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的恋爱时光-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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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怎么在AZ？
　　好像察觉到什么，秦莫缓缓转过脸来往聂如的方向看。聂如也不知道为什么，本能地向后转了个身，以免秦莫看到她。
　　“你干嘛？”曼曼奇怪地看着聂如，也往聂如刚才面对的方向看，惊奇道：“那个人…是不是秦莫啊？”
　　“嘘！”
　　聂如赶快制止住还想过去打招呼的曼曼。
　　“你怎么了？干嘛这么怕看到他？”
　　“你小声一点啦。”
　　“小声什么啊，他早就走远了。”
　　聂如小心翼翼地扭过头看了一眼，确实是没有秦莫的身影了。
　　聂如松了口气：“没什么，就是不太想看到他。”
　　“你那么不待见他做什么。那天要不是他帮忙，我们还回不了家呢。”曼曼最开始也和聂如一样，对总是没什么表情，说话又损的秦莫没什么好感。可自从他一路把她俩送回家后，她对秦莫可是好感满满，觉得他特MAN特有责任心。
　　于是看到这么不知恩图报的聂如，曼曼还挺为秦莫抱不平。
　　“不过他来这里做什么。”曼曼摸着下巴思忖，“他不可能也在这里上班吧。”
　　“我也觉得奇怪，上班族这个身份跟他实在不太搭。”
　　“我也这么觉得诶。”曼曼大笑：“你觉得什么职业跟他比较搭？”
　　“恩…”聂如倒真的认真思考了一番：“感觉他就适合做无业游民。”
　　“哈哈，应该说是潇洒的不为钱愁的无业游民更适合一点。”
　　聂如白了一眼：“你直接说富二代好了。”
　　“富二代又太俗了。”曼曼坚持：“就是潇洒的无业游民最符合他的气质了。”
　　两人在洗手间门口因猜测秦莫的职业而嬉笑着，完全忘记了膀胱的痛苦。感觉没一会儿，队伍就减少了大半。
　　慢悠悠地走回待考室，远远就听到考官在喊聂如的名字。
　　聂如一惊，赶快跑到考官面前应了一声：“我是。”
　　“快进去吧，大家都在等你了。”
　　那人并没有露出不满的神情，还温和地冲聂如笑了笑，让聂如放心不少。
　　她转回头看了曼曼一眼，曼曼做出为她加油打气的样子。聂如笑了笑，深呼吸一口气抬步迈入了考室。
　　正如外头那位说的一样，考室内的一排位子上已经坐满了人，唯有一张椅子是空的，想必就是她的位子了。
　　聂如快步走到位置上坐下，调整心态露出微笑抬头看向对面的考官。
　　心却在看到坐在最左边的井乐的同时，又被打得凌乱。
　　？

☆、006

？　　褪去了青涩，眼前的井乐和两年前有了很大的不同。
　　一身笔挺的西装，职业的装扮。少了几分当年的阳光，多了些许成熟与稳重。
　　可，依旧留有令人心动的澄澈笑容。
　　面试以小组的形式展开，分为自我介绍、情景模拟以及专业问答三个环节。
　　第一个环节自然是自我介绍了。
　　按照牌号，聂如是最后一位。
　　本来就紧张的她，在没有做好任何准备的情况下就这样遇见了井乐，无形之中更加剧了她内心的紧张感。
　　于是，当轮到她时，她有些晕乎地站起身，清了清嗓说了一句。
　　“大家好，我……我叫井乐。”
　　考官们皆愕然，陆续低头翻阅资料。
　　“你不是叫聂如吗？”其中一个考官问。
　　“恩？”聂如将视线从井乐身上移开，落向那位向她发问的考官，迷茫道：“对啊，我刚刚不是这么说的吗？”
　　考官们皆面面相觑，和她并排坐的考生们也用怪异的眼神看她。惟有聂如独自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满脑子都被无数个井乐给挤爆啦！
　　经过第一轮的自我介绍后，同场的考生都相当希望第二轮能和聂如分在一组，因为这样就能大大凸显自己的优势了。
　　将近一个半钟头的面试，有1个小时的时间聂如都处于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的状态。迷迷糊糊就这样过了，考官和考生们皆开始收拾随身物品准备离场，聂如却心脏狂跳，慢慢地在原地挪啊挪，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
　　她在期待着井乐过来跟她打招呼，她还在思量着应该用什么表情什么语气和他说话才对。
　　可井乐并没有来，他只是淡淡地从她眼前走过，和其他考官一道离场。没留下一句话，甚至一个眼神。
　　狂热的心瞬间就被浇了个凉，聂如定定地待在原地，半天没反应过来。
