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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巷月,井梧桐-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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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心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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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泯恩仇西风空楼
? 夜明和拙兮两人对坐而饮,其他几位神君和彦华散座在房间里,辟水扬高了声音说道:“她醒了。”
我半坐起身,拙兮状似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又和夜明喝酒去了。
忽听外间有人急急喊道:“开门,开门!”
辟水转眸,手扬了扬,门便开了,进来的那人正是李雪狐。他疾步走过来,似有怒色的瞧着屋内众人,尔后携了我手往外走去,我都来不及问些事情,只听他说:“倘若他们再不开门,我便是要硬闯了。”
我不解狐狸为什么这么生气,问他:“他们为什么不让你进去?”
“谁知道。”狐狸如是说着,恨恨的样子推开了一个环上身来的妓子,那女人甚是不解的样子,却也只是看着狐狸笑道:“客官改日来捧场!”
许多人都看到醉心阁里有一个绝色男子满眸盛怒,拉着一个华服小女疾驰着,绝世的轻功从楼阁上跃下,似乎都不愿多停留片刻。
我们一路出了醉心阁,手都快被狐狸扯断了,可见他是有多生气。
他妖气暴涨,那修了个皮毛的江湖道士擦肩而过,尔后飞奔而去,惧色不言而喻。
“记得,这次的恩惠不须你来还,权算在我的头上。”李雪狐说着,眼睛里有种凌然之色:“你可记住了?”
我点点头,不明所以。
回到家中,除了赵荷如期滑胎外,一切如常。
虽然这件事情发生在龙家,但是断断怪不到我们头上,据说滑胎是因为贾澜与赵荷房事所致,倒也让外人在私下唏嘘笑话,现在这个他竟真的是把贾澜的品行给败了个干净。
馥湍疑惑地说:“小姐,你昨日是不是在想焕生的事情,所以不大爱说话呢,还有,早前你去了哪里,怎么我倒杯茶的功夫你便没影儿了。”
我只是点点头,无奈地叹了口气。
在他们眼中似乎并没有发生过什么,我所经历的一切都没有旁的人知道,这样的平静让我觉得有一丝苍凉,在六界之中,原来人间太平是如此来的,有些事情不是没有发生,而是不知道。
阿碧端来一盅汤,和色道:“喝些安神汤,少想些烦心事。过会子,便要去账房了,今早老爷还与小姐谈了好些话,说是不日蜀国的人便来接小姐过去了,还有好些事情要做准备,得打起精神来才好。”
“什么,哦……我倒是不记得这档子事情了,今早爹还与我讲了什么?”
阿碧笑道:“没了,旁的事情便没有说了,怎么小姐忘性这般厉害了?”
馥湍立时瞪了阿碧一眼,阿碧一怔,敛色收眉,立在一旁不再开口。
馥湍又说道:“约莫是近日天凉了,身子不大舒服的事情也是常理,好好保暖,不然这寒冬未近,就已经被天气给弄得恹恹的可不大好。再者,夫人近来身体愈见康健,没少说要带你出外游玩,凭这也得高兴起来不是。”
这些年来,我的记性就像是大哥、二哥的事情一般,都是讳莫如深的话题。其中有人口误,祸事临头,不得复见天明者甚众,幸运的如阿碧这般有人及时打断,听者也不愿追责。
时候尚早,李雪狐拉我去练功。
旧苑,西风卷残叶,天色黯然,凋零一派。
许久,我问他:“贾澜的事情何时着手,我想既然五神要帮忙,不若一道帮了,还有到底是何人害了他,致使他被封印,夺了他的身子。”
李雪狐闻言却降了一僵,说道:“是……仇颜,所以这件事情万万不能被五神知晓。”
我愕在了那里,对仇颜生出了几分恼怒,后来其他的事情李雪狐闭口不提,只说会尽早带贾澜去仇颜那处解了封印。
我到了账房,一派忙碌的景象,苏纤子正埋头工作,堆叠的册本已有半人高。
“这月外批的补给银钱用得可是往常的三倍不止,这账目面上是查不出来何处动了手脚,还是要实地查探才行。”
苏纤子一面说,一面摔了账册出去,面前的几人凝重得很,大气不敢出。
“银钱流水样地花出去,这般库房迟早会被用空。”
苏纤子声音怕人,怒色不减:“把开单的两家银柜的掌柜给我请来,让他们给我清清账。”
一人怯怯地说道:“先生,这般怕是来回便是不下半月的功夫。”
苏纤子拧眉斥道:“一年也得给我把人带来!”
