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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途沉浮-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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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向杰也十分头痛这个娇生惯养的儿子,又想办法把他安排到县安监局上了班。上班后,向鹏飞又联系社会上的朋友开始贩煤,据说赚了大钱。有了钱后,向鹏飞又买了豪华车,在县城里招摇过市。
向杰为了儿子可是煞费苦心,看到儿子如此胡作非为,甚至使用家庭暴力暴打了几次。但向鹏飞天xìng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记吃不记打,好了伤疤继续逍遥。无奈之下,向杰想着给他找个媳妇估计就能管住他,一次偶然机会碰到了蓝羽秋,想到她家有一位如花似玉的女儿,便有了此想法。
向鹏飞原先不以为然,但自从见到蓝月后,一下子就像变了个人似的,确实比以前收敛了许多,开始死缠烂打地追求蓝月。但蓝月十分厌恶向鹏飞身上的那股匪气,死活不肯与他交往。向鹏飞脸皮厚,不管不顾地追求着蓝月。
母女的谈话不欢而散,蓝羽秋去卫生间洗漱去了。蓝月脑子里还想着沈桐,于是就从口袋里拿出电话号码,一下一下认真地摁了下去。当她听到沈桐富有磁xìng的声音时,激动地忘乎所以,好像已经是好几年的恋人似的。
沈桐并没有告诉蓝月自己目前的处境,俩人暧昧地闲聊了一会,蓝月蹦蹦跳跳地回屋睡觉去了。
沈桐随便找一家旅馆将就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就坐着班车回到了石河镇。
刚回到镇zhèng fǔ,刘思明就拖着沈桐去了马国涛办公室。自从赵毅堂走后,刘思明还是第一次到马国涛办公室,俩人的芥蒂始终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但马国涛碍于老领导提携的份上,他倒也没有为难刘思明。
马国涛心中充满了疑问,据县委书记秘书谢天亮说,那天晚上刘思明分明是跟着赵毅堂一起去吃饭的,可赵毅堂回来了,刘思明却留在了隆南市,他到底去干嘛了?难道去见老领导?一连串疑问盘旋在马国涛脑海中。
看到刘思明和沈桐进来后,马国涛身体微微前倾,整理了衣服,笑眯眯地说道:“是刘镇长啊,快坐,快坐。”
刘思明倒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身体十分放松,很随意地讲道:“马书记,我想了一天,我们组决定去京城去找找商机,如果不行,再到东江省看看。”
马国涛没有立即回话,而是用手指有规律地敲打着桌子,快速思索着。过了一会,马国涛说道:“去哪里招商我不管,但有一点要有针对xìng,决不能盲目寻找,更不能借招商引资名义外出游山玩水。”
刘思明听了十分不舒服,好像自己外出就是旅游去了。虽有不悦,但刘思明嘴上说道:“请马书记放心,这是您的一项重大战略,关乎石河镇的发展前景,我怎么可能拿前途开玩笑。”
刘思明说话直,虽在理,但听得人却极其不悦耳,这可能是刘思明当秘书的缘故,一再低调,却忘了与人交流,简直就是个闷葫芦。马国涛勉强地笑着说道:“好好好,你能看透这一点我就放心了。怎么样?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出发?”
“越早越好,我决定下午就出发,如果晚上能赶上火车,最好不过了。”刘思明说道。
“好,中午我们一起吃个饭,我为你们送行,首先祝你们马到成功。沈桐,你说是不是?”马国涛调整了坐姿,双手交叉,背靠着椅子说道。
沈桐此时正在开小差,突然并马国涛这么一问,慌张地一下子站了起来,急忙说道:“马书记说的是。”
刘思明要走,马国涛便站了起来,走过来与刘思明握手。与沈桐握手的时候,马国涛悄悄在沈桐耳边说了句:“别忘了你的承诺。”
上次沈桐与马国涛吃饭的时候,沈桐拍着胸脯保证道:“招不来项目,就主动辞职。”沈桐没想到马国涛还记得,他看着马国涛yīn险的嘴脸,十分想上去揍一顿,但自己的话必须遵守。便咬着牙说道:“马书记,我会遵守承诺的。”
马国涛拍了拍沈桐的肩,微微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刘思明又返了回来,说道:“马书记,我们增加一个人,桥北村的李茂山,你看经费能不能增加一点?”
马国涛有些厌烦刘思明,便冷冷地说道:“增加的人自己想办法,镇里财政紧张,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次经费都是从基金会那里来的,刘镇长啊,克服一下吧。”
刘思明已经想到是这个结果,但还是多了句,听到马国涛如是回答,便摔门而去了。
第五十五章 进了收容所(一)
午饭后,大家都到刘思明宿舍集中。沈桐的行李简单,两件衣服,加上洗漱用品就是全部家当了。农经站张一生的出现,着实让大家吃了一惊。
只见他从哪里找来的灰sè西装,皱巴巴的。西裤明显短了一截,红袜子完全暴露在外面。更让人惊奇的是,他居然带上了领带,不合身的装束让人啼笑皆非。一旁的刘慧曼早已笑得弯不起腰来了,刘思明与沈桐对望了一眼,扑哧地笑出声来。
一通大笑过后,刘思明还是面带笑意地问道:“我说张一生,你这身打扮是要干嘛去?去相亲?”
