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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悬崖 作者:苏芸-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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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少诚把名片放好,不动声色地说道,“原来是廖启铭廖先生,久仰了。”
  男人微微笑了笑,那锐利的眼神却未曾软化,“早听说史市长和林书记有两位好公子,今天才见到,果然一表人才。”
  林润客套地说,“过奖了。”他仔细地在记忆里搜索这这个名字,却仍然想不出所以然来。
 “今天能和两位遇见,实在是缘分,”男人的口吻随意,气势却格外沈稳,“说起来,我和两位还有不少共同的朋友。”
  史少诚不自觉地看了林润一眼,然後笑笑说道,“是麽?”
 “下周陆鸿来家里有个小聚会,不知道二位会不会到?”
  陆鸿来就是大商集团的董事长,陆丹阳的父亲,林润暗地里吃了一惊,表面上却不好流露出什麽来。
  对陌生人有戒心,是再正常不过的,然而这个男人给他的感觉,却是强大而具有危险性的,让他不由得有些草木皆兵。
 “还不一定,”史少诚短促地笑了笑,站起身来,“真是不巧,廖先生,我们还有点事,非走不可了。”
  林润跟著他站起来,对男人点了点头,“抱歉。”
 “没有关系,”男人在椅子里略微换了个姿势,“下次再见。”
  
 “他怎麽会认识我们?”走出几步以後,林润压低了声音问史少诚。
 “在N市,认识我们也不算奇怪。”史少诚也低声说,“但是──”
  他突然想起那茧子的来历了──长期拿枪的人,手指和掌心都会有那样的茧,就算是多年之後,也不会脱落。
 “林润,”史少诚猝然转过了话头,“陆鸿来家的聚会,你会去麽?”
  林润没答话,却突然向旁边移开了一些,向前望著门口,史少诚顺著他的目光看去,常靖嘉正晃晃悠悠地走过来,面色不善。
   
  他和常靖嘉从高中开始就交恶,大学毕业後再次重逢,彼此都成熟了些,那份敌意却有增无减。常靖嘉径直走到林润旁边,仿佛没看到史少诚似的,没好气的说道,“你在这干什麽?”
 “没干什麽,”林润勾著他的肩膀,“走吧。”
  於是两个人绕过史少诚,很有爱地搭著肩膀离开了,史少诚看著他们走远,也转过身,从另一边走出了门。

  大门之外是另一个世界,拐过一个弯,门里的浮华流光就都看不见了,铁铸一样的黑夜里,只有一盏路灯凄凉地放出光来。史少诚徒步在走在寂静的黑夜里,听著自己被巷壁反射回来的足音,刚刚收摊的小贩推著三轮车从他身边走过,车上满满蹬蹬地塞著煤气灶,锅和桌椅,而旁边的面皮店,主人却已经起床,让沈重的风箱扑扇著冒出些热气。
  凌晨三点锺的街巷里,仍有那麽些人在忙碌著,仿佛一生就从来没有停下来休息过。谁也不曾注意他们,然而这个世界,便是由无数个这样的忙碌组成的。史少诚驻了一会,抬头看见旁边楼房里还亮著灯的窗户,突然想起自己大学的时候,也经常在期末通宵读书。
  整晚不睡,一到凌晨时就会有些异样,困倦都退去了,头脑反而有一种迟钝的清醒。一旦从书本上抬起头来,在眼睛里的一切,都具有了不同的形态,仿佛身处在另一个时空似地,那麽寂静,又那麽荒凉。此刻他在小巷中静静地站著,恍如隔世地回想著方才门里的繁华和奢靡,突然有些惶惑起来──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世界?

  天快破晓的时候,平思韵蹑手蹑脚地打开了房门,她仍和父母一起住,然而随著年纪的增长,夜不归宿的时候也越来越多了。
  酒喝得有点多,这时候就口渴的厉害,她走进厨房想找点水喝,一开灯却给坐在桌旁的人吓了一跳。
 “爸!你怎麽还不睡!”
  公安局长平建新正坐在桌边,只穿著一条肥大的四角内裤,睡眼惺忪,“我刚起床。昨天晚上野到哪去了?”
  平思韵略微有些心虚,语调却很理直气壮。
 “和几个朋友出去玩。”
 “和谁?”
 “爸,”她心烦意乱地一挥手,“你别管我行不行。”
 “我是你爸,我不管你,你能长这麽大!”平建新猛地一拍桌子,“你到底和谁出去了?”
“史少诚!”
  她顶撞地喊出这句话,平建新却并不气恼,反而收敛了愤怒,甚至变得有些和颜悦色起来。
“你这麽大的人了,照理说爸爸不该管你,但是你交些什麽朋友总是要过问的,这个马虎不得。”
  平思韵不理他,转身就要走,平建新却又叫住她,“思思啊,你和史少诚──”
  平思韵猛地转过身来,大喊大叫起来,“我跟他没戏!没戏!我跟林润没戏跟他也没戏!我就是脱光了给他上他也不要,行了吧?你烦不──”
  一个耳光狠狠地扇到她脸上,平建新站了起来,高举著右手,一脸的暴怒,“你还要不要脸!”

