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路-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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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宗的人貌似没这么傻，雪山宗貌似也不是什么慈善基地，相反地，那里可是一等一现实的地方，如果不是王少川是个“证据”，恐怕他早就不能呆在这里了——雪山宗的弟子肯定不会大发善心把王少川送回家的，如此一来，把一个五岁的孩童仍在外面的野地里，用膝盖想也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所以，王少川一直挺奇怪，雪山宗的人到底想干嘛？都睡着了吗？



后来，王少川才知道，原来是考虑到一重天里绝大多数蒙童的身体素质都比较差劲儿，特别是营养不良，所以他们之前的选拔，只能算是【蒙选】过程中的初选而已。因为二重天的门派培养和试炼的过程里，淘汰率那是相当的高的，所以，【蒙选】时就要将选拔标准稍微放低一些，把入围的人数基数扩大，来确保将来培养和试炼的人数能比较多一些。



把王少川这样的蒙童都集中在土城里，好吃好喝的养着，就是为了调理蒙童们的身心，让他们长的壮实一些，至少别看起来太营养不良，然后就会进行第二轮的筛选，也就是各等级里分别比武，以确定名次顺序，同时微调各等级的人数。



至于说，进食过程中的抢饭现象，其实想明白了，也不难理解。雪山宗毕竟不是福利院，他家也是要和二重天里其他的门派宗派竞争的，毕竟资源就是那么多，不抢就有灭亡的危险。你要发扬风格不去抢，对不起，没人会感激你，只会拼命踩你。



要保持对外的竞争力，就要对内建立起广泛的竞争机制，所以抢饭成为雪山宗默许的竞争行为，也就不难理解了。本事大你就多吃，本事少你就少吃，没本事你就别吃，反正我们雪山宗是不会养废物的，要想证明你自己的价值，你就去抢去表现自己好了。



当然也不能一概而论，像王少川这样的，不仅自己能吃好，还能掌控抢饭的秩序，那就比那些只会抢饭的家伙高明上一个层次了。既能让每个人都能吃上饭，还能让上游的那些小头目们保持时刻的警惕，以防止下面的竞争者掀翻他们、取代他们，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儿，



历来维持一个小团体的秩序，都是非常复杂的，所以容嬷嬷才会对王少川这么感兴趣，如果不是很成为倒霉的“证据”，哪怕是经脉受损了，容嬷嬷也会保他一个前程的。所谓潜力无限的天才，各大门派都多了去了，能应付复杂局面的管理型人才，才是最稀缺的抢手货，各大门派都会打破头地去争夺。



要是既有管理才能，又有修行的潜质，恐怕会直接被作为接班人来培养，将来就算不是接班人，也会是宗派的核心圈子成员。这一点是王少川后来才知道的，不过那时他依旧不在乎一个小小的雪山宗了。



但是在目前，王少川还比较迷茫，没有看清楚自己的位置，更看不清雪山宗的位置。而以容嬷嬷为代表的雪山宗弟子，也没有看清楚王少川的能力和未来，下意识地在现阶段冷落王少川以避嫌，想等红小月和廖千眉的后台恰出结果以后才出手拉拢。



可惜，那个时候已经晚了……



在第二轮比武这个环节，会有一定数量的蒙童会被直接淘汰。运气好的落选者，会被直接留在土城里，成为服务人员，运气不好的，比如那些失败的受伤者，则会被赶出土城。至于被赶出土城之后如何生存，那就不是雪山宗该考虑的问题了。



不过这还没完，第二轮的比武选拔以后，还有第三轮的体检选拔，考虑到一些偏远地区的蒙童身上都生有寄生虫，王少川估计第三轮的体检也会刷掉不少人。不过当地人对第三轮选拔的议论重点却不是在体检本身，而是在性骚扰上。



据说每次选拔，都会有不少俊男美女受到侵犯，帅哥还好一些，那些性格比较软弱温驯的美女，如果运气不好碰到男性的体检者又恰好是个变态的话，那她们就惨了，一旦不小心被开脸，她们就会被直接踢出蒙童的队伍。至于落选之后，她们是被包养还是被丢弃，那就不是王少川所关心的问题了，而是八卦者津津乐道的话题了。



听当地的服务人员议论之后，王少川对廖千眉的恨啊，那就别提了。失败的受伤者，丫的，要不是那个该死的女人，他怎么会成为受伤者？经脉受损，这可比普通的受伤要严重一千倍一万倍啊。



要是没有廖千眉的捣乱，王少川肯定能直接排到甲级的队伍里去，而且估计是最受重视的蒙童，因为据他所知，最近几次的【蒙选】，都没有出现过“天生”就有一条经脉通畅的。



由此可知，为什么廖千眉会在红小月面前变得如此的老实了，因为她犯的错够大，足以让她被逐出雪山宗。而容嬷嬷装傻的反应也就可以理解了，也是因为事情够大，她也不想左右得罪人，干脆装不知道，等两边的后台掐完了、有了结果以后再说。



