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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去槿似霞-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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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若谨,你确实很适合他。”曹燕妮此刻像是对着朋友般闲话家长般平静,没有半点讽刺。
“不是都说嘛,婚姻像鞋子,合不合脚只有脚趾头才知道。”方若谨淡淡地说。
“说的是。”曹燕妮大方地赞同,“你一定在心里嘲笑我,骂我一切都是咎由自取,是不是?”
方若谨抿着唇沉默地看着她不说话,一时捉摸不定她的用意。
曹燕妮自嘲地一笑,又自语般地说了下去:“我知道我对不起他,对不起我的父母,更是,对不起昊昊。可是,你知道吗?我就是这么一个人,从小父母给我按排好了一切,上最好的幼儿园,最好的小学,最好的初中、高中。连初中的班主任不合我意都可以换掉。我一直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我得不到的东西,直到我和马长伟恋爱。”
大段的讲述让她有些疲累,不得不喘息片刻再接了下去。
“马长伟原来是有一个女朋友的,那是他的一个青梅竹马,我整整追了他两个月才追到他。他是个好情人,人长的出众,性格温柔浪漫,很会讨女孩子喜欢。毕业后他喜欢做生意,我也没拦着他。他说,等他公司一切上了轨道我们就结婚。一年后我也毕业了,在父亲的安排下,我到省外办当翻译,当时他的公司已经赚了不少钱,我很开心,我有稳定的工作,他会赚钱,觉得我们会是令人羡慕的一对,便开始谈婚论嫁了。可是谁想到,我的父母知道后誓死反对,特别是我爸爸,觉得马长伟并不爱我,只是在利用我和我的家庭。我父亲利用手中的权利,不惜一切代价拆散了我们。这是我这一生中第一次没有得到我想要的东西,马长伟因此坐牢,而我不得不屈服于父母,嫁给厉家铭。”
方若谨看到曹燕妮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一直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她明明感受到那一丝丝苦涩味道,她却一直在笑着说,让人觉得十分悲凉。
“其实,你并没有真想嫁给他,只是想利用他。”方若谨淡淡地说道。
“是。”曹燕妮大方地承认,“包括这个孩子,都不在我的计划之内,昊昊,只不过是个意外。”
“你太执著。”除了叹息一声,方若谨只说了这四个字。
“是,太执著,反而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了。像一头莽牛,横冲直撞,伤了别人,自己也终于头破血流。”曹燕妮此时平静得出人意料,完全像是在和一个朋友谈心,冷静而理智。
“方若谨,看到你和厉家铭隐婚,你带着昊昊过着那样简单的生活,忽然就让我嫉妒。”曹燕妮的脸上,出现了一抹不正常的红晕,声音也开始不稳定,“如果,一切都能重来;如果,能回到开始,也许,结局会是不同的。”这个时候的曹燕妮眸子有些雾蒙蒙的,像是陷入了很自我的遐想之中。
“你还年轻,一切还来得及。”方若谨总觉得她的话有些怪异,却又说不出哪里怪,只能紧紧盯着她安慰道。
“不,来不及了,一切都来不及了。”曹燕妮自语道,慢慢地,脸上露出了一个真诚的笑容。
“方若谨,答应我,好好照顾昊昊。”曹燕妮的脸色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苍白起来,喘息也越来越急促,目光渐渐失去了开始时的神彩。
“曹燕妮!”方若谨突然意识到什么,紧张地大喊了一声。
“求你,照顾好昊昊……。”曹燕妮的声音愈发低哑,像是疲累了似的,快要睡着。
方若谨猛地跳了起来,拉了她的手一下,却见她完全没有了丝毫的反应。
“医生!!”她猛地跳起来向门外冲过去,与正闯进来的李振清撞了个满怀。
“怎么了!”
“快,快!她不好啦!”方若谨语无伦次地说着。
李振清不等她再说什么,大步冲到床前,同时按响了床头的紧急呼叫铃。
顷刻,走廊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两名医生跑了过来,迅速为曹燕妮检查了一下,便对跟过来的护士厉声命令道:“准备洗胃!”