　　“小如？”若不是曼曼进来找她，聂如也不知道自己会站在考场失魂多久。
　　“大家都散了你怎么还站在这里啊？”曼曼看聂如有点不对劲，说话也变得有点小心翼翼。
　　“曼曼…”聂如扁着嘴看向曼曼，恸然欲泣。
　　曼曼看她那样，大概也猜出了七八分。
　　准是面试的时候出了岔子了。
　　“小如。”曼曼心疼地拥住聂如，温柔地抚着她的头安慰道：“你给自己太大压力了。你看结果不是还没出吗，别自己吓自己了。”
　　曼曼见她没吭声，又说：“我们叫上晨浅，晚点出去吃饭好吗？”
　　“不要。”聂如反应很大：“我不要出去吃饭，我要回家。”
　　曼曼有点吓到，顺着她：“好好好，不出去吃饭，我送你回家。”
　　她帮聂如整理好包，挽着她的手出了AZ。
　　车内，聂如安静地卷着身子将头点在窗边。曼曼时不时瞄了她两眼，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免得哪句又刺激到她。
　　就这样驶了半路，聂如倒意外地先开了口。
　　“曼曼…”
　　“诶？”
　　聂如酝酿了一下，些许梗咽道：“我刚才看到井乐了。”
　　“哈？”曼曼赶忙减速，“难怪我刚才看到一个人觉得很眼熟，原来真的是井乐啊！”
　　曼曼这下全明白了，突然就这样见面了，聂如毫无准备肯定受了冲击。
　　“那你们说了些什么？”
　　“没有。”聂如更想哭了，“他好像不认识我了……”
　　“怎么会。”
　　“真的。他就像看普通人一样看了我几次，面试结束后他直接就走了，而且还是从我身边，直接就走过去了，完全没有多看我一眼。”
　　“他可能……”曼曼很想替井乐找些什么借口，可一时就没想上来，顿了顿牵强道：“他可能和你一样，突然看到你一下没反应过来。”
　　聂如又不再说什么了，一路安静地到了家，直接把自己关进了房间。
　　曼曼也不去吵她。等晨浅下班回来后和她说了今天的情况，晨浅也惊讶，怎么就这样见上了，井乐还不记得她了？
　　到了晚饭时间，两人终于还是按捺不住敲了聂如的房门。
　　“小如，出来吃饭吧。”
　　两人一起把耳朵贴在门上，没听出什么动静。
　　“小如，你别把自己关起来，心里有什么不舒服出来和我们说说就好了。”
　　依旧没有动静。
　　曼曼和晨浅两人无奈地叹了口气，正犯愁着，没想到聂如开门走了出来。
　　“你这是要干嘛？”曼曼看她换了一身运动服，直接就往鞋柜去了。
　　“我要出去跑步。”聂如拿出跑鞋给自己穿上。
　　“跑步？突然之间跑什么步啊？”
　　“对啊。”晨浅也疑惑：“而且就算你要跑步，也得先把饭吃了再跑吧？”
　　“我再也不要吃饭了。”聂如鼻子酸酸的，“我想过了，一定是我胖的井乐都认不出来了。”
　　一副又教人怜爱又觉得有点滑稽的表情。
　　曼曼和晨浅都听傻了。
　　“小如，你冷静一点好不好。”晨浅挡在门前不让她走。
　　“你们很奇怪，我不过就是想去跑步而已，为什么拦着我？”
　　晨浅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让聂如这样出去不□□心。
　　三人正僵持着，手机铃声从聂如的房里传了出来。
　　“聂如，手机。”
　　“不想接，回来再说。”
　　见她不接，曼曼干脆进屋帮她接了起来。没一会儿便带着手机嗒嗒嗒地跑了出来，一脸兴奋地递给聂如。
　　“谁啊？”
　　“你快接，接了就知道了。”
　　聂如顿了一下，还是接过手机。
　　“你好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一副好听的嗓音，让聂如整个人瞬间石化。
　　“是我，井乐。”
　　聂如眼嘴都张得老大，不可置信地看着曼曼和晨浅。曼曼笑着冲她狂点头，想告诉她这是真的，这不是梦！
　　“聂如？”见她许久不作答，井乐不确定地问了一声。
　　“是，是我。”每一个字都伴随着强烈的心跳。
　　“太好了。”电话那头传来轻轻的，舒心的笑声，“一开始听声音不对，我还以为我打错了。”
　　聂如不知道该说什么，变成了一个只会对着手机笑的傻瓜。
　　“你吃过饭了吗？”井乐又问了。
　　“还没。”
　　“那你现在方便出来吗，我想请你吃饭。”
　　幸福来的太突然了！
　　聂如激动地简直就要流下一湾热泪，自然回答：“方便。”
　　完全忘记了什么再也不要吃饭了的豪言壮志。
　　“瞧你那点出息。”当了一整天知己姐姐的曼曼最后终于还是露出了尾巴，彰显本色，一脸鄙夷地看着为了个男人哭为了个男人笑的聂如。
　　“曼曼姐姐。”聂如才不在乎她说她什么，抱着她撒娇：“借我衣服穿。”
　　“那天不是给你买了一条裙子了吗。”
　　“就只是出去吃个饭，穿那条会不会太夸张了。”
　　“那没办法，我的衣服你又穿不进去。”
