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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钗斗草-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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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件事可还有其他人知晓?”金缕衣皱着眉问道,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这一问倒是难住了陈伯,抬头看了眼慕辰,又看了看金缕衣,犹豫了半天,直到见慕辰冲他轻轻点了点头,这才说道:“听说门房告知了林主子。”
  金缕衣听到这个回答,倒也不甚意外,毕竟现在仍是林毓秀掌权,去禀告她也算是理所应当的。只是金缕衣心下却仍是有些不舒服,毕竟她才是正牌主子,而且李婶是她这边的人,竟然没人告知她一声,这些个王府之人果真未将她看在眼中么?
  

34 决心

 “既是告知了秀儿,那便无须担忧了。”慕辰笑着点了点头,眼底却闪过一抹异色。
  金缕衣见慕辰对林毓秀如此信任,心下颇不是滋味儿,但是转念一想,自己已不想再呆在王府争宠,又何必再烦心他信谁不信谁呢?
  “王爷,请您照看一下月遥,臣妾还是想出门亲自去看看。”金缕衣到底放心不下,倒也不是她心善,而是她对那两名行踪可疑的男子产生了一些疑心,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男子让李婶如此失常。
  慕辰听金缕衣这般说,突然委屈地说道:“衣儿对自己的丈夫与女儿尚且漠不关心,倒是关心起那些不相干的人来了?”
  金缕衣见慕辰皱着眉,俊脸上故意堆砌着与其格格不入的表情,额上顿时冒出了几滴冷汗,身上的汗毛也不由得立了起来,在风中抖了几抖。
  陈伯见此情形,脸上的肌肉也跟着一颤,但是毕竟是经验丰富的老管家,因而只是不动声色地将所有人屏退,自己也迅速退出了房门。
  “咳咳……王爷……”金缕衣眼角抽了抽,忍不住别过脸,全身一阵恶寒。
  “衣儿,你干嘛不看为夫?难道是厌倦了为夫,想要去另寻新欢?”慕辰看着面色难看的金缕衣,眼底满是戏谑。
  金缕衣额上的汗滴猛然增多,转过头瞪了慕辰一眼,无语地说道:“王爷,您一点也不适合讲冷笑话。”而且……实在是一点都不好笑!
  “呀,衣儿,你果然是厌倦了为夫,以前你可是从未对为夫露出过这般不耐烦的神情。”慕辰继续“委屈”地说着,看着金缕衣的窘迫,他的心情顿时十分畅快。
  望着足足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健壮男子,脸上挂着一幅怨妇的表情,金缕衣真的有吐血的冲动。
  “慕辰,我拜托你有话好好说行不?”金缕衣抚额叹息,终于忍不住投降了。
  “怎么,不叫为夫王爷了,不自称臣妾了?衣儿果然还是不将自己当做本王的王妃啊!”慕辰脸上虽然挂着笑,但是声音却是陡然一沉,身上突来的寒意,让金缕衣忍不住后退了两步。
  月遥似乎也感觉到了慕辰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手脚停止了乱晃,一动不动地僵在了他怀中。
  “王爷,您今日到底怎么了?”金缕衣顿了顿,深吸了口气,脸上重新绽放了笑颜,上前两步拉住了慕辰的手,柔声问道。
  “衣儿,你要牢记自己的身份,现在是我的妻子,将来也是,无论你走到哪里,身上都有着我的烙印,无法抹去!”慕辰说完,双手轻轻一抛,便将月遥准确地扔进了摇篮中,不顾金缕衣的震惊,一把将她拉了过来,双唇覆上了她张开的嘴。
  “呜……”金缕衣被慕辰刚才的动作吓呆了,待醒悟过来才感觉到口中被塞入了一颗甜腻的药丸,她用舌尖拼命往外推,却发现退路已被他牢牢封住。
  慕辰捏住了金缕衣的下颚,趁着她吃痛的瞬间,飞快地撤离,在她分神之际立即阖上了她的下颌。
  药丸在金缕衣的口中很快地化开,香甜的桂花气息充盈齿间,来不及吐出便顺着喉咙飘然入腹。
  金缕衣转身跑到了痰盂旁,抚胸咳嗽了起来,干呕了几下,却始终未曾将那早已化开的药丸吐出。
  “呵呵,味道可好?”慕辰眯着双眼,嘴角噙萧笑,看不出半丝情绪。
  在地上蹲了许久,金缕衣知自己即使将胃吐出来亦是徒劳,便也只得疲累的擦了擦嘴角,虚弱的站了起来,苍白着脸道:“你想如何?我并未对不起你,为何要喂我药?”
