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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风平浪静的时候-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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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钱来得比工资容易多了,李艳当然兴致勃勃地聊得欢。只可惜杨梅对这不感兴趣,嗯嗯啊啊地应着,那些话左耳进,右耳便出了。
李艳终于发现不对劲:“诶,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杨梅挑了挑眉,从柜台后面站起来,拎着包往外走。走到李艳边上的时候停了下来,说:“李艳,你帮我看下店,我去下医院。”
李艳蹭一下起身:“去医院,你咋了?”
眼珠子还下意识往杨梅肚皮上瞄。
杨梅想解释,可见李艳这么不正经,哼了一声就笑了。
“长水泡。”
“哦。”李艳眼睛一翻,哗地一下坐下去。
等杨梅快步走出去,李艳忽地想起来,大喊道:“诶,你这不是有个小何么?”
隔了一会儿,杨梅的声音远远飘来:“请假了她。”
李艳追上去几步,没踏出店门:“有客人来怎么办?”
这会儿,再没声音传过来了。
杨梅走到十字路口,想拦辆出租,过来好几辆,都是满客。
她耳边是知了不休不止的叫唤声,这声音听得人耳根子一阵发麻,本不觉得有多么热,被这知了声叫得热了许多。
没过一会儿,杨梅就热得不行了。再走过去有公交站,才在烈日下站了一会儿,杨梅就觉得四肢乏力,她一点等公交的心情都没。
想了想,她最后给江水打电话。
电话通了,嘟嘟嘟响着,但就是没人接。一直到自动挂机,这么会儿功夫,杨梅就出了一头热汗。
她还要再打,李艳的电话打过来了,劈天盖地似的声音立马叫杨梅清醒了几分。
“小何回来了。”
“嗯。”
“你到医院没?”
“没呢。”
“还等车?”
“嗯。”
“在哪,我送你去。”
李艳的车倏忽停在眼前时,杨梅舒畅地吐出口气。
系安全带的时候,李艳笑了笑说:“怎么样,还是闺蜜靠谱儿吧。”
杨梅想也没想就说:“他带学生呢吧,挺忙的。”
李艳听了呆了一下,后来才明白过来。随即便揶揄道:“你急什么,我有半点指责谁的意思么。”
从医院里出来,已经过了正午。俩人都没吃午饭,正琢磨着去哪儿搓一顿。
行至半路遇见个熟人,是杨梅的熟人,但却是李艳先认出来。
李艳叫不出他的名字,招了招手就一个劲儿地喂喂喂。
听了声音,彭鹏看过来。
“杨梅。”彭鹏先看了看杨梅,而后才视线旁移,客气地伸手,“你好,我叫彭鹏。”
“李艳。”李艳握了握又松开。
彭鹏笑了笑,指着她们背后,话只说了一半:“你们这是……”
杨梅不吱声,李艳嘴快:“喏,杨梅嘛,来看医生。”
“哦——”彭鹏关切道,“怎么回事?”
杨梅扭了扭脚踝,解释说:“荨麻疹,被虫咬了过敏。没什么大毛病。”
彭鹏哦了一声,歪着头往杨梅脚后看了看,红点点一片,破了皮,还有俩水泡。这情况要是搁男人身上根本没啥,但杨梅这细皮嫩肉的,看起来格外触目惊心。
“好像挺严重的啊。”彭鹏说。
杨梅嘴抿一线,李艳接口道:“其实真没啥,就是她皮肤白,看起来可怕。”
不想再多聊这个,杨梅转移话题道:“彭鹏,我和李艳还没吃饭呢,我们得先去吃饭。”
李艳说:“啊,对。你吃了没?”
彭鹏咧嘴一笑:“还没。”
“一起呗。”李艳说。
餐馆是彭鹏选的,他说这一带他熟悉。
女士优先,彭鹏让杨梅和李艳先看菜单。出来一上午,李艳早已饿得肚子直叫,捞过菜单就点。杨梅在旁边喝茶,彭鹏就说:“上次约好了要一起吃饭,后来你不见了。”
杨梅怔了半秒,彭鹏继续说:“不记得了?路考那天。”
“哦。”杨梅颔首。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就算他这么提起,她脑子里也搜寻不到那天任何有关于他的讯息。
彭鹏说:“今天就当补上了吧。”
“什么补上?”李艳点完单,把菜单递给杨梅。杨梅接过,随意地点了两个菜,又递给彭鹏。
彭鹏捧着菜单说:“路考那天我约杨梅吃饭来着。”
“哦。”李艳瞟了杨梅一眼。
彭鹏说:“结果那天只有我和胡教练他们一起。”
李艳用手肘顶了顶杨梅,开玩笑地说道:“你爽人约啦?”
杨梅一言不发地白了她一眼,一边看着的彭鹏急忙说:“没什么,那天后来我们几个男的拼酒了,幸好杨梅没来。”
“还拼酒?”李艳笑说,“那你和你教练关系很好啊。”
彭鹏点头说:“还行吧,最近也一直有联系。刚还打过电话呢,驾校忙,胡教练和我抱怨来着。”
李艳长长地哦了一句,而后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彭鹏说:“驾照出来了,车买了没?”
