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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代的囚徒[二战]-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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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酒醒后的约亨去汉斯的帐篷领骂。
“你以为营地是什么地方,你敢在营地酗酒播放爵士乐!”
约亨还有些不服气,事实上他一直很讨厌这个长官。约亨小声嘀咕:“谁让你没查出来我藏酒了呢。”
“你说什么,是我的错咯?”
“难道您没有错吗?如果要罚我的话,您没能查出士兵私藏酒品又该怎么罚?如果您不关自己的禁闭,那就是不公平的!还有,播放爵士乐又怎样?您仔细听过爵士乐吗?欣赏过爵士乐吗?知道那是一项多么伟大的艺术吗?”
“你……你简直就是元首所说的腐败的一代的代表!你有什么资格晋升为中尉!”汉斯说着从抽屉里拿出那封升职信。
约亨急了:“你干什么!”
但是汉斯已经把那封升职信撕成了两半。
约亨回到帐篷时,温舍正在给妈妈写信。他以为约亨一定回来就大吐苦水大吵大闹,但是这次约亨难得相当安静。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他很伤心,二是他很生气。
温舍倒宁愿是前者。
他在桌边回头,看见约亨双手握拳背对着他,看着空无一物的帐篷布。他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不过约亨经常让他有这种预感。
这么安静了片刻之后,约亨突然走到床边摸过自己的皮衣就往身上穿。温舍一惊,推开椅子站起来:“你干吗?”约亨的拳头攥得紧紧的,一双鹰眼杀气腾腾,因为过分愤怒而蒙了层血雾。他咬牙切齿地吼了声:“我要杀了那个混蛋!”同时夺门而去。
温舍愣了一秒,迅速奔向床边抓起皮衣跟出去。
“约亨,站住,你会后悔的!”温舍从未想过有这么一天自己也会这样大吼大叫。已经有人从帐篷里出来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了,而约亨已经爬进了一架飞机的机舱里,温舍紧跟着飞奔到飞机旁去拉约亨,但是约亨在前一秒关起了玻璃罩。
“约亨!”温舍的精神受到了极大的冲击,因为刚才约亨刚才的表情活脱脱就是又一个恩什。
温舍一直知道他们有着极大的共同点,散漫,幽默,狂放不羁。不同在于,约亨比恩什更年轻,更有些大男孩的稚气;约亨的家境比恩什富裕,没有积聚下太多的仇恨;还有,他比恩什更有才能,他璀璨如星。
约亨很清楚自己有多么大的能力。他狂妄、他胡闹、他我行我素。他太强大,所以所有人都容忍了他,但是身为他的长官,墨守成规的汉斯不可能放任他。
于是孩子气的约亨会开始委屈,会难过,会愤怒,会因怒成恨,他觉得自己受到了排挤和欺压。
他关我禁闭,是他有眼无珠;他无端大骂,是他看我不顺;他毁我升职,是他嫉我英才。
温舍知道,这就是约亨的想法。他认为只要约亨找到证明自己的方法,那么一切都会有所改善,他也暗地帮过约亨不少,但是约亨的无拘无束和汉斯的墨守成规终究不能相容。
约亨和恩什都是会在冲动中葬送自我的人。
飞机引擎发动了,沙土席卷而来,温舍回想起自己在死人堆里看到恩什的那一霎。他开始发抖了。
“你叫温舍,我叫恩什,你看,咱们俩名字很押韵啊!”“这些女孩真过分,只要不和你站在一起,我长得其实也不差的。”“附近哪个镇子上的女孩最漂亮?”“你看,温舍!这封信是哪个明星寄来的!”“那两个混蛋凭什么骑在我们头上?温舍,你也就这么任他们差遣!”“温舍,你跟得上我!在战斗的时候你究竟用了几成的能力?”“我宣誓,终身服从元首阿道夫希特勒。”
恩什和约亨的声音交替着纠缠在他的脑子里。
“停下来!”他声嘶力竭,徒劳地看着飞机升空,盘旋,来到汉斯的帐篷上方。
“恩什!”一时间,伴随着声声巨响,约亨狠狠把炮火倾泻在了汉斯中队长的帐篷上,现场一片火光。
所有人都惊呆了,木愣在那儿,有人没搞清楚状况以为是敌袭,于是用防空炮想要把上空的飞机打下来,但是被约亨巧妙地避开了。
温舍看了看空中的约亨,又看了看不远处火光正怒的帐篷,狠狠把自己的额头撞在了身边另一架战机的尾舵上。
令人庆幸的是,汉斯当时并不在帐篷里。他刚批评完约亨就离开了帐篷。
这事情发生后汉斯说一定要把约亨告上军事法庭,但是纽曼对他说:“希望你在军事法庭上不要忘记陈述约亨严格意义上来说救过二中队每个人的命这一事实。”
不久,约亨被带走了,在附近的一个士兵监狱里度过了为期三天的监狱生活。
在这段时间里温舍很担心他,就连到了阿翁那里也显得忧心忡忡。问明了原因之后,阿翁觉得温舍和约亨的关系真的很好,这就是所谓的战友情吧:“所以,现在只是暂时□□,而判决还没下来?”
