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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步成媚-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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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未落,便被一个低沉清冷的声音喝止:〃小栀住手!〃
  与此同时,一双修长的手穿过钩爪和扇骨的缝隙,迅速而精准的握住了少年公子正落下的手腕。
  那一声,是碧眼少年所发,可是握住少年公子手腕的,却是凤渊。
  少年公子被人一招制住,抽又抽不动,甩又甩不开,脸色由青变黑,跺脚道:〃有胆子就报上名来,本公……子定要你们——〃
  狠话还未撂下,却突然愣住了,慕容七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凤渊脸上的黑布汗巾不知何时被钩爪的劲气撕成两半,一张脸在兜帽之下半隐半现,长睫微敛,薄唇紧抿,带着说不出的魔魅之色。
  少年公子显然被他的容貌所惑,甚至忘了眨眼。
  凝滞的气氛中,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女声:
  〃公子,这边——〃
  隔壁雅间门扉半开,一双素手朝他们招了招,正是好些日子未见的风间花。
  慕容七扔下扇子,扯着凤渊径直走进了风间花的屋中。关上门之前,她听到那个碧眸少年冷冰冰的声音:〃小栀,不许胡闹,回去!〃
  原来那姑娘叫做小栀,名字倒是挺好听的,只是脾气有点坏。
  风间花的屋子里除了她和梅长老之外,还有两个男子。
  一个较为年长,身形瘦削神色严肃,鬓边额角有着长年风霜的痕迹,而另一个慕容七看着眼熟,正是许久未见的凤渊的贴身护卫临西。
  等两人坐定,风间花便介绍道:“这位是严霖将军,这是凤公子和慕容姑娘。”
  她并没有说出凤渊的身份,但自两人进门,严霖的目光便一直未曾从凤渊脸上移开,直到凤渊朝他行礼,才起身避开,沉声道:“不敢。”
  可凤渊不知用了什么身法,脚下一错,又绕到他跟前,将那个礼行完,漫声道:“紫霞关雍和军有劳严将军看顾,将军多年辛劳,理当受我一拜。”
  严霖见躲不过,也不再推辞,还了一礼,道:“公子客气。”
  一旁的慕容七心情颇好,凤渊与风间花会合,答应商飞蓬的事情已经做到,这会儿她只想洗个热水澡,再好好睡一觉。
  她扯下面巾,给自己倒了杯茶,顺便很和蔼的和临西拉家常。
  原来那时在清涟镇,凤渊故意被松梅二人擒住后,临西一直暗中尾随接应,只是到了洛涔,因为雍和军叛军的出现,与凤渊失去了联络。一路循迹追来,反倒是先遇到了风间花和梅望亭,这才随着他们一起到了紫霞关。
  对于慕容七护送凤渊一路北上,向来不善言辞的临西十分诚恳的表达了感激,风间花也道:“公子能平安至此,多亏了慕容姑娘。”
  “两位不必客气,我也是受商统领所托,举手之劳举手之劳。”慕容七随口谦虚了几句,一旁的严霖目光中不禁多了几分探究,问道,“不知姑娘何门何派,师从哪位高人?”
  “小门小派,师父也是无名之辈,说出来恐怕各位也不知道。”慕容七打了个哈哈。但见严霖的脸色十分微妙,欲言又止,便知他们一定是有什么要紧事要谈,赶紧识相的站起身来道:“我有事出去转转,你们慢慢聊。”
  刚一转身,手腕被凤渊抓住,他的声音不高,却很清晰:“嫣然,你留下。”
  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严霖已经沉声道:“机密之事,外人不便在场。”
  这话说的颇不客气,凤渊也不生气,只是笑了笑:“严将军说的是,只是她不是外人,而是内子。”
  严霖顿时愣住了。
  “你没睡醒吧,说什么胡话呢!”慕容七一把拍开他的手,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凤渊下意识的站起身,就听风间花轻轻唤了一声:“公子三思!”