不等方若谨和李振清反应过来,几名护士便一阵忙乱,将病床推了出去。
“她刚刚吃了什么?”李振清皱着眉问方若谨。
“什么都没有吃,只喝了一口水。”方若谨紧张的答道。
李振清扫视了屋子一圈,又顺手拉开病床头的柜子抽屉,翻拣出了一个空着的药瓶子。
从瓶子的标签看是装普通的复合维生素丸的,但却是空着的,一粒也没有剩下。
作者有话要说:冒泡的孩纸明天还有文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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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
李振清在曹燕妮被送进抢救室后就给厉家铭打了电话,转身看到脸色苍白的方若谨,便低声安慰道:“别担心,嘉铭一会儿就过来。”说罢,他拉着全身绷的极紧的方若谨来到抢救室门外等候。
过了大约不到半个小时,厉家铭匆匆赶了过来。
方若谨一看到厉家铭铁青着脸匆匆走来,便站起来迎了上去。厉家铭走近她的身旁一伸手便将她揽了过来护在怀里,他清楚地感到了这小女人的身子在微微发抖,他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示意她安心。
“情况怎么样?”厉家铭放开方若谨,低声问刚从观察室走出来的李振清。
“洗过胃了,人已经清醒,正在观察。”
回答厉家铭的是紧跟在李振清身后出来的中年医生,他是主要负责曹燕妮治疗主治医生,见到厉家铭询问,赶忙回答他。
“倒底怎么回事?”李振清转身问那医生。
“从胃里洗出来的东西来看,应该是她这几天吃药时故意将药片藏在口中没有咽下收集了起来,大约有不到三十片,今天在她朋友过来前全部吞服下,由于刚刚发作便被发现,因而抢救及时,已经没什么危险了。”
方若谨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身子摇晃了一下,被厉家铭急忙扶住。
这个曹燕妮呵,可真够自私的,如果她就这样在自己面前死去,是要把她置于保地!
“这些药并不多,但是由于她有狂燥的临床表现,加之睡眠极差,所以医嘱下的大都是镇静剂之类药物,如果发现不及时是极危险的。”医生又补充说道。
“对不起,我一直没有发现她不对劲儿,直到她像要睡过去,才觉到有些问题。”方若谨喃喃地解释着当时的情况。
曹燕妮吞服了大量的镇静类药物,所以在和她谈话时格外平静,理智的不像是她本人。
“不怪你。”厉家铭握紧了她的手安慰她。
当时答应了她去见曹燕妮,他就防着这一手,所以他才一定要李振清陪着她来。
李振清微微叹息:“医生早就警告过了,只是这两天防得紧才一直没有让她再得手,谁知道今天她……”
“家铭,这种状况实在是不妥,姓马的已经报警,满城都在找她了;曹家父母那边估计也已经得到了她失踪的消息,她父亲的情况最近不是太好,否则早就过来了。”李振清提醒厉家铭。
“我知道,我晚上会和他们通电话。”厉家铭的眉头挤成了深深的川字。
药量不大,又加上洗胃及时,曹燕妮观察了半个小时便被送回了病房。
厉家铭站在曹燕妮的床前,有着隐隐的怒气,对着曹燕妮那张死灰样的脸却又发作不出来。
方若谨伸出手来,抓住他的大掌,使劲儿地握了一下,将他拉到稍远的位置。
“我和她单独谈一下,好不好?”
厉家铭反握过她的手,不解地看着她。
“别担心,你和李大哥在外面等我一会儿,一会儿就好。”她安慰着他。
李振清看到了厉家铭脸上隐忍的怒气,这男人太阳穴的地方已经青筋暴起,像是随时都会雷霆发作。他觉得这时候还是方若谨更适合和这个女人交流,便点点头嘱咐道:“有事喊我们。”然后硬拉着厉家铭走出病房,守在了门口。
曹燕妮经过刚才洗胃的折腾,脸色更是死人一样难看,她紧闭着双眼,像是将一切事物都屏出了身心之外,只是因为她脸上轮廓深,稍远看着倒有一种安宁的美。
方若谨来到曹燕妮病床的一侧,在小凳子上缓缓坐下,打开了随身带着背包,从里面拿出一个小信封。
这是一个装贺卡用的粉蓝色信封,上面有只可爱的小猪图案,方若谨打开了信封,抽出了昊昊收藏的那两而杂志。
“曹燕妮,你还记得这个吗?”
