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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指芳华-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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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若换做是她,只怕也会抓狂,好端端的舞蹈被她个外人扰成这样,罪孽罪孽……
这时,席上又传来一声呼喊,把曋七拉回了心绪。
“那位献丑的婢女?”
曋七左右看了看,不确定地把食指往自己胸前点了点:“我?”
青夜点头道:“难道方才有比你还献丑的婢女么?”
曋七这才留神注意到,原来刚才一直说话的,竟是之前在天庭遇到的那位紫衣仙友!
不是冤家不聚头,狭路相逢拼死活。
曋七在心中默默盘算着,尽管她不知道眼前的紫衣仙友姓甚名谁,但是眼见天帝和帝君都不曾发话,而他却能在这里出声,曋七断定,这位紫衣仙友要么后台硬,要么自己硬,无论是哪个,她都得罪不起,更加不能让他瞧出是自己。
于是她拱了拱身子,低了低嗓子道:“不知仙……殿下有何赐教?”
青夜一双狭长的眸子,从上到下打量了曋七一番,目光落在她轻飘飘的面纱上,嗓音平板地开口:“你难道不知罪吗?”
“什么罪?”曋七刚一抬头,对上他的视线,拿捏着他的脸色,复把要说理的话咽了下去,识时务地又补充了一句,“殿下英明,奴婢深知扰了殿下的清净,愿立刻退下,永不出现在殿下眼前。”
青夜望着她,默不作声起来。
彼时,坐在席最上头的天帝笑盈盈地发话了,“算了,这或许也是宛瑶歌舞中的一部分。”
宛瑶公主见天帝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忙福了福身子:“宛瑶谢天帝谅解。”
“不想宛瑶公主有此等才情,此舞当是第一舞。”说话的,正是坐于天帝旁的,与青夜仅隔一席的天界二殿下风华神君。
天帝膝下三子,独有一儿,便是风华神君。
而这帝君同样只有一个独子,那便是青夜。
这两人撇开身份,倒是天界中难得的好兄弟,只要宴席,二人瞅见之一,必见另外一人,且唯独此二人最能唱台戏。
黑脸为青夜,白脸为风华。
天庭中无人不知,因此他二人若是同时开口,一般讨不得好,且还要看在两位家中令尊的面上强颜欢笑,为此,当如今二人皆对宛瑶公主的舞姿给予评价时,众仙无不三缄其口。
曋七着眼瞧了瞧风华,不为别的,单是这拍马的语气,却与她如出一辙,便多留神又看了几眼,只觉此番百仙盛宴大饱眼福,旁的不说,如此风姿绰绰的仙家,她就是在崇吾山再呆上两千年,也是遇不见的。
白玉青冠,面容俊美,一席白袍很是符合风华温和的气质。
正当曋七迷离的这当口,席上的青夜淡淡抬眸,不经意间瞧见曋七望着的视线,目光微微一顿,便又淡淡地收了回来,只是这脸色越加的清冷了。
宛瑶听闻天界二殿下的风华神君都开口称赞自己的舞姿,面色不由一红,娇羞地回道:“谢风华神君的谬赞,宛瑶愧不敢当,论说第一舞,还是圣母的舞姿堪为天界第一,此番上天庭,宛瑶倒是很想向圣母叩拜礼数,尽学其舞,不求精通,只求通达。”
“宛瑶既有此意,那明日便去找圣母吧,料想她也会很满意收你这个徒儿的。”天帝和煦地说着。
谁知此番青夜突然出声:“天帝圣明。不过仅有一条,如若让圣母知晓她的徒儿门下竟有个完全不通舞步,且舞术全然不精湛的人,该当作何感想?是对圣母的不敬还是有人拂了天帝的颜面?”
众人听了,皆知是指方才独舞的红衣女子,不免又看了过去,曋七忙回过神来,不觉低了低腰杆。
风华不明所以地瞅了青夜一眼,见他依旧面若清风,淡然神色,默自轻叹一口,随即附和道:“青夜所言甚是……”
“那么依你们之见?”
见天帝问到点上,青夜也不拐弯抹角,“便先跟着我吧。”
此话轻飘飘地落地,却诚然泛起了一阵波澜,众仙家无不惊诧,皆纷纷私语起来,议论着不知这青夜殿下究竟何意,老揪着个舞女不放,莫不是看上人家姑娘了云云。连曋七也愣了愣。
青夜浅扫了席间,至席上鸦雀无声,方继续说道:“我身边正好有个算得上懂舞之人,由他先替训练着,料想能有所成,届时公主便可来要人,圣母那里也好交代。”
听着一席话,倒像是替宛瑶公主考虑周全,众仙家无不为自己方才臆想出的不正思想所老脸一红。
独宛瑶面色一怔,转眼看了看曋七,又瞧了瞧席上的青夜,轻抿了抿唇,“如此,宛瑶便先谢过殿下了……”
离滔低头正琢磨着,自己怎的不知道殿下身边还有个舞艺精湛之人,忽然青夜轻飘飘丢来一句话:“桃李,还不快去?”
