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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贵妇-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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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挑眉,不知所以,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不要脸’了。
“你的手一直在我皮肤上徘徊,手感怎么样?你这样一直摸我,我会害羞……”
他的脸在枕头上蹭了蹭。
这个动作非常的孩子气,我却有种想哭的冲动,已经……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对我说话了,久到我已经快要忘记这种宠溺的感觉。
我微微勾起嘴角,手指沾上药剂均匀的抹在他的背上,“你的皮肤还没有我一半好,摸你还不如摸我自己。”
“……==”
“把你的手给我。”
他把脸转了过去,后脑勺对着我。手依然被他塞在枕头下。
“噢,我亲爱的殿下,你的背已经被我摸光了,也不在乎一只手。”
他的声音从枕头下闷闷的传来,“男人的手是摸不得的。”
这一刻,我恍惚的认为,我们又回到了过去,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也不将发生的时候……。
我把他的手拽出来,给他抹药,“你都被我摸光了……”我及时住了嘴,小心的过滤掉不该出口的句子。其实我还有没说出口的话,‘你都被我摸光了,你是我的人了,还怕什么……’
他的肚子咕噜一声叫了出来,我扑哧笑出声。
“你又嘲笑我。”
“没有,我的殿下,你看,我只是嘲笑你的肚子而已。”
我戳了戳他的手背,在他叫出声之前,对着他的后脑勺灿烂的笑。
他恰好转过头。
然后,我们之间又安静下来。
药其实已经抹得差不多了,我没放开手,假装着很仔细的连旁边未受伤的皮肤都抹了一遍。
房间里暗暗的,托修列刚才点的蜡烛不多,只在接近床头的位置点了几根。
我挥了挥手,朝后念了一个咒语,整个房间的蜡烛瞬间点亮。
“恩,这样亮点比较好。”我说。
“魔法么?”
“对。”
“能不能教我?”
“恩,好,如果你能学的话……,我是说,血族的魔法和魔族的不大相同。”
“……”
“你知道给你初拥的那名吸血鬼是什么党派的么?”
“党派?”
“恩,关于吸血鬼,我知道一些,他们分为三个党派,密党卡玛利拉,魔党撒霸特,还有中立党,魔党和密党是宿敌,我想咬了你的应该是魔党的血族,因为密党的不能随便咬人的,不过也不能肯定……我想我可以回去查一下他们。”
“是撒霸特,他说过。”
“……”,顿了一下,我才又说,“魔党分两个氏族,勒森魃族、棘秘魑族,给你初拥的那个吸血鬼有说你们是哪一个氏族的么?”
他茫然的摇摇头。
“好吧,这个也要查一查,不知道有什么药水能测试吸血鬼种族的没有。”
“你能多说一些关于那两个种族的事迹么……恩,你知道,我想大概了解一下。”
“我……其实也不太了解他们,只是听说勒森魃族的比较具有侵略性,认为自己是血族的极致,他们笃信权力神授与优胜劣败的法则,对没有力量的吸血鬼没什么耐性。勒森魃族是高贵亲切与全然鄙视的奇妙组合,勒森魃族会主动寻求可得的权力,却对随之而来的头衔与荣耀不屑一顾。大部分的勒森魃族倾向于扮演幕后的黑手,而不愿自己走到幕前。勒森魃族拥有一切,却放弃了原有的地位。曾经有人说勒森魃族是优雅的坠落者,其中的成员对此也非常满意。在他们身上,优雅与残忍并存,高贵与颓废同在。同时,勒森魃族也是天生的领导者,他们相信自己比别的同类都要强的多。几乎所有的魔党摄政者都出自勒森魃族。勒森魃族和棘秘魑族不同,他们并不蔑视抵制一切人类,只不过觉得由自己来控制那些家伙比较有趣。”
我缓了缓,继续说,“棘秘魑族拥有重塑血肉的异能,可以藉由毁损对手躯体,塑造自己惊人的美貌。他们引导同盟排拒所有的人性。棘秘魑族在无数的战斗淬链后变得极端残暴,即使在吸血鬼中,棘秘魑族的残暴也是恶名昭彰。如果说勒森魃族是魔党的心脏,那么棘秘魑族就是魔党的灵魂。他们曾经是所有氏族中最强大的。“魔王”这个外号就是那些受到惊吓的血族给棘秘魑族起的。但事实上棘秘魑族是所有血族中最具学者气质的,其中的成员大都受过高等教育。他们对于知识有着极强的渴望。棘秘魑为了了解吸血鬼的本质,做了数不清的可怕试验,试验的对象包括了人和其他吸血鬼。怎么说了,反正我觉得魔党的吸血鬼都挺变态的。”
(①:爱德华的意思就是,凯萨琳已经死了,活人相比死的人来说,才是最重要的,他要保护的,是那个活着的人)
第十九章
“这样看来,我觉得你应该是勒森魃族,但从你描述的,给你初拥的那个吸血鬼来说,他可能是棘秘魑族。”我说。
“他是棘秘魑族,所以,我也得是棘秘魑族?”