彭鹏说:“近期打算买,我和胡教练说好了,到时候买车帮忙参谋参谋。”
“行啊,到时候带上杨梅呗。”
彭鹏视线平移过去:“可以啊,不过,杨梅应该不需要吧。”
李艳在一边跟着起哄:“杨梅同志,你什么时候叫上你的教练男友一起去买车啊。”
“看驾校放不放假了。”杨梅说。
彭鹏说:“今天江教练没去驾校。听胡教练说,是请假了。”
杨梅挑了挑眉,彭鹏一见心里有些讶异:“你不知道?说是看墓地去了。”
“墓地?”李艳左看右看,最后迟疑着说,“……谁死了?”
彭鹏说:“他爷爷奶奶。”
“怎么都没听说啊……”
“哦,是很早以前的事了,就是一直没买到墓地。”
菜上来了,热气腾腾,冷气下坐着,那热气倒也不让人觉得多么滚烫了。
彭鹏招呼道:“吃菜吃菜。”
李艳立刻响应,拾起筷子就大快朵颐。杨梅坐着未动,老半天才取了筷子捏在手上。
菜很丰盛,色香味俱全,只是杨梅忽地就没了胃口。
一边嚼牛肉,李艳一边说:“杨梅,于情于理,你其实应该陪着江水去看墓地的。”
杨梅淡淡的:“嗯。”
李艳说:“吃了饭给打个电话吧?”
杨梅没吭声,彭鹏在一旁察言观色,适时接口:“江教练挺孝顺的,听说一直省吃俭用的,生活上半点不浪费,就是在攒钱,为了买块好地。”
话音未落,杨梅头也不抬,眼睛就扫了过去,彭鹏匆匆说:“真的,这都是胡教练和我说的。”
杨梅依旧默不作声,彭鹏以为她不相信他说的,正儿八经地放下筷子,端坐着,脸上神情严肃:“江教练是他爷爷奶奶带大的,不过貌似不是亲生的。就是因为这样非亲非故的,所以才特别上心,老人去了以后必须得买个好地方安置。”
李艳停了停,说:“什么叫‘不是亲生的’?”
彭鹏蓦然停止,这才意识到自己一个外人不该这么多嘴。更何况杨梅还坐在这儿。半晌,彭鹏没说出一句话来,最后,他塌了肩膀,欲盖弥彰地拾起筷子,半低着头夹菜,声音很轻:“杨梅应该知道的。”
李艳的目光唰地移向杨梅,跟黑海上的探照灯似的,凌厉、刺眼。
杨梅没迎上那目光,可依旧觉得半边脸被盯得火热。一顿饭下来,明明吹着空调,到头来还是冒了层汗。
作别彭鹏,回到车上,李艳没直接启动车子。
半天了,杨梅看着自己脚尖,忽然勾了勾唇说:“他什么也没和我说。”
“那你问了没?”
杨梅苦笑:“我什么都不知道,该怎么问。”
傍晚过后,江水才到家。
等他走近了,要开门的时候,才恍然发觉脚边那一团小小的,软软的东西。
借着微弱的灯光,他看清那张脸。话不多说,将杨梅从地上拽起来。
“你怎么来了?”他问。
她没回答,直接扑了上去,橡皮糖似的黏在他身上,上肢藤蔓一般缠绕着,热唇贴上。
江水被她吻得莫名其妙,口腔里,鼻腔里,全是浓烈的气味。
好不容易将她掰下来,她没站稳,几欲顺着他滑落下去。
他按住她的臀,另一手虎口钳住她的下巴,禁不住蹙眉低沉道:“大晚上的,喝这么多酒?”
☆、一起去杭州的男女
江水想单手把杨梅拎起来,可这女人身高摆在那,再瘦体重也轻不到哪儿去。喝酒了就撒泼,软泥似的一路要滑下去。
大热天的,在家门口,江水被杨梅整出了一身热汗。
最后,江水索性放下东西,猛地把杨梅扛上肩头,遭到一阵反抗——她拽他头发。后脑勺那儿的,拽起来特疼。
江水不禁嘶了一声,吃痛放下杨梅:“怎么回事你。”
杨梅贴上去,半边脸靠在江水的脖颈边,湿哒哒的感觉传过来,她忍不住皱皱眉,说:“我特别难过。”
江水像是被莫名蛰了一下,而后扶起杨梅的脸颊,说:“怎么难过了?”
他眯了眯眼,黝黑的眼珠倒映出另一个人影。杨梅就痴痴地盯着那里面的人影看,看着看着,眼睛就干了,模糊了,什么也看不清了。
她晃了晃脑袋:“没什么。”
她本想糊弄过去,哪想这次江水不让。最后,杨梅只好指了指自己的脚,委屈地抱怨:“又疼又痒。”
江水蹲下去看,刚想问有没有看医生,一股子药膏味儿就扑鼻而来。
“医生怎么说的?”