离滔顿了顿,实诚着问:“去……哪儿?”
直至宴会结束,离滔仍旧没有从方才的阴郁中走出来。
只为殿下的一句话,自己就成了懂舞之人,在那样的情境之下,竟把曋七带了下去,恍惚间,他看见了帝君意味深长的目光,心中更是千锤百炼……
他的百年修为啊!
曋七亦步履拖沓地跟在离滔的身后,心情也没比离滔来得好,只因那位紫衣仙友的一句话,她就被带了下去,再也无缘见自己阿爹给天帝行礼的场景了,心中愈想愈加愤愤不平。
不过就在这时候,曋七也终是想起了那宛瑶公主何以如此耳熟。
原是这宛瑶公主来历非同一般。论溯还得从一千年前说起,宛瑶公主原是一株仙草,因长期吸取天地之灵气,且无意一次机缘巧合,被一仙人仙气感染,便成了仙人。
正巧一次歌舞盛宴,舞姿非凡的宛瑶公主因一舞被圣母瞧见,甚是赏识,便由此入了真流,成了真仙,封为宛瑶公主。
尽管这事在天界传成一段佳话,但终日都无所事事的曋七除了崇吾山的大事小事能了若指掌外,其他的八卦一般提不起她的兴趣。
能让她失忆后还能对这件事有所印象,完全是出于很偶然的原因。那位助宛瑶公主一臂之力羽化成仙的人,恰巧是她的阿爹。
不知不觉,二人来到琼夜殿。
离滔因惦记着帝君那抹眼神,心中忐忑不安,只想着早些去复命,便把曋七一人留在了大殿,颓废地离开了。
曋七见离滔走了,心中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寻思着就要从这琼夜殿回到崇吾山,奈何她一向对问路这种搭讪方式过于通达,沿路的仙娥子们被她问得厌烦了,又不知她的身份,便无人再去理会她了。
曋七兜兜转转,竟误打误撞地钻进了一片桃花林,顿时眼中放光。
曋七本身没什么特别的爱好,独独特别喜爱喝桃花酿,这主要还是因为她阿娘打从怀她起就特别爱喝桃花酿,足足喝了七个月不腻,所以她的名字中有个七,便是如此的来源。
而她便是受了她阿娘的影响,打小就喝着桃花酿长大,如今瞧见了这么大一片的桃花林,怎能不心动。
曋七左右瞧着没人,便捏了个响指,桃花树上的桃花便纷纷落了下来,悬浮在半空中,轻轻地飘着。
曋七把脸上的面纱摘了下来,用来装桃花,芊芊玉指往空中一点,桃花便落下一朵,不多会儿,面纱就厚实起来了,曋七满足地怀揣着,转身就要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自食其力(二)
不远处,一袭紫衣立于轻云之上,平淡地望着桃花林的一切。
当曋七离开百仙盛宴时,他便寻了个借口,翩然回了琼夜殿,却见人无果,偶听路上一两个仙娥子的抱怨,方知曋七去了桃花林的方向,默然停了停足,便唤了朵云过来看看。
谁知一到桃花林,就看到方才那番景象。若是让人知道他琼夜殿后的桃花林被一少女全都摘光了桃花,只剩秃秃的枝干,不知作何感想。
然青夜不知道的是,曋七摘这些桃花全然只是为着嘴馋酿桃花酒,若是这个缘由传了出去,那才当真是不知众仙家作何感想。
曋七走着走着,忽然察觉到一丝轻微的檀香传入鼻子,以她兔鼻的灵敏,自诩是不比哮天犬差,便又卖力地闻了闻,却不想卖力地一转头,就直直撞上一个胸膛,怀中的桃花瓣全都飘洒了出来,多半落在了地上。
曋七只捕捉到一角的紫色,就知道她撞上了谁,却奈何心中割肉似的心疼着洒落的桃花,不免长叹一口气。
青夜浅扫了一眼地上的桃花,不觉想起风华来。若是被风华看了,不知道他会如何心疼自己看护了近万年的桃树林。
尽管桃花丢了揪心得很,可眼前之人更为让曋七揪心,复而她扯出一丝笑容,毕恭毕敬地行了个拱手礼:“不知殿下在此,有失远迎……”话才脱口,曋七又觉得词没用对,思索了一会儿,干脆地道:“崇吾曋七,参见殿下,初次相见,幸会之至。”
在方才来的路上,曋七便得知了紫衣仙友的身份,不免老成地叹着气,自己怎么就这么瞎兔眼呢……
“哦?”青夜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原是曋氏一辈的。”
曋七私以为,青夜那声“哦”是指她说的初次相见,深怕他想起请柬丢失一事,从而把头埋得更低,直到他说了后半句,这才松了松气。
方要友好地开口,却见青夜轻拂衣袍,宽袖一挥便把地上的桃花瓣全都聚了起来,用面纱包了起来,提到曋七面前,淡淡地道:“如此便不怕你赖账了。”
还不等曋七反应过来,青夜便好以认真的算了起来:“两千年发芽,两千年成树,两千年开花,两千年结果,此间的浇水、施物、照顾、料理……看在曋渊仙人的份上,我便也不多计较,算你十盒玉蓉酥便是了。”
“十盒玉蓉酥?”曋七听得有些透不过气来。
玉蓉酥是只有武番大会这样万年一次的盛会才能闻得见的美肴,而每位能有一席之地的仙家,尚且都只能享用一盒。
因每盒玉蓉酥制作时常都需百年,平日里除了天帝和帝君能随时享用到之外,其他人都只能眼巴巴地等一万年的武番大会了。
此番青夜提出拿十盒玉蓉酥赔他的桃林树,不是意味着她要十万年没得吃玉蓉酥么?
