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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皇女之驸马凶猛-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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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竹国以北的厌比尸国就是因为其皇妃之弟,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辱了孤竹国当时的一位亲王妃,孤竹国向其问罪,要拿其皇妃之弟洗亲王妃之辱。
厌比尸国和孤竹国差不多大小,也以骁勇善战之称,其国君很宠爱那位皇妃,在皇妃的谗言下认定他的国舅只是无心之失。
赔个不是、给些银钱也就是了,孤竹国非要其国舅流血,那就是欺辱他们厌比尸国。
孤竹国对厌比尸国的答覆很不满,当即大军压境,历时三年十一个月破了厌比尸国的京城,活捉了其国舅、皇妃以及其家人。
在厌比尸国的京城城墙上,把皇妃、国舅杀掉,其家人全部俘回孤竹国为奴:当日一战今天人们还没有忘。
而厌比尸国更是用了一半的国土才熄了孤竹国的愤怒,至今都无法再在孤竹国面前抬起头来。
当年的一战也让孤竹国成为当世强国之一,同时也让厌比尸国自强国之列除名。
自此,当世无人不知道孤竹国的皇室之人辱不得,尤其是女子们:那些姓铁的人,发起狂来当真是不讲道理的。
铁瑛的话,就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只是在此时说出来,就有些挤兑江公爷的意思了:你是准驸马,那这些辱了宁国公主的人可都是你江铭的家人。
你要如何才能洗去宁国公主今日之辱,又如何能让世人知道、让江家的人永远明白,宁国公主绝对、绝对辱不得?
铁瑛说完后正眼看着江铭:“这是一个男人最起码应该做到的。如果连自己的妻儿、家人都护不了,又有什么颜面称自己为丈夫?!”
他说到这里又看向阿凤:“我们铁家没有这等让人窝火的家人,更没有向自己人出手的亲人。”
这是江铭的死胁,同时也是江铭的痛脚,他是一击而命中。
江老夫人一直听着,直到此时她也没有开口,更没有去理会身边的侄女贞娘;听到铁瑛的话后,她的眼中闪过怨毒,但却低下头没有说话。
至少现在铁瑛的话对江家的图谋是有利的,至于其中含着的讽刺,她也就只有当作没有听到了。
还有,她此时恼恨的人不是铁瑛——铁瑛是当世强国孤竹的太子爷,她一个大楚的侯爷夫人,还真得不能撼动人家丝毫。
所以,她恨的人是江铭。在她想来,如果不是江铭在外面胡说八道,那当时战场上的情形怎么会被一个外人所知?
肯定是江铭对人说出了江旭砍了他一刀的事情,才会让孤竹太子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出自太子爷之口,此事怕会成为众人的共识。
那她的儿子岂不就要为世人所不齿,就算成为侯爷又如何呢?
此事,她定要想法子让世人明白,让世人知道是江铭恩将仇报,是江铭不念她这些年的养育之恩,对她和儿子有了误解而故意中伤江旭。
贞娘已经完全傻在了当场,只是她的目光自江铭出现后就一直粘在他的身上:全是哀伤,如同大海一样的哀伤,把自己淹没在其中。
那个肯蹲下来为她穿好鞋子的男人,在今天却没有再站在她的身前,为她挡住所有的风雨。
还用那么重的一句话就把她打落进了地狱。为什么?这还是她的表哥吗,还是那个事事都听她的,还是那个事事都会为她着想,还是那个处处都会为她设想周全的表哥吗?!
贞娘和江铭才是真正的青梅竹马,她自幼就在姑母身边,所以她是牵着江铭的手长大的。
江铭此时自然没有注意到贞娘,他的目光全在铁瑛的身上:“太子所言倒是正和臣之意。臣只是一个学武、舞刀弄枪的粗人,所知的就只有一句话——”
“以牙还牙,以血还血。”他说到这里看一眼阿凤,眼中闪过了柔情:“公主殿下,是我的性命。”
“臣只是没有想到太子如此知臣,改天当好好的痛饮几杯。”他说完看向了江家的人,神色冰冷至极。
他指向江旭身后的江骏:“你,过来。”
江骏是江铭的弟弟,不过却是妾室所出,但因为他们母子很会哄江老夫人开心,所以江骏在江老夫人面前很有几分体面。
此时听到江铭叫他,江骏却吓得往江旭身后又缩了缩:“二哥,二哥救我,救救我。”
他把铁瑛的话听的清清楚楚,感觉自己如果过去怕是会血溅三尺,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江旭听到他叫自己却恨的牙痛,这个时候唤他做什么?再说了,在宫门前,给江铭三万个胆子——他敢杀人吗?
