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烙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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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沉默半晌,答他:“都订好了,那就去吧。”
“你妈在天之灵看到也会高兴,女儿大了嘛……”我爸长嘘一口气,笑笑:“她以前常和我说想看到你披婚纱的样子,她……”
我保持微笑,听他絮絮叨叨把话说完。
其实比起我,我爸才是那个应该相亲的人,很可惜,到现在……他还是对我妈念念不忘。
他总活在我妈给他的为数不多的好处的回忆中,不断的将那些回忆提及,仿佛多说了几次,就能让我和我弟明白,我妈有多好一样。
可我明白……我妈的心,在世时永远不在他身上,过世后,如果那边真的有另一个世界,我想……她会更加将他忘得干干净净。
和我爸聊完天后,草草洗漱整理了一下,便上楼休息。
正准备关灯,敲门声响,刚开门,我弟便挤了进来,边往屋内走,边鄙夷地说:“好好的房间,你一来,就跟狗刨了似的。”
“要你管啊?”我将堆在床角的衣服往里又拢了拢,“有事说事,没事滚蛋。”
“陈伽灿明天早上过来找我玩。”
“我准备午餐。”我脱口而出。
我弟拉了把椅子坐下,双手环胸,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是你朋友,当然得好好招待。”我答他。
“这个朋友还是你帮我找的。”我弟一只手撑着头,看着我,怪里怪气道:“要不然,我当初怎么会瞎了眼,和一个母亲是傻子,父亲因为儿女情长被赶出陈家,不名一文的穷鬼做朋友?”
我皱了皱眉,我弟低头笑笑,起身,慢悠悠道:“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
我没好气对他道:“不要在他面前开这种玩笑。”
我弟无所谓耸了耸肩:“当然不会,现在他爸不是也向陈氏看齐,开了酒店么?我没这么糊涂。”
“势利鬼。”我将他往外推,“走走走,我要睡了。”
“喏。”他从睡衣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和一叠纸,塞入我手中,“给你的。”
我接过,疑惑的看着他。
“都大学毕业了,还想在家里住啊?该独立了。”
我看着那张w市某高级公寓的户型图,呆呆的问:“爸让你给我的?”
也是,我本就不是这个家里的人,我来到这个家里时,我妈刚刚过世,是我爸按我妈的遗愿收留了我,这里唯一能称得上和我有关系的,就是我弟了。
他背靠着墙,微仰头,嘴角往下扯了扯,“是我买的,给你,这几天会有人找你接洽过户的事。”
“你怎么……”他怎么有钱?噢,他当然有钱了,王氏的继承人,刚成年时,董事会就按爷爷遗嘱将王氏的20%的股份给了他,身价数十亿,比我爸还有钱。
“户籍证明在陈伽烨那里。”我叹气,“我一回来,他就把我东西都拿了。”
我弟是除了任年外,第二个知道我和陈伽烨的关系的人,他在w市上大学,今年也刚毕业,和伽灿一样,也在陈伽烨手下做事,他对陈伽烨……也是言听计从。
“我找他要。”我弟冷冷道:“谁让你非得把户口迁出去?”
“你要的了?你本就听……”
“你管我?最后给你就行了,废话真多。”我弟拉开门,往外走。
心情有点复杂,我拉住他的胳膊,轻声道:“虽然爸不怎么管你,你也没必要非跟着陈伽烨,你看看你这几年,跟着他学,像什么样子,以前多好。”以前多好,安心读书,安心学习。
“呵……”我弟笑笑,“好到妈死了都不敢送葬么?”
我僵住,半晌,答:“不是这个意思。”
他掰开我的手,砰地一声关上门。
“早点搬出去,免得碍我眼。”他在门外说。
*
休憩了几日,就到了相亲的日子。
柜子里翻了片刻,还是选了件白衬衣和牛仔裤穿上,扎了马尾,花了点淡妆,就出了门。
进餐厅,问了一下服务员,没曾想……她却引我到了一个包房门口,说:“就是这里。”
迟疑片刻,还是推开门,呼吸一滞下意识后退,陈伽烨母亲站起来,笑着对我打起了招呼,语带愉悦:“萱儿,就是这里。”
其他陈家人也热情的和我打招呼,坐在陈伽烨母亲旁边的陈伽烨双手捧脸,看着我似笑非笑。
他旁边,空着一个位置。
李家的人都未到,陈家的人反倒都来了。
这场相亲……听我爸说是陈伽烨母亲安排的,那难道……
捏了捏拳,我扯出一个笑脸,向她走去。
背后忽而传来了一声巨响,我吓了一跳,转头一看,门重重的摔在了墙上。
李哲言一只手撑着门,猴着腰,抬起他那张本是白净现在却因出丑红彤彤的脸,解释道:“没看到门槛。”
说完,他看着我颇有些讶异的问:“你怎么晒这么黑?”
