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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悬崖 作者:苏芸-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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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靖嘉在里面显然吃了不少苦,几天里整个人都瘦了一圈,林润带他去吃饭,被他风卷残云的气势吓得不轻。
  吃到一半,手机响起来,史少诚来电。林润心虚地打量了常靖嘉一眼,发现後者正吃的专心致志,於是走到门外接通了电话。
 “林润。”
 “有事?”
  稍稍停顿了一会,於是林润知道他其实并没有事。
  然而那口气听起来是很温柔和愉快的,“你在干什麽?”
  林润想了想,还是如实说,“我和常靖嘉在一起。”
  史少诚并没有说什麽,但林润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他的不高兴,电话两端的空气像是有一条极细的线牵连著,那边波动一下,就立刻传导到这一边。
 “我刚才给张德成打过电话了,我们明天下午就能过去。”
  张德成是营县宾馆那时的警卫,去找他的事情昨天就定好了,这个时候再重复一遍,显然没什麽意义,只是为了岔开话题而已。
  林润突然又有点感激他的体贴──史少诚对常靖嘉的厌恶,比起後者对他来,只多不少,只是不大外露罢了。
  两个人又说了几句话,林润挂了电话,回到房间里,常靖嘉却已经放下了筷子,对著一桌子狼藉发呆。
 “那场子是廖启铭的?”
  常靖嘉没精打采地点头。
 “那当时是谁带你去的?”
 “就是他,我X,当时招待我跟对贵宾一样,突然又他妈的翻脸不认人。”常靖嘉一脸恨意,“这个老王八,早晚有一天我得搞死他。”
  林润心里一沈──对上了。
  别人早就设好了套子,用最初的几场小赢做诱饵,等著他们跳到无底的深渊里去。而他们还真的相信那只是纯粹的好运,晕头转向的越陷越深,直到被人掐住死穴,几乎动弹不得。
 “常靖嘉,”林润低声说,“你也该长长记性了。这一次算是教训吧。”
  常靖嘉抬头看了他一眼,很不耐烦的表情,林润要说的许多话都给他赌了回去。
  从小到大他都是这个执拗的脾气,自负傲慢,软硬不吃,林润叹了口气,只得作罢。
  但是,廖启铭又为什麽盯上了他们两个?
  林润还在想,常靖嘉已经站起来,打了个哈欠,“妈的,困死了,在那一个好觉都没睡过。”
  他确实狼狈不堪。

  然而常靖嘉到底也没能睡成一个好觉。
  一大早林润就被陆丹阳的电话叫醒,告诉他常靖嘉在回家的路上被人截住,不知为什麽暴打了一顿,现在正在医院。林润被这消息惊得睡意全无,心急火燎地拦车赶到医院,唐宋和陆丹阳已经在那里了。
  平时一起玩的两个朋友,卢文杰和杨恬,正从病房里走出来,和林润打了个照面。看到林润来,两个人都怔了怔,想说什麽又说不出口似的,只说,“他没什麽事。”
  然而语气又有些古怪。
  林润走进病房,就看见常靖嘉好好地躺在病床上,正和唐宋说话。他身上没见什麽伤口,唯独脸上贴了块很大的纱布,几乎盖住了右半边脸。
 “怎麽回事?” 
  陆丹阳刚想说话,常靖嘉自己扯了扯纱布,满不在乎地说道,“破相了。”
  然後用手比了一下,从眼角向下,两寸来长的一道疤。
  刀伤,是殴打他的人划的。一夥七八个人,天太黑看不清长相,只知道各个身手利落,在整个过程里一语不发,熟练地打断了他两根肋骨。
  然而总算没有什麽大事,他原本就对长相不太在意,所以也就算不上多大的损失。他兴致勃勃地和三个人说著话,乐此不疲地拿言语逗弄给他换药的小护士,那小护士大概也只有二十一二岁,频繁地脸红著。
  小护士很漂亮,很大很亮的一双眼睛,林润也就多看了几眼,顺便扫到了她胸牌上的名字。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过於亢奋,林润总觉得,在和那护士说话的时候,常靖嘉的举止比以往还要惹人讨厌。
  然而这终归是好的征兆,说明他并无大碍,林润陪常靖嘉说了一会话,安慰了几句,心里却有些忐忑不安。
  常靖嘉得罪的人不少,有动机的人也不少,然而这一次的事情,不知怎地总让林润觉得蹊跷非常。

