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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废后前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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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倒是不好说,但东宫储位越来越稳是肯定的。”胡善围说的很随意,忽然对着胡善祥说:“善祥,你如今也不是小孩子了,不能再因为天冷就偷懒耍滑,该作的功课一定要按时完成。”
“我知道了,大姐。”胡善祥奉行的政策是一定不能当面顶撞,接下来是不是要照着做那是另外一回事情。
就是这次莫名其妙的谈话,胡善围给了她一个明确的目标,纵观这些年他们的言行,这个目标呼之欲出,就是大明朝天资卓绝的皇太孙。
她猜测胡善围在宫里一定还有暗藏的势力和消息来源,她对皇太孙这个人从小到大的事迹都能如数家珍,胡善祥自然跟着听了不少。她爹和大姐打的主意不过是让她以后在皇太孙身边谋得一席之地,等太孙成了皇帝,胡家自然跟着贵重。这样的念头从胡善围回到济宁就没有放弃过。
但在胡善祥看来,这个时代平常人家的男子尚且三妻四妾、霸道难缠,何况是在宫里长大的,她这种别扭性子怕是非但无法讨好这样的人,还会有性命之忧。退一万步说,就算有办法应对,她也不打算葬送自己未来几十年的自由。
她目前能想到的办法就是先积累足够的金钱再另谋出路,虽然前路渺茫,但总是事在人为。
然而所谓做生意并没有她预想的那样简单,在前世自由的环境下她尚且不能做到日进斗金,何况如今这个豪强巨吏掌控天下民生的时代,她的那点小聪明根本就不够看。
要不是有轩家和胡善围帮忙,她的小生意估计早就烟消云散了。
生意真正上轨道实在年底,那会儿胡善祥已经学会了妥协,意识到自己就是个升斗小民,离开家族就什么都不是,在她并不坚强的的思维中自发地选择了妥协。
这种妥协以胡善围的聪明自然不会放过,到最后虽然铺子开到了济南,也能为家里挣钱,但她已经完全插不上手了。
她也曾满脸悲愤的质问胡善围:“大姐,你明知道这些铺子是我出主意开起来的,现在家里都不让我插手,就像这些事情根本与我无关一样,这不公平!”
胡善围似笑非笑,她已经不会再一脸温柔慈爱的对着胡善祥,因为这些年她这样做了,却丝毫不能减少胡善祥的反骨,所以干脆强硬一些,这孩子说不定还能听话点。
“公平是上位者的权利,你现在没资格说这些。”胡善围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击碎了胡善祥心中的不平。
胡善祥嘀咕:“我也只不过想多学点东西,多历练难道不好吗?”
“与民争利永远不是上位者的选择。”
胡善祥无语:“我算是什么上位者,连自己的生活都不能掌控。”
“那你说谁能掌控自己的命运?我吗?” 胡善围目光冰冷,“你要公平,要自由,等你拥有与此相当的地位再说吧。”
时光飞快的来到永乐十四年五月,胡善祥刚满十四岁。
在这个十三岁就可嫁娶的年代,她至今乏人问津,或者是有人求娶只不过家里没人告诉她。
在未满十三岁的胡善祈都有人上门提亲的时候,她再次意识到胡家对送她入宫是有多坚决。
皇太孙一日不选妃,胡家就会坚持一日,甚至就算太孙大婚后,胡家也会找机会把她送进宫去,反正皇家的龙子龙孙们永远不会嫌弃女人多。
这些不能诉诸于口的原因,让胡善祥在家中的日子越来越难过,她装了十几年的乖,压抑了本性,像个真正的大家闺秀一样圈在一个小院子里,每天能见的人就是家人,什么朋友、自由全是幻想。
这会儿她和青梅正坐在去南京的马车上,忍无可忍无需再忍说的就是她,她终于下定决心听从自己的意愿,留下青柳给家人解释,带上青梅和廖石鑫离家出走了。
随行的还有广威镖局的四位大叔,她们三个小弱鸡要是敢独自上路,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尸骨无存。
马车外边看着比较破旧,里边铺了好几床被子,稍稍能减轻颠簸。青梅也是第一次出远门,在车上叽叽喳喳的说:“小姐,青柳姐姐会不会被老爷和大小姐罚啊?”
“放心吧,我留的信写的很清楚,罚点月钱是有可能的,大罪不会遭。”她没说的是胡家要掩饰她的离家出走,青柳就绝不会有事。
“奴婢怕家里派人来追我们,到时候不但没有耍好,还要被罚。”青梅低声的说。
胡善祥大笑,说:“看你平日天不怕地不怕,怎么这么快就怕啦?你的江湖侠女梦呢?”
“小姐忙你都说那是梦了,”青梅低落的说,“梦是不会实现的。”
“说点高兴的吧,这好不容易跑出来。你有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吗?”