我下意识就答:“就你白?”
李哲言,我的校友……兼病友。
第九章
相亲,汉族婚俗之一,亦称相门户、对看。
即在议婚阶段换过庚帖后,由媒人联系安排见面,双方长亲见面议亲。
夏宁大四时就和我抱怨过,自她满了法定结婚年龄20岁,一回家,就会被家里人拉着相亲。
家里人给她介绍的各种各样的男人都有,有不错的,也有自我感觉甚好的,还有一开场就畏首畏尾怕和她说话的。
她每次从家里回来就会和我吐槽各种极品和奇葩。
我一边听她吐槽,一边有些疑惑的问她:“其实也有人追你,为什么还要选择相亲呢?且亲戚介绍就去?“
她那时回答了三点。
第一点是,相亲是谈的是结婚,与有人追了之后恋爱不同,讲究的是在较快的时间内定下人生大事,她其实是很想要迅速组成一个家庭的,这符合她的目标;
第二点是,亲戚介绍,不去的话,会被她妈妈说上些好些天,若是不满意,表现差一点就行了,相亲对象也不会浪费时间;
第三点是,她可以从相亲对象中了解亲戚对她的评判,因为,你相亲的人是什么水平,也就代表了你在这个介绍人眼中,是怎样一种水准。
而现在,我坐在饭桌上,望着我旁边低头吃菜的李哲言,不由得开始揣测,陈伽烨母亲究竟是怎么想我的?她知道李哲言有抑郁症的事么?不知道的吧?
其实相亲对于我和李哲言而言,都为时过早了。
他22岁,我也才22岁,为什么他的父母就会一口答应了呢?
还这样热情的拿我和他打趣。
“你看看,这两孩子多有缘分,看来,我们做长辈的真是白操心了。”李哲言的母亲笑着道:“一看就看得出来,彼此熟悉得很。”
大家都连连附和,我笑了笑,低头喝汤。
李哲言头埋得更低了,刘海没过了眼,白净的脸红到了耳根,一只手抓了抓他的亚麻棉浅白色衬衫。
我知道,他是不好意思了。
他可能是我见过的最容易害羞的男孩了。
其实我上大学前因为家里的关系,和他见过几次面。
他父亲原来是w市第二人民医院院长,也是那个人的爷爷的私人医生,那个人的爷爷……是w市首富。
前些年他父亲下海从商,成立了药业公司,与w市很多企业都有来往。
我对他印象挺深刻,但我估计我家里其他人,要是没这场相亲,其实对他没什么太深刻的印象,主要是因为,李家……有个智商入了门萨俱乐部的小儿子,李钧,十三岁上高中,和我是高中同班同学,现在去了法国读书。
李哲言只要有他弟弟李钧在场,基本上,他就被掩在了对李钧的一片赞扬之中,他的同胞妹妹李哲语因为是李家唯一的女儿,多少也受重视,他基本在大大小小的场合,是个隐形人。
但这个隐形人,却让在我第一眼看到他起,就想起那个人,一样容易害羞,一样穿的衣服非黑即白,一样白白净净斯斯文文,一样……会对我说“我觉得,女孩子还是应该规矩一点比较好”的这种土到掉牙的话的同时,还一脸认真,好像这是什么公认的真理。
只不过,那个人是在我坐在地上边哭边蹬脚;不肯起来的情况下说的,而李哲言,则是在我喝酒喝到吐,躲在厕所里不肯出来,他给我递醒酒药的时候说的。
正是因为印象深刻,才让我在有一次踏入c市某心理诊所时,一眼就望见了他。
刚上大学时,我得了轻微的抑郁症,起因是陈伽烨这个混蛋。
我临去c市上大学前,陈伽烨母亲把我和我弟叫到陈宅吃饭,为我送行,之后陈伽烨也来了,晚饭陈伽烨很规矩,吃完饭后他自告奋勇送我回去,我本是不肯,后来想着我弟在旁边,他也不敢对我怎么着,就上了他的车。
我那天喝了很多酒,上了车之后,眼皮越来越沉,昏睡了过去。
醒来时我趴在床上,后腰疼的厉害,陈伽烨坐在床头盯着我的后腰,正在笑。
他看到我醒,泰然自若的和我说,他在我后腰纹了一个纹身,他将那个纹身的照片递给我看,还问我好不好看。
我看到了那张照片后就崩溃了,我哭了,捶他打他骂他。
我越这样,他好像越高兴。
渐渐的,我觉得他有点像疯子。
我有些害怕,对他说,“陈伽烨,你神经啊?我真怀疑你是不是有病?”