张一生被他们的大笑觉得莫名其妙,他提了提裤子说道:“这不是出去招商引资嘛,我老婆说打扮的好看一点,别出去了让人笑话,于是把我十多年前的西服拿出来了。小是小了点,但还能将就。”说完,把领带往上紧了紧。
刘思明再也忍不住,转过身去哈哈大笑了起来。过了片刻,擦了擦眼睛里的泪水说道:“我说老张啊,你这身打扮出去了才让人笑话了。”
张一生嘿嘿一笑,说道:“我觉得挺好看的啊,你说是不是沈桐?”
沈桐尽量克制,笑容面彩飞扬,对着张一生说道:“嗯,挺好看。”
更让人奇怪的是张一生居然提了两大提包东西,沈桐要脚踢了踢,问道:“张主任,我们是出去招商引资,你提怎么多东西干嘛?”
张一生弯下腰把提包的拉链打开,笑嘻嘻地说道:“我老婆说了,怕我出去吃不惯,就给我烙了些饼。我说要烙就多烙点,这不给你们也带了些。”
几人听后面面相觑,再一次爆笑起来。
不一会儿,桥北村的村长李茂山也风尘仆仆地赶来了。与张一生截然相反的是,李茂山不拘装束,红背心,灰外套,涤卡裤,老布鞋,活脱脱一副农村人模样。
镇zhèng fǔ的其他人看着这么风格另类的招商引资队伍,更是指指点点,不时地向刘思明开玩笑。刘思明面带尴尬,双手一摊,表示无奈。
作为首支外出招商的队伍,马国涛尤为重视,他亲自为刘思明他们送行,并破例让司机把他们一行送到了村口。浩浩荡荡地招商引资工作正式启动了,马国涛站在院子里十分激动,不管成与败,这始终是自己的一份政绩。
要到京城,就必须到隆中市去坐火车,所以他们一行如民工似的坐上了去省城的班车。去省城,对于沈桐来说并不陌生,但对于张一生来说,这是他第一次出远门。一路上,张一生兴奋得像个小孩子一样,爬到窗户上看着外面的风景,看到沿途的美景,不时地还要高叫着,让全车的人投来了鄙夷的眼光。
到了隆中市已经晚上8点多了,由于刘慧曼晕车,刘思明不得不重新考虑行程,在征得大家同意后,决定先在隆中市住一晚,明天一早再出发。
沈桐对隆中在熟悉不过了,在他的提议下,找了间就近的旅社住了下来。由于经费紧张,4个男的登记了一个大普间,而给刘慧曼登记了一间稍微好点的标间。
坐车虽然有点累,但李茂山和张一生对城市的新鲜感丝毫不减,刚休息了会张一生就提议要出去逛逛,顺便吃饭。刘慧曼好像有点发烧,刘思明便主动留了下来照顾刘慧曼,让沈桐带张一生他们出去吃饭,回来后带饭就行。
整点好行李,沈桐便带着俩个衣着“奇装异服”的下乡人出去了。一路上,俩人左看看右看看,不时发出感叹之声,并对着沈桐问这问那。沈桐有些无奈,但也耐心地为俩人讲解着。
就在这时,两个jǐng 察出现在他们面前……
“你们几个,暂住证,身份证拿出来,快些!”一个高个子jǐng 察凶巴巴地对着沈桐他们说道。另外一个偏矮一点的jǐng 察手里拿着jǐng棍,就像豹子看到食物一般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每一个人,生怕到嘴的肥肉溜走似的。
“糟糕!”沈桐的第一直觉就是遇上麻烦事了,此刻一定要镇静。但是身份证没有随身携带,都放到旅社了。于是沈桐急忙从口袋里掏出烟来,边发烟边说道:“jǐng 察同志,我们是从隆南市东泉县来的,刚刚在旅馆住下了,这不刚出来准备吃口饭,身份证都在旅社了,要不我现在回去拿。”说完,就准备转身要走。
“唉唉唉,你要去干嘛?你给我回来。”那个矮jǐng 察看到沈桐要走,便一把从背后抓住沈桐的领口,硬生生给扯回来了。
沈桐有些恼怒,胳膊一抡,把那jǐng 察的手打了下来。气愤地说道:“我现在回去去拿身份证啊,你们不是要看身份证吗?”