再怎么说江骏也是江铭的兄弟、手足,他江铭如果真敢动手:江旭和母亲悄悄对视一眼,倒巴不得江铭真的敢杀人。
少了一个江骏对江府来说不是坏事,且还能让江铭再无翻身的余地,那才真是不白养了江骏十几年啊。
江公爷?!哼哼,今天你敢动手,明天你就什么也不是了。江旭想到这里,反手就把江骏拉过来推到江铭的身前。
他抬头看向江铭:“兄长有所命,弟弟岂能不遵?三弟不懂规矩,弟一定会好好的教他。”
☆、116。第116章 要变天了
铁瑛听到江铭开口后,马上就生出悔意来。
他不过是被江铭给将了军,所以赌气才说出那番话来,并没有要害江铭的意思:年青人嘛,他又是太子,何时曾吃过那样的大亏?
可是江铭却真得接下了他的话,让铁瑛后悔的同时也对江铭有点失望。
江铭当真在这里对江家人动手,那就是有勇而无谋。
一个为将之人有勇是不够的,而一个男人要护妻儿老小周全,也不是一天一年的事情,是一辈的事情,只有勇也是不够的。
有勇无谋的结果就是害人害己。他微微皱起眉头看向阿凤,心里更是多出一分决心来,但眼下绝不能看着江铭自误。
“江公爷,陛下赐宴,你我今天就可以痛饮几杯。”他过去伸手去挽江铭的胳膊:“些许俗事自有公主殿下料理,你我先去取酒来。”
他看江家人里告饶的人越来越多,相信过不了多时,江老夫人等人的图谋就会被江家人说个清楚明白。
到时,自有律法严惩于他们,此时动手真得只会让江家人重新占住一个理字。
江铭一笑:“太子有此雅兴臣自当相陪。”他一指脚下的江骏:“待臣料理了家事就让太子尽兴。”
他用力不动,铁瑛还真没有办法:两人的功夫就在伯仲之间,是你奈何不了我、我也不能怎么得你。
铁瑛还待再说话,阿凤却轻轻的道:“太子,这是江家的家事,且也是我大楚国的国内之事。”
她说完伸手相请:“太子如果有兴可以坐下稍待,或是这里太过无聊,先去和我的皇妹们吃上几杯也不错。”
铁瑛的嘴角抽了抽,看着阿凤有点不明白:他一直认为阿凤不是那种没有脑子的女孩,此时她难道就不担心江铭吗?
江骏全身都在抖:“大哥,不知小弟……”
江铭没有说一名话,伸腿一踩江骏就惨叫起来,他的腿被江铭踩断了。
可是江铭没有住手,一条腿后是另外一条腿,两条腿后就是两条胳膊:他不言语也没有暴怒,就那么平平静静的迈步踩下去。
如果不是有江骏的惨叫声,看他的模样就好像在宫中漫步赏月一般,说不出来的轻松自在。
江骏的胳膊与腿也不过是几个呼吸间就断了,而江铭的腿接着又抬了起来,这次他要落下的位置在江骏的心口上!
凭江铭的功夫,这一脚下去江骏肯定没有性命了。
“大哥,有什么话好好说,三弟有错就算当诛,也应该给大家说个明白。”江旭开了口,他挺起身子看着江铭:“如果大哥是为今天退亲之事着恼,那大哥可以放开三弟了。”
“小弟可以承受大哥的怒火,只是请大哥明白母亲的一番苦心,她是真的为了你好。母亲养我们不容易,大哥你千万不能伤了母亲的心啊。”
“宁国公主,真得不是我们江家可以高攀的,大哥。你也不能像人们所说的那样,有了媳妇就忘了娘,那可是不大不孝!”
江旭说到这里叩下头去:“大哥,有什么事情你不明白可以问,但是你要知道母亲是真的为了你啊。”
好大的一顶帽子就扣了下来——你为了宁国公主发怒要教训自己的弟弟,那你不是在打弟弟,那你是在打养你这么大的继母!
你就是为了媳妇不要娘,你就是大不孝。
江家敢来宫门前相逼,自然也想过各种情况:虽然他们调开了江铭,但也并非没有对付江铭的法子。
只是他们认为那是退亲之后面对江铭怒火时所用,在此时用上效果反而更好。
江铭笑了,清清透透、干干净净的笑容,目光里更是透着三分的暖、三分的感动、三分的亲热,以及十二分的兄弟情深。
他伸出手去挽起江旭来,亲自把这个要杀了他的人扶起来,还帮江旭拍掉了衣服上的尘土,更为江旭整理了衣袍。
“旭弟,你长这么大了还是如此的不知道照顾自己,看把自己弄的这么狼狈。”他轻轻的责备了一句,话里话外都透着关心。
“你也不知道照顾母亲,这事儿你是真的该打,回去记得好好的温书,如果被大哥查出来功课做得不好,看我不打你的手心。”
江铭说着话又拍了一下江旭的后背,怎么看都是一位疼爱弟弟到心坎里的大哥。
江旭却听的汗毛直立,看着江铭的目光一时间都忘要说什么:他在江府大门前见过江铭后,这还是第二次和江铭直接面对面的说这么多话。
江铭虽然在江府中没有对他如何,但却也没有好脸子给他。此时,江铭莫非是被鬼上了身?