温舍点点头:“但是他闹得太大了。”
“这么担心他?”
“他非常像恩什,”这是恩什死后温舍头一回再说出他的名字,“尤其是冲动的时候。”
阿翁没想到温舍会这么说,一时也是哑口,半响后拍拍温舍的肩膀:“别太担心了,按照德国的价值观来说一个约亨抵得上好几个汉斯了,他会没事的。”
温舍不爱听人批判德国的价值观,但是仔细一想阿翁这话说得似乎有点道理,或许事情不会像他想象的那么糟。
阿翁安慰温舍时就是在安慰,但是事实究竟会怎样她心里也没底。直到三天后约亨被汽车送回了军营,同时传来了汉斯升职调动的消息,温舍才知道阿翁这次又“不幸言中”了。
三天的□□把约亨折腾得够呛,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大吃一顿,温舍问他究竟什么情况,约亨含含糊糊地说:“不知道,我出来的时候监狱的长官还和我握了手,让我一定要继续为国争光什么的,最后还派了车把我送回来。这次真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的光辉史就这样就要结束了,我当时可能是酒还没醒透呢——没人告诉尼斯蕾吧,这事太有损形象了……哦,对了,他们不会通知我妈妈的吧?”
温舍看着他这样子,知道他算是闹过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了,那自己担心的那几天算是什么?温舍越想越不开心,起身就离开了,留约亨一个人在那边吃边茫然。
很显然约亨的存在已经引起了国家的重视,不仅这次判他无罪,而且为了调节他和汉斯的关系给汉斯安排了升职和调动。汉斯收拾行李的时候纽曼去看了他一次,算是给他送行:“以后你也是上尉了,也该管管自己的臭脾气了。试着用更能让那些新兵接受的方式去教导他们吧。”
汉斯苦笑道:“我算是明白了,上头这意思是只要他还能打下飞机来,就谁不能动他一毫吗?”
纽曼笑笑:“看起来是这样。北非战场能有这样一个飞行员,日后或许也就成了传奇了。这段日子辛苦你了,以后就由我来管教这个不懂事的小子吧。”
汉斯叹了口气,突然站直对纽曼行了个军礼:“嗨希特勒。上尉,您多保重了!”
作者有话要说:
☆、没了没了
没有了中队长的二中队开始接受纽曼大队长的直接管辖。
首先,纽曼命令约亨在大家面前个人检讨,并保证不会再犯。而约亨只是针对酗酒进行了检讨和保证,对于爵士乐,他依然保持本来态度。
而当时误把约亨当做敌机用防空炮轰炸的几个人不免后怕,因为当约亨接连躲开他们的炮弹的时候他们有种世界毁灭的感觉——敌人出现了这么厉害的飞行员,那还得了?后来知道是约亨在闹,反而松了口气,同时他们很庆幸约亨祖上移民到了德国而不是英国。有这么个对手简直可怕。
在纽曼手下,约亨的叛逆情绪不再那么严重了。他的战绩还在一路向上飙,同时准成也在加大,有时他回到地面下了飞机,地勤去给他补充弹药的时候会发现他弹夹里的子弹还几乎是满的,平均下来他打下一架敌机只需十几、二十几发子弹。
后来的一次任务中艾利尔尝试着使用了约亨那套战术,闯入了一个六架飞机的小型阵环。虽然开始很顺利,但纠缠进一群敌机之后就开始手忙脚乱了,躲避已经费尽心思,怎么可能顾得上攻击?正在艾利尔精疲力竭要死要死时无线电传来“撑住,黄色14号正在接近”的声音,艾利尔甚至感觉到有希望之光在接近。他咬牙振作起来,想再坚持一会到约亨赶来,然而这时六架敌机突然一边攻击一边整齐地变回了阵环向着一个方向飞远了。
艾利尔回头一看,黄色14号已经近在咫尺,于是无奈地笑笑,和约亨一起着陆。
“他们怎么回事,怎么不打了?”约亨下了飞机还在那云里雾里。艾利尔捶捶他的肩膀:“因为你‘黄14’的面子大啊!”