  “衣儿将为夫想成了什么人了?为夫不过是想将好吃的东西让你也尝尝罢了。没关系,只要今后好好听为夫的话,不要违逆为夫,为夫会每月给你送上更好吃的东西。我也不希望衣儿陨于风华正茂之时呢!”慕辰上前将金缕衣揽进了怀中,手指细细地摩挲着她滑嫩如凝脂的脸颊,轻声叹息道,“衣儿,你只能站在我这边,只有这样才有活路,明白么?”
  金缕衣的神经顿时紧绷,四肢发凉,全身僵硬,任由自己靠在慕辰的怀里,只是她却并未感觉到半分暖意,反倒是冻得全身颤抖了起来。
  金缕衣想笑,脸上却是一片僵硬,带不出半点表情。
  “衣儿,别想逃,这是你的宿命。”慕辰看着怀中瑟瑟颤抖的女子,却突然大笑了起来,笑得那样畅快。
  金缕衣刚僵硬地仰起头,慕辰的笑声却又戛然而止。
  “本王的王妃果真是娇俏动人,让人忍不住心动呢!”慕辰脸色阴沉,声音却越发温柔,却令金缕衣毛骨悚然。
  近几日慕辰对她一直很好,可今日为何突然这般可怕,还是他本就这般,仅是她自己故意视而不见?
  慕辰的手指下滑,两只手指掐住了她的咽喉,令她无法呼吸,唯有拼命挣扎。
  “你可知今日皇兄来找了我?”慕辰嘴角噙着一抹冷笑,眼底满是戏谑。
  金缕衣拼命摇着头,却只是悲哀地发现全身越发冰凉,因着无法呼吸,只得扭着着五官来缓解痛苦。
  “哈哈~~皇兄告诉本王,衣儿是天生的尤物,床*上*功夫好得不得了,只要将你送给他,他便退出这场角逐。衣儿,你说本王要不要将你送给他呢?”慕辰邪气地笑了起来,在金缕衣的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衣儿是何时与皇兄勾搭上的,竟然瞒过了我的眼睛?衣儿给为夫戴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为夫该怎么谢你呢?”
  金缕衣虽然已经双眼发黑,意识也不甚清楚,却悲哀地听清楚了慕辰的话,顿时觉得悲愤难忍,一直强忍着没有落下的泪水终于扑簌簌地落了下来。
  慕辰,我知你想要得到的是江山,也知我不过是一颗无足轻重的棋子,可是请不要用这种方式来羞辱我!虽然是我死皮赖脸地硬要嫁给你,可是却不允许你这般恣意践踏我的自尊!
  金缕衣心下愤怒异常,无视眼中的泪水,只是倔强地等着他,不肯闭上双眼。
  见金缕衣这般,慕辰却陡然敛了邪笑,手上的力道也松了下来,口中突然温柔地喃喃道:“姑姑……”
  “咳咳……咳咳……”趁着慕辰分神,金缕衣赶忙挣脱出来,狼狈的逃进内室,“砰”地一声将雕花木门关了起来,无力地靠着门缓缓蹲了下来,不住地咳嗽着。
  好可怕,即使她不明白什么是杀意,但是她却分明感觉到他眼神的狠厉与冷冽,那样的刺骨冰寒,让她似乎连灵魂都将封入万年寒冰,永世不得超生。
  他是真的对她动了杀心了,还喂自己吃了一颗不知是什么的药丸,不用想也知道那一定是毒药,只是为何……他刚才不还与她温柔缠绵么?为何突然间便恍如换了灵魂,移了心神一般?到底哪个才是他?还是他本就是变幻无常、癫狂若斯?
