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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事如易-第5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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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我昨日为你卜测吉凶,算出来六月六日,会有一桩桃花劫应在你身上,思前想后,也只有息雯郡主才是这祸因了。所谓桃花劫,便是指那不良姻缘,芙蓉君子宴上有那么一个规矩,她八成是有把握拿到金玉芙蓉,所以事先对你要挟,到那是再顺势提出条件要你接受,就看你上不上套了。”
薛睿沉下脸来,他之前没往这方面去想,是因为不觉得息雯有这么大的胆子——
“你有所不知,就在数月之前,镇守北地的东菁王派书入京,求取京贵女子,圣上有意将息雯远嫁,以安抚东北,并且透了口风给湘王,息雯不会没有耳闻,这桩婚事有**是定下了。”
薛睿越想越焉定了,息雯便是打的这个主意逃避远嫁,脸色也就越不好了。
余舒听的一愣,没想到里面还有这样的文章,那息雯可真够胆大的,明知道皇上的意思,还敢算计这些,不是变相地违抗圣旨吗!?
短暂的惊讶过后,她又联想到了自己,不禁自嘲,她现在做的事,不也等于是在和皇上作对么,且同息雯的叛逆比起来,情节要严重得多了。
心念一转,她看向薛睿,带着一点试探的心情,问他道:
“她这样牵累你,你可是恼了她?”
薛睿也没现余舒此时异样,皱着眉道:“她敢这么做,就是想好了要拖我下水,枉我过去将她当成瑾寻一般迁就,真不知她几时变成这样自私得可恶。”
他这番话,原是说的息雯,可听在余舒耳里,不知怎么就变了味道,倒好像是在指责她,因为不甘于命,所以将他也卷进一场风波里。
“对不起。”一声道歉,轻轻脱口。
“什么?”薛睿扭头看她,没听清她方才的话。
余舒朝他挤出一个笑容,道:“我也觉得她这样可恶,她自己不愿遵从别人安排,却要让你为难。”
薛睿却没这么好糊弄,盯着她看了片刻,黑漆漆的眼睛里也不知在想什么,突然道:
“那你觉得我可恶吗,三年前我也是为了一己之私,为做公主驸马,也为摆脱仕途,就敢算计皇上指婚,最后害得十公主身死,瑾寻也因此受累,我当时也没有想过十公主会有什么为难,着实自私自利。”
余舒没料他会转到这个话题上,但见他脸上浓浓的自嘲,分明是不能释怀过去,她短暂的沉默后,便主动按住他的手背,道:
“说实话,你那时候是自私了一些,不过你和息雯不一样,她是明知道这样做会给你带来多**烦,还要明知故犯,而你当年却未料到有人胆敢加害公主,所以不知者不罪,我不觉得你可恶。”
因为她也是一个自私之人,凡事只会先为自己着想。
薛睿眼神一软,因她一席话暖了心意,下一刻手腕翻转,大手包裹住她纤瘦的手掌,反在他膝上,低声问道:
“阿舒,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第四百九十四章你怕;我不怕
〃阿舒;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余舒迎着薛睿担忧的目光;心知是被他看出了什么;嘴唇动了动;下意识就想同他打马虎眼。
〃没的事;我有什么好瞒你的。〃
〃是么?〃薛睿却是不信;抬起手;修长的食指轻划过她柔软的眉头;又一下子捏住她的鼻梁╠╠
〃你知不知道你说谎话的时候;这里;还有这里都会一动不动;表面上是一本正经;心里不知打的什么鬼主意;你不说是吧;那要不要我来猜一猜?〃
余舒心头一跳;扭头躲掉他的手;打哈哈道:〃哪有;你别乱猜。〃
薛睿笑笑放下手;撑着下巴;两眼闪闪地盯着她;慢慢道:
〃你那次到大理寺找我;就有一点不对头;后来我想了想;你那天应该就有话对我说;不过看我忙的焦头烂额;就没提起。又过了两天;我公事清闲;晚上去家见你;你就更不对头了;你分明是遇到了麻烦;还要故意在我面前装成是若无其事的样子;生怕我看出一点端倪;我没猜错的话;你是担心有什么会牵连到我吧。〃
余舒听他分析的头头是道;几乎猜了个**不离十;头皮一阵紧。
〃你平日出入的地方不多;除了忘机楼;就是太史书苑;忘机楼里的事我了若指掌;你身有是非;而我不知;那便是在太史书苑了;太史书苑有什么事;什么人能为难得到你;而让你顾忌我;不敢和我讲的;我有两种猜测╠╠其一是韩闻广;其二;是景尘。〃
而薛?醋潘⑽⒈浠牧成?顿了顿。轻叹一声:
〃看来是后者。〃
话已至此;余舒眼看瞒不住他;心情复杂地看了看薛睿;咬唇道:〃你何必要这么聪明;既然知道我不告诉你是怕牵连到你;作什么还要追问不休。〃