  平思韵抬手捂著被打的脸颊,整个人都傻了,她听见卧室里传来了响动,是母亲被吵醒了。
“怎麽了?”母亲推开门,似乎是被眼前的情景吓著了,“老平啊,你──”
  她推开母亲,踉踉跄跄地跑进洗手间,紧紧地锁住门。墙上的瓷砖是冰凉的,地上也是冰凉的,她坐在一片冰凉里,把脸埋在膝盖上,呜呜地哭起来了。
  母亲在外面焦急地敲门,“思思,思思你把门打开──”
  她不理,一个人沈浸在自己的伤心里,然後听见父亲愤怒地喊道,“你别理她!让她死在里面!”
  然後就真的没声音了,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下气,想著自己要是真的就这样死掉,那会怎麽样?死掉也好!她要让平建新後悔,她要让他後悔的哭出血来,要是她真的死了……
  
  可是她终究没有死──她还有那麽多的风光那麽多的快乐,她舍不得死。
  她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麻木的腿,用冷水洗了洗脸,重画了个装,掩盖一下自己肿的老高的眼皮。
  警服在柜子里,笔挺的一套,配枪也带在身上,格外的飒爽气派。
  家里没有人,她打扮整齐,昂首阔步地出门上班去了,她今天又要迟到,可是有什麽关系呢。
  她是公安局长的女儿,谁都要忌惮她三分,不要说是迟到,就是她按住自己的队长暴打一顿,大概也没人敢真的追究责任。谁都认识她,谁都羡慕她,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平建新的女儿──
  她并不是什麽人。她只是他的女儿。

提前跟大家说一声,这文里有些人是要BG的,而且不只一对……毕竟这世界上不能全是GAY呀T T
不过就算这样,这文里的GAY也实在太多了点……




欲望悬崖12

  林润醒过来,只觉得头痛无比,昨天睡前喝了太多的酒,又有那麽一场混乱的性爱,这个时候浑身黏腻著不舒服。他刚做起来,常靖嘉也醒了,睡眼惺忪地打个哈欠问他,“几点了。”
 “十点。”林润跳下床,穿衣服洗脸,“我等下得去公司一趟,你跟我一起去?”
 “不去,”常靖嘉翻个身继续睡,“你还真玩上瘾了?”
  他和常靖嘉合夥开著一个公司,租著个不错的办公室,雇了两三个员工,但归根结底也就是个空架子,借著两个父亲的职权背地里搞些小动作,倒是收入不菲。
  林润潦草地刷了刷牙,嘴角还沾著泡沫,却突然想起件事来,“我说,上次老赵说得那个事,你没答应他吧?”
 “昨天说好了,让人去办了,他进的那批车不用我们管什麽,挂个名就行,海关不敢拦我们的东西。等办好了,分我们五十万──是不是有点便宜他们了?”
  林润有些急了,“我不是跟你说过别干这个麽!这是走私你知不知道!”
 “怕什麽,”常靖嘉懒洋洋地从被子里发出声音,“谁敢抓我们?”
  林润忍著怒气,还想说点什麽,常靖嘉却已经闭上眼睛,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他在房间里站了一会,很想让常靖嘉推掉那笔“生意”,可他也知道常靖嘉是一向无法无天,什麽都不肯放在眼里的。
  他这种肆无忌惮的野心,时常让林润生出不安来,可最终仍然是无计可施。

  过了半天,他终於妥协,低声说道,“今天我要回家,我爸生日。”
  常靖嘉立刻从杯子里抬起头来,“操……我今天也得回去,我妈打了快二十个电话了。”
 “你都一个月没回家了,”林润把腰带系好,“我先走了,明天给你打电话。”
  常靖嘉有气无力地挥挥手,於是林润就走出来,知道把自己暴露在刺目的阳光里。
  
  公司到底也没有什麽事情可以做,他随便转了一圈,就开车回到了家里。开到家楼下的时候,他想了想,又绕回市中心区,找了家西饼屋买了个蛋糕。
  提著蛋糕上楼的时候,他心里轻微的有些抵触,从小到大他都很少看见父亲,而且越大就越不愿意见到他。倒不是说林凯书是个多差劲的爸爸,只是林润每次见到他,都有种无话可说的尴尬──二十几年的疏离,并不是几次刻意的亲近可以弥补的,每次回家都变得像是完成任务,於是他尽可能地减少了回家的次数。
  母亲来开门的时候满脸都是欣喜,“润润,等你半天了。”
  厨房的桌上已经摆了一桌子菜,林润弯腰把蛋糕放在地上,“我爸呢?”
  母亲的脸色黯淡了一下,“开会……等等他吧,说好回来的。”
  林润倒松了一口气,安慰母亲说,“他就是这麽忙,你也该习惯了。”
  母亲叹一口气,“管他呢,你回来了就好。润润,有空都不回家来,电话都不打几个,我和你爸天天都惦记你。”
  林润含糊地说,“我忙。”
 “成天忙些什麽呀?”母亲在他头上打了一下,仿佛他还是个小孩子,“就你和老常他儿子干的那些事,你以为你爸不知道?要不是他替你瞒著遮著的,你早进去七八回了。你别看你爸成天不言不语的,他最疼你了。”
  林润心里不知怎麽就觉得有些难受,“我知道。”