众人诺了声迅速退了出去。
阿烈穿了身白,大约是利戈去世为其戴孝。
李雪狐早已告诉过我拙兮收拾了利戈的经过,若不是拙兮出手,以利戈的修为,一般的鬼差怕是会魂飞魄散,何况当时他吸食了我许多精气。
何如虽通仙法鬼道,但是不常与我说解鬼术,是以我一直都不曾知道原来魂魄之精气竟也是邪门旁道所觊觎的东西。
李雪狐也一直有疑惑,他那日与妒过招之时觉得此妖既然已经潜伏在这里多时,怎地却不见太厉害,那时李雪狐法力尚未完全聚合,拿下了妖妒也不过是半刻的功夫。如此,妒所得的精气若是为利戈所用了,也就能够合理解释。
不过最惊讶的事情要数孟婆竟会大驾光临,拙兮说那日与我交谈的那个婆婆便是地府里大名鼎鼎的孟婆,拙兮会料到我被利戈所害,也是孟婆提点了几句的缘故。
至于孟婆为什么会插手这件事情,原因便不为众人所知了。
“阿烈,你阿公的事情,还是看开些,死者已矣。”我说着,欲离开,未料阿烈却说:“小姐,那日请你过去吃饼还是他的意思,未曾想竟是最后一聚。”
他的眼睛哭肿了,听到这番话我却怜惜不起来,只是淡淡地嗯了声便进了里间落账去了,一直忙到午膳时候,那时阿烈已经告了假,再未碰面。
我知道他正是需要安慰的时候,只是,我明白自己并不是适合的那人,也不必妄作悼亡语,既讽刺他人,也讽刺自己,不若就这般静静地默着,不悲不喜。
隔了好些天,贾澜一行人便将启程回吴国去,而我则请缨同往,去取吴王署印的通商文函回。父亲竟是答允了,不过略略询问了我的心思,终是着李世兰一干人随我出行,附点了一百精兵。
至于五神在与拙兮商谈一番之后,赶赴沧南州去收拾千面老妪。据拙兮说,地府近百年正在肃清诸此犯事之妖孽,收拾到千面老妪是迟早的事情。此番也得了阎君的首肯,是以,彦华已先调了地府最精干的鬼差“试水”,五神尊大抵只是摆摆造型就可以的。
总而言之,这次千面老妪必死无疑,卫于清算是安然了。
一路上赵荷的气色很差,毕竟小产未逾十日,兼之忧思过度,即便是马车再奢华舒适,旁人如何劝慰,终究敌不过舟车劳顿,甚或是夫君冷言。倘若贾澜醒后得知他与赵荷之子未足月便腹中夭折,又该如何悲伤,想来,父母之爱子,哪里能够闻听这样的事情。
我并无从揣测万分之一,只晓得,那不幸的孩子是个男婴罢了。
此行走的并不是原先的那条路,因着近来时节刮风下雨,早前那条路石壁陡峭处不少,沿山路上又容易生发泥石流之类的祸事,既是不赶路便择了另一条。
路途遥迢,无趣是有的,不过狐狸不怎么介意。他从夜明那里借了几本详解六界结界的书,看得痴魔,不声不响地,偶或叹一声妙绝,我才发现其实狐狸是爱书的,不过从前手边的那些都入不了他的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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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阳残照南北朝
? 大队人马停靠了一家山涧旁的野店,占地不小,依山随势,高架四层,将将跨着三丈宽的山道。看上去若是三楼地板穿了,大抵便能掉到山道上来。
入得其内,惊觉食客不下百人,武林侠士、商贩小贾,三教九流杂坐,据说还是方圆百里唯一可补给饮食宿夜的地方,也不用太奇怪生意这般好了。
“看,他们是龙家镖局的,这箱子里装的可是稀罕东西了,不然也不会请龙家的人镇镖。”
“这可是上百号人!据说上次龙家镖局的这样送镖,送的是白族王妃的嫁妆,传说那嫁妆里有罕见的黑水晶。”
“这次又是什么呢,能劳动龙家大驾的……”
“这哪里是我等能够猜得出的,若是猜得出,龙家的保密功夫岂不是白看的。”
我们一进来便引来内间人们的注目,相与交头接耳,议论不息。
“这位爷,我们掌柜的说,贵客远来,不若进内堂坐,外客太过喧闹,也没得足数的桌椅,请随我进去吧。”
一个小二如此说着,我们便随他来到了内堂,似是不对外待客之用,便只有我们一行人,旁的人断见不到影子,当然我们原一进来便占满了这边,即便是还有客也容不下了。
阿卢拿了些碎银子出来,往那小二手中一塞:“这是我们爷赏的,好生地伺候。”
小二笑着诺着:“好叻,好叻,爷几个先坐,我吩咐下面的给送好酒好菜上来。”
原来内堂和山道有一个小门相连,还在这侧的墙上开了两扇窗子,大概是考虑到承重的缘故,门窗都略显窄小了些。
我靠窗边坐下,狐狸也随我落了座,其他人各自安置。
用过饭菜已是疲累得很,开了客房便歇下了,自然狐狸与我是同住的,只是他现下化了原形缩在枕畔,并占不了多大的地方。
许久我午睡醒来,无意间瞧见狐狸看的那本书摊开放在一边,遂瞄了一眼,竟看不到字。
无字天书?!