  他脚下一顿,片刻之后慢慢转身坐回原处,笑意温雅,无懈可击:“是我糊涂了,让严将军久等。”
作者有话要说:  很多事情就是在紫霞关改变的,所以这里是转折点……
关于持剑山庄,是之前《佛眼砂》的情节……英雄美人转瞬白骨,哎~

  ☆、第十五章 紫霞(二)

  慕容七站在走廊上伸了一个懒腰,看了看天色,决定先去大街上转转。
  屋子里那些人要聊的无非是些合纵连横之事,在他们眼里是了不得的机密,在她看来,却不如这里的漠北风情市井百态来得有趣。
  凤渊所图,她多少也能猜到。从雍和军的立场来说,报仇也好复国也罢,都算得上是合情合理;而对永安帝来说,想要守住父辈留下的江山,就要有足够的实力面对各方的觊觎。这盘棋,自有高手角逐,她就不去掺合了。
  好不容易来了紫霞关,自然是要吃好喝好玩好,还有一件要紧事,就是去访一访离此不远的持剑山庄旧址,持剑山庄最后一任庄主是娘亲的好友,她从小就对那个曾经闻名江湖的地方十分向往。
  正想着,隔壁屋子里隐约传出一个怒气冲冲的声音:“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要你们何用?”正是方才那个女扮男装的白朔少女。
  这些人还没有走么?她心中一动,朝周围看了看,随即闪身进了另一边的空屋。两间屋子以薄木板隔开,屋梁却是相通的。慕容七轻轻跃上屋梁,朝隔壁房间看去。
  只见屋子里,那白朔少女正满脸怒意,指着一名鼻青脸肿的侍卫。
  侍卫显然十分怕她,又不敢退后,偷偷的看了一眼另一边双手抱胸沉默不语的碧眸少年,低声道:“可是……可是十二公子说……不可以再惹事……”
  “混账,你是我的人,还是他的人?”不等他说完,少女已恼怒的打断,手中铁骨扇朝他劈头盖脸的打去。
  碧眸少年见状,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托住了她的手腕,沉声道:“惹了事,以后别想出来了。”
  他的话显然很有效,少女撅了撅嘴,却没有再挣扎,只是忿忿的瞪了他一眼,道:“你快放手啦,要是再欺负我,我回去告诉……”
  话还没说完,少年突然将她的手甩开,一步跨上桌子,借力往房梁上窜去,低喝道:“谁在那儿?”
  在他一脚蹬上桌子的时候,慕容七便已翻身而下,撞开窗户跃了出去。
  她边跑路边暗自咒骂那只在房梁上乱蹿的老鼠,顺便还不忘掸了掸身上的灰。
  本以为应该很容易甩掉对方,可一回头,竟发现碧眸少年紧随在她身后十步开外的地方,丝毫没有落后的迹象。她的速度反倒因此慢了半拍,被对方看准机会一个纵跃逼近,手中钩爪直取她后背。
  慕容七“啧”了一声,闪身避过,随即跃起,趁着第二招未至直冲到他身前,道:“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追着不放?”
  少年没料到她身法这样快,正要变招,却一眼看清慕容七的面容,碧眸中瞬间交替浮现出惊讶和疑惑,手中的钩爪硬生生收住了攻势。
  “不打了。”他牢牢盯着她,语气却十分生硬,“女人,你叫什么名字?”
  慕容七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的大酉官话说得倒是字正腔圆,只是用词有些不当,虽然她是女人没错,但是以这孩子的年纪,难道不应该尊称她一声“姐”吗?如此一副恶少嘴脸,果真是蛮夷之地欠教养。
  “我的名字为什么要告诉你?”
  “我叫卫棘。你的名字?”
  他逼近一步,一副“我告诉你名字了你也要告诉我”的理所当然的表情。
  慕容七迅速在心里盘算了一下,卫姓不属于任何一个白朔贵胄家族,应当是大酉姓氏。但眼瞳的颜色却骗不了人,此人是白朔人无疑,这个名字多半是假的。
  “我叫嫣然。”假名她多得是,信手拈来。
  “为何偷听?”
  “谁叫你们冒犯了我家公子,我只是来监视一下你们还有什么阴谋诡计。”
  说谎谁不会,真真假假,她也很擅长。
  卫棘闻言,微微皱眉道:“小栀任性,并无恶意。”顿了顿又道:“你家公子武功很高。”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你也不错,他给你多少工钱?”
  “啊?”慕容七一时有些跟不上他的思维方式。
  “你家公子给你多少工钱?是否有卖身契?”卫棘有些不耐烦的解释道,“我出双倍,以后跟着我,定不会委屈了你。”
  这……
  慕容七自认也经历过许多大风大浪,可听到这句话还是淡定不能——搞什么?他们俩素昧平生 ,片刻之前不还刀剑相向你死我活着嘛?
  定了定神,她回了一句:“不必了。”转身就走。
  卫棘手中钩爪一伸挡住了她的去路,问:“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慕容七挠了挠头,勉强给了一个解释:“我家公子对我挺好的,我不想换主子……”
  “我会对你更好。”
  “我是大酉人……”
  “我娘亦是大酉人氏,我听得懂你说话。”
  “我不认识你!”
  “如今已经认识了。”
  他面无表情的将她的理由一一驳回,慕容七有些无力,既然无理可讲,她也懒得废话,手掌一横,道:“既然如此,那你先……”“打过我”三字还没有说出口,风中突然传来几声尖厉的哨声,卫棘目光一紧,匆匆说道:“明日午时,今日酒楼中,我等你来。”
  说罢人便一溜烟的走了,留下慕容七独自一人在屋顶吹着冷风。
  哪里来的小混蛋啊!