“理论上来说,是的。”
我以为说起这些,他肯定会觉得难受,但他只是眨了眨眼,然后问,“你刚刚好像在背书。”
“……你说对了。”
“……”
正在这时,门被敲响了两下,没等我们回应,梅丽尔就猛的推开门,嘴里还叫嚷着,“噢,亲爱的,托修列说你受伤了,上帝保佑,伤得不重对不对。”
我怔了,还从没听过梅丽尔这样说话过。
我偏偏头,瘪嘴。
房间里不算太暗,爱德华趴着,我坐着,怎么说梅丽尔第一眼见到的都是我,连躲都躲不了。
“莉莉?”她惊叫。
“……。”
我朝她点头微笑,握着爱德华的手,继续装模作样的涂抹药剂。
梅丽尔这会心里难受是肯定的,如果是以前,她早爆发了,但是现在,不过片刻的功夫,她就淡然自若的走过来,在床的另一边坐下,嘴角蜿蜒着美丽的笑容,跟爱德华低声软语。
我有些惊讶,一年的时间,人的性格可以改变这么多?她还真的学会在人前隐藏脾气了?
梅丽尔从来就不是省油的灯,但这回,她终于升华了,从显性炮筒变成了隐性。
我对梅丽尔做出总结性的结论。
“殿下到底哪里受伤了?”
她像是在问我,眼睛却直直的盯着爱德华。
我在爱德华的手背上捏了一下,不重,但是恰好捏在灼伤处。
他把脸埋在枕头里,嚎叫了一声。
“噢,上帝……,亲爱的,你到底伤在哪里?”
梅丽尔演得兴致勃勃,我知道她是在演给我看,我也适当的给了她应该有的反应。
“噢噢,我亲爱的……王子殿下,你怎么了,不是才抹过药么,哪里疼?让莉莉给你揉揉。”
说完,我自己就恶心得要死。爱德华更像是被雷劈过。梅丽尔看不清表情,她的脸恰好处于烛光的死角。
我想,修炼得再好的女人,遇到这种情况,也是会爆发的吧。
但是没有,她只是冷漠的撇了我一眼,然后继续把柔情当不要钱的放给爱德华看。
她给爱德华捏了捏被角,然后说,“我叫了唱诗班的人过来,我想让宝宝听一下,你觉得怎么样?”
她一句话,她原地复活了,我被秒得一滴血不剩。
爱德华看看我,我颇自低着头,我不是索菲亚那个小女孩,也不是安乐那个假装坚强的女人,我是卡萨布兰卡,三百多岁的卡萨布兰卡,再任性,我都觉得我太老了。
“你想叫就叫吧。”他淡淡的对梅丽尔说。
要按以前我的性子,我早炸毛把梅丽尔和爱德华按在床上抽了……
事实上我也很想炸毛,但是,我以什么身份发飙?爱德华的女侍卫?情妇?还是不相关的药剂师?
最后,我觉得不相关的药剂师才最适合我在这个场面上发飙,不相关啊……
“亲爱的,你对我真好。”梅丽尔在爱德华头上亲了亲,又道,“想不想听会书?我念给你听。”
还没等爱德华答话,我就抢先说,“殿下需要休息,梅丽尔小姐不会希望他因为要满足你的要求,而不顾自己的身体吧。”
梅丽尔的眼神化作刀子,“没有。”
这时,爱德华的肚子又咕噜的响起来。
我有了理由离开这里。
尽管装作满不在乎,但是,心里很明白,不爆发,只是不想再闹了,累了,这是真的,不放弃,只是我不知道放弃了之后,我还能做些什么。
地狱,是永远都回不去了的。
我更不想再回到那一年的日子。那除了空白,还是空白的生活。①
去托修列那里拿了一点血,我没有尽快回去,在长廊上来回的走了几圈。
夏末了,太阳依然炽烈,却并不会灼人。
被一些暖洋洋的气息包围着,心却是冷的。
梅丽尔有了他的孩子,他从来没有否认过,甚至是刚才,我就在他面前。
我想听到那个‘不’字,甚至都快出现幻听了。
回去的时候,梅丽尔还呆在那里,轻声的对着爱德华软语娇嗲,烛光打在她酒色的头发上,宝石般亮丽。
开门声仅仅让他们给了我一个眼神。
爱德华对着梅丽尔说了什么,梅丽尔低低一笑,细碎而刺耳的声音不用仔细听就映在了我的脑海里。
梅丽尔低头又吻了一下他的额头,然后是眼睛,鼻子,唇。
耳鬓厮磨。
如痴眷恋。
我呆在门口,手里拿着银壶,壶柄几乎变了型。
没一会儿,她站起来,理了理裙子,“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要让她陪你进餐,但是我是很宽容的,”她鼓了鼓双颊,佯装愤怒,最后却扑哧一笑,“好吧,其实我是生你气的,所以,后天你要准许我带我的朋友来拉曼德宫玩。”
爱德华笑笑,“好。”
我不想说,但是,梅丽尔,你又赢了。
擦肩而过的时侯,她的手抵住唇,对我勾起了嘴角。
我走进去,倒了一杯血给他。
“梅丽尔知道你变成吸血鬼了么?”