为了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曋七当即想到了法子,露出认真的神情道:“殿下,其实你误会了。”
青夜不动声色地望着曋七,“所以事实上?”
“事实上,你的这片桃花林早就枯萎得差不多了……”
青夜缓缓挑起一片粉嫩的桃花瓣。
曋七哽了哽,道:“这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我方才分外仔细地瞧了瞧,这些桃花瓣里藏了好多虫卵。”
青夜手中的桃花瓣翩然落地。
曋七轻叹一口气,“也不知道是谁负责照理的,一大片桃花林就这么成虫林了,可惜了,可惜了。”说着她还顺势摇了摇头。
远处尚在百仙盛宴中陪众仙说话的风华,不知怎的耳根特别痒,扰了好几下,以至于许多女仙顿足远方,没敢上前和风华搭讪。
“所以,我就见义勇为、义不容辞、奋不顾身地……把它们都摘下来了。”
青夜低了低眉,“听你这话的意思,我还要谢谢你?”
“不敢,其实若非殿下问起,我也不会特意提的,毕竟老夫子曾说过,做好事不用留名的。”曋七挤了个“你懂的”的眼神,“反正一切都是误会而已,误会。所以殿下方才提的那十盒玉蓉酥是不是可以……不用了?”
青夜深深看了一眼曋七,其实他也不过兴之所至,想来瞧瞧她到底在做甚。在天庭的时候,只因极少有人不识得他的身份,因此留神了几分,之后也亦如此,那支舞倒是让他对她有了彻底的印象。
但是现在,青夜发现她的演技倒是不错,可以和风华有的一拼。
他想着一会儿若是自己应允了,或许她会笑得很是小人得志。为了验证自己心中的答案,青夜难得地好说话了。
果真,曋七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之后,她便想遁走。
“等等。”青夜捏指出一桌石椅,又不知从哪儿幻化出茶具来,自己动手倒好茶后,接着道:“你且回答我一个问题,我便既往不咎。”
曋七瞧他这样子,似乎问的问题不简单,于是也露出一副认真的样子,大袖一挥坐到了青夜的对面,一边挑拣茶杯一边道:“行,尽管问,只要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诚然,自打她失忆之后,知道的事除了关乎崇吾山,没别的了,不管青夜问什么,她都是一问三不知,但都是实情,拿这个换风平浪静,非常值得,也算不得她诓他。
最后她选中了一个茶杯,便递给青夜,“青天白日的没进什么茶水,还是殿下想的周到,就给我变点桃花酿吧。”
青夜握壶的手低了低,然后清淡地开口:“莫非那些桃花的用途……”
曋七立刻打断了青夜的话:“口渴什么都是小事,殿下的问题是大事,还是请殿下先问吧?”
青夜斜睨了她一眼,见曋七闪烁的眼神,复不再这个问题上多说什么,开口道:“为何要冒充舞女?难道这就是你上昆仑山的目的?”
正所以不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冒充事是小,目的偏是大。于是曋七实诚地回答:“百仙盛宴前,我尚且连宛瑶公主是人身还是草身都不知道。”
言下之意,她确实不是为着当宛瑶的舞女才大费周章的上天庭的。
“那你为何以舞女的身份出现在盛宴之中?”
曋七低眉想了想,抬头真诚地问:“这算不算第二个问题?”
青夜微微眯了眯眼,然后把面纱裹的桃花瓣提到石桌上,作势要打开,“也不知道这虫卵有没有沾到仙气有望成仙,莫白白毁了别人的修行……”
“那是因为我蒙着面纱,被她们误会了,直直拖进了盛宴之中。”曋七回答迅速地差点没咬到自己的舌头。
青夜抬眸望向曋七,片刻后收回目光,淡然道:“走吧,其他人那里我自有交待。”
曋七笑呵呵地起身,对着青夜又是行礼又是奉承了一会儿,便欢乐地转身抬脚欲走,忽然想起了什么,又回身,有些为难的样子。
“能不能劳烦殿下帮个忙?”
五月初五,自百仙盛宴结束已有十日,然而曋七的麻烦却未随着百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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