  卫棘说的话,慕容七自然不会放在心上,在紫霞镇上随便转了一圈,估摸着那几位高层的秘密会议开得差不多了,便打算回去辞行。
  谁知原来的地方早已经人去楼空,只有一个自称是严霖府上丫鬟的陌生姑娘在等她。这个名叫若若的姑娘一路陪着慕容七东逛西晃,最后还将她带到了客栈,态度极好,唯一的缺点就是一问三不知。慕容七本想让她转达辞行一事,她却立刻声泪俱下的哭诉若是慕容七走了自己也只好卷铺盖回家了,看得慕容七怜香惜玉之心大发,也就不好再为难于她。
  那天直到她入睡,风间花和凤渊也没有出现,第二天一早,又被告知那两人天没亮就出门了。
  慕容七:“若若,还是请你转告风姐姐……”
  若若:“不要啊慕容姑娘要是你走了我就马上死给你看!”
  慕容七:“……”
  若若陪着慕容七把紫霞镇上所有好吃的好玩的地方都逛了一遍,可是这一天,她依旧没有见到她想见的人。
  当夕阳又一次沉入远山的时候,慕容七从客栈掌柜那里收到了一封信。
  信是凤渊写的,邀她明日掌灯时分前往镇外一处名叫落日坡的地方见面。
  当晚她问起若若落日坡的方位,若若立刻露出贼兮兮的笑容:“慕容姑娘怎么想到要去落日坡?”
  “有人留信邀我明天晚上在那里见面。”慕容七扬了扬手里的信纸。
  若若眼尖,一眼看到落款的名字:“是凤渊公子?”
  “嗯。”
  若若满脸了然之色,嘿嘿一笑:“明天是我们这里的燃灯节,虽说这是白朔那边的节日,可也挺有意思的,慕容姑娘去了就知道了。”
  这姑娘还知道卖关子,慕容七瞥了她一眼,心道不管什么日子,总之明天见了面就可以辞行了,这么一想,心里莫名的一阵轻松,连带这一晚睡得也格外香甜。
  燃灯节在白朔是非常重要的节日,但是经由商人流传到了关内之后,仪式就简单了很多,久而久之,更是变成了百姓的集体欢庆,那一天,牛羊油脂点起的灯火整夜不灭,空地上燃起篝火,年轻人围圈而舞,彻夜狂欢。
  “多数的年轻男女选在这一日定情,因为不久之后便是白月节,也就是白朔的新年,正好可以下聘行文定之礼,新的一年有新的开始嘛!”
  慕容七坐在落日坡的草甸上,托腮望着远山之间逐渐下沉的夕阳,耳边又响起临走之前特意找掌柜问到的关于燃灯节的典故。
  重入辽阳京的时节尚是桃花初绽的春日,而今到这雄关矗立的北漠已经是秋叶零落时分,北风飒飒,吹在脸上有细微的疼痛。原来和那个不要脸的家伙已经认识那么长时间了,他算计过她,却也舍命救过她,一路北上逃避各路追杀,真要深究居然也算得上生死与共……可不是么,两个宗谱上都已经是死人的名字,在遥远的辽阳京中,连衣冠空塚都是分不开的。
  明明那样远,偏又是这样的近。
  今日的相约,这样的日子,他会说什么他想做什么,简直昭然若揭。
  这让她觉得无比烦恼,更让她烦恼的是她居然会为了这件事烦恼——大约这才是让她纠结的真正原因。
  但其实细想一下没什么好纠结的,他这种类型从来都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更别说那么危险的身份根本是哪一天死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现如今能做到相安无事已经不错了。道不同不相为谋,连做朋友都要掂量掂量,更别说嫁给他……不对,她已经嫁给他了,所以说这才是烦恼的根源吧……
  她伸出双手捂了捂被冷风吹得冰凉的两颊,眼前的远山如同被烈火燃烧过,红霞满布天边,极其壮观,如此美景当前,再为这些无聊的心事费神可不值得,总之……见机行事好了……
  她伸开双臂朝后躺下,坡上的草大都枯黄了,厚厚的如同一层绒毯,她抬头望向天空,深深吸了口气,刚想闭眼小憩片刻,头顶的视野突然被一道黑影遮住了。
  她一下子跳了起来,却又被来人按了回去,借着落日的余晖,她看进了一双映着赤霞之色的碧眸,忍不住惊道:“怎么是你?”
  就在慕容七独自在落日坡上想心事的时候,坡下不远处的紫霞镇上,凤渊正准备出门。
  这几天,他很忙,是真的很忙。复国一事,随着时间流逝,希望也在一分分渺茫,但这是雍和军存在的意义,也是风家几代人用性命守护的信念。事到如今,虽只剩下风间花一名女子,却也从未懈怠过。
  万事具备只欠东风,而凤渊,便是那阵足以凝聚起各方力量的风。
  他有太多事要接手,太多局要布,太多人要见,多到几乎夜夜无眠。复国是他从小到大坚信不疑并为之努力的目标,如今这般,理所当然,只是每次深夜归来或是清晨离去,他总会忍不住看向走廊尽头那扇紧闭的门,她昨天去了哪里,见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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