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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代的囚徒[二战]-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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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法国投降。
接着;德军又开始大规模毁灭性轰炸不列颠。
这是世界大战,第二次世界大战。
奥地利埃斯大街不知什么时候被装上了一个扬声器,时不时用非常大的音量播报战况或是元首的演讲录音。
“这到底是什么速度啊……”阿翁趴在阳台栏杆上看远方乌云密布。
这种战术被称为闪电战,果真像闪电一样迅猛残暴。这简直就像神话。
一开始阿翁为波兰伤心,后来,她也为挪威伤心。再到后来,荷兰、比利时、法国相继沦丧,她便只担心一个国家了——中国。
以温舍的身份,似乎可以得到一些有关中国的内部消息,阿翁从他口中得知,中国至少还没投降。温舍知道阿翁从小在中国长大,但是他没有意识到阿翁对中国有多大的归属感,随口说了句:“反正也是迟早的事。”阴雨天的阿翁突然就狂躁了,脱口就是一句:“中国才不会投降,等到德国都投降了中国也不会投降!”
当时她还不知道自己这一句话说得有多么正确。
温舍坐在沙发上看着文件;德国气势汹汹形势大好,“丧家犬”的咆哮根本不能让他生气:“你之前说过你是被一个老中医和一个英国士兵抚养长大的吧,他们住在中国的什么地方?”
“南京,你听过吗?”
“南京?”温舍突然抬头看向她。
何止听过,虽然知道这事的人并不多,但南京的确已经被屠城了。
“对,”阿翁皱起了眉头,“南京怎么了?”
温舍又把视线移回文件上:“南京好像是大城市。”
“哦……他们也不住在市区,临边吧。”
临边……应该躲不过。
天上几声闷雷之后,雨终于下了下来。阿翁觉得不可思议。这世界上正发生着战争,无数的人在恐惧、死去、流离失所,而她这里却如此平静,她还在坚固的房间里躲雨。这简直就好像两个世界一样。
阿翁当然是宁愿这样的,但是现在屋里的两个人心里一定都不好受。阿翁是因为心里明白,看德国的势头,一年两年是结束不了战事的,这样安定的生活不知何时就会被打破。而温舍是因为,战争时期的安逸对优秀的军人来说本就是耻辱。
“温舍,”她始终忘了该叫他马克思,“你不觉得自己已经被祖国遗忘了吗。”
温舍表面上语气如常:“我为祖国做事,从未被遗忘。”
“别再假正经了,”阿翁也没看他,自顾自地说“你心里难不难受你自己知道。其实这种战争最好就是完全不要参加,但是战争时期已经是士兵的人不继续干下去好像会被判作逃兵。而在士兵当中你做的恰好是最危险的一行……”
“可笑之极,我的战友们正在前线负伤和死去,我的工作至少没有生命危险——那一枪是例外。”
“我说的是战争结束以后。就算按你说的,德国胜利了,可你是没有任何杀敌的战功和荣誉的;而如果德国战败,凭你现在犯的罪就是死路一条。如果你真的是个优秀的士兵,却只能这样活着,的确就是被完全被忘记了。”
“按这个势头德国不可能战败,我也可以不要战功和荣誉。”
“祖国抛弃了你,所以你有权抛弃她。
温舍有些烦躁地打断她的话:“就算如你所说,如果母亲抛弃你,你就会在明明有能力赡养她时抛弃她吗?”
阿翁扭头看向温舍的侧脸:“如果妈妈从不关心我,让我干很多的活,让我杀人、犯罪,而且即使我不管她也有许多其他孩子来照顾她,我会撒手不管的。”
温舍看着文件,目光却并没有聚焦在单词上:“她没有抚养过你,所以你这样说。对于我来说她依旧是母亲。她想要强大起来让自己的孩子免受欺辱,在这个过程中兴奋剂是必要的。我的工作就是尽量减轻兴奋剂的副作用。”
“好吧,你说的有副作用的兴奋剂指什么?”
“集中营。”
“从源头上来说,是希特勒纳粹党。”
“你够了吧?”
“你应该是知道的,希特勒也在做错事,你就确定‘副作用’不会大过‘作用’吗?”
温舍“啪”地合上文件:“去看书,或者干其他事,不要再发出声音。”
阿翁有些挫败地闭嘴了。
其实她没必要挫败的,因为温舍在那之后很久也没看进去一个单词。
明明枪伤已经完全好了,但是为什么伤疤附近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呢?