  第三次筹备会议终於结束了,史建明最後一个离开,走出会议室时他对秘书说,“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事要办。”
  秘书没有多问,只是请示他,“车用不用等?”
 “我很快就下来。”
  市委的大多数办公室都在这栋楼里,虽然平时里并没什麽人,但史建明知道,这个时候,有一个办公室应该不是空的。
  果然,门轻轻一推就开了,林凯书看见他进来略微有点吃惊,但也并没有十分的惊讶。
 “你还没回去?”
 “等一下就走,”林凯书站起身来,“今天林润回家。”
  史建明笑了笑,那张深邃严峻的脸立刻变得柔和了,“还是这麽惦记儿子。”
 “不想说他,”林凯书摇摇头,“不指望他有多大出息,不要惹出祸来就行了。越来越不成器,照著麽下去,早晚有一天,我得亲手把他送进牢里去。”
 “就算这有那麽一天,你也下不了手。”史建明看著他,语气就不自觉地有了些为微妙的变化,“你自己年轻的时候吃过许多苦,所以你不肯让你的儿子再吃苦,这麽多年来,你一直就很娇纵他。”
 “我们那个年代,谁没吃过苦。”林凯书刻意地避开他的目光,“我听小赵说,林润最近总和常兆民的儿子在一起。”
 “常靖嘉?年轻人交朋友你不能多干涉,而且那孩子也没有多坏。”
  林凯书按了按太阳穴,仿佛很疲惫似地,“我不是担心这个。”
  史建明的脸色慢慢地变了。
 “你是怕林润像你一样。”
  林凯书没有说话,把电脑关掉了,向门口走过去。
 
  史建明站到他身前去,挡住了他的去路,“像你也关系。”
  林凯书抬起头来看他,声音沈稳,“如果史少诚像你,你还觉得没有关系麽?”
  史建明一语不发地站著,脸庞的线条仿佛是钢铁铸就的,林凯书叹一口气,说道,“我们两个人,已经犯了太多错误,所以林润不能再犯错误。”
  他推开史建明走出去,再门要关上的一刹那,史建明叫他,“凯书。”
  他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於是就只听到一个低沈而又温和的声音说,“生日快乐。”
  他松开手,那扇门就在他身後关上了,重重地一声响,把什麽都隔绝了。

终於讲到了老人家们的故事……
其实他们也不过四十出头,还帅得很啊




欲望悬崖13

  林润从楼梯上快步走下来,心里带著隐约的沮丧,和父亲的相处仍然和从前一样,隔阂里有尴尬,却又不得不装出和睦的样子来,让两个人都觉得极不舒服。
  席间他和父亲很少说话,一顿饭差不多是在沈默里度过的,这不能怪他,又能说些什麽呢?
  除了那些套话,还有虚假的嘘寒问暖,他所想问的就只有一句话──你为什麽对舅舅的死不闻不问?
  在邵光死的那一年里,他曾经无数次追问过林凯书这个问题,然而除了父亲的暴怒,他未曾得到任何回答。於是他渐渐的死心了,决心凭借自己的力量去寻找出真想──比起从小就疏远的父亲,邵光从哪一方面来说,都更加的像一个父亲。
  整个漫长的童年和少年,他所有缺如的、有关父亲的回忆,都有邵光替他填满了。这个不能生育的小舅舅,像疼爱亲生儿子一样爱著林润,直到他从十八层掉落,死相凄楚地离开人世。
  而他死前的最後一条短信,是发给林润的。

  林润恍惚地拿出电话,发现里面竟然真的有一条短信,信息弹出,来自史少诚。
 “林润,下周陆鸿来家,我有话对你说。”
  落款是简洁的一个史字,而史少诚并不知道,林润的手机里始终有他的号码,五年里几度变更,却始终没有删除。
  林润把手机握在手里,微微地发了一会呆,然後他踩下油门,没有回信。

  N市汉广路,GR枪场。
  史少诚再次拿出手机看了看,没有信息,没有来电。
 “你今天有事?”
  史建明已经准备就绪,持枪望著他,英姿一如当年,他笑了笑,把手机放好,“没有。”
  飞碟已经准备好,史建明潇洒地扬头,“开始了。”
  史少诚屏息,举枪,瞄准。

  重量和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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