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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进错房-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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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女凝心?怎么会是这四个字?怎么会有她的名字?乔凝心几乎石化,拿着玉佩不知所措。不单是他,楚云绝与楚云裳也惊呆了,若说找到这玉佩只是一种巧合,那这上面的四个字又怎么解释?难道天下真有那么巧的事情?
了尘看了看三人,站在一旁独自沉思起来,四人就这样站着,各有所思,厢房中一时间安静下来。
足足过了半晌,楚云裳才回过神来,看向了尘轻声问道,“敢问大师,这棋盘你是怎样得到的?”要想知道事情的经过,必须还得从头细查。
乔凝心听了他的话,也回过神来,这个问题她也很想知道。这老和尚一开始说话就含糊不清,一会儿好久不见,一会儿不远千里,尽说些她都听不懂的,现在又拿出棋局,弄出这个刻着她名字的玉佩来,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与她有着什么样的关系?
了尘并未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转过头看着用眼神询问他的乔凝心,轻叹一声,“世间的所有事情,皆有定数,万变不离其中,有因必有果,,女施主种下了因,如今也该收果了。”
“什么因?什么果?”乔凝心奇怪的看着他。
了尘微微一笑,“女施主不必过于惊慌,一切皆是冥冥中注定的,不必老衲多说什么,该来的始终要来。”
“你到底要说什么?”一番话,说得她更糊涂了。
楚云绝见她这副表情,不由得轻拍她的肩膀,面向了尘轻声问道,“大师,你能说仔细一些吗?”
了尘笑而不语,缓缓合上眼,嘴里不知默念着什么,片刻后,他再次睁开眼睛,轻声说道,“女施主,这玉佩不如由你戴在身上吧。”
“啊?为什么?”不知为何,她对这玉佩有抵触感,心中总是希望它不要与自己扯上关系,如今老和尚竟然让她带上,那不是想甩都甩不掉了吗?
“至于这个中缘由,等他日有缘相见,老衲再一一告知。”
“为何要以后再说,今天不行吗?”既然已经有关系了,那她就急着搞清楚,总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吧!
了尘摇摇头,“时候未到,等时机成熟,老衲与女施主自会再次相见,女施主不必着急。”
“我能不急吗?”乔凝心没好气的看着他,“你若是今日不告诉我,这玉佩说什么我也不会要。”说罢,她将玉佩递到了了尘面前。
了尘看着那玉佩,轻笑着摇头,“不属于老衲的东西,老衲怎么能要。”
“也不属于我,我更不会要。”她将玉佩丢到了桌上,转身就要走。
“凝心等等。”楚云裳突然开口叫住她,并且不唤她大嫂,直呼她的名字。他拿起桌上的玉佩,两步走到她面前,“这玉佩是我拿出来的,既然大师说她是属于你的,那你就收下吧,就当是我送你的可好?”
“送我?”乔凝心抬起头看着他,眼中满是不解。
楚云裳点点头,“没错。”
楚云绝看着两人,心中不免懊恼,嘴巴微微动了动,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看着这三人,了尘不由得轻叹一声,缓缓说道,“老衲都已说过,一切皆有定数,该来的躲也躲不了,该你的,你想扔也扔不掉。”
他的话让三人都愣住了,乔凝心皱着眉头看向那玉佩,一咬牙将它接了过来,转身就走,直直冲出厢房。
“凝心。”
“你去哪?”
两兄弟几乎同时问出口,急急的追了出去。
看着奔出房门的三人,了尘摇头轻叹,“孽缘啊,此去也不知是福还是祸,唉!”
乔凝心拿着玉佩,大步走出寺门,朝着山下走去,一边走还一边抱怨,“奶奶的,最近怪事真是越来越多,上个香也能捡块玉佩回去,还扯出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来。那老和尚也真是的,吞吞吐吐,假装神秘,搞不好就是他在故弄玄虚。靠!还说什么有缘自会再见,鬼才跟你相见。”
一路骂骂咧咧的冲下来,走到一处稍稍平坦的地方,她大咧咧的坐了下来,看着那块价值不菲的玉佩,恶狠狠地说道,“不是说我会甩不掉吗,姑奶奶下山后就将你卖掉,我不信别人给了钱还会给我送回来!”