江铭说完后看向江骏:“他的事情你还是不要问了,这不只是家事。”
他说完一脚踩过去,江骏就在江旭和江老夫人的面前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而让江家人更为心寒的不是江铭敢在宫门前杀人,而是江铭明明可以一脚就要了江骏的性命,却非要一脚一脚踩断了江骏的胳膊和腿。
江旭直到江骏死了好一会儿,他才被一阵凉风吹了一个机灵清醒过来:江铭他真的、真的杀了人!
江旭的心中只有这么一个念头了,有惧意但更多的是狂喜。
因为江铭发作的人不是他江旭而是江骏,就可以知道江铭对他江旭还是有顾忌的:当然了,他江旭也是嫡出,而且如今还是当朝的侯爷。
他江铭就算再疯狂,也不敢对自己和母亲下杀手的,只能拿这些讨厌鬼来下手:吓吓他们母子罢了。
江旭的心中霎间转过许多的念头,然后就扑向了江骏的身体:“三弟,三弟啊,三弟你醒醒,你醒醒啊——+”
他是扑在江骏的身上嚎啕大哭。
江老夫人在贞娘的搀扶下起身,走到江铭的面前扬起手来狠狠的打过了过去:自江铭回来的那一天开始,她就想狠狠的打江铭几记耳光。
今天,她终于有机会了。
“啪”一声响起,可是却没有打在江铭的脸上。
以江老夫人平常人的手脚,想要碰到江铭一根汗毛都难;可是她身为长辈,名义上是江铭的母亲,她要打江铭那江铭只有低头受着的份儿。
并不是江铭躲开了,而是贞娘挡在了江铭的身前,替江铭受下了这一记耳光。
阿凤看的嘴角抽了抽,都替贞娘感到疼通,因为贞娘脸上的掌印几乎立时就显现出来,可见江老夫人用了多大的力气。
她看向旁边的那些侍卫们:“快点,不清醒的继续丢下河里让他们清醒着,清醒过来的你们让他们说出实情来,认真的录下让他们画押。”
“对了,不要忘了你们也画个押,以示这些东西是你们听到的,到时也可以为本宫做个明证。”
侍卫们有心摇头,可是看看南蛮国的一个皇弟、一个国君,他们沉默的去做事了:天家的事情就不是他们能掺和的,听话就是了。
看今天这苗头,以后这宫里倒底谁才是那个真正做主的,还真难说了呢。
大楚皇宫的天,要变了啊。
☆、117。第117章 小花和小兔
江老夫人要打江铭,不只是为了出口气,更是打给众人看的:打给孤竹国的太子、宫门前的侍卫们,她身后有河中那些江家人,还有阿凤这位宁国公主。
而贞娘挡了她这一掌,同样也是挡给众人看的,最重要的就是给阿凤看的。
但她和江老夫人有一点不同,她这一挡最最重要的就是为了江铭:给江铭看的。
江铭当然不会被江老夫人一掌打出个好歹来,怕是以他的经历过边关风沙的脸来说,江老夫人那一掌下去,能不能有个红印都难说。
但是贞娘还是挡了,因为她要表现的是她的心意,就是想让江铭明白,就是想让阿凤知道,就是想让所有的人都清楚——她贞娘一直恋着的人是江铭江公爷。
让江铭再也无法回避,而她却不用说一句话,也不会说一个字:如此,就算阿凤再如何也不能指责她有心想争抢江铭。
江铭嘛,就算再想和她说清楚、划清界限,贞娘只要一双泪眼相当就可以让江铭无法说出一个字来。
因为,她贞娘什么也没有说,所做也只是为江铭挡了一记耳光,你江铭如果对我贞娘太过冷淡,让世人如何看你?!
阿凤懂,所以她才不看,所以才去吩咐侍卫们继续:你愿意挡就挡呗,江铭不挨打总是好事儿。
但这份情阿凤不会承。
江老夫人却差点被贞娘给气晕过去。要知道,如果不是她心疼贞娘,在贞娘有了继母后把贞娘接到身边来养,贞娘这些年会过的生不如死!
她娘家的那位二嫂就是个泼妇、妒妇,根本就容不得贞娘。
可是没有想到她却养出一个白眼狼来,在此时居然会为了江铭站到了她的对面!
江老夫人直直的盯着贞娘,没有说一个字但那意思是明白的,就是想让贞娘让开。
可是贞娘一动不动,虽然一脸的愧疚与难过,泪水都流了一脸,身子都颤的像要随时倒下去,却倔强着就是不让开。
她是有点怕的,但是她把三分的惧意演成了十二分,再加上她娇小的身子:这副模样落在众人的眼中,唯有可怜两个字可以形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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