温舍坐在沙发上,阿翁趴在阳台上,外面乌云密布,大雨滂沱。
作者有话要说: 本篇略短呀~~~依旧求评论求收藏哟~~么么哒~
☆、克雷尔先生
虽然雨下得很大,但是下午阿翁还是照常去了图书馆。
因为阴天,会来看书借书的人都是常客,他们明知汉娜找一本书要花太长时间,所以一进门就开始找阿翁在哪。汉娜就这样闲了一下午,但这种清闲很让人难过。
阿翁也不再和汉娜过多交流,她对汉娜也是有些烦了。
一个下午又在沉默中过去。晚上,雨还在下,传达室的老爷爷今天似乎提早回家去了,阿翁拿不到备用钥匙。
公寓楼下的大铁门和二楼房间的钥匙都在温舍那里,阿翁只好在离公寓楼略远的一个小站台下躲雨等他回来。
但是这一天很反常,阿翁一直等到就算是参加宴会也该回来的时间了,依旧是不见人影。她穿得不多,而且淋湿了一点,下着大雨的夜晚让她有些发抖。
一开始她有些烦躁,失去了耐心,后来,她竟莫名地有些担心。夜已经很深,温舍从来没有这么晚还不回来。
在她已经觉得这一夜是回不去了的时候,终于有个身影向这边小跑过来。阿翁刚激动一下,很快这种激动变成了紧张。那不是温舍,温舍的身形没那么宽。但是两人也有相似点,就是都站得很直,都穿着一样的黑色军装。
那人站到了阿翁身边,阿翁突然觉得更冷了。她向一边让了让。
“今天的雨可真大啊。”那人一边抹着军装上的雨水一边感叹。
听声音像是个和笛林准将差不多大的人,而且似乎心情很好;所以才会和不认识的人搭话。阿翁僵了一下,没有出声。
“你干这行多久了?”男人突然这么问她。
阿翁心里一乱,第一反应就是这人在问她干“图书管理员”一行多久了:“最近……才开始……”
“是的,我看出来了,还很生疏呢——你多大了?”
因为这个人的语气听起来很柔和,完全是大人对小姑娘说话会有的语气,所以阿翁也稍稍放松了些。不过,她很生疏吗?她把图书的位置记得一清二楚啊,还有,在西方国家就这么问女孩子的年纪合适吗?
她抬了下头,看见这的确是个约莫四十的大叔,身形略宽,不过似乎并不是虚胖,而是强壮,然而这人的双眼皮很深,深得让人想到骆驼,这又让他看起来很温和。他的胸前有很多条条杠杠,还有徽章挂饰什么的。一看就知道这绝对不是普通人,职位比温舍不知高了多少级。
“17岁。”
“嗯,很美好的年纪。”
“是的……”
“能摘下口罩来看看吗?”
阿翁猛地抬头看向他:“为什么……不是,我……我的脸毁过容,鼻子以下是不能看的……”
“哈哈,是吗,可你的眼睛很好看啊,眼睛周围的皮肤也很干净光滑。”
“谢谢……”
“真是可惜了,毁容很严重吗?”
“是的,是硫酸。”
“傻孩子,”男人看向她,阿翁觉得自己已经看起来非常紧张了,但是他似乎完全察觉不出,或者说,他似乎认为阿翁此刻的紧张很正常,“这么小就出来讨生活很不容易啊,没人教过你什么吗?你完全可以用其他借口不摘下口罩,反正待会只要关上灯就什么都看不见,但是你不要说自己毁了容,太诚实是招不到客人的——你就是因为这样才在这里站街到现在。”男人说着突然搂住了阿翁的腰。
阿翁突然就明白了。
她慌乱地挣开,几乎语无伦次:“不是……先生,请放开,我明白了,这之间似乎有些误会。如果没有,那算是我想多了,但是我必须说其实我不是……不是你所想的那种人……”
“嗯?”男人低头仔细地看了看她,她也仰起头看向这个男人,把蓝色眼睛送到男人的视野里。
“是的我想你误会了。”紧张和恐惧让阿翁有些微喘。
男人挑眉:“你知不知道这是黑巷子的那些女人站街的地方?”
阿翁突然觉得脚下的石砖在发烫:“我不知道,所以才会站在这儿,我只是为了躲雨……”
“好吧,”男人突然一副玩上了的语气,“那好,告诉我一个女孩子为什么大半夜在站街的地方躲雨?”
阿翁觉得这个人似乎根本不信:“我住在那栋楼上,马克思中尉是我的哥哥,前阵子他受了伤,我过来照顾他。”
“原来你是他的人?不过你似乎不是很了解马克思中尉的事,所以才会撒这种谎,”男人挑了下眉毛,“既然做的是不光彩的事,也就没必要装出小姐的样子。”
阿翁立刻想到这个人也许知道温舍没有妹妹:“您真的误会了,他的确不是我的亲哥哥,但是我们也不是您想的那种关系。”
“哦?既然不是亲妹妹,你们住在一起到了晚上还能干些什么?”男人说着伸手摸了摸阿翁的头。
阿翁几乎忘记了害怕,无比嫌恶地躲开他的手:“我自问从未做过不光彩的事,你也不要太过分。”
“真的,我的小姑娘,陪他不如陪我,无论是钱财和权力,我都比他多得多,还是说,你真的爱上他了?”