矮jǐng 察被沈桐打了一下,有些恼火,举起jǐng棍就要打。那个高个子jǐng 察递了个颜sè,那矮jǐng 察才算作罢。
“谁让你去拿身份证的?没有身份证就跟我们走一趟吧。”说完,拿起对讲机乌拉乌拉地讲道。
张一生和李茂山已经被这种场面吓傻了,两腿不停地打颤,脑门子也不停地冒汗,怯怯地看着jǐng 察的一举一动。
沈桐到现在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原来当他们当成“盲流”了。盲流,从字面上可以理解为,盲目的流动。再深层次讲就是指农村人口盲目地涌入大城市,这一问题的根本原因是城乡二元结构不平衡所造成的。大量剩余农村劳动力为了生存,不得已背井离乡,到大城市寻找就业机会,但大批农民涌进城市,导致城市的综合承载力负荷加大,于是“收容所”应运而生了。
收容遣送制度是上世纪90年代初,用来对涌入城市的无业人员和灾民进行收容救济、带有社会福利xìng质的措施,由zhèng fǔ财政拨款。但到90年代后期,盲流逐渐增多,一些地方收容所已经远远不能满足财政拨款,于是就变着法子从中捞取好处费。具体表现为:一种是与一些企业联系,收容所负责提供免费劳动力,并由企业缴纳一定费用;另一种是收取派遣费。主动与收容人员家属联系,缴纳一定费用,由收容所负责将收容人员遣送回去。当然还有更多的升级版,但这两种较为普遍。
东江省作为全国的资源大省,廉价劳动力需求量大,所以每年涌入省会隆中市的盲流自然也不少。沈桐以前在报社对东江省的收容情况十分清楚,万万没想到居然在自己身上发生了。
第五十六章 进了收容所(二)
沈桐看着张一生和李茂山胆战心惊,惶惶不已。他此刻的念头就是不管怎么样都必须有一个人离开,也好通知其他人前来营救。俩jǐng 察眼睛不离地死盯着沈桐他们,等待着接应车辆到来。
“不能再等了。”念头一过,沈桐急忙把口袋里的钱全部逃出来递给那高个jǐng 察,哀求地说道:“jǐng 察同志,我们真的是东泉县来的,我是一名乡镇干部,我们此行是路过这里,准备坐火车去京城,你要不信,我们领导现在还在旅社,你可以去问问他。”
高个jǐng 察看着沈桐往自己口袋里塞钱,假装没看见似的说道:“别和我说没用的,你们的具体情况,等回了所里我们会调查清楚的。你还算那么一回事,你看看他们两个的装扮,一看就是盲流。”说完,鄙夷地看了看张一生和李茂山。
“jǐng 察同志,我也是乡镇干部,我们是出来招商引资的,我们有介绍信,真的,jǐng 察同志,你一定要相信我……”张一生几乎快要跪下了,颤抖地说道。
不一会儿,一辆面包车停在了他们面前。沈桐见说不通,于是趁着两jǐng 察不注意,一撒腿便跑了。
看到有人跑了,车上的jǐng 察也立马下来,一同去追逃跑的沈桐。对方人多,沈桐跑了几百米后就被他们抓住了。那矮个子jǐng 察一jǐng棍照着沈桐的后背劈了下去,嘴里还骂骂咧咧地说道:“还想跑,老子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沈桐突然感觉一阵钻心痛从后背而来,额头渗出了冷汗,正要起身理论时,又一jǐng棍劈了下来,顿时两眼冒金花,直直地躺了下去。
待沈桐醒来后,已经被关到了收容所的一个房间里。沈桐揉了揉发晕的脑袋,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场景时,顿时吓傻了。只见不到20平米的房间内,至少塞了五六十号人。阵阵恶臭袭来,让人作呕。他赶紧寻找着张一生他们,只见除了张一生怯怯地蜷缩在角落外,李茂山不知去向。
他拖着疼痛的身子走到了张一生跟前,急忙问道:“我们怎么会来到这里?怎么就你一个人,李茂山呢?”
张一生也有40好几了,看到沈桐后“哇”地一声,大声哭起来了。嘴里还说道:“我他妈的做什么坏事了,居然被关到这鬼地方来,我要出去,我要回家,我不去招商引资了,我要回家……”说完,起身便走到门口,一边猛烈地拍打的着门,一边嚎叫道。
“你作死啊,号丧哪,再不老实点看老子打不打你,他妈的,吃个饭都不让人消停……”门外的jǐng 察冲着房间大声地骂道。
沈桐此刻十分冷静,现在最要紧的事把自己的遭遇传出去,好让人来解救他们。他用手一摸口袋,糟糕!手机也不见了,他急忙摸遍了全身,还是没找到。于是他呵斥道依然在大哭的张一生:“哭有什么用,你先冷静下来,告诉我,我身上的手机去哪了?”
张一生瘫坐到地上,头靠着墙,眼睛毫无光sè,眼泪水还在脸上挂着,绝望地说道:“都被他们拿去了,我身上的东西也被他们拿去了。”
沈桐头有些发晕,不经意间打了个趔趄,待片刻恢复后,便又问道:“那李茂山去哪了?”
张一生依然一副绝望面孔,喃喃说道:“他被关到了另外一个房间,jǐng 察说要分开询问。”
正在这时,一阵哗啦开锁的声音响了起来,后面一大堆人一下子就涌到了门口,高声地喊道:“放我们出去,我们不是盲流。放我们出去……”
两个jǐng 察进来后,用jǐng棍驱赶着人群,大声地喝道:“都给老子滚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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