　　简单直接。
　　“找找看嘛，总有稍微大一点的吧？”
　　“没有。”
　　好吧。
　　聂如默默回房将那条香槟色裙子穿上，怎么看还是觉得夸张。
　　“这样井乐会以为我特别期待和他吃这顿饭的。”
　　聂如在镜子前转了又转，十足苦恼。曼曼和晨浅两人靠在一起，用一脸“难道不是吗”的表情盯着她看了一会，都兴致黯然地各干各的事了。
　　……
　　搭车来到了定好的餐厅，聂如在服务员的带领下很快找到了井乐的位置。
　　摸了摸扑通狂跳的心脏，聂如将控制不住上扬的嘴角收敛了些，尽量优雅地向井乐走去。
　　恰逢其时，井乐抬起了头，正好就看到在柔和灯光下一步一步向他走来的聂如。
　　井乐礼貌地起身向她招呼示意，一边替她拉出椅子。
　　“你变漂亮了。”坐回位子，井乐发自内心赞美，听得聂如整个人差点要飞了起来。
　　“少来。”聂如玩笑道：“变丑了还差不多，你看你上午都没认出我来。”
　　“我怎么可能没认出你来。”井乐解释道：“当时我是考官，你是考生。还有其他人在场，为了你好，我必须装作不认识你的样子。”
　　原来是这样。
　　“两位需要点什么？”服务员端了两杯柠檬水来，同时经理亲自来为他们点餐。
　　“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吃红酒羊排，这家的红酒羊排做的不错。”
　　聂如心里暖暖的，笑着点头：“那我就要红酒羊排吧。”
　　“两份红酒羊排。”
　　点完餐，井乐好奇地问她：“你怎么也想来AZ了？”
　　聂如笑而不答，反调侃他：“你好像才进AZ两年不到吧，这么快就可以当考官了，好厉害啊。”
　　井乐的表情突然僵了一下，尔后略显尴尬地笑了笑。聂如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赶快转移话题：“你现在还踢球吗？”
　　“很少了。”当年那个一提到足球就眉飞色舞的少年不见了，眼前的，是带着些许遗憾的穿着西装的井乐，“平时工作太忙了，难得有空了就只想好好休息。所以…已经很久没有踢球了。”
　　聂如看着他不自觉流露出的疲惫，内心一咯噔，带着心疼道：“你好像变了很多。”
　　井乐抬头看她，先是一愣，尔后淡淡地笑了出来。
　　“是啊，年轻的时候总妄想着能改变世界，最后却不知不觉地就被世界给改变了。”
　　聂如当时还不能完全读透井乐的这番话，也不能想象时光究竟怎么了，才会让当年那个总是咧嘴笑的少年，也流露出那样凄苦与无奈的表情。
　　？

☆、007

？　　“好不容易重逢，我们不要说这么沉重的话题了。”井乐笑了笑，又问聂如：“我看你简历上填的第一志愿好像是技术支持部？”
　　“恩，是呢。”
　　“说不定我们以后还能同事，我现在就在负责技术支持的工作。”
　　“真的假的？”欣喜不过两秒，聂如就泄了气，“不过…我今天表现的那么差，能不能被录用都还是个问题。”
　　说到这个，井乐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虽然你一开始确实有点没进入状态，不过后来表现的越来越好了。尤其是情景模拟的时候，你的回答特别出色。”
　　“真的吗？”聂如将信将疑，因为她完全记不起来自己当时到底答了些什么。
　　“真的，不信的话你就等通知吧。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你会被录取。”
　　听井乐这样一说，聂如乐得简直要飞上天。本来心情就好，现在更是畅快无比。
　　聊完了工作，两人又聊了许多学生时代的趣事。晚餐在一片愉快的氛围中接近尾声。出了餐厅，井乐很自然地提出要送聂如，聂如自然也没拒绝。
　　跟着井乐到了停车场，两人在一辆白色敞篷车前停下。聂如看了一眼车牌标志，居然是宝马。
　　没记错的话，井乐家境不算富裕型，单凭自己两年的打拼就能买下一辆宝马？聂如在感叹的同时也不仅涌上一丝丝疑惑。
　　“还住在以前那个小区吗？”上了车，井乐问她。
　　“早搬了，现在和曼曼、晨浅一起住在融城广场那。”
　　井乐扬了扬眉，回想了片刻才记起：“是那个经济学院的院花周曼曼？”
　　“是啊。还有晨浅，以前和你一个专业的。”聂如想起：“对了，她现在也在AZ，是行政部的，不知道你有没有在公司见过她？”
　　“晨浅？”井乐这次回想的时间长了些，但依旧没什么印象，摇了摇头。
　　“嘁，看来你学生时代光顾着看院花去了。”
　　井乐哈哈大笑，脱口而出：“哪有，也有大半时间都看着你啊。”
　　一句没顾虑太多的玩笑话，却让聂如的脸唰地变成了猴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