可容嬷嬷能等，红小月、廖千眉都能等，王少川却是等不得的，虽然说只要能摆脱一重天、进入二重天就行，但这样没面子的夹在最底层被选入，也太没面子了吧？他前两世可是大名鼎鼎的天仙少川啊！



再说，到底怎样的方式才是适合天界修炼的，王少川到现在也没搞清楚，如果就这么玄玄乎乎地进入二重天，搞不好他都没机会学习修炼，万一被直接丢去打杂，那可就亏大了，他得自己摸索多久才能摸到门道啊。



不管王少川如何的烦恼，经过三个月的静养以后，容嬷嬷等人认为，所有的蒙童的身体都已经调理的差不多了。于是，第二轮的比武选拔正式开始了。



比武方式和王少川想的差不多，只不过没有擂台，各个等级的蒙童都是在自己的院子里单独比武，王少川也看不到其他级别的赛事，他只看到自己这个级别的比武。



丁级的蒙童人数是最多的，足有一百五十五人之多，但是分配过来当裁判的雪山宗弟子却只有两人，而且刚好就是红小月、廖千眉两人，以至于王少川都认为容嬷嬷是故意的，包括上次貌似无意地点出两个女人的名字，丫就是故意的。



没等王少川想太多，随着红小月轻飘飘的一声“开始”，比武就开始了。



比武分成两个场地，一边儿是十二岁到十五岁的，一边儿是五岁至八岁的，红小月自然是当五岁至八岁这组的裁判，而廖千眉则乖乖地去担当十二岁至十五岁那组的裁判，这也是题中应有之意了。



因为绝大多数人都没学过什么拳法武功，所以绝大多数的比武都是乏善可陈，虽然绝大多数孩童都把比武选拔当成了看热闹，一个个看的是眉飞色舞，充分显示了自己体内的好勇斗狠的基因，但是王少川却无聊的只想瞌睡。好在，他总算是明白自己是个五岁的孩子，不能表现的太过离谱了，而且他知道，红小月甚至廖千眉都会注意自己的，所以表现就更加需要小心了。



所以，王少川还是强撑着眼皮，坚持着，时不时地跟着大家一起欢呼鼓掌加跺脚，只是心里怎么想的，那就没人知道了……嘿嘿。



值得王少川注意的人的确是太少了，看了大半个上午，王少川看到了上百人的表现，均是一副泼妇打架、或者混混斗殴的手段，唯有一个叫做牛满囤的十三岁少年，貌似能够对他产生威胁，因为这牛满囤不仅人长的牛高马大的，而且明显还是个练家子的，光看那小子胳膊上虬结一团团小老鼠似的肌肉，就知道他是在指导下锻炼过身体的。



每一个对手，牛满囤都能在三招以内将之放倒，连胜五场，然后直接胜出。



不过王少川也算是看出来了，牛满囤这厮貌似是个练外家功夫的，功夫底子是足够扎实的，可就是明显没有什么内劲，搞不好修炼内劲的潜质没多少，要不然也不会被判定为顶级。呃，这也是专炼外外家功夫的通病了，修炼内劲的成绩总是不那么尽如人意。



很快就轮到王少川出场，不过在五岁至八岁这个年龄组，王少川根本就是没有对手的，三拳两脚下去，很快王少川就连胜五场胜出，然后和牛满囤一起，坐到树荫底下的长椅上歇着去了。



“兄弟，你很不错。”牛满囤笑呵呵地对王少川伸出满是老茧的粗厚手掌：“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成就一定比我大。交个朋友吧，兄弟我叫牛满囤，你就直接叫我满囤，或者老牛也行。”



“我们已经是朋友了，我叫王少川，叫我老王，或者少川都行。”王少川也学着牛满囤的样子伸出手去，两人的手顿时握到一起。



“老王，呵呵。”



“老牛，呵呵。”



旁观者全都无语，呃，那个啥，这俩人真的是一个五岁、一个十三岁吗？



　



第二百四十章　初见秋水



王少川很失望。



一开始他还以为，只要自己表现的不错，也许会有机会从丁级升调到丙级呢，结果谁曾想，丁级二队还是丁级二队，生活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变化。倒是同时丁级的十几个队友，因为比武中表现的太过糟糕，所以被踢出了队伍。



后来听说，除了有两个长相还不错的少女，被本地的工作人员收留了——这是历来为雪山宗所默许的行为，本地的工作人员也总归是要结婚生子的嘛——其他的，全都给丢弃到城外了。



