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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记-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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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令苏白鸢最好奇的莫过于那个黑影为何不直接将她杀了灭口,反倒只是击晕了她?最后她躺在客栈的床上,是那个人送她回来的吗?可那人又是如何知道他们住在哪儿的呢?莫非……他们一直被跟踪?
  想到这里,苏白鸢觉得更害怕了。
  青芜庵在群山迭翠当中坐落,名副其实,周围青树翠蔓,花木深深。
  原本苏白鸢猜测,这宋小姐一定是个极为叛逆的女子。谁料一见面,她才发现跟自己所猜想的完全是南辕北辙——宋颜儿一副温良贤淑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会认为她是个端庄宁静的少妇,根本与“悔婚”“私定终身”这样的词联系不起来。
  宋颜儿圆圆的脸盘,长相不艳丽,但也算得上秀气。美中不足的是,双眼目光过于呆滞。她为苏白鸢和刘子培倒了些茶水,进退之间,不失周到。可旁人也能感受得到她的不耐烦。
  “我知道你们是所为何事。”宋颜儿低着头,也不看他们:“不过我只能留你们在青芜庵用些斋饭,用过就请回吧。我不会答应爹爹的,你们也别费口舌了。”
  才到这里就碰了钉子,不过这也在他们的预料之内。
  刘子培向来不服输,见了难啃的骨头就更想去啃。
  “宋小姐。”他道,“我们没想做宋大人的说客……只不过如果你愿意,可以告诉我们你的意中人到底是谁,说不定我们能替你找到他。”
  宋颜儿一愣,遂又苦笑道:“承蒙这位公子的关怀了……只是,没有用的。就算是找到了,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苏白鸢倒是越发地心疼起了宋颜儿——想必其他人都只是一心劝她回家,唯有刘子培想要替她找到意中人。她已明显地感觉到,宋颜儿对他们放下了许多戒备。
  “事在人为。”刘子培道,“我们昨天还去府上探望了令尊,他此时一心盼着你回家,说不定别的事情都好商量。”
  “真的?”宋颜儿问。
  刘子培点了点头。
  宋颜儿沉吟片刻,脸上的希望与欣喜却又消失了,愁闷道:“只怕就算爹爹同意,你们也找不到他……”
  苏白鸢本就对宋桓棒打鸳鸯之事多有不满,再加之对宋颜儿的恻隐之心,一时激动道:“但凡有希望,就应该去试试才对。宋小姐,你且说点线索给我们听!说不定就让我们给找到了。”
  宋颜儿看看苏白鸢,又看看刘子培。想了许久,恍如鼓起很大勇气般,对他们道:“好罢,那就姑且一试。”
  二人在青芜庵听宋颜儿又悲伤、又羞怯地叙说了一个时辰,终于搞清楚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宋颜儿的情郎叫“骆玦”,两人相识于五年之前。少女时代的宋颜儿对他一见倾心,便发誓此生非他不嫁。两个人浓情蜜意,好不幸福。直到一年后宋桓帮女儿说了件亲事,事情才暴露。宋颜儿拼死力争,可正在这时,那骆玦却抛下宋颜儿独自离开了,至今杳无音信。宋颜儿也在心灰意冷之下出家做了尼姑。
  说完了这些话,宋颜儿早已泣涕涟涟。
  “岂有此理!”苏白鸢一拍桌子,义愤填膺道:“这个渣男!”
  “还有什么别的线索?比如他长什么样?是做什么的?”刘子培问。
  宋颜儿摇摇头:“他是做什么的我并不清楚,我只知道他是个琴痴,平日里最爱听琴、弹琴。至于样貌……我有一幅小象,不过也是在得了眼病之后画的了,大概……有些模糊……”
  “眼病?”
  “嗯……”宋颜儿点了点头,“早些年刚经历了这些剧变,我日日哭,夜夜哭,眼睛便开始看不清了。不过还好,我不瞎。只不过二位的面容在我眼里甚是恍惚罢了。”
  苏白鸢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宋颜儿眼神这么呆滞。
  她发誓一定要竭力帮宋颜儿找到这个渣男,再好好地惩戒一下他。
  宋颜儿回到自己房中,取了小像给他们。只见像上的人面被画得嘴歪眼斜,唯一看得清的特征也只有那一头散落的黑发了。两人皆暗忖:这骆玦定是个生性狂放不羁的风流浪子。其余的地方,画得委实扭曲。可见这宋小姐的眼神是当真不好使了。苏白鸢心头一酸,不忍心告诉她,便夸道:“好俊的相公,好棒的画。”
  宋颜儿也只是笑笑,却不言语。
  刘子培和苏白鸢手持小像,站在青芜庵外为下一步做打算。
  “这个负心汉骆玦真是可恨得紧!”苏白鸢咬牙切齿道,“你可千万别学他,辜负了上官姑娘。”
  刘子培觉得莫名其妙:“你浑说些什么,我总共才见过上官玉卿几面?怎么就和她扯上了干系……”
  “就是有关系!即便你们现在没有,以后也会有。”苏白鸢当然知道,“刘子培”和“上官玉卿”这两个人名,就是《明珠记》的男女主角。这可是她一字一句敲出来的故事。
  听着苏白鸢这么酸溜溜地来上几句,刘子培心里好生别扭。
  “你还是别管上官姑娘了,先想想接下来怎么办吧。”刘子培道。
  “依我看,也简单。既然那负心汉跟你一样喜欢听琴,那我们就搜遍城内所有秦楼楚馆,搞不好他就在哪里听琴!”