薛睿两眼眯得狭长;满言嗤笑:
〃那你是怕;不是我怕。〃
他竟不知。自己几时成了窝囊胆小之人;说到底;还是她不信他。
余舒心跳又快;被他目光逼视地低下头去;沉吟片刻;这才无可奈何道:
〃对。是我怕;景尘这件事;所涉甚深;一个不小心;连命都可能搭进去;我是不得不淌这浑水;你却不必因我受累;就好像你如今后悔当年一意孤行使得十公主遭人凶手;我也怕将来后悔。〃
薛睿听得眉头皱起。分明事情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他却没有半点瑟缩之意;反而沉吸一口气;伸手握住了她的下巴;将她淡淡愁绪的脸庞转向自己;正色对她说:
〃既然如此危险;你就更应该告诉我了;我若不知也就罢了;偏偏被我猜中。你让我如何装作不知。任由你孤身应对?阿舒;我且问你。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你以为;我与你相好;就只是图那一时之快吗?我难道没有告诉过你;我欲娶你为妻;我愿与你白首偕老吗?〃
这一番质问;扰的余舒心弦大乱;听他句句追心;剖白之语;她怎不动容;猛然发现先前困扰她的问题;根本就不是问题;薛睿愿不愿意和她共进退;那是该由他说了算;而不是由她替他拿主意。
想通这一点;她心底便升起一阵羞惭╠╠她对薛睿之心;却比不上他对她三分。
〃大哥;〃她喉头哽塞;只能道一句:〃对不起〃。
薛睿见她有苦难言的样子;便心软了一半;放开她下巴;抬手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弹:
〃说什么对不起;还不快和我讲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
余舒很少?诓欢?既然要说;就要和他说清楚;至于要从何说起;她垂眸想了一阵;才开口道:
〃你还记不记得;我与景尘之前绝交那一回。〃
薛睿回想了一下;〃是我向你坦白那一天吗?〃
他还记得两个月前;余舒大衍提名;就在忘机楼摆宴;晚上她先回去;他随后前往;就见她与景尘两人在家门口分别;也正是余舒那时伤心的样子;刺激了他的神经;一时冲动就向她坦白了感情。
然而至今为止;他也不知道那天晚上;余舒和景尘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使他们之后形同陌路;不再来往。
余舒点点头;先是朝他一笑;而后冷声道: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从忘机楼离开;被景尘拦下;就在城南一座桥头上;他与我割袍断义;说好了从此两不相干。〃
薛睿微愕;想象不到景尘会做出这样背信弃义的事;余舒对景尘有多好;他从头到尾看在眼里;不怕说句酸话;便是她现在对他;也比不上她当初对景尘的一半用心。
〃你说是他主动和你断绝来往?这是何故?〃
余舒沉默了一瞬;她很久之前就知道景尘的秘密;却未对旁人泄露半句;就连亲同姐弟的余小修都不知半点。
那是因为她同情景尘的身世;怕他遭人算计;一心为他着想;可是景尘呢;他在告诉别人她是破命人时;可曾计较过她的安危?
向来是你不仁我不义;他既然不顾她的死活;她又何必替他苦守着秘密。
〃那是因为景尘的身世;隐藏着一个天大秘密。〃
〃秘密?〃薛睿这时好奇心全被勾起;他琢磨道:〃太史书苑前一桩凶案说明;正有人暗中算计景尘;是不是也与他身上这个秘密有关系?〃
余舒承认道:〃没错;若不是有所图谋;何必要大费周章地针对他;而景尘身为云华易子和长公主唯一留下的儿子;皇上果然偏爱他;会将他送入深山修行十余载吗?〃
薛睿点头道:〃此事是让人费解;虽说圣旨宣扬景尘是从母遗训;前往道门还愿;但我觉得事实并非如此;哪有还没满岁的婴孩;就被送到山里去的。〃
接着他转回话题;疑惑地问:
〃你说他有什么秘密;以至于非同你绝交不可;又让你如今身陷囹圄?〃
余舒自嘲一笑;
〃今年大衍试星象一科只有一道题目;乃是二十余年前云华易子解出的一道题目;上说‘中天亢宿;北方危宿;南方鬼宿;三星今明昨灭’;下解‘行年将有一子;呈大运而应祸生’╠╠大哥可曾听闻过;大安祸子?〃
第四百九十五章不负
所谓大安祸子,即是一人之身,系结这一朝兴衰者,他之命数,呈于国运,此子生来应祸,命煞灾星,非要有得道者以命抵命,否则早夭于天伦。然而仅是活其命,不足以太平,非要寻一破命人,才可破解他生身命数——景尘,便是这一代的大安祸子了。”
薛睿初闻这一段秘事,第一个念头是荒唐,但他又知道余舒绝不会空口白言,那便是确有其事了。
这下子,可让他震惊了。沉默了半晌,他才开口问余舒:“你是几时知情的?”
其实他是想问,她一个人藏着这样深重的心事多久。
大安祸子——这恐怕是听一听都要招来杀头之祸的惊天秘闻!