阿翁真的是生气了,她从小受到的教育还是非常保守派的:“难道大半夜穿着军装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要让你要找的那些女人知道你的官职有多么高吗?”
男人怔了一下,又“好脾气”地笑了笑:“没来得及换而已。小姑娘……”
“请闭嘴吧,你说的所有话都是在侮辱我!你对我来说也算是长辈了,请不要耗尽我对你的尊敬!”
这是真生气了。男人不由得收敛了点。其实他早发现这孩子似乎挺单纯,不像是那种人。不过不管怎么说,这孩子已经成了一段感情的第三者,她知情也好,不知情也好,她都已经是温舍的小情人了。男人根本不认为阿翁和温舍之间是清清白白的。
他也并不是什么很好脾气的人,只是个很喜欢开玩笑的人,喜欢开别人的玩笑,喜欢别人开自己玩笑,然后比比谁更胜一筹。在这样漆黑的时代,他认为人就该自己给自己找乐子。
但是看着面前已经炸毛的“小猫”,玩心再重也是不得不收一收了:“好吧,你真不是?”
阿翁几乎要发狂了:“你哪只眼睛看出我是?”
“我左眼和右眼……”
“都瞎了!”
“好吧好吧,”男人无奈地举双手表示明白,“你这么又傻又呆的估计是什么都不懂。话说,你真的知道女支院是什么的地方吗?”
阿翁闭了下眼把怒气压了压,一词一顿地说:“你、家。”
这话说得也够不客气,男人突然就变了下表情,阿翁也跟着心脏一紧。但是什么也没发生,因为一辆汽车的驶来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借着车灯的光束,可以看见淅淅沥沥的雨线。
阿翁被车灯的强光照得眯了下眼,再睁开时就看见温舍从汽车上下来了,他没有穿军装,长长的黑色大衣垂到膝盖处,白金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您好,克雷尔先生,我妹妹又做了什么很没礼貌的事情了吗?”
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再看这里的两个人的神情,温舍差不多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了。
“妹妹?你确定?”克雷尔听了便摇摇头诡异地笑着,“据我所知你没有妹妹。”
温舍头疼了一下,不过也有些庆幸。如果没有认错人,这位就是那个克雷尔准将,那么他对自己倒是还算客气的。
传言中克雷尔准将是个玩心很重的人,换句话说,也是个所谓的不把人折腾生气就不住手的很招人讨厌的人。这种时候假装相信,然后悠闲地看着对方拼命圆谎才是他的作风,这么直接就挑明,还算对温舍客气了。也许是因为温舍本就是是那种让人看一眼就失去所有开玩笑的兴致的人。
即使如此,急着想回家好歹睡一觉的温舍还是有些窝火——应付这位可不算是什么简单的事。他把钥匙递给阿翁,看也没看她:“你先上去。”
阿翁敏感地察觉温舍有些烦躁,只好一边接过钥匙一边说:“抱歉,好像给你添麻烦了。”然后快步跑回去了。
温舍倒是因为这句话心里舒服不少。
于是剩下的就成了两个男人的谈话。
“我没有别的意思,她对我来说的确像妹妹一样。”温舍说着话自然地递上一支烟。
克雷尔也是随意地接下来,点燃抽了一口:“据我所知你应该有未婚妻了,而且是拉尔贝家的千金。”
“是的。”温舍点了下头。
克雷尔等了等,没动静。显然,两个互相最为讨厌的性格碰到一起了,而且温舍那边更胜一筹的讨人厌。
克雷尔陪不下去了:“你这人太没意思,没有什么想问的吗?例如我为何知道你的家事?”
“我想您会知道这些恐怕是因为您和拉尔贝准将——也就我未来的岳父熟识吧,我也从他那里对您有所了解。”他可是说您特别令人生厌呢。温舍一本正经的外表下这么想着。
无趣的人。克雷尔在心里骂了一声,直接就问:“她究竟是你什么人?”
温舍反应了一下,才知道他说的是阿翁。他知道如果阿翁的脸被人看到了,刚才她不会这么镇静,所以没什么需要紧张的:“亲戚,我受伤时她来照顾我。”
“为什么不是未婚妻照顾?”
想到尤嘉莉拉尔贝,温舍在心里冷笑一声,表面上却没什么波澜:“尤嘉莉她并不是家庭主妇型的女人,很多事情还不会做。生活上她是需要别人照顾的。”
“但是你身体已经好了,那女孩却依旧住在这里,而且看样子她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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