  金缕衣的脑子很乱,心却更乱,她想过他根本不在乎她,想过他不过是利用她,甚至想过他可能讨厌她,只是却从未想过他竟然要杀了她!刚才只要他再用力一些,再坚持久一些,恐怕她已经命殒当场了吧?
  金缕衣浑身冰凉,全身颤抖,连牙齿也咯咯作响,也不知到底是因为天寒,抑或是心冷。
  “衣儿,开门,刚才是我不好,我不该那般激动……是我太冲动了,原谅我好么?”半晌之后,金缕衣被巨大的敲门声震醒,感觉到身后的门不住地晃动,稍微松懈的心再次提了起来,反而将整个身子都用力地抵在门上,妄图以自己微薄的力量来阻止他进入房门。
  金缕衣不敢开口,即使这辈子不过是借着他人的身体而活,她仍然珍惜着自己的生命,她害怕死亡,所以她也怕他。
  是真的怕了,哪怕心底最后一丝情愫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生死威胁打散,对于慕辰,她终是再也没了留恋。
  一个能下手杀死她的人,怎会对她有半分感情?原来她的感情比想象中的还要低廉啊。
  不过,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是她自己将自己置身于牢笼,却还在沾沾自喜着自己一定能将这个牢笼变为藏爱的金屋,然而事实证明,她给自己找到的不过是华丽的坟冢。
  是她高估了自己,认为自己一定能够赢得这个男人的心;也是她低估了这个男人,认为这个男人不至于这般狠绝。
  还好,她总算看清楚了现实,还好啊……
  只是,本该高兴自己终于死里逃生,庆幸自己看清了现实的她,却如何也控制不住奔涌的泪水,越是强忍着,越是来得汹涌。
  慕辰后来到底说了什么,她听不见了,甚至连月遥的哭声她也听不见了,只是颓然地坐在地上,不忘用背部死死地抵住门,用微弱的力量保护着自己。
  一直僵硬地坐在地上,强忍着心脏传来的似痉挛又似刀绞的疼痛,即便是下唇被咬出血来也未曾觉察。
  原来这几日对她这般好,是为了将她推入更深的深渊?还好,还好,她早已打算将心撤离……只是,为何心脏还是痛得快要麻木了?也许再痛一会儿就真的麻木了,再也感觉不到了。
  天际的霞光散去,唯留下漫天渲染的墨色,无星无月。
  夜风透过窗户吹打着珠帘,如此的刺骨冰寒,金缕衣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不顾自己早已僵硬麻木的全身,挣扎着站了起来——她要活着!
  或许,只有变强才能不受威胁,不受他人摆布!