  刘子培眉头一皱,显然是不愿苏白鸢将骆玦与自己相比。
  “这样吧。”苏白鸢一拍脑袋,“以青芜庵为界,你向东去搜,我向西去搜。三日之后我们在此汇合,怎么样?”
  刘子培考虑再三,却道:“绝非上策。”
  “怎么?”
  “你既失了武功,一个人上路不免危险,我们还是一道行动吧!”刘子培正色道。
  苏白鸢知他是被那河中女尸一事吓得不轻,十分担忧她的安危。但她心里清楚,若两人一起行动,那日击晕她的黑衣人就永远不会再出现。单打独斗虽然危险,可她想要冒这个险。
  “不必担心!”她故作轻松道,“我苏白鸢是谁?京城第一女杀手哎!就算是没了武功,也是个老江湖!”
  “可是……”
  “别婆婆妈妈的了!再多嘴,我可就不管这件事了。”苏白鸢道,“对了,这个还给你吧。”
  她将手中长剑一扔,刘子培将剑稳稳接住,问道:“何不拿着防身?”
  “我又不会使剑,带着也是累赘。”苏白鸢道。
  “拿着吧,不然遇到危险可怎么办?”刘子培关切道。
  苏白鸢笑笑,扬了扬手中的钱袋子。她深知穷家富路的道理,一路上省吃俭用,因而当掉小金坠的钱还剩下许多。
  “关键时刻啊,这个可比剑管用。”她道。
  两人挥手道了别,刘子培虽然担忧,也只得由着她去了。
  苏白鸢一路向西,打探到此地最有名的烟花之地名叫“群芳馆”,里面有个姑娘艳名远播,琴艺堪称幽州一绝。她本满怀期待地想去探听探听消息,可谁知刚到群芳馆,就发现这里简直是门前冷落鞍马稀,哪有点烟花之地的样子?苏白鸢在门口守了半个时辰,没有一个人进去也没有一个人出来。
  苏白鸢本就是个急性子,便直接进了群芳馆。
  “这位女客……你……”一个风韵犹存的妇人迎了过来,想必她就是群芳馆的鸨母了。
  “这位姐姐,我是想问问这里可有一位琴艺极高的姑娘?小女子有事,想跟她一叙。”苏白鸢道。
  谁料鸨母一听“琴艺极高”这四个字,手一松便将团扇掉在了地上。
  “姑娘……姑娘还是请回吧……”鸨母声音颤抖道。
  看着她那满面愁容,苏白鸢更觉得事有蹊跷。
  “您且放心,我虽是女客,可酬金自会一分不少的给您。”
  “不是……不是……”鸨母悻悻然道。
  “那是怎么?”苏白鸢问,“实不相瞒,姐姐,我本非幽州人氏,此次前来是特意想和那位姑娘切磋琴技。您总不能让我大老远来却无功而返,是不是?”
  “你不是本地人?”鸨母的神色轻松了些许,“既然你不是本地人,那我便实话说了吧……”
  鸨母说,那位琴技极高的姑娘名唤“申屠孤蕊”,色艺俱佳,温婉美丽,是本地最火的头牌。可最近几日,居然失踪了。没有人知道她的下落。直到八月十五那一晚,河中捞出了一具女尸。
  “那女尸是申屠姑娘?”苏白鸢问。
  鸨母摇摇头:“那女尸身着衬裙,浑身上下没有一件能确认身份的物什,脸也早被泡得肿胀,面目全非,怎么能确认就是申屠呢?只不过官府的仵作验尸时候发现,女尸双手的指甲上有多处裂痕,像是终日弹琴导致的。再加上与申屠姑娘的身形所差无几,这才怀疑那一日溺毙河中的便是申屠姑娘。”
  “这也就是近日来群芳馆冷清的原因?”
  “嗯。”鸨母道,“虽不能确定申屠已死,可这传闻毕竟也晦气。来群芳馆这种地方本就是寻欢作乐的,谁愿意沾染一身不吉利?”