楚云绝和楚云裳一路追来,看到坐在地上的乔凝心,赶紧走了过去。楚云绝走到乔凝心身旁坐下,柔声安慰道,“那了尘大师说的也未必是真实的,不过是一块玉佩而已,你要是不喜欢,就将它扔掉吧!”不知为何,他总觉得那玉佩有点诡异,诡异得让人心慌。
“好!”乔凝心说罢,扬手就要扔出去,楚云裳眼疾手快,一把将玉佩抓了回来,冷眼看着怂恿乔凝心的大哥,缓缓说道,“大嫂就这样不领情,难道云裳送的东西就如此不得大嫂欢心?”他的语气不急不慢,却隐隐透着股怒气,一张俊脸不自觉的沉着,也不再唤乔凝心的名字。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乔凝心郁闷极了。
楚云裳看着她的眼神,也不再多问,冷冷一笑后说道,“既然大嫂不喜欢,那云裳也不勉强,这块玉佩就还给云裳好了。”他也不等乔凝心回答,揣起玉佩转身走回青云寺。
乔凝心无奈的看着他走远,重重一叹,用力揉了揉脑袋,闷闷的说道,“这都是些什么跟什么啊,越搞越迷糊了。”心底莫名的烦躁起来,让她觉得很压抑,这种感觉是以前从未有过的。
楚云绝皱起眉头,拉住她的手,温柔的说道,“好了,想不通就别想了,现在差不多申时,再过一个时辰我们就该回家了,这些事情,我们就当它从未发生过好了。”今日的事情,也让他心中不安。
这怎么可能?她又不是智障,更不是三岁小孩。她揪起眉头,定定的看了看前方,片刻后缓缓说道,“不管了,就像那老和尚说的,该来的挡都挡不住。”
“嗯!”楚云绝点点头,看了看天色,轻声说道,“我们回去吧,爹也该回来了。”
他将乔凝心从地上扶起来,两人慢吞吞的走回寺院,楚飞已经从后山回来,看样子正在向了尘道别,见他们两人走来,他厉声说道,“云绝,凝心,我们该回去了。”此时他早已擦掉泪痕,又恢复了往日的严厉与冷漠,双手负背,器宇不凡。
楚云绝点点头,与乔凝心并排走到了尘身前,轻声与了尘告别,了尘微微一笑,“几位施主慢走。”似是故意的一般,他对刚才的事情避而不谈,楚云裳站在两人身后,一脸平静,也跟个没事的人一般。
饶是乔凝心有些诧异,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她抬头看了看了尘,随着楚飞等人离开青云寺。了尘随之走到院门外,看着几人缓缓离去的身影,不由得轻叹,“此一去,不知又会掀起怎么样的波澜啊!”
不知是不是刚才的事情刺激到了乔凝心,即使她大半日没吃东西,也不再觉得脚软无力。这次楚飞走在前头,她与楚云绝就跟在后边,紧随其后,楚云裳反而慢吞吞的落到了后边。
走了一段路,乔凝心越发觉得纳闷,总觉得有两道目光一直在跟着他,那目光似乎很不善。她忍不住转过头去,正好对上楚云裳那敌视一般的眼神,不由得一震。
楚云裳看着她冷冷一笑,也不避讳,眼中满是讥讽,那阴冷的眼神与他俊美的外表十分不符,显得邪魅无比。看到他的眼神,乔凝心赶紧转过头去,不敢再与他直视。她不明白,为何楚云裳会这般的看着他,即使以前两人几乎无话可说,他还被她奚落过,他也不曾这样盯着她看过,难道仅仅是因为那块玉配吗?她没接受那块玉佩,他就要这般的仇视吗?
一路走来,她就这样默默承受着楚云裳奇怪的眼神,直达山脚,车夫们早就将车赶到,为首的一人见楚飞等人,赶紧迎了上去,着急的说道,“老爷,皇上差人到府中找您呢!”
“你可知所为何事?”楚飞眉头一皱,赶紧问道。
车夫摇摇头,“不知。不过那人已经回宫了,还传下话来,老爷若是回去的晚了,明日再进宫也行。”
楚飞稍稍犹豫后,冷声说道,“赶紧回家。”皇上这个时候找他,肯定是有什么急事。
第七十七章 借兵
天色已晚,楚飞一行人匆匆赶回家,他直直绕过大厅奔进房中,匆忙换上朝服,坐着马车赶向皇宫。
偌大的御书房内,六个高大的男人端坐其中。皇上一身明黄色龙袍,眉头微皱,坐在高处一言不发,太子坐在他的左下方,依次下去是四皇子和七皇子,三人年纪相仿,长得也有几分相似,个个身着朝服,一脸正色。
右边坐着的则是段如风和左相南岳天,段如风依旧拿着玉骨扇,只是那神情已没有往日的潇洒,南岳天坐在其后位,低着头,似是在考虑着什么。
皇上看着坐下的几人,有些不耐,沉声说到,“南爱卿,几个皇儿,你们倒是说个主意啊!””