天书无字?!
我拿起书死命地看,但每每看清一会便模糊了,当真是累,并不是无字,而是其上附着了一种术法,须得用些法力才能一阅。
果然,这天宫来物并不是那般容易就能够入眼的,李雪狐果然是李雪狐,还是有些能耐,不禁深感佩服。
“我可以念给你听。”立时狐狸化了人形站在面前,平静地眨眼说:“你修为尚浅,天书不适合你看。”
闻言,我努了努嘴:“不必了,我并不感兴趣,这东西晦涩得很,就跟从前师傅要我看的那些书一般的晦涩,你喜欢看,自己看去。”
我强作自如地离开,不想让他看出我的吃味。
狐狸却在背后喊道:“不若下次我借些容妆素养的书来?”
“不需要。”我摇摇头,大步出了房间,愣愣地想着还有那种天书吗。
回廊转还,两个近侍随同,两旁过道上的侠士冷眼瞧我,其中一个颇有些杀人的凶狠,貌似我有些地方不对他的胃口。
贾澜一干人住在三楼,这边楼梯左右两侧便是秦天和朝峰的房间。二重门的建筑,不到十步的距离便是分别守了六人。
人影长长地打在窗纸上,戍卫依旧亲疏有别,外间站着的那一双一如既往地像是监视,正若从前我所知道的。可谁又能单用眼睛去看守异心,我无奈地看着贾老爷导演的这闹剧。
一楼喧闹得很,凑近一看原是众人围观一个少年作画,我近前一看,眉眼便冷了几分,心生阴寒之意。
纸上墨挥诡谲,朱笔肆行,画的却不是什么苍山大河的盛景,而是独行暴徒的狂佞掠杀,头颅堆叠,血流成河,惨绝人寰。
这是什么样的人,脑海中竟存有这般景象。
我打量着他,恍惚一思忖后,竟对上了他抬眸看我的眼神。
刹那间的交错,这少年却不是别人,而是半年前擂台上的那个白衣男子。
“你能看出什么?”
他淡淡地看着我,眼神说不出是冷是暖。
我略略抽搐了嘴角:“旁人见了什么,自然我便看到什么。”
转身离开,我压抑住了内心的激动不安。从前我并未察觉他的真实身份,直到方才答话时我不经意发动探知,感受他戾气深重时,才惊觉那画中仿佛并不是幻想,而大有可能是他的过去。联想种种,不由地断定,面前站着的这个人正是江湖人传北朝不世出的名将——宇文序。
他喝了一声,浑然外露的霸气:“站住!”
不待我回身,身侧两个近侍已经亮出了刀子,与他对敌道:“放肆,我家小姐岂容你大呼小喝的!”
宇文序眨眼间动了神行步绕过了他们来到近前,与我不过一臂距离,却没有过分动作。两个近侍措手不及之态地瞧着宇文序,与此同时,围观之人松开了一条路来,绿裙粉罗的女子轻步近前。
她恍若周身生光,冷傲孤高,让众人不得不为其摄去神思,但宇文序只是扫了她一眼,继续逼问道:“你能看出什么?”
我冷冷地看着他,他也那般看着我,一时间野店的喧闹压了下来,静得诡异,仿佛人们都在等待我的答案。
我慢慢地吐出两个字来,只是:“凶手。”
宇文序邪邪地挑了一下眉毛,旁边绿裙粉罗的女子轻笑出声,宇文序深意地横了她一眼:“笑什么?”
女子却是娇俏地扭了扭身子,无限风骚,朱唇努了下,酥入骨髓的声音道:“少主,莫道王家女子也是俗物。”
问世间,能够有两般姿态,且都做到极致的女子该是举世无双。
宇文序继而冷冷地瞧了我一眼,沉默不语,这时人群早已沸腾,细碎杂乱的声音都在议论“王家女子”四个字。
此行我们甚是低调,住店时也是以龙家镖局的名义入的册,且出行时当真是携了趟镖,他是何时看出我们身份的,如今他们似也是不打算继续隐匿的样子。
我呵呵笑了笑,既然他暴露我的身份,大约也有准备我会揭了他的底:“人说南北朝是,南北朝非,未料这是非的主子宇文序能来到这龙城野店,不知道是来一览民俗风貌呢,还是刺探军情,方便他日践踏我大好河山?”
话一出口宇文序笑了三声,携了那女子飞身离去,眨眼便不见人影了。看来即便是高手如他,也不敢挑起这数百南朝子民的怒来。
我长长地叹了口气,这便是赌赢了,只是由不得自己放松下来,怔怔地立在当场深觉那少年极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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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萧幕雪送清秋
? 我们因着已经暴露身份便不能久留,次日李世兰便着人马启程。我等在野店前面的空地上,瞧着满山好景致,李雪狐依旧在旁边看书。
入目一架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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