  “那就是说,如果人们知道申屠姑娘还活着,就会放下偏见了?”苏白鸢问。
  “怎么证明?”鸨母苦笑道,“她一连失踪这些天,连我都快要相信她是死了……”
  “说不定我能帮你。”苏白鸢认真地说。

☆、春江花月夜

  竖长的铜镜中映出一个人的全貌:她身着艳紫色裙衫,广袖及地,领口袖口以进线刺绣,图样精巧美观。头发盘起一个高高的发髻,左右各插一只步摇,打扮得几位华贵。
  苏白鸢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觉得这身行头跟自己的娃娃脸是在是太不相配了。不过这的确是申屠孤蕊的衣服。
  闻着着衣服上淡淡的香气,苏白鸢开始想象申屠孤蕊的样貌。她应该是个佳人。若那一日看到的女尸当真是她,委实是天妒红颜,十分可惜。
  “准备好了吗?”鸨母催道。
  苏白鸢点了点头,以粉色的丝绢蒙面,缓缓走了出去。
  好在她父母为了让她高考可以加分,从小便送她去学古琴。经年累月下来,也练就了几首拿手曲子。今日一问,方知道申屠孤蕊常弹的曲子里有《春江花月夜》这一首。好巧不巧,这首她也熟练。
  群芳馆大厅之中的人数不如往日那么多,不过自然也不少。
  “抱歉了各位客官。”鸨母朗声对众人道,“我们家申屠孤蕊姑娘啊,前些日子患了病,脸上起了好些疹子,不愿意出来见人。最近才刚刚好些,有劳各位挂念。今日,就让她弹奏一曲,为大家助兴!”
  四下响起零零落落的掌声,苏白鸢上前去盈盈一拜,便坐在了琴桌后。
  申屠孤蕊的琴是琴中佳品,不论是木质、漆色,均乃上乘。苏白鸢也是懂琴之人,她深知这把琴若是放到现在,怎么也得上万。
  苏白鸢信手拨动琴弦,《春江花月夜》的曲调流淌而出,如泣如诉,宛转悠扬。众人皆静默无声,屏息听曲,群芳馆内只有苏白鸢的琴音。
  苏白鸢甚是爱这把琴,手感既好,亦有灵性。
  一曲奏毕,座下再也无人怀疑她不是申屠孤蕊。掌声和喝彩接踵而来。
  “且慢!”一个男子向她走来,“申屠姑娘为何要掩面?”
  苏白鸢一看,那分明是上官玉洛!他来这里做什么?
  鸨母忙打圆场道:“申屠姑娘脸上起了疹子,自是不愿意见外人,还望客官你海涵……”
  上官玉洛掏出一锭金,递与鸨母道:“让我看看申屠姑娘,就看一眼,这金子就归你了。”
  “这……”鸨母很是为难。
  苏白鸢却觉得不妙,拎起裙摆就走。她把头上值钱的首饰迅速卸下,留在群芳馆。还来不及换衣服,就连忙从后院逃走。刚走不远,上官玉洛便施展轻功追上了她。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笑道:“原来是你?这装扮可不适合你。”
  “你要做什么?”她警惕地问。本想来试试看能不能引出骆玦,可谁知骆玦没来,却引来了上官玉洛这个不速之客。
  “不做什么,叙叙旧不行吗?”
  “我跟你有什么旧可叙!我们只见过一面!”苏白鸢真后悔没带刘子培那把剑来。
  “当真只见过一面?”
  不待苏白鸢反应过来,上官玉洛就点了她几处穴道,让她动弹不得。遂吹了个口哨,远处便跑来一匹白马。他把苏白鸢轻轻一提,放在马上,自己也跨上马,疾驰而去。
  “你到底要做什么?还有,你不是回江东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幽州?”苏白鸢紧张得问个不停。
  上官玉洛道:“你问题这么多,我到底回答哪一个?”
  “每一个!”
  “啧啧……”上官玉洛咂咂嘴,“那可不行,你若知道得太多,就不怕像申屠孤蕊一样被灭口?”
  “什么……”一股寒意油然而生,像是用一桶冷水把苏白鸢由上至下浇了个透——上官玉洛竟是这般外表俊美,心如蛇蝎。
  “原来那女尸真的是申屠孤蕊,把她推下水的人是你!把我击晕的人也是你!”
  “怎么,怕了?”上官玉洛露出一抹浅笑。
  苏白鸢是怕了,可她还是假装沉稳:“你一直跟着我,是为了来寻凤血夜明珠对不对?”
  “呵。”上官玉洛很是不屑,“我非皇帝老儿的走狗,才不会想要找来那劳什子夜明珠讨好他。”
  “那你为什么跟着我?那天晚上你怎么不杀了我?”苏白鸢更是慌乱了,她突然无比想念刘子培。
  上官玉洛闻言,猛地勒马。这毫无前兆的停住让苏白鸢差点从马背上掉下来。上官玉洛几下解开她的穴道,她这才发现他们已经奔出好远。
  上官玉洛下了马,苏白鸢也笨重地从马背上爬了下来。
  “你真的不记得了?”上官玉洛神色凝重。
  “我记得什么?记得你杀了申屠孤蕊?”苏白鸢狠狠瞪着他,不愿输了气势。
  上官玉洛愠怒道:“好,你非要抓住此事不放,我就不妨直接告诉你。我本只是与那女人欢场做戏,谁知她入戏太深,非要纠缠于我。这样的结局也是她罪有应得。”
  苏白鸢听着他冷淡的语气,仿佛杀死申屠孤蕊不是害了一条人命,只是信手捏死了一只蚂蚁。她浑身不住地颤抖:“那我呢?你打算什么时候杀了我?”
  “你?就算我死,也不会让你出事,又怎么可能杀了你?”上官玉洛道。
  “你到底要做什么!”苏白鸢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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