余舒轻撇嘴角,自嘲道:
“一开始,我也只知道景尘命犯计都星,会给周身之人招来祸事,直到双阳会期间,水筠上门来找我,我才第一次听说景尘如此惊人的身世,事后我是半信半疑,一直到不久之前,景尘亲口向我坦白,我才知道这是真事。”
薛睿有种不好的预感,微微皱眉,问:“他为何要对你说明?”
“说来可笑,他对我坦白的原因,和那一日与我割袍断义的原因,竟是同一个,”余舒握住扶手,侧头看着薛睿,不避不闪地说:
“他与我绝交,是因为他从小受教,在没有寻到破命人之前,不可以妄动道心,不可以有爱恨情仇,否则要危及十几年前为他保命的几位师门道长性命你也知道,我曾喜欢景尘,他失忆时还好,可待他恢复了记忆,想起了一切,就再不能对我动情。”
“你是否记得他失踪那阵子,我到郊外寻人,当时骗了你,其实我不单见到他,还和他约定,不再念儿女情长,只做知己人。”
“然而,就在我大衍提名,连中三甲之际,他却找到我说要绝交——坦白说,我那时冷静过后,并不埋怨他,也可以体谅他的苦衷,他若为我不顾养育之恩,我反倒要瞧不起他为人,只是”
只是失望罢了。
不管是之前纪星璇对她满怀恶意反被她陷害的家破人亡,还是水筠一心将她置于死地反而落得一个残疾,景尘总是对那些下场可怜的人报以同情之心,却不会顾惜她这个逞强好胜之人。
不知他是否想过,她也是一个女子,心再狠也是女儿身。
薛睿总算知道了景尘和余舒两个月前突然变得陌生的原因,心情却一点不觉得放松,面对余舒黯淡的眼神,他只是觉得心头莫名的发紧。
他不能去评价景尘有多无情无义,因为他不是景尘,不懂得他的那些苦衷——
可若是这世上也有一个人,能不在乎他的身世是好是坏,能为了他的安危不眠不寐,能将生死交付到他的手上,为他喜为他悲,为他吃苦受罪,那他纵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也不会辜负这一人心。
他羡慕景尘,遇到了这样一人,又庆幸自己,没错过这样一人。
“既然他与你绝交,为何前不久又找到你坦白,你说是同一个原因,那是什么原因?”
薛睿敏觉这才是整件事的关键。
“我就是景尘要找的那个破命人。”余舒冷声说罢,转过头去看薛睿的脸色,问:
“你说可笑不可笑?”
薛睿瞳中闪着浓浓的黑光,板着脸道:“一点都不可笑。”
“那还有更可笑的,你要不要听?”余舒抓着扶手的掌心冒出一层细汗,表面上看着平静,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现在紧张。
她真不知薛睿听说了下面的事,会作何反应,他会选择和她一起承担吗?
还是说,他会和景尘一样,权衡了轻重与利弊,果断地选择将她放弃?
“你说。”
余舒平整了呼吸,极力平淡地说完一整段:
“若要破解景尘祸子命数,则需与我这个破命人结为夫妻,成亲生子,若不然,则将危及这天下太平,为皇命所不容许。”
薛睿的脸色腾地变了,也只是一瞬间,他便握紧拳,瞠起目,难以置信地脱口而出:
“简直荒谬!”
家国大义,朝廷兴败,需要用一个女子的终身来成全,这不是荒谬是什么!
“是啊,荒谬,”余舒讥笑道,“我也想不信这是真的,但是我不信没用,只要今上相信,大提点相信,我便做不了主,景尘也做不了主。能做主的人,哪里会为我这区区一个小民考虑什么,便是景尘这个公主之子,还不是在深山里一待十余年。”
《玄女六壬书》上的记载有几分真她不可考,但哪怕只有一分可能性,只要危及国运,做皇帝的都不会冒这个险。
莫说是为此决定一两人的命运,就是死上十个百个,也不过是一句话。
薛睿经过最初的不平,这时往深处一想,深明利害,不禁背后冷汗直下。
不知许久,他心思转过几道,方才抬起头,深深看着余舒,眼神里有一些淡淡的阴沉:
“那你答应他了吗?”
“答应他?”余舒被触动了某一根神经,眼皮跳动,轻声相询:“你觉得我应该答应了他好吗?”
薛睿抿了抿嘴角,低声道:“若不答应,难道你要与皇命相抵么,这般处境,由不得你,攸关性命,阿舒,你的确是答应的好。”
闻言,余舒脸色顿时一僵,十指抓紧了扶手,几乎要抠进木头里,她一口气憋在嗓子眼里,堵的眼酸,只觉这天下人都要负她,却无一人肯替她着想,怜她无辜!
她猛地站起身,咬咬牙,狠心狠性,回眸对他冷笑,
“让你失望,我没答应他,也不会答应他,我余舒纵然贪生怕死,惜命如金,可若不能照自己的心愿活在这人世上,倒不如去死!什么大安祸子,破命之说,我只知道——宁我负天下人,不叫天下人负我!”
薛睿抬头望着她一派的傲性不改初心,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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