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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事如易-第2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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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寸土之人,空来阳寿,不是孤魂托生,又是什么!”

景尘倒是平静地说:“不是你算错,那难道是我的浑天卜术用错了吗,水筠,你是天资奇绝,然我比你只强不弱,师父的浑天术我尽管才精通了人篇和国篇,但凡我卜算成功,也有八成作准,你的七窍玲珑心,到底不是正途,能有六成准便是顶天了。”

他顿了顿,又道:“何况这京城之地藏龙卧虎,她身在太史书苑,又在司天监出入过,果真有异,会没有人看出来吗?”

水筠的心情七上八下的,她搭在扶手上的手掌无力地半握着,沉声道:“我岂知又出了什么变化,她的人运居然变更了,不管你信不信,在这件事上,我绝没有骗你。”

接着,她沉吸了一口气,定定地望着景尘,道:

“师兄,听我一言,大事要紧,儿女之情,不妨过后再说。”

景尘伸出手,轻推开她挡在面前的轮椅,站起身向楼上走“我的事,不必你过问。”

水筠盯着他冷漠的背影,单薄的身躯轻轻发抖,咬紧了牙齿,才没有发出泣声。

第四百六十八章桃木根

两天过去,薛睿中间派老崔来给余舒送了两盆开的正好的堇兰,还有一封信,说是他这几日事多脱不了身,不能去忘机楼见面,让她有事就派人到薛府去递帖子。

余舒猜测他突然忙起来,是因为众人在华珍园遇虎之事,就让老崔带话回去,叮嘱他最近提防小人。

这天大清早的,余舒正要去太史书苑上早课,拉着余小修出了门儿,却见一顶软轿子刚好停在她家大门口,那轿子边上立着一个丫鬟一个婆子,衣着时新,整整洁洁的,后头还有两个奴才,手上捧着几只厚重的礼盒。

接着,那婆子将轿门打开,掀起帘子,就从里面扶下来一个三十来岁儿的妇人,容貌端庄,仪态大方,一看便知是官家的。

余舒正纳闷这人是谁,就听余小修惊讶出声:“胡夫人?”

余舒于是就知了来人身份,该是胡天儿那位嫡母,大理寺卿郭槐安的独女了。

胡夫人也才抬头看见站在门阶上的一双姐弟,眼角浮起了笑纹,搭着婆子的手走上来,语调含着三分亲切道:“亏我来的早,不然是要错过去,小修,这便是你家姐吗?”

余小修呆呆点了点头,想不通胡天儿他娘怎么来他家了。

余舒既知来人身份,便先声行礼问好:“原是胡夫人,舍弟在学堂里承蒙令郎关照了。”

这位胡夫人嫁的是礼部胡侍郎,上封有诰命在身,是一位四品的恭人,便是她这个女算子见了不可免礼。

“余算子切莫多礼,”胡夫人轻托住了余舒的手,拦了她半礼,轻声道:“我今日是登门拜谢的,可否耽误你些时间,入内一谈?”

余舒心说是她前几天让余小修带给胡夫人的那一封“告密信”生了用,便侧身请了人进去,落后两步,让刘忠先送余小修去上学。

进门,落座,上茶,胡夫人茶未喝一口,先直起身朝余舒作揖,眼圈儿有些泛红道:“多谢余算子仗义相告,免了我儿一场大难,愚妇人感激不尽。”

余舒连忙上前扶她,口中说:“胡夫人严重了,都是小修那孩子问我,我才多事为令公子掌算,谈不上仗义。我实话说罢,若不是小修同天儿在一起读书识字,关系又要好,我哪里会冒犯插手府上家事。”

她那天算出来胡天儿要遇血光之灾,并且行凶的是个肖虎之人,便书信一封让余小修交到胡夫人手上,指明了这些,未免胡夫人不以为然,还盖上了自己的私印。

看似是举手之劳,实则是要担几分风险的,倘若胡夫人信她,提前防备那是最好,若然胡夫人到底不信,胡天儿出了什么差池,说不定反要拿着这封信赖她。

胡夫人这样的宅中妇人,心思最是多余,事过之后,哪里会不细想,这便知道承了余舒好大一份人情,所以屈尊纡贵地亲自上门拜见。

当然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另有一个原因,是她这次借势,将计就计,除掉了后院儿一个怀了身子又不安分的妾室,所以对余舒的感激更多了一层。

过程曲折不提,胡夫人见余舒上来拉她,便顺势挽了手,在一旁的短榻上并肩坐下,抽出香帕摁了摁眼角湿润,才对余舒道:“早知道余算子有这样本事,我兴许还能多睡几个安稳觉,不妨说句气话,京城那些世家,名声管用,真求他们办事,为我儿算一算周全,却没一个实在话,不是左右而言他,就是含含糊糊,就怕说错了什么,砸了招牌。”