“奴婢想去杭州看西湖,听说可漂亮啦。”
胡善祥畅想了一下,已经想不起前世看过的西湖是什么样子了,“我们到南京耍几天就去杭州吧。”
当她们在马车上计划行程的时候,济宁胡府大厅里一片沉寂。胡善围匆匆忙忙而来,看过胡善祥留的书信,坐在椅子上半天没说话。
胡荣急切的问:“善围,你说说如今该怎么办?”
“爹,善祥走之前你们一点异状都没发现吗?”胡善围语气平缓地问,“太太也想一想有没有什么遗漏的。”
张氏深深叹了一口气,说:“昨天她还来陪我吃晚饭,一直很乖巧,也没说什么特别的话。”
胡荣接着说:“我这几日见她也挺正常的,也没听说她有不高兴。”
胡善围问:“会不会是善祈订婚的事情,有什么没有顾虑到她的地方?”
“我早就说应该给她先看婆家,你们偏不让,如今可好,十几岁的小姑娘,哪有完全不在意这些事情的。”张氏说着就哭了出来,她为胡善祥的婚事多番使力,均被胡荣和胡善围否决,如今女儿离家出走,要是有个好歹让她可怎么活?
胡善围说:“太太先不忙着伤心,善祥既然此前毫无异状,可见是精心准备过的。所幸她知道请镖师护送,先派人到镖局去打听一下情况吧。”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戳进来的都是有缘人啊,把我收了吧,拜托。。。你们不给我留个言什么的,我心理没底啊。虽然别人说写作是件寂寞的事情,但大家还是要多多交流才好嘛。。。。
☆、第十一章 她离家出走中
胡荣头疼道:“这孩子有什么事情从来不说,以前就曾经偷偷的跑出去买栗子糕,我本以为教训过就会改好,哪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性子还是这样胆大妄为。”
胡善围想了想,劝道:“父亲也不必太过忧心,当务之急是先找到人,务必要平安才好。还有要把她离家的消息隐瞒好,绝不能让外人知道,家里的其他人也不要告诉,就说她到我那儿去学习一段时间,免得人多口杂。”
胡瑄听了半天,插话道:“要不我亲自去找三妹吧,到时候直接把她带回家来。”
“她既然大费周章的跑出去了,就不会轻易回来。我们是可以强迫她回来,可你们设想一下她回来后的情景,我不说你们也知道她的倔脾气。”胡善围自认为对这个妹妹足够了解,可怎么也没想到她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这样的胆识,也不枉这些年的艰辛培养,可这样的性子有可能就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回来之后还是要好好的提点她。
“瑄哥带人赶到南京去,她愿意回来就尽快带她回来,如果还想去别的地方,你陪着一起去,不让她把放野了的心撒完,以后我们还得跟着提心吊胆。”胡荣说得很无奈,任何一个当父亲的遇到这样的儿子都要头疼,何况是女儿。
胡善围接着说:“你们一定要在过年前回来,我派两个轩家的侍卫给你,务必要保证安全,不可胡来。”
胡瑄站起身来,认真的说:“你们放心,我一定把妹妹带回来。”
过了片刻,张氏叹了口气,叮嘱道:“你也要注意安全,就跟引娣说是去视察南边的铺子吧。”
“我知道了,娘。您也不要难过,妹妹很快就会回来的。”
胡善祥的端午节是在路上过的,让廖石鑫去买了最简单的白米粽子,糖浆一淋,照样美味可口。时下的糯米清香软糯,手掌宽的粽子叶有一种奇特的香味,胡善祥特地买了一株带根的,用个小花盆装了土,放在马车里别有一番趣味。
让她印象深刻的是,进南京城虽然检查得很仔细,但没有收取分文的过路费,果然是天子脚下,还能省下一顿早饭钱。
她们住进一家地处城南,叫悦来居的客栈,二层小楼,虽不至于破旧,但装饰及其简单,房费也不算贵。
要说她这一路一点都不害怕是不可能的,毕竟这是个绿林好汉遍地开花的时代,要真是遇上了那是不死也得脱层皮的。
南京不愧为皇城,特别是大明建国不到五十年,城池街道看着都比较新,虽然少了点历史的厚重感,但新一点的地方更适宜人生活。
哪怕她早就没有什么童心,见着街边的泥人、玩偶还是忍不住买了下来,这些传说中的东西,总要亲自买一次才算圆满。
原本计划五日的南京行程,因为胡善祥忽然病倒而延期,困在异乡的客栈里,她自嘲的笑了笑。这大概就是压抑久了的人,忽来的自由总是有一种生在梦中的感觉,加上这辈子第一次赶了那么长的路,发热头疼也属正常。