“她不知道,但那些事情,她清楚一些。”
“所以说……,”我顿了顿,接着倒第二杯血给他,“所以说,爱德华,有时候我真的很恨你。”
他修长莹白的手指轻轻的扣着小银杯,嘴唇被血染得鲜红,配着他苍白的脸色。
一个不折不扣的吸血鬼。
他继续喝光第二杯,我问他,“还要么?”
他点点头,直到他觉得饱了为止,我们都不再说一句话。
我把收拾好的银具放在桌子上,然后回到他身边,开始我从刚才就想做的事。
“爱德华,是不是每次把我的尊严踩在脚底下你都会很高兴?”
他诧异的看我,张了张嘴,到底什么也没说。
“是,你说不爱了,就可以把一切抛开,我再爱你,是我犯贱,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你知不知道,当我听到梅丽尔怀了你的孩子的时候,我恨不得直接撕烂你的脸。”
“但是,我当时什么都没有做,我把指甲掐进了肉里面,我还是忍着什么都没做。”
(①:就是变成卡萨布兰卡,和樱桃隐居在城外的那一年)
第二十章
“我说出来你是不是觉得很可笑?你早就抽身而退,而我,却陷在那个泥潭里面连天日也不得见,刚刚你是怎么对梅丽尔的?你有没有想到以前的我们,也是如此耳鬓厮磨呢,你有没有看见我就站在门口?”
“多少次了,我被她们嘲笑,讽刺,哪一次不是因为你,而你了,说着为我好,为我好,你有没有想过你的为我好却并不是我想要的好?”
“然而,他们的嘲笑鄙夷不算什么,真正折磨我的是你。”
“你知道么,到现在,停留在我记忆里最深刻的事,不再是那幢半山腰上的小庄园,不是百合园,不是街边的小丑,更不是我们相恋的那些日子,而是,十二月二十六号那天晚上,在我担心你担心得不成人形的时候,你带着梅丽尔,在拉曼德宫里一起把我推进地狱那一刻,我像个疯了的巫婆,在以为等到了光明,得来的却是你们给的无底深渊。”①
“这里这道伤,”我指指胸口,“不是一刀劈成的,是你拿着钝刀一道道划得,你看,那么深,你得划多少次啊。”
要有多大的勇气,才能撕开伤口回忆过去。
他垂着眼睛,凌乱的发丝在他的脸上,倒影出一大片阴影。
过了许久,他才开口,声音沙哑,如同是硬挤出来的一般说道,“你……还是一点都没变,但是,卡萨布兰卡,你明白的,既然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再想也没有用,我不会再爱你了。你还年轻,你就像一个小女孩一样,但是,这个世界并不是只有爱情……”
我看着他,想笑,并且真的笑了出来,“所以说,我真的恨不得你去死。”
就像我想笑,就真的笑了出来一样,我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力气大得连咔咔的声音都听到了。
“爱德华,觉不觉的你很自私?你说得对,这个世界不是只有爱情,但是,把我搞成这样的却是你,有时候我真的很想知道要是我们换了身份,又会怎么样呢?”
“你瞧瞧你,碎了多少颗心呐,你的多情又薄幸,你不停的玩不停的玩……”
我狠狠的给了他一巴掌,画了大半个圆,使得他整个脑袋快速的偏了过去。
即使是练法术的魔族,力气都大得惊人,我使了全力,手掌都打疼了。
“消气了么?”他擦擦嘴角流出来的血。
“……”
“消气了的话,我可以请你出去了么?”
他不知道,他的额头上还滑稽的印着梅丽尔淡红色的口红印。
我猛的甩着手,退后好几步,“这么脏,现在我连碰都不想碰了呢……。”
“滚出去。”
伴随着他猛烈的咳嗽声,我如同巫婆一样嘎嘎的笑起来。
我歇斯底里。
积蓄的所有难堪委屈绝望,在这一刻,全部爆发。
难道不是么?
我总是心软,你看,在说这些话以前,我还是让你先把血喝完。
可是,有那么一刻,我真的很想你死……
~~~~~~~~~~~~~~
那之后,我一直呆在实验室,直到第三天中午饿得不行了。才出地下室。
大厅里全是梅丽尔请来的朋友。
她还真请了不少女人来拉曼德宫玩。
每一个花枝招展的,下一刻去参加舞会都绰绰有余。
我冷笑,梅丽尔不是不知道这些女人心里想什么,那些女人穿成这样,不就是想有机会就勾引爱德华么。但是,她还是把她们招来了,不是想对付我还是什么?
回想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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