“蚊虫过敏,荨麻疹。”
“过敏……”
他站起来,说:“今天刚看的医生?”
杨梅点头:“李艳陪我去的。”
江水抿了抿唇,说:“你这朋友对你可真好。”
杨梅一笑,听不出情绪地道:“是吧?都快赶上你了。”
晚风来得恰当好处,一阵一阵吹过来,吹得杨梅力气都没了,懒散无聊地后仰过去,倚在粗糙的外墙上,头也靠上去,头皮很麻。
这个角度格外好,能将对面人的神色一览无余。
她手伸过去,掌心包裹住他的拳头,笑意满满地说:“放轻松,这么绷着做什么。”
江水抬起头,劈头盖脸说一句:“你想去哪里?”
杨梅愣了,江水看向一边,提醒她说:“不是说想去旅游。”
“哦……”杨梅说,“这个我也没想过……”
“那你现在想想。”
“挑个近的?”杨梅想了一会儿,还真能报上个景点来,“杭州吧,逛西湖去。”
杨梅去的地方不算少,杭州离她很近,却偏偏没有去过。
来杭州的那天,天气格外好,晴空万里,艳阳高照。
气温很高,到处都是蝉鸣声。
来杭之前,杨梅特地跑去商场买了防晒服,这时候能派上用场。反观一旁的江水,不涂防晒也不撑伞,大喇喇暴露在烈日下,眯着眼走路,还不叫一声苦。
杨梅追上去,和他撑一把伞,说:“你还嫌自己不够黑啊。”
江水听了浑不在意,举起胳膊,和杨梅的一比,果然黑白对比鲜明。这样一看,他反倒笑出来了:“挺好的。”
说实在的,江水打心眼儿里看不惯那些白皮肤瘦巴巴的男生,他认为男人就应该孔武有力,皮肤黑一点怎么了,女人皮肤才白。
“也就你了,皮糙肉厚的,有些人晒一晒得掉皮。”
江水:“嗯,从小这么过来的。习惯了。”
两个人牵着手,沿着西湖边走。
这时候正是旅游高峰期,别说景区了,就连整个杭州城都塞满了人。放眼看去,四面八方全是乌压压的人头,无数张嘴噼里啪啦的,杨梅以为自己耳朵要炸了。
“唉,选择失误。”杨梅有点后悔。早知如此,她应该选个冷门的。
相较之下,江水倒是安之若素,看人实在是多,他就提议先找家饭店坐着,否则一会儿到了饭点,又得挤死人了。
时间尚早,因此可供选择的饭店很多。
最后,他们选了一家临湖而座的。古朴的建筑风格,二楼推窗而望,能看见一窗户大小的西湖。
坐了一小会儿,眼见服务员看着他们的眼神越发地怪异,没办法,杨梅只好提早点餐,其中有一道是来西湖不得不品尝的糖醋鱼。
等上菜的时候,两个人没什么交流。毕竟这半天下来,两人都累了。
杨梅把头枕在手臂上,正要闭眼小憩,就听见对面的男人闷哼一声。抬头一看,旁边站着个小光头,咧着嘴正笑。
还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小光头的妈妈蹬蹬蹬跑过来,搂住小光头的肩,歉意地说:“对不起对不起,小孩子乱跑……”
原来是这小光头满屋子的跑,手上捏着的大脚板“啪”一下就甩江水裤子上了。
江水今天穿的是一条米色的长裤,大脚板黏上去,再扒拉下来,能看见很明显的痕迹。
“快,跟叔叔说对不起。”
小光头还算听话,撅着嘴立马说:“叔叔对不起。”
江水瞄了他们一眼,一声不吭。最后视线定格在自己的长裤上,那又黏又腻的感觉自上而下蔓延。他顿住了,脑子里想的是一会儿去哪儿换裤子。
见江水默不作声,小光头妈妈心里慌了,脸上笑也有点僵。那小光头一双贼大的眼转也不转地盯住面前的叔叔,过了一会儿,他又重复了一遍:“叔叔对不起。”
杨梅过来打圆场:“没关系。”
小光头的妈妈像是等到了救星似的,立马顺着台阶下了。友善又抱歉地点点头,领着小光头就走。
那小光头三步回头,嘴巴挺甜:“谢谢姐姐。”
等母子俩走开,杨梅用筷子敲了敲江水面前的桌面:“别老往自己下面看。”
江水抬头,就听杨梅揶揄的笑声。
“刚才听见没?那小光头叫你叔叔,叫我姐姐啊。”
“没听见。”
是真没听见。江水是典型的不能一心多用的男人,跟木头似的。他想事情的时候,脑子里就是那件事情,其他的再也容不下。
说好听点,这叫专一,说难听点,就是死心眼。
杨梅很了解他这一点,当下并不在意。反正他就是这么无趣的男人。
“吃了饭去买条裤子?”杨梅说。
江水点头,也只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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