今日的事情真是棘手,本来两国联姻是极好的事情,可偏偏中间生出那么个岔子,自己这边没什么问题,南楚皇宫内却闹起逼宫来,这真是让人高兴也不是,担心也不行。段如风本已是南楚太子的不二人选,可他这一走,南楚的诸位皇子就有些坐不住了,那几个有些实力的,个个都想借此机会上位,甚至不惜一切代价,冒着被天下人唾骂之大不为,大动干戈逼宫,要南楚段峭那老东西退位。
一个人逼宫也就罢了,可目前却是那五个手握兵权的得意皇子。段峭那老东西当初将兵叔分散开来,不放心交给臣子,单独交给一人也不放心,所以特意将他心疼的几个儿子都叫来,每人分了一股,谁知现在他们竟然倒戈相向,集体逼宫。五人旗鼓相当,相持不下,段峭操纵着禁卫军,死守宫门。南楚京城如今可是热闹得紧,正上演着一场儿子逼老子的好戏,真是让人大呼过瘾。
可是现在他却笑不出来,段如风一收到消息后就来御书房找他,要他借兵,而且一开口就是三十万,这真是让他骑虎难下。
三十万大军,恐怕就算调动京城及周边的军队也凑不够,如果全都借给他,那京城就成了一座空城了,这样的事情怎么能做!若是这三十万大军从边关调,那几座边关城池必定要被抽空,那时若是别的国家来袭,岂不是将城白送给人家,这种舍己为人的事,更不能做。
可是所有人都知道,段璃梳和段如风是同父同母所生,感情甚好,现在段璃梳就要嫁给景龙的太子做太子妃,这个时候他若是袖手旁观,肯定会惹人非议,对这次联姻也会有影响,可他要是调兵帮助段如风,肯定也会有不少人猜测他的“良苦用心”,说他另有所图。总之,这件事真是棘手万分,一定得赶紧找出解决的办法,不然他真是坐立难安。
太子与坐在对面的段如风相视一眼,两人皆无话可说,七皇子看向南岳天,两人暗自交换着意见,却也不敢站出来发言,唯有那一袭青色朝服的四皇子,低头不语,兀自发愣。他的人还没来,所以他不急。
皇上见他们这个样子,不由得冷哼一声,“朕平日里都白养你们了,关键时候一点忙都帮不上。”
不得不说,他是个不折不扣的昏君,自从有了那沉妃之后,他对朝政就越来越没兴趣了,许多大小事情都交给太子等人打理,所以这朝廷才如此乱,结党营私,各持一方,明争暗斗,大家都藏有私心,办起事来自然免不了事倍功半。
太子的生母本也不是皇后,而是当时艳丽无双的容妃,当年她第一个为皇上生下龙子,母凭子贵,一下子荣升为第一华贵妃。不过也正因为此,皇上便很少去她那里了,她与皇上也仅此一个儿子。容妃不但漂亮,心思更是缜密,稳稳坐在那第一华贵妃的位置,保护着自己的儿子,一直扶持他当上太子,可就在八年前,那个女人进宫后,她的地位也就不那么稳固了。
容妃死于五年前,至于去世的真相,无人知道。容妃一死,所有人都认为这个自小在羽翼的庇护下长大的太子很快就会被扳倒,可他却出人意料,不但稳稳地坐在那太子之位上,还羽翼渐丰。他的手段一点也不比容妃差,心思更是让人难以揣测,皇上对他也十分信任,朝中大小事情他都会掺上一脚,群臣饶是有些不满,也不敢多说什么,他们的许多把柄,可都捏在这个看似无害的太子手中,而这一切也得归功于楚云裳训练的那批暗卫。
四皇子文武双全,长相出众,可他一向沉默寡言,对朝中的事情也漠不关心,虽然日日上朝,可从不掺和这群人之间的事情,在朝中也不树敌,更没有什么心腹,唯有楚飞对他还算恭敬,两人尚且有话可说。
七皇子相对于前面两位兄长,略逊一筹,不过他有较为强大的靠山,左相南岳天是他的亲舅舅,有他扶持,他自然在朝中也有些地位。皇上对于他们的事情,向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做出过分的事情来,他都不会去计较。可这次不同了,这么大的事情摆在眼前,可这些人一点主意都没有,他想不发火都难。
“右相呢,怎么还没来!”他已顾不得还有外人在场,当场发飙,那小太监吓得瑟瑟发抖,跪地说到,“奴才马上去叫,马上就去。”他跪着爬出书房,心中叫苦连连,刚才明明是他说如若右相大人回来晚了,就明日再来觐见,怎么这才一会儿的功夫,马上又改变主意了呢!
段如风抬眼看着他,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忍住了。小太监冲出御书房,一边擦着冷汗,一边加快脚步,差点就撞上了迎面走来的楚飞,“你找死啊,也不看着…”剩下的话在他看清是楚飞后,全都咽进去了,“右,右相大人,您可来了,小的都要急死了。”他赶紧谄媚轻笑,小声的说着话。
楚飞白他一眼,语气冷傲,“何事?如此惊慌?”
“皇上正急着找您呢,这不就催奴才来找吗,奴才一时慌忙才冲撞了大人,还请大人原谅。”他低下头,唯唯诺诺的说到。
“无妨。”楚飞冷声说到,“前面通传。”
“诶,奴才这就去,大人您请。”朝中上下皆知,楚飞是个好说话的主,今日他若是骂了别人,恐怕早都被剥掉一层皮了。
听闻楚飞已经在书房门外,皇上一阵欣喜,“快宣。”
楚飞走进书房,向皇上、段如风和几位皇子一一行礼后,与南岳天对望一眼,在他身边坐了下来,“不知皇上急招微臣所谓何事?”他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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