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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选者游戏-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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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山试图说明自己是真正的警卫,可是喉头干痛得厉害,说不出话。
“大叔,你买这身警卫制服花了多少钱?”黑发亚洲女性翘起二郎腿,“我猜不比你买那份安保方案更贵。”
“该死的情报贩子,”妙龄金发女郎诅咒道,“竟然卖了那么多人。如果事先知道,我说什么也不会来。说起来,”她环视在场所有人,“我很感兴趣,那份安保方案,你们都是花多少钱买的?”
“三千万日元。”拉丁裔矮胖子说。
“安保方案是我写的,”白人老头严肃地瞧着在场所有人,“你们这些该死的贼,我是安德·维京,史密尼森博物院高级安全主管。我很想知道,你们到底是从哪里偷到我的方案?”他严厉的目光转向混血黑人,“难道是你泄漏的吗,马利德?”
混血黑人耸耸肩:“老头,别绷了。你不是什么安全主管,我也不是环球连锁酒店安保负责人。都混成这份儿了,还玩心机有意思吗?哪有安全主管会半夜潜进酒店里来,你倒是告诉我?”
老头一声叹息:“我能骗过所有人,但遇上同行就没办法了。尤其是不按牌理出牌的同行。”
说到被抓进休息室这事儿,大家倒是矛盾一致。“现在的贼都堕落了,”拉丁裔矮胖子叹息说,“全靠冲锋枪和各种高科技玩意儿,纯暴力,完全没有半点优雅——”
休息室的门被咣一声撞开,戴黑头套穿连体服的大汉,提着AK突击步枪闯进来。
所有人都站起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大汉跌跌撞撞地走着,浑身颤抖。福山润注意到他少了一条胳膊,血流如注。
“鬼……鬼……”大汉艰难地喘息着,声音中满满都是绝望,“杀人的恶鬼——”
阴冷的剑锋突然从他前胸冒出,截断了所有的话。两朵绿莹莹的火焰慢慢浮现,飘呀飘地出现在濒死的大汉身后。戴兜帽的女妖,提着惨绿的灯笼,手持利剑,冰冷地扫视着休息室里所有人。
包括福山润在内,休息室里所有人都吓呆了。他们被押进来的时候就没了武器,面对手持利剑的女妖,完全就是砧板上的鱼肉。
这时远处的楼梯上忽然响起脚步声,一群警卫涌出来,个个手持警棍和盾牌。“什么人!”为首的警卫大声怒斥。福山听出了熟悉的声音。是队长,他激动地想,这次可有救了。
可惜事情并没这么简单。仿佛为了专门毁灭他的希望似的,女妖静静地等警卫们跑过来,然后挥剑一招。
“我们能不这么干吗?”
22层展馆里响起嘈杂而尖锐的抱怨声。伴着绿火,成群的小孽鬼自虚空中浮现。它们比警卫更多,漆黑的爪子又尖又亮。
第54章 杀戮时刻
更新时间2015…9…17 5:54:46 字数:2570
忍住浑身的战栗,警卫员福山润努力迈出一步、又一步。为什么还要走呢?不如坐下来好好休息。反正结局也不会有什么不同,何不让自己舒服一点去死?他无数次这样规劝自己,但双脚却机械地往前挪,一步、又一步,不肯放弃。
只要低下头,他就能看到那双厚重的皮靴在跌跌撞撞地往前挪。鞋面本该是光亮的黑色,但血块糊在上面,红褐色一片,早已辨认不出原来的痕迹。警报声一直在叫,尖利得能扎透耳膜。裤子在膝盖以下结成湿漉漉一团,厚厚的血痂如暗红的足球护胫。他的脚步沉重而拖沓,几乎是在往前蹭。好累,太累了,我走不动了,实在是、走不动了。
空旷的走廊,光洁如镜的地板上拖出一道长长血迹。随着福山的挪动,血痕还在延长。
每走几步,他都必须提一提腰带。本该挂着警棍和手电的地方,现在空空如也。那些装备早在展览室门口就丢了。拿着也没有用,只会拖慢逃走的脚步。他就是丢得快逃得快才活下来的。那些拿着警棍坚持抵抗的同僚全都死了,死得很惨,无一例外。
绝望让福山无法抑制地哭起来。他抽泣着,肩膀剧烈耸动,泪水止不住地流淌。
逃离展览室时,同伴应该还有十五个,也许更多,但他们陆续被刺死、被抓死,或者死于古怪的绿色火焰。福山算是跑得最快的,腿上也挨了狠狠一剑。那带着兜帽的骷髅妖怪飞来飞去,根本无法抵挡。而且它还有一群看上去就很恐怖的小恶鬼帮忙,爪子锋利得像剃刀。
回忆着,痛哭流涕着,福山润又迈出一步。
也许是地板太光滑了,或者血流得太多,靴子猛然一滑,可怜的安保员失去重心,沉重地仰天摔倒。他摔得眼前发黑,嘴里满是铁锈的滋味。完了,这就是我的结束,他绝望地想。挣扎着,他试图重新站起,但腿上僵硬的肌肉实在无力。他已经太累了,太虚弱,像一吹就熄的残烛。
作为一个安保员,我是否尽到了职责?