  一点的时候他从医院出来,径直去找史少诚,两个人买了车票去营县,在长途客车上,林润总想著常靖嘉的事情,说话也有心不在焉。
  很快史少诚就发现了他的异样,关切地问,“林润,是不是有什麽事?”
  於是林润把常靖嘉的事情讲给他听。
  史少诚听得几度皱眉,林润知道他绝不赞成自己的某些举动,但他也绝不想听到史少诚义正严词的指责。
 “别给我做道德批判。”林润及时地说,“用不著。”
  史少诚沈默了一会,若有所思,半晌之後他说,“林润,你最近小心些。”
 “你也觉得和廖启铭有关系?”
 “我还没跟你说,你的车找到了。”史少诚有些歉意,“思韵找人帮忙看过,刹车和离合器都有人做过手脚──有人想杀你。”
  一股寒气掠过,林润沙哑著嗓子问,“廖启铭?”
  车轮碾过一片碎石,整个车厢一次起伏颠簸。史少诚看著他,悄悄地碰了碰他的手,掌心的温度非常温暖。
 “你最近要小心些,不管这件事是不是廖启铭干的,这个人也绝对不简单。林润,你最好不要和常靖嘉走得太近。他那个人狂妄又冲动,你会被他牵连。”
  林润在那手指上很快地握了一下,然後松开。
 “史少诚,不管你对他怎麽看,但这个人是我朋友。朋友之间没有牵连这种说法。”
  史少诚微微一怔,林润把语气放缓些,又说,“到底我跟他认识十几年了。”
  史少诚刚想说什麽,车子却猛地刹住了,两个人都向前跌去,狼狈地又坐稳了。
  国道的左边就是营县宾馆──到终点了。

常靖嘉同学,你完全没有身为配角的自觉!你难道没发现,你的戏份比小史同学多多了麽?
常靖嘉:(斜眼)你谁啊?
挥手叫来城管一帮,於是作者英勇就义了……




欲望悬崖30

  张德成已经从营县宾馆辞职,自己开了家小吃店,对於两个人的到来,他仍然显得有些疑虑,却还是照实回答了他们的问题。
 “一月十二号,他们是住在宾馆。”张德成回忆道,“没错,早上到的,十一点吧,吃的工作餐,然後是休息时间,会议是下午两点。差不多十一点十五?有两个人走出去,其中一个我认得,是林书记。我以为他们要去找餐厅,就说餐厅在二楼,然後另一个人很客气,跟我说谢谢,他们出去吃,我也没在意。过了一会我出去抬水,看见他们俩在说话,林书记好像挺生气,然後他们就走了。”
  林润的心突突地跳了几次,“那个人是谁?”
 “後来我在那边捡一张代表证,我想是和林书记在一起的那个人,就拿著了,在会场门口等著。後来差不多快两点的时候,他们的车才开到会场,另一个人没带代表证,我就过去问是不是他的。他说是,说谢谢我,两个人就一起进去了。代表证上写的是史建明,就是现在的史市长。”
 “他们去了哪?”
 “不知道。”张德成说,“就知道他们是一起出去一起回来的,坐的一辆车。”
  然後他再次打量了两个人,“你们真的是党史办的?”
  许久没说话的史少诚终於开口,“介绍信你都看过了,不信我们,还不信公章麽?”
  张德成不说话,显然有些疑惑,史少诚拉著林润站起来,“谢谢你张先生,不耽误你做生意了,我们先告辞了。”
  然而林润还站在原地,僵直著身体,史少诚放缓了语气,低声说道,“林润,走吧。”
  林润终於转身出了门,脸色惨白地直视著前方,目光却没有焦点,神色恍惚。

  张德成的话验证了他的猜想,史建明那天中午果然不在营县,十一点十五到两点──这麽长的一段时间,足够做任何事情。
  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和史建明在一起的还有林凯书──他的父亲。
  他侥幸地想过,或许事情并不总是像看起来的那样,也许史建明和林凯书一起回了市区,但借故离开了,林凯书对这一切并不知情;又或者史建明用了某种障眼法,让他在林凯书眼里看起来是清白的,所以──
  然而这一切都不成立。
  有两件事是他无法回避的。
  林凯书对於邵光死亡的不予追查,还有在邵光死後他们的极力掩盖。无论换了哪一个说法都说不通,唯独那个他最不想接受的事实镶嵌上去,就环环相扣,严丝合缝了。
  史建明杀了邵光,而林凯书是同谋。

  回程的路上他始终一语不发,史少诚也沈默著,只是不时看著他,露出担忧的神色。
  他知道他在想什麽,却无法说破,更加无从安慰。林润望著窗外闪过的田野和村庄,心里一片白茫茫的烦躁。
  两个人在客运站下了车,正是学生返校的高峰,车租车一辆也叫不到,地下停车场里排了几十米的长队,史少诚等了一会,试探地叫他,“林润?”
  他漫不经心地答应了一声。
 “坐公交车吧,也不是很远。”
  