余舒这才听明白了,她之前也奇怪,胡天儿这样的家世,郭大人的面子,还不能给外孙找几个大易师相看吗?何必要战战兢兢的,把胡天儿拘在家里头。

原来是她把人家都想“笨”了,恰恰是因为胡天儿的金贵命,旁人不敢乱断,唯恐说错了一星半点儿的,反招了两家记恨。

毕竟易学二字,准头极难,青铮道人传给她的六爻术够绝学了吧,用到极致,才有六成准头。

要不是她的祸时法则精准出奇,她只怕也不会断言。

可惜是她的祸时法则目前推算的范围有限,不然这安陵城里的大易师们,只怕所有奇术加起来,都不抵她手上这一门。

余舒此刻感觉就好像是守着一座金矿,偏偏只挖的了洞口那一块儿,急也没辙,只能一点点地开凿。

胡夫人这一次也是气着了,便在余舒面前抱怨起那些世家,倒非是她爱嚼舌根,而是后怕。

余舒反倒是面对她这番快人快语,放下了几分虚套,和声和气地劝了她几句,又说:“夫人不要过誉了,论本事我比各家几位大先生未必就强,也就是想着让你能防则防,真没卜算的对,就只能怪我学艺不精了。”

余舒话虽谦虚,但是她没打算藏拙,脸上故而淡淡的,胡夫人是个精细人,打量着余舒,心里便更信她是真本事——这杀身的大祸,安陵城都没几个人说得准呢。

胡夫人嫁人前是家中独女,老父也曾有过让她守灶的念头,所以自小就当成男儿养了几年,算得是个有见识的女子,所以不嫌余舒身家单薄,有意和她这个小辈论交情。

“听说余算子进了太史书苑修学,前不久还有幸到皇陵去祭祖,日后若能顺利入仕,前程似锦,比我们这起子要靠爷们的内宅愚妇强事,往后少不了要劳动你一二,这份子谢礼,你千万要收下。”

胡夫人说着话,就让随身的丫鬟去叫院子里的奴仆把礼捧进来,一件件放在桌上,并拿了礼单给余舒。

余舒固然爱财,却不大想收胡夫人这份礼,这是余小修求她的事儿,她能帮就帮了,再收礼,算什么。

胡夫人大概是看出她脸上不愿,心里一笑,起身上来,将那几个盒子以此打开了,一边道:“怕你看不上金银俗物,我特意挑选过的,这一盒是家父亲手制的茶,这一盒是宫造的胭脂水粉,这两样还只是心意,另外这一块百年的桃木根,和这一截龙庭木,想来你会用得着。”

余舒心神一动,走近桌边,一眼就盯上了当中一个大盒子里的乌金色木头,同她在《珍物谱》上看到的一个样色,眼睛顿时就亮了。

她便不再客气,对胡夫人笑道:“夫人不知,我正难寻这样的桃木根呢,姑且贪心收下了,夫人再有什么难为之处,但凡来找我,不吝为你一算。”

第四百六十九章互探

余舒送走了胡夫人,回过头将她送来的谢礼收进了房里,欢欢喜喜地出了门。

有了百年的桃木根,她之前想送给薛睿的东西就有门儿了。

今天是方子敬的早课,余舒来迟了一点,从后门溜进了胥水堂。

方子敬今天照旧穿着一件宽大不合体的袍子,瘦小的身躯陷在一张宽大的太师椅里,放在案上的左手上把玩着一根细长的命签,正在讲解奇门要术的一篇,耷拉着枯松的眼皮,好像没有看见余舒迟到。

司徒晴岚倒是看见了余舒,朝她挤了下眼睛,示意身边给她留下的空位。

余舒赶忙猫着腰坐了过去。

“书带了吗?”司徒晴岚小声问。

余舒点点头,将挎在肩上的书匣放下,取出一册《奇门遁甲统宗全记》,细听着方子敬所讲的内容,翻到某一页。

“呀。”

轻促的一声在旁边响起,余舒扭头看到司徒晴岚正惊讶地盯着她的手腕,低头一看,原来是她方才取书时衣袖滑起,露出了左腕上戴的那一条手串,透明的黄水晶珠子上面流动着一层灿灿的光华,仿佛一团晨光,将她半截手腕都点亮了,难怪会引来司徒晴岚的侧目。

司徒晴岚自觉失态,连忙挪开了眼,朝余舒歉然地笑了笑,余舒也报以一笑,不动声色地将衣袖放了下来,遮住手上那一团。

一直到下了早课,司徒晴岚才忍不住拉住余舒,既好奇又赧然地询问:“你手上戴的是什么呀,真好看。”

余舒便大大方方将手抬起来给她看,道:“是水晶石。”

“水精?”司徒晴岚托住她的手,仔细看了两眼,摇头道:“看着不像。”

司徒晴岚自幼养在大易师方子敬膝下,眼界不小,多少俗物都是见过的,可她印象里的水精,打磨的再光滑也就是寻常宝石的卖相,哪有余舒手上戴的这一串看起来娇贵,一颗颗都好像是含了水染了光似的。

余舒挑眉,笑道:“是不像,你说是水精,精气那个精,我说的是冰晶那个晶。”

说着,便将那一串黄水晶捋下来,递给她瞧,倒不怕她看出什么异端,有时候遮遮掩掩倒不如光明正大的,反正这第一口螃蟹是她吃了的。

司徒晴岚托着那一串晶石,敏锐地察觉到手心传来的丝丝冰凉,轻轻一握,不由赞道:“好东西,哪儿买来的,我可没见谁戴过。”