纽曼也是拍拍手笑道:“看来他们是没有胆量用六架飞机来挑战‘黄14’了。”
由于约亨这段时间表现确实很不错,而且纽曼知道他对于升职信被撕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于是观察两个月之后纽曼决定重新下发升职信。不久,约亨晋升为中尉。
纽曼想得没错,约亨就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家伙,越骂越不走,越夸越能干。在这之后约亨也是能少犯错就少犯错,总之已经在学着克制自己的情绪了。事实上他总是很得瑟地在内心提醒自己:不能太任性不能太任性,我可已经是个堂堂的中尉先生了。
克丽丝再来非洲时也给阿翁带来了一些关于克雷尔的消息,说她带着礼物去拜访了克雷尔先生,也见到了过来过圣诞的他的妻子和女儿。他的妻子很高挑很有气质,他的女儿也很可爱,一家人在一起看起来非常和睦。
“就是不知道他在外面做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他夫人究竟知不知道。”一次散步时,阿翁这么腹诽道。
今天温舍是穿着军装来镇上的,走在边上显得非常帅气。温舍在脑海里想了想,几乎记不清楚克雷尔的长相了:“老家伙太会玩了,只要没被他盯上,基本上他也算个好人吧。”
阿翁隐约记起温舍以前似乎的确被他玩得挺惨,于是又想起了另一回事:“你还记得自己为什么被贬去奥地利吗?”
“记得呀,怎么了?”
“是什么原因?”
“一件比较邪门的事情,都过去了,不提也罢。”
“其实在最早的时候,虽然加入了党卫军,但是你对于集中营和犹太人区的计划是反对的对吗?”
“嗯哼,你怎么知道?”
“在集中营听两个看守聊天说到了,他们叫你马克思看守长。但是那个时候我一直以为你姓温舍,觉得马克思大概是另外的什么人。”阿翁想起当时的事不由得笑笑,“听他们说得我觉得马克思看守长特别仁慈,还曾经一度寄希望于依靠他逃跑呢。”
“是吗,现在听来倒像是他们在夸我了。是谁说的,脸上有疤的那个?事实上他一直并不服气我的管辖,或许是觉得我不够忠诚吧。”
“所以,因为一开始你就对抓捕犹太人有着抗拒情绪,才让人认为那一车犹太人是你故意放走的,然后你就很冤地去了奥地利。也因为那次任务名义上是恩什和你一起执行的,所以他也被贬职了。”
听到这里,温舍有些不解地看向她:“那些看守说得这么清楚吗?你就这么确定那些犹太人不是我故意放走的?”
“因为是我放走的,”阿翁说着竟忍不住要笑,“你们在河边休息,当时有个士兵和你打招呼,他就是带我去河边的人。就在你们打招呼的时候我翘开了车锁,我想犹太人们是从半路跳下车的。当时我一个人在河边晃悠了好久,你有看见我吗?”
温舍怔了很久,突然心里涌起一阵莫名的喜悦——如果阿翁当时没有这么做,他就不会被贬到奥地利,就会很快在柏林和尤嘉莉结婚然后让克雷尔等着看好戏;而阿翁也会在不久之后被抓进集中营,然后,或许会死在那里。而现实中发生的一切的起源竟是最初时一次他们都没有知觉的相遇。
一切开始的时候,她是刚从中国来到德国惶惑度日的犹太小女孩,他是看似飞黄腾达实则纠结迷茫得要死的一位党卫军官。
然而就在阿翁救下那十来条人命之后,似乎一切都被打乱了,命运的齿轮突然沿着一个谁也不知道的方向运转着,机关一环连着一环,谁也不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直到现在,她不再惶惑,他也不再迷茫。
“天那,”温舍用了点力揪着阿翁的脸问道,“你是预感到自己要被抓去集中营了,所以先派个人去集中营救你吗?”
阿翁把脸拽回来翻了个白眼:“你没弄死我我已经在谢天谢地了……”
话音未落,温舍突然忍不住低头,隔着口罩在阿翁的嘴唇上轻轻一吻。
阿翁雷击般愣住了,她只看到温舍的面孔在视野里突然放大又突然离开,那刚才那一下触感是怎么回事……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似的,阿翁触电般抬起手碰了碰自己的嘴唇。
机智如阿翁鲜少有这种完全被煞住的样子,这时候的阿翁看起来很萌,温舍不由得想再逗逗她。看看四周,天色已经暗了,不知觉间他们已经走到了那片以前被误投炮弹炸倒的废墟附近,这里已经很少有人会来。
温舍伸出手去,轻轻摘下她的口罩,再度吻了上去。
阿翁对于接吻的概念止于嘴唇碰一下的地步,所以当感觉到嘴唇上舌头的触感时已经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喜欢?还是不喜欢?或者说只是懵了,至少当时是这样。几秒后,阿翁突然回魂似的向后闪躲了一下,重心不稳险些摔倒。温舍迅速地扶了她一把,口罩顺势掉在了泥地里。
“没事吧?”温舍说着赶紧去看阿翁的脚踝,他觉得阿翁可能扭到了脚。
阿翁刚才一直没有呼吸,这时候有些喘,一边拉起温舍一边说:“没事……嗯……还好吧……”
温舍看她这样子,知道她就是脑袋一时短路了,笑笑捡起地上的口罩四处看了看,然后轻轻说:“等我一下。”然后走到不远处的一个水龙头下冲洗沾了泥的口罩。
水龙头在一户人家的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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