至于被丢弃者的命运，呃，那就不管王少川的事儿了，又不是他丢弃的。于是，当天王少川就感叹：早知道就不那么卖力了，哥们儿连过五关的时候可是打伤了五个人呢。



唯一的变化来自于上面，二十五个以前曾经是丙级里的家伙，因为比武中的表现太过糟糕，所以给踢到丁级里面来了。同样的，甲级的和乙级的队伍里，也有一些人因为比武选拔中表现的太过糟糕，所以被提到了乙级和丙级的队伍里去。



王少川的丁级二队里，就增加了一个人，他们这些丁级比武中的优胜者，包括牛满囤在内，每个队伍里都会增加一个从丙级淘汰下来的蒙童。王少川这队增加的蒙童名叫秋水，是一个八岁的女童。



秋水被从丙级队伍里淘汰的原因，在于她的懦弱，在王少川看来，秋水是个温柔细腻的女孩子，再加上还算凑合的长相，可以想见，如果在地球的话，秋水会是一个被人碰在手心儿里的小公主。



只可惜，这里天界，而且是一切以拳头大小来说话的一重天。



秋水对王少川的地位，毫无挑战的欲望，实际上，她在丁级二队里，都是一个受气包的角色，从入队的第一天、第一顿饭开始，秋水就表现出逆来顺受的姿态。于是，从当天开始，她就比队里最不受欢迎的吃货冬不拉，地位还要低下。



还好，王少川的队里，秩序是最好的，无论吃饭还是其他，即便是冬不拉那个吃货——这厮在大比武之后开始转变，开始臣服于王少川的老大地位，进食的时候也不再做无谓的挑衅了，于是王少川知道了他的名字，冬不拉——都可以得到属于自己的那一份饭菜，第三等的。所以，秋水羸弱的身子很快就充气似的膨胀起来，两个多月以后，便颇有些小。美女的轮廓了。



在这样一个世界，弱者就是要依附于强者才能生存的，所以当王少川开始每天晚上搂着秋水一起睡觉时，秋水小丫头则非常温驯地顺从了王少川的支配。于是，从第二天的早饭开始，秋水就开始享受一等饭菜了。



所谓的一等饭菜，其实不过就是和王少川一起进食的待遇，不过因为是第一轮进食，无论是饭菜的热度，还是口味，甚至别人艳羡的眼神，都让秋水小丫头兴奋异常。在对别人开始变得不假辞色起来的同时，她也开始对王少川变得更加的恭顺服从。



王少川都有些惊讶，一重天里的孩子，也太早熟了吧？本队二十一个人里，他才五岁，秋水小丫头才八岁，大多数人也都在五岁至八岁之间，没想到除了他以外，每个人对于秋水的地位和他同秋水的关系，都有着非常明确的认识——“这是我们老大的女人”——这是队中的孩童向别人介绍自己的新队员时说的话。



王少川不得不承认，他听说以后，头就开始有些发晕，而且还晕了不短的时日。。因为他才五岁就表现的好像那些已经OUT的大叔一样，这让他的心情颇有些不好。



幸好，秋水小丫头及时用自己的温柔和细腻，安慰了王少川那颗“受伤的心灵”，除了每天都很规律很殷勤地给王少川按摩和捶腿以外，这丫头竟然还打算主动地用自己的小手和小嘴儿来为王少川“服务”。呃，没错，就是那种男人都喜欢的“服务”，不过，可是把王少川给吓了个半死。



仔细一问，王少川总算开始明白，为什么天界里一重天的孩子们，都是这么的早熟了，因为他们从小就接受大人们的耳熏目染，所以绝大多数事情，孩子们早早地就明白了。



在一重天里重生的前五年光阴里，王少川要么修炼，要么锻炼，要么就是出去捕鱼，对这个世界的一些情况、甚至身边发生的这些风土人情，都有些漠不关心，他的注意力更多的是关注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所以，他就不知道，在一重天里，过了十五岁还不嫁人的女孩子，就已经可以被称之为“剩女”了。



王少川有些发囧，才十五岁就成了剩女，那地球上那些二十八九，甚至三十出头的剩女，岂不是成了剩女＋EST了吗？真是……囧啊，囧囧有神啊。



不过，这个世界的情况就是如此。一重天里的普通女孩，一般八岁到十岁就要开始订亲了，年满十二岁就可以嫁人了。一般到了二十岁的时候，女人的孩子也要开始订亲了，而三十岁的女人，孙子或者孙女都快要到订亲的年龄了……



王少川狂汗，不过联想到中国古代历史上的很多时期，也都有类似的早婚早育的情况，也就释然了。



这个，貌似和当时的劳动生产力比较低、人口死亡率比较高等等背景有关吧。一重天里因为男人普遍都从事超高负荷的重体力劳动，所以一般三四十岁就一命呜呼了，能活过四十岁的都是凤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