  不远处就是公交车站,有车直达林润家附近。然而在周末,公交车也挤得满坑满谷,两个人费了很多力气才从後门挤上车,找遍全身没有硬币,只能拿了一张五十块的纸币,让人群遥遥地传过去投进投币箱。
  周围有几个人投来诧异的目光,林润有些尴尬地别过头去,索性车里实在太挤,大家视线里密密匝匝地全是人头,连转个头都困难,很快也就没有人在看了。
  车子一路颠簸地行驶,只见人上车不见人下车,林润从不知道狭小的空间里可以挤下这麽多的人,几乎拥挤到无法呼吸。汽油味、汗臭味、香水味和不知道哪来的鱼腥味混杂在一起,几乎让他呕吐,他站在台阶上一块狭小的地方,无处可扶,随时要担心跌倒。
  可他实在也无处可跌──无论向哪里倒都只能倒在别人身上。在一个急转弯之後,他站立不稳,立刻就撞上了史少诚的肩膀。
 “林润?”
  他没说话,只是把脸靠在史少诚的脖颈上,身体紧贴著他的身体。那股干净而温暖的味道慢慢驱散了车厢里污浊的气体,他闭上眼睛,试图让周围的一切都隐去,连带著所有的过去,和他不愿意想的明天。
  他只想著自己,还有他紧贴著的这个人,世界上就只剩下这麽相依相偎的两个身体,温暖而安静。
  车厢里太过拥挤,没人注意到他们这种隐秘的拥抱,林润紧贴著他,隔著衣服感觉到史少诚胸口温暖有力的跳动。然後,在这样过於紧密的相贴里,随著车厢的颠簸,而一直摩擦著的某个部位,居然起了反应。 
  他一时间尴尬地无以复加,想要退开一些,偏偏前後左右都是人,抬起一只脚都找不到地方落。正在窘迫里,史少诚却不动声色地伸出一只手来,稳稳地扶住了他的腰。
  很轻的声音,带著安慰响在他耳边,“没事。”
  於是林润就那麽靠著他,直到那股躁动慢慢地平息下去,没人在看他们,他也不想去注意别人的存在。车厢在夏日的夕阳里摇晃著,林润越过史少诚的肩膀,看到许多朦胧而美丽的光束。
  那辆拥挤的公交车,仿佛正在开往某个宁静永恒终点。

被公交车挤扁的某艰难地爬来更新……




欲望悬崖31

  那天晚上他们睡在林润的家里,睡著的时候几乎是头抵著头,林润原本以为自己睡不著,但竟然睡得极其安稳。
  凌晨的时候,铃声劈开夜色,林润迷迷糊糊地接起电话,刻意压低了声音。
 “怎麽了?”
  然而史少诚已经醒了,正坐起来,把头搁在他的肩膀上。电话里是唐宋的声音,略有些迟疑的,又十分沈重。
 “卢文杰出事了。”唐宋说,“和常靖嘉一样,不过他伤得不重。还有杨恬。”
  林润的睡意立刻烟消云散。
 “杨恬怎麽了?”
 “她──被人轮奸了。”唐宋声音里透著不忍,“似乎是同一夥人,但她看不见脸。然後她也被划了一刀──在脸上。”
  林润眼前浮现起那个女孩秀丽的圆脸,还有她那些泼辣桀骜的神气,黑暗里仿佛潜伏著某种怪兽,将腥臭的鼻息喷到他脸上,血盆大口对准了他的脖颈。
 “谁干的?”
 “不知道。”唐宋说,“我在医院,不多说了。最近我们都……小心点吧。”
  
  电话挂断,林润把手机放下,一股冰凉顺著手指爬上脊背,让他微微打了个寒战。一双手臂抱紧了他,把他拉到一个温暖的胸口上去,史少诚的声音低沈厚实地叫他的名字。
  林润知道,他该都听到了。
 “是谁干的?”
  史少诚没说话,然而林润感觉到他在黑暗里微微摇头。
 “杨恬,卢文杰,常靖嘉……”林润喃喃自语,“还有我。那个人本来想杀我,可能也想杀你。”
 “林润,你不要多想。”
 “谁会和这麽多人有仇?”
  史少诚没有说话,林润却知道,他正和自己想著同样的事。
 “廖菲……”林润轻轻地说,“她没有死。”

  天亮後,两个人来到了第二人民医院的病案室,找卫生局的熟人打了招呼,他们被获准复印廖菲的病历。
  六年前廖菲自杀後,就是被送进这家医院抢救的。林润和史少诚翻遍了病历,都没有找到病危通知和死亡记录。
  依据病历的记载,廖菲是在住院三天後自动出院的,出院时生命体征平稳。林润放下病历,发现史少诚正在看自己,两个人的目光相对,都有种凉飕飕的寒意。
  半晌,史少诚说,“她真的没死。”
 “我看见她了。”林润说,“她没死……是好事。”
 “林润,你还在为她的事情自责。”
  林润的语气突然尖锐起来,“那你呢?你能做到不自责麽?”
  史少诚停顿了一会,说,“不能。”
 “所以我也不能。”
  他话语里负载著许多沈重,史少诚像是被这几个字砸到一样,突然严峻了表情。
 “林润,你心事太重了,想得又太多。”他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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