方若谨将印有文章标题和照片的那一页放在最前面,举到曹燕妮的胸前,静静地等着她张开眼。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举着手已经酸涩的发抖,曹燕妮终于睁开了眼窝儿深陷的双眸。
触目而来的是那个红衣女子,张扬自信的面孔,精致而娇美的五官,浓妆淡抹下,一发一饰无不展现迷人的风采,一下就抓住了人们的视线,艳丽而夺目。
虽然看不清页面上的文字,但她仍记得那上面的溢美之词。
曹燕妮长长的出了口气,似叹息又似低语:“从哪儿找来的这个东西,满纸荒唐言罢了。”
“这是昊昊那天受伤以后,回家翻出来给我看的。”方若谨的声音低低的,像是怕惊扰她似的,却是字字清晰地传入了曹燕妮的耳中。
只见曹燕妮呆愣了半晌,随后缓缓地抬起了没有输液的那只手,慢慢伸到那页纸前,枯瘦的五指轻轻滑过纸页上的人影,仿佛在抚摸那张曾经流光溢彩样的脸。
大约是实在没有力气,却又很想抓住什么,那双手颤抖着突然往前一伸,两页薄薄的纸就被她攥在了手里。
慢慢地,一双干涩的眼角流出了两行水渍。
“昊昊在天津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他大姑姑拿的这本杂志,和别人说起这人就是你。他偷偷拣来杂志,从上面撕下来这两页收藏着。从林州搬到三乡来的时候,我曾见过他将装着这东西的盒子塞到书包里带过来。”
方若谨细声慢语地讲述了那天昊昊小心地拿出来给她看时的情景,没有一个修饰的词汇,只是平淡的叙述。
她今天来的时候,就偷偷从昊昊的柜子里找到这个信封带着,原就是准备给曹燕妮看的,还没拿出来,就发现了曹燕妮的不对劲儿。
这是一个渴望母爱的儿子,从三四岁起就珍藏起来的深深思念,方若谨认为应该让这个做母亲的知道这一切。
尽管这个母亲是失职的。
“在你刚来三乡参加正月十三灯会那天,昊昊就在海滨公园里认出了你。”
方若谨依然记得昊昊当时那带有惊惧的目光,现在回想起来,那目光已经饱含了委屈、愤怒和不解等复杂情绪,大约外人永远无法理解孩子在看到亲生母亲,却又不能相认时那种咫尺天涯般的痛苦吧。
“曹燕妮,想不到你竟然没有一个孩子勇敢。”方若谨又是一句轻飘飘的话,却如重锤敲在了曹燕妮的心上。
女人脸上原本缓缓流出的两行水渍此刻如决了堤的洪水汹涌不止,随着方若谨的轻言细语讲述,胸前也急剧地起伏起来。
“尽管你一再利用他,伤害他,可是他仍是允许你见他,难道你不明白,这是他在想念你,宽容你?你这样做,是要置他于何地?难道你,还想让他背负起一个生母自杀的十字架?”
“他有你,就足够了。”
大约因嗓子刚刚插过洗胃管,曹燕妮的声音嘶哑的厉害。
“当然不够!”方若谨的声音突然提高,眼神也变得从未有过的严厉。
“曹燕妮,你读过那么多的书,见过那么多的世面,这样的道理还用我来说?!你上有年迈父母,下有幼子,为了一个欺骗你的男人就不顾一切作践自己,你让你的父母情何以堪!你让昊昊以后想起你来,要多痛苦才够!”
方若谨大约这次是动了真气,恨不能给这个女人两耳光让她清醒过来。
“你知道他被同学骂是没娘的野孩子有多可怜吗?你知道我在连男朋友还没有时却只好当众承认是他的妈妈有多难堪吗!你又知道我替你照顾这个孩子有多辛苦嘛?你今天却要眼睁睁地死在我面前,你要我以后怎么面对昊昊!你这个女人真是自私的可恶!”
方若谨的嘴原本有些笨拙,平时更是极少吵架骂人,这会儿全凭着一股怒气将心底的话喷涌而出。
待她发现自己原本想劝导她的话变得尖锐刻薄时,才猛然发觉自己的脸上已经爬满了泪水。
方若谨有些不顾形象地抬手抹了把脸,可手还没等放下,便听到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
“啊啊啊!!!”
曹燕妮发出了一阵凄厉的