余舒勾起嘴角,不无得意道:“整个安陵城这是头一串,就在我手上,你当然没见谁戴过。”

不是她爱现,以后要靠这玩意儿发财,总得先打一打广告不是,据她观察,司徒晴岚在太史书苑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消息玲珑,又爱打听,刚才自己那一句话,指不定明天就能传到好些人耳里。

果然,听到余舒这种口气,司徒晴岚又是讶异,只觉手里的珠链重了几分,忙不迭递还给余舒,看着她重新戴在手腕上,有一些羡慕道:“我倒是有一只寒阳镯,到了夏天戴多久都是凉的,不过没你这水晶石光彩漂亮。”

姑娘家很少对亮晶晶的珠宝有抵抗力的,司徒晴岚也不例外,可惜她寄人篱下,衣食无忧,却没多少私房钱,她听余舒口气,就以为这水晶石和她家传的寒阳镯一样是千金难买的物件儿,故而没有再开口向余舒打听来路。

余舒对于司徒晴岚的身世也清楚一点,看她眼神落落的,便有些过意不去,心说等她这次到徐老头那里拿了成品,就挑个好看点的坠子送给她。

因要回女舍拿书,两人一同出门,余舒住在东院,司徒晴岚住在中院,进了女舍就告别分开。

余舒站在房门口,盯着右手边隔壁紧锁的房门看了一会儿,便摇着头进了屋子。

她检查了一遍门窗,才将窗户打开透气,又在屋里转了一圈找找没什么多的没什么少的。

“莲房?”外面传来敲门声,却是司徒晴岚放下书本找了过来。

余舒请她进来,司徒晴岚将手上茶盘放在空荡的桌子上。

“知道你没怎么回来,房里肯定连茶水都缺,这是我早上沏的香片儿,泡了花露和冰糖,不嫌弃就喝喝看。”

余舒道了一声谢,捡起了一个空杯自斟自饮,赞道:“好喝,我就偏爱这种甜茶,我那里也有几样香片,味道不错,下回来时给你带些。”

薛睿自打发现她不爱喝苦茶,就时不时打包送她一些新制的花茶和果茶,前天还打发老崔送了盆儿花,捎带着有一盒玉兰香片,她还没来得及尝鲜。

司徒晴岚笑吟吟道:“咱们俩一个口味,能让你夸口,想必是好喝的,我等着啊,你可别忘了给我带。”

余舒点点头。

司徒晴岚先是说了几句闲话,然后她们聊着聊着,就说起祭祖大典的事。

“听人说,你们去的那六个,圣祖祭日前一天闹了事,你不要紧吧?”司徒晴岚关心地问道。

余舒笑看她一眼,道:“你要是想打听实话,就直接问,别跟我弯弯绕绕的。”

被她说破,司徒晴岚脸色微红,“我是有些好奇,你就说说吧。”

“是出了点乱子,湛雪元你认得吧?就是她,家传的那个什么天玉丢了,就讹到我头上来了,最后上头有一位审官出面,问清楚了事情,原是崔家的那个小姐,叫崔芸的,偷拿了湛雪元的石头,说是不小心掉进湖里,怕人责怪,才栽赃嫁祸给我。”

华珍园那点儿事,王大人说过等祭祖回来,要上报到司天监。余舒不知回来后他上报了没有,但她这最近在书苑里没听到风声,想必是被湛雪元和崔芸两个想办法瞒了下来,也难怪司徒晴岚向她打听。

余舒没说仔细,连薛睿的名字都没提,大概地讲了这个事情,更没提湛崔二人欠她那十个耳光。

司徒晴岚听罢,柳叶眉蹙起,道:“真是胡闹,所幸没有发大,不然耽搁了大事,圣上责怪下来,这前途还不毁没了。”

余舒面露一丝苦笑,道,“就是你问起,我才说了,你瞧祭祖回来这些天,也没见司天监有什么话传过来,大概是要不了了之了。”

司徒晴岚“唉”了一声,心里也以为这件事是要揭过去了,看到余舒苦笑,不免出言安慰:“这湛家在江西很有根基,说起来忌讳,就连当地的衙门军府都要仰仗他们鼻息,我悄悄告诉你吧,这湛家的小姐此趟进京修学,八成是要同哪一家达官贵门结姻亲,在华珍园闹出的事,传到上头,自然有人会帮着她压下去,还好问清楚不是你偷了她那命根子,不然我怕你只能吃个哑巴亏。”

听到这些消息,余舒目光闪闪,安静片刻,又说:“湛雪元就罢了,那个崔芸,又是什么依仗,不是说崔家一个庶小姐吗,在华珍园时候竟也嚣张的紧。”

司徒晴岚面挂三分哂色,轻笑道:“崔芸算什么,不过她有一个亲姐姐,名唤崔芯,比我还小一岁,自小得了机缘,被湘王妃认作干女儿,和息雯郡主一块儿养了两年,问湘王世子喊哥哥,被郡主叫姐姐,便自当是半个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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