青梅第一次单独照顾生病的胡善祥,一时间有些慌神。廖石鑫作为外男不好过问太多,只能到处打听合用的大夫。
大夫来得很快,大概见她们一行人的组合有些奇怪,给胡善祥把过脉,简单交代了病情,开了药方,老大夫还多说了几句:“就脉象所见,小姐平日多思多虑,如不适时缓解,恐于寿延有碍。”
胡善祥不置可否,含笑谢道:“有劳您辛苦走这一趟,青梅送一送大夫。”
青梅很快跑回来,担心的看着胡善祥,“小姐,你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说给奴婢听吧,憋在心里会难受的。”
“你别听大夫瞎说,刚刚当着人家的面我没好意思反驳。”胡善祥似笑非笑地说,“也不知道廖石鑫在哪儿找来的大夫,医术这么不靠谱。”
青梅见她断然否决,神色也不太对,再不敢多言,悄悄的退出去等着给她煎药。
胡善祥听到关门声,费劲撑起身子,从二楼的小窗户往外看,外面大雨蓬勃,街面行人稀少、背影匆忙,那是赶着回家吧。
除了风雨声,她的世界一片寂静,好像整个胸腔都蓄满了污浊的雨水,在幽暗中微微晃动。
那些暗藏于心的挣扎和恐慌,竟被一个陌生人一语道破,何等荒谬。
青梅端药进来,收敛了平日活泼的表情,安静地说:“小姐,先把药喝了吧。奴婢待会儿去端饭上来。”
胡善祥接过药几口灌了下去,把空碗还回去,调整好姿势放松地靠在床头,微笑着说:“折腾了这一天你也饿了吧,你先吃了再给我端一碗白粥来就行了。让廖石鑫他们放心,趁着下雨路不好走,我们多歇几天也好。”
青梅见胡善祥笑了,也匆忙扯出个笑脸来,低声说:“奴婢知道了小姐,这就下去准备。”
“去吧,我还不太饿。我听大姐提起过京城凤祥斋的桃酥很出名,你让廖石鑫等雨停了去买些回来吧,我们也尝尝鲜。”
“是。”青梅行了个礼出去了,胡善祥看她谨慎的样子,头更疼了,她从来不愿意因自己的情绪影响到身边的人,可是如今看来是适得其反了。
大概是药起作用了,胡善祥早早入睡,除了杂乱无章的梦一切都很好。
第二人下午,胡瑄带着两名侍卫快马加鞭地赶到京城,通过镖局打听到胡善祥住的客栈,冲进客栈就要掌柜带他找胡善祥,掌柜被他凶神恶煞的样子吓住了,怎么也不肯透露胡善祥的所在。
还是一侧的侍卫轩拾上前表明身份,诚恳解释才打消了掌柜的疑虑,带着两个小二送胡瑄上楼,大有如果胡瑄来者不善就要把他拿下的意思。
青梅听到敲门声,放下手中做了一大半的香囊,看了一眼靠在床头不动声色的胡善祥,起身去开门。乍然见着胡瑄一脸晦气地站在门外,吓得砰地一声把门给关上了。神色慌张地说:“小姐,二少爷来啦。”
胡善祥被关门声惊回了神,见她如此作态,顿觉欢喜,笑道:“快开门吧。”青梅听得指示,顾不得害怕又猛地把门拉开,胡瑄半举着准备拍门的手,样子呆傻。
胡善祥提起精神大声说:“二哥,快进来吧。”
胡瑄推开青梅,大步跨进房门,当着掌柜的面把房门关上了,那门板撞击的声音让掌柜的心头一跳,不敢再说什么,骂骂咧咧的赶着小二下楼去了。
胡瑄停下脚步看几日不见的妹妹,脸色惨白,表情沉静,竟像多年未见,忽然间长大了一样陌生。
胡善祥见他不说话,笑着问:“家里还好吧,怎么你也跑出来了?”
“你都离家出走了,你说家里能好吗?”胡瑄气了一路,这心里的不得劲始终缓不过来。
胡善祥柔声安慰:“我不是好好的吗,你过来坐下说吧,一路上估计也没怎么休息。”
又转头对青梅说:“你去准备些热水和饭菜,看看房间安排好了没有。”
胡瑄深吸一口气,没好气地说:“就你这病怏怏的样子是好好的?我都懒得说你。”
“懒得说就不要说啦,家里估计还有一个□□大会再等着我,你就先放过我吧。”
“你是要先回家,还是有别的地方要去?”
“我打算去杭州看西湖,你跟我一起去吧。”胡善祥忽悠道。
胡瑄一本正经地说:“家里的意思是要去别的地方也可以,但是过年前必须赶回家去。”
“真的?”胡善祥有些意外的惊喜,“我还以为你是来逮我回去的呢。”
“当然是真的。你的病严不严重?”别扭完,他还是个关心妹妹的好兄长不是。
胡善祥有些好笑的看着这个长不大的二哥,也不知她二嫂是怎么跟他相处的,二十五六岁还保留的有可爱一面的男子,怎么说也不是常态。
“过两天就好了,你不要担心。待会儿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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