他笑得一脸轻松,答我,“你就当我有病好了。”
他对我说,这次的事情,权当他之前帮我做了那件事,我迟来的报答。
本来事情可以不是这个样子,这是我自找的。
我忘了我的承诺,他可没忘他是有多损失惨重。
所以,他选择拿这件事作为我对他的报酬,才算划得来。
我去c市上学后,剪短了发,开始束胸。
那时我的情绪很差,却又怕人看出我不正常,疏离我。
于是,我开始偷偷去看外面的心理医生。
但是这是徒劳的,因为我的心病是什么,我心里知道的很清楚。
我不想告诉别人起因,医生就没办法救一个隐瞒自己病情的人。
我越来越痛苦,痛苦到想过要自*杀。
也许是我骨子里就贪生怕死,像我亲生父亲一样,也许是我放不下伽灿,怕他爸妈照顾不好他,也许是一想到陈伽烨活的好好的,我却要寻死,我就很不服气,即便想过好多种死法,我还是没有真的付诸行动。
我后来想到了一种方法,一难过就拼命背书,拼命学习,没日没夜的记东西,学东西,收效竟然还不错,我的成绩开始变得很好,还拿了奖学金。
我画了不少画,参加了不少比赛,有的还获了奖,我和室友夏宁的关系也渐渐好了起来,她不再抱怨我睡觉要开着灯了。
就这样过了很久,我反而状态比高中时候要好了很多,但是或许是我太亢奋,我感觉自己可能到了一个临界点,如果继续下去,即便我自我感觉良好,可能还是会把自己毁掉。
终于,有一天,我再次去了c市最著名的心理诊所,我在那里碰到了李哲言,他坐在一个长廊上,等在诊所外面,他的旁边没什么人,我选择坐在他旁边。
其实,我平常是不想和男的坐在一起的,因为这会让我有不适感,只是那天,我看着他,就突然有了一种想要亲近的感觉。
李哲言那时头发乱七八糟,像个鸡窝,皮肤很白净,他穿着一件亚麻棉衬衫,一条休闲裤,上面还有个大嘴猴的logo,裤子有些短,脚踝露了出来,白生生的。
他盯着手机,在玩拼诗游戏,具体就是几行诗,有很多空的,填字,他再次让我想起了那个人,那个人也很木讷,最喜欢玩的游戏是数独。
李哲言或许是感觉到我在看他,脸就那样在我的注视下慢慢红了起来,一直红到耳根。
我没话找话,和他打招呼,自我介绍,对他说我们见过。
他哦了一声,没开腔,眉头皱着填字。
我看了看,忍不住提醒他,“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应该填“星辰”。
他没理我,时间一点点过去,眼看他就要过不了关,我急得道:“李白。”意思是告诉他,是李白的诗。
结果他转头有点不高兴的答我,“我知道我白。”
李哲言刚说完话,我的号就到了,我去了里面看医生,出来时,他还等在外面。
他这次倒是主动和我聊起了天,还向我道歉,说意识到了我是什么意思,我那天很高兴,和李哲言说了很多话,得知他也是来看心理医生,他是因为他弟弟太优秀,他压力过大,所以才过来。
他和我没有聊完,就被医生叫了过去。
我在外面等着他,他出来时有点讶异,但还是和我聊起了天。
我们一起去吃了火锅,点了好多肉,我头一次吃的那么开心。
他和我说了好多话,还说了自己的苦恼,说他其实不想学医,最想学的是化学,可是家里不同意,还说他弟弟很优秀,其实他不在意,可别人老主动拿他作比较,又说他误解我的意思,是因为老有人说他长得白,比女生还白,像个小白脸。
我哈哈大笑,说其实我以前就觉得他们一家都很白。
我们聊了很多,大有相见恨晚之势。
我告诉了他我在大学的一些事情,却还是避开了我看病的原因。
虽然如此,他也没有追问。
他说,我们都有*权,我不说,他不问。
后来我们经常见面,却也是在外面,我总是怕别人说闲话,说我谈恋爱,渐渐地我竟然不想死了,也不再觉得自己身体亢奋,即便……我大二暑假那年,陈伽烨又一次招惹了我,我也能够坦然面对了。
和李哲言在一起很有趣,他经常自己在外面找实验室配溶液,做实验,用各种化学试剂生成各种东西,有很多无色的液体加在一起会变成不同的颜色。
他乐在其中,我觉得很有意思。
李哲言在人面前很容易脸红,兴奋的时候会脸红,不好意思的时候会脸红,难过的时候也会脸红,却也还是能和我聊天聊很多。
后来,我试着和他讲了关于我的一点点事情,半真半假,有部分加工过,他认真的听,认真的给建议,我有时候面对很多人会紧张,他告诉了我把人暂时想成动物的方法。我用了,很好用,虽然我心底会笑他自己面对人,即便想成动物也会紧张。
大四快毕业时,我因为要方便找工作,搬了出去,告诉他我要留在c市,他其实比我高一届,学医五年,也毕业了,说是暂时回家。我们还感慨了一下估计很长时间都会见不到面。
没想到,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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