,一刻都没有放松,将她牵出花轿之后便有喜娘将同心结塞进她的手中,而同心结的另一端,被凤歌牵在手里。
隐在红盖头里的脸上爬满了温柔的笑容,这条同心结,多像是月老手中的姻缘线,将两个毫无关联的两个人的一生,就这么牢牢地栓在了一起。
第116章 竟是个忠心为主的
自从沁心出嫁后,祥喜宫的欢乐便骤减了,没有沁心的日子里,溪云雪竟觉得不习惯,总是觉得少了点什么。沁心与她从小一起长大,从未离开过身边一步,这次是真真的离开了她啊。
罢了,日子总是需要习惯的。看着桌上的那碗汤药,溪云雪并没有急着喝,她只是将药碗端起来闻了闻,便又放了下去。
在宫内不比在外面,总是要多几分小心翼翼,不然被人害了去,自己尚还不知。
淳儿推门进来,瞥了一眼桌上的药,好心地提醒道,“娘娘,再不喝药可要凉了,现在不比夏天,凉的可快了。”
溪云雪笑眯眯地望着淳儿,嘴角翘着微笑,“看着它黑漆漆的样子,便没了胃口。可有风干了的青梅?这几日总想吃些酸的东西。”
淳儿一惊,捂着嘴便偷笑打趣着溪云雪说,“娘娘想吃青梅?淳儿可是听坊间说,孕妇怀有男胎的时候才想吃酸的东西呢。难不成娘娘怀的是龙子?”
溪云雪倒是没有想起来这个说法,被淳儿说的有些发愣,她惊喜的抚着小腹,猜想着会是男孩子吗?那这孩子是像羽月夜多些还是她多一些呢?其实她心里倒是想要一个女儿,一是她比谁都清楚每朝每代都有夺嫡的争斗,二是女儿都是娘的贴心小棉袄。
“好了,一个黄花大姑娘说这些,真是不知羞。快去取些青梅来。”溪云雪脸上带着红晕,那晕光就好像天边将要落下的夕阳红晕,煞是美丽。忽然间想起了什么,“现在什么时辰了?柯孜墨何时来?”
“娘娘,柯大人来给您请脉了。”
哎,真是说曹操到,心里面就不能念叨谁,一念叨准就赶来了。
“请柯大人进来吧。”溪云雪对着门外说到,见柯孜墨走了进来,淳儿也告退了,关上房门便去祥喜宫的小仓库里取溪云雪心心想念的青梅干。
柯孜墨甩了甩袖子,抄了抄身上的尘土,然后才跪在溪云雪的面前,毕恭毕敬地行礼道,“微臣参见雪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溪云雪微笑地伸手,眼中流光溢彩,都是满满地笑意,“柯大人何必这么虚礼,在我这里就像是平常一般便可。”
在这个皇宫里,能让溪云雪信任的人为数不多,一表人才的柯孜墨便是其中一个,她还记得曾经不愿意侍寝的时候,还是他伸出援助之手,帮了自己一把。
人接触的多了,便会了解他的脾性,一个人的好坏与否,经过时间的沉淀便会将不为人知的一面表露无疑。柯孜墨必然是正直的,他在这污浊的皇宫中一直都在帮着溪云雪,一直在救着无辜受累的人的生命。
“谢娘娘。”柯孜墨站了起来,将手搭在溪云雪的腕间,只不过片刻功夫便收了回来。他松了一口气,笑着说,“娘娘腹中的胎儿无甚大碍。”
溪云雪点点头,睨着眼眸,询问道,“那毒呢?”
“只要娘娘的情绪波动不大,也没什么大碍。”柯孜墨如实答道。
柯孜墨侧眸,视线便落在了桌上的药上,他走到桌前,手触碰着药碗,那药早已经凉了。转头无语地看着溪云雪,失笑道,“娘娘,这药都凉了……”
他端起碗用勺子搅了搅碗里的药,眉头蹙成了山川,这药里面似是掺了别的东西……
“看着这药黑漆漆的,便觉得反胃没有了胃口。我很是想念柯大人的药丸,携带方便也好吃。”溪云雪皱巴这一张脸,思起柯孜墨的药丸,她还是满心怀念的,最起码不苦也不难闻。
柯孜墨望向溪云雪的表情格外的严肃,“娘娘是什么时候开始喝这药的?今天可喝过这药?”
溪云雪被他问的一愣,心里的疑惑似是秧苗,占满了整个田间。她摇摇头,“这药是你昨天给写的方子,今天煎了还没有吃。怎么了?”
柯孜墨没说什么只是摇摇头,眉头拧地更深了。
瞧着柯孜墨的样子,溪云雪心里笃定,这药恐怕是有问题,而且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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