  

35 未眠

 一夜心惊胆颤,依稀瞥见窗畔的微弱曦光,金缕衣这才算松了一口气。
  昨夜他不曾有动作,便算是暂时安全了。
  此时已是寅时过半,尽管房中摆了两盆炉火,金缕衣却依旧手脚冰凉,翻来覆去怎地也无法入睡。
  既是睡不着,金缕衣索性便起了身,未点火烛,只趁着微弱的天青色昏昏沉沉地寻到了梳妆台前,模糊间瞧见铜镜中一张惨白的面孔,顿时惊得立身而起。
  再往镜中看时,那张脸也未再出现,这时才反应过来原来刚才那张面孔竟是属于她自己。
  金缕衣拍了拍胸口,几步来到桌前,替自己倒了一杯凉茶,不顾寒冷,仰头一饮而尽,这才稍微清醒了些,头也不似先前那般昏沉。
  摸了摸自己头顶蓬乱的发丝,金缕衣终于点了根蜡烛,端着烛台再次来到梳妆台前。
  锃亮的铜镜清晰的映出了她浮肿不堪的双眼,原是黑白分明的眸子更是满布红丝,显得有些狰狞,一张白皙红润的俏颜此时只剩下略泛青灰的惨白,加上一头乱发,倒真显出几分诡异。
  纵使再如何国色天香,天生丽质,这般憔悴亦令金缕衣黯淡无光,毫无半分韶光公主的光鲜亮丽。
  看着镜中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容颜,金缕衣终是叹了口气,一向自负容颜绝色,如今一看亦不过是过眼云烟,容颜易逝,一夕即败,比之昙花更易凋零。
  金缕衣手执玉梳,散开鬓发,花了许久的时间才将满头的青丝梳成简单的侧斜坠马髻,只簪了一朵白玉芙蓉珠花,在脸上扑了一层厚厚的脂粉,蛾眉淡扫,胭脂略匀,倒也盖住了几分憔悴,只是眸间的血丝却怎样也无法掩饰。
  平日里金缕衣起床皆是卯时,待慕辰下了早朝便一同用早膳。
  清秋与墨兰按例卯时二刻开始准备梳洗,进入内室之后才发现金缕衣竟然已经端坐在梳妆台前,于是赶忙上前问道:“公主,今日怎的这般早便起身了?”
  “咦,公主昨夜没休息好么?”墨兰惊诧地看着金缕衣的眼睛,语气有些担忧。
  “是没怎么睡好,夜间太过寒冷了。”金缕衣淡淡地答道,眉宇间尽是疲色。
  “公主昨夜为何不唤奴婢,若是染上了风寒可如何是好?”墨兰担忧地看着金缕衣,随即又连呸了几声,暗骂自己乌鸦嘴。
  “太晚了,不想扰了你们。”金缕衣语气依旧平淡如水。
  “公主,奴婢伺候您是天经地义的事,哪会扰了我们?”墨兰嘟着嘴,有些生气。
  金缕衣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
  见金缕衣如此,墨兰与清秋也没再多说,只是安静地伺候她换好衣物,准备好香汤热水。
  “纸鸢,去将郡主抱过来。”金缕衣看了眼门外,无力地说道,“传膳吧。”
  “公主,今日不等王爷了么?”墨兰瞪大了眼睛看这金缕衣,显得十分惊讶。
  金缕衣冷笑了一声,眼底闪过一抹复杂之色,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墨兰见金缕衣这般也不好再问什么,便吩咐传膳之事去了。
  “衣儿,怎的今日先用起膳来了?也不等等为夫。”金缕衣才刚拿起银箸,慕辰便掀开了珠帘,大声说道。
  金缕衣听见慕辰的声音顿时全身一僵,拿着筷子的右手微微颤抖,愣了半晌才紧张地抬起头看了慕辰一眼。
  慕辰依旧神采奕奕,脸上的笑容恰到好处,不浓不淡,扫了金缕衣一眼,便若无其事地坐在了她的左侧。
  “衣儿怎的脸色怎的这般苍白?昨夜可是没睡好?”慕辰伸出温暖的大手握住了金缕衣的左手,拉进了自己的怀中,眼中满是忧色,而金缕衣却只觉得冷意直透全身。
  见慕辰这般态度,金缕衣更加恐惧,下意识地将手抽回,却感觉到慕辰手上的力道猛然加大,柔软的手掌被握得生疼。
  慕辰眼底闪过一抹讥色,脸上的笑容越发邪气了起来,将脸靠近金缕衣的耳畔,只用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道:“衣儿,昨日都是为夫不好,别生气了好么?”
  金缕衣一听这话,心底的惧怕转为了惊怒,双眼死死地瞪着慕辰,闭唇不语。
  难道昨日的一切,只是一句话便能化解的么?还是说他将她的性命,看成了儿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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