完全放弃了逃跑,福山润忽然觉得一阵轻松。仰望着走廊顶部的冷光灯,他竟然思考起关于职责的问题来。
那些米国人一定会来的。他们全副武装,荷枪实弹,比我们这些只有警棍的废柴强得多。我及时拉响了警报,这就是我的职责。不是我不想做更多,实在已经无能为力。这么一想,心里似乎好受了些。
直到现在,福山也没弄清到底怎么回事。本该是宁静祥和的一夜,袭击却突如其来。
警告机制失效了,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展览室内外安装了最精密的红外线警戒装置、心跳监测器、还有震动仪。无论体热、心跳、还是脚步,任何蛛丝马迹都会立刻告警。然而入侵者却来得无声无息。看见头戴兜帽,手提长剑的妖怪飘浮着出现在门口,福山润几乎以为自己在做梦。值勤的兄弟们纷纷抽出警棍,一边大声警告一边冲上去。妖怪原地消失,转眼出现在他们背后。它挥起长剑,一剑一个,再一剑又一个。
惊吓过度的缘故,福山润觉得手指异常僵硬,抖得简直不听使唤。费了一辈子那么长的时间,他才摸到墙壁上的警报器开关。翻开玻璃盖板,他用力摁下去,尖利的警铃随之响起。“警报!”他用尽力气大喊,转身就跑。
也许就是那时腿上挨了一剑,然而已经回忆不起来了。
躺在地上等死的时候,时间过的比想象中更漫长。明明女妖就紧追在后,感觉上却过了好久。终于,那飘浮的恐怖身影出现在走廊尽头,只闪了一闪,转眼已到面前。面对阴冷的剑锋,福山润竟然松了一口气,嘴角不觉露出解脱的微笑。
然而他没有死。
一群全副武装的人从对面楼梯口涌出来,个个端着突击步枪。子弹如暴雨般扫过,女妖发出恐怖的嘶叫,突然消失。
手持武器的人谨慎地靠过来,是那些米国人。福山润吃力地举起手,示意自己还没有死。
“这警卫还活着。”一个大胡子米国人说,顺便抓住他的手,想把他从地上拽起来。
“警戒四周。”看起来像头领的另一个米国人下令。二三十支突击步枪立刻散开,将走廊堵得水泄不通。
“大腿几乎断了,”替福山润检查伤口的米国人轻声说,“他怎么能走那么远的?”
血痕从大展览室一直拖过来,至少有六七百米。
“别管那些,”米国头领说,接着又补一句,“搜索前进。”
几只小孽鬼蹦蹦跳跳地出现在走廊上,几乎和这群米国人撞个面贴面。
“射击!”米国头领大叫,“开火!”
二十几支枪同时射击,打得走廊上一片乌烟瘴气。米国人边吼叫边开枪,声音一度压过枪声。然而他们的兴奋没持续多久,慌乱隐隐滋生。“它们没死!子弹打不穿!”一个人叫嚷着,另一个则喊,“又有更多的来了,看那边楼梯!”还有一个绝望地开始祷告,“圣母慈悲,它们是地狱来的妖魔!”
“别浪费我的时间,你们这帮低等生物!”小孽鬼们叽叽喳喳地叫着,卖力地以利爪散布鲜血与死亡。
福山润躺在地上,除了听着,什么也不能做。刚才那米国人给他简易包扎了一下,血好像止住了。也许是失血过多的缘故,他觉得好冷,浑身颤抖着,像深秋的墙上最后一片常春藤叶。
在黑暗和寒冷中,我们遭遇攻击。努力反击过,但毫无用处,他想。米国头领大声吼叫着发号施令,密集射击的声音如一首激烈的摇滚乐。“死吧,你们这些该死的地狱恶鬼,死吧!”米国人还在战斗,他期待他们能赢到最后。
弹壳纷飞,叮叮当当地落在走廊上。“它们打不死!”一个人绝望地叫着。“拿刀,捅死它们!”另一个人喊。
孽鬼和女妖出现在黑暗中,无情地收割生命,福山润想,一定是那颗该死的蓝钻。那分明就是地狱里才有的东西。米国人拿出来公开展览,吸引了黑暗中的注意。于是它们来了。为了夺走蓝石头,恶鬼们可以屠杀一切。
他吃力地转动脖子,透过如雨而下的弹壳,只能看见乱糟糟的腿。米国人混乱地来回移动。而小孽鬼们踩着墙壁甚至天花板跳进他们之中,转眼就是死伤一片。
到处都是孽鬼,他绝望地想,无助地倾听着米国人慌乱的叫声。来自地狱的生物们啊,它们从走廊两端同时进攻。没有什么能抵挡它们,刀或子弹都不起作用。“开火、开火!”一个声音在嘶喊,另一个则绝望地叫道,“我看不见了,谁来帮我……”第三个声音说,“撤、撤退!”第四个声音则反对,“再顶一会!”
声音如海,吵得福山润无法分辨。他听到步枪挂机的清脆一声,这意味某个人已经没了子弹。怎么会这样?不是米国海军陆战队退役的高手吗?不是训练有素装备精良吗?你们使命必达、你们身经百战、你们视死如归,然而你们被困在一条二百米不到的走廊里,狗一样被按在地上,挨个宰杀。
一个米国人跌跌撞撞地走来,颓然倒在福山身边。临死前,他瞪着福山的脸,似乎想说什么,但嘴里冒出来的只有血沫。完蛋了,福山心想,连米国人也不顶事,我们完蛋了。
小孽鬼们簇拥上来,乌黑的爪子闪着寒光。福山闭上眼,默默向远在江户的妻子女儿告别。
第55章 十年前的笑脸
更新时间2015…9…17 18:36:03 字数:2190
大约在福山润被袭击前一个小时,也就是徐长青离开书桌的那一刻,承办巡展的酒店前来了位不速之客。
黑色的雷克萨斯,静静地停在空旷的公路边。
隔着车窗,信田真理子望向酒店高耸的玻璃幕墙。“冰蓝幽怨”就在其中的某一层,而它将是我的了。她愉快地期待着,翻开手中厚重羊皮书的某一页。
“出来吧,黑木。”
雷克萨斯旁边,无言的兜帽女妖应声出现。
“隐身!你这笨蛋,会被摄像头拍到的。”
信田一声呵斥,女妖立刻隐去身形。
“去吧,杀掉所有挡路的人,把那颗蓝钻石带回来。”
凭借邪灵图鉴,她能感到女妖正在远去,带着它那群小孽鬼。楼下有警卫巡逻,门也锁得很紧。然而这些措施在痛苦女妖面前和废物一样。直到利剑穿透后心,警卫才惊觉受到了袭击。门锁更是不堪,轻松就被切断。
指尖从成排音乐选单上掠过,选中了其中一首。雷克萨斯的豪华环绕音响中,某女歌手懒洋洋地唱起来:
寂寞的江户夜色
繁花盛开的沙漠
来来往往,熟悉的陌生人啊
为了什么,为了什么……
小冰箱里有酒。各种果实酒里,这种产自弗兰西的白葡萄酒最得她欢心。嫩绿色的酒液,清爽微甜。她给自己斟了一杯,浅酌一口,惬意地窝进松软的靠背里。不见杀戮,不沾血腥,只需要坐在车里听听音乐,喝点酒,静静地等待就好了。还有比这样更轻松的珠宝劫掠吗?简直就是享受。
闭上眼睛,信田放松紧绷的神经,意识缓缓沉入黑暗……
赤足走在长而昏暗的廊下。一侧是墙,一侧有门。
大多数门都已碎裂,门后的房间空空如也。一些门关着,信田试探着推开,除了垃圾还是垃圾。
这里是哪里?我到底在寻找什么?
走廊一直往前延伸、延伸,仿佛无穷无尽。不对,正常的建筑不可能这么长。她觉察到其中有古怪,然而脚却停不下来。直觉告诉她:只能向前,退后无路。
旁边一扇门敞开着,她轻轻走过,不经意瞥了一眼。和其他空房间不一样,这一瞥竟然陷了进去,眼光再也无法挪开。
信田真理子看到了自己,高中刚毕业的自己。
阳光、水手服、瀑布般闪亮的齐肩黑发,朝气蓬勃。
身后是灿烂如碎金的湖面。平时最要好的同学们都簇拥在身边。她定定地瞧着那个青涩地微笑着的女孩子。那是我吗?我以前是这样子的吗?
天气晴朗得令人心醉,三两朵白云闲散地飘浮着,爬上天空的飞机,仿佛要融化在蓝天里。然而自己却对这一切都不关心,只是呆呆地低着头,看着手里粉红色的小贝壳。
“怎么啦?”挤到身边的同学,扮着鬼脸,“不是说好要一起录像的吗?”
啊,是的,自己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脸严肃地清清喉咙:“嗯……你好吗?十年后的自己。”
可能太严肃了,背景里零零落落地响起笑声。同学们在挤眉弄眼,嘻嘻哈哈的。
“不要笑!”
被这么一起哄,更加紧张了。脑海里事先想好的台词,瞬间忘光光。
“诶……早上好。”
可恶的嘻嘻哈哈的笑声更大了。不行,果然还是会害羞啊啊啊——
镜头一转,虽然依旧是羞涩的表情,总算开始讲话了:
“早上好,我自己。今天睡得好吗?醒来时心情好吗?四周空气光线和风的味道,都觉得清新吗?身体的细胞,一个个都醒过来了吧?今天是全新的你,也是全新的我。十年后的自己,对我来说好遥远,简直无法想象。我还是一个人吗?或者,遇到了不错的男孩纸?以我那么差的性格,一定让他很头痛吧?”
镜头前的女孩,笑着比出V的手势:“所有这一切都没问题啦,因为,我一定会支持你的!虽然十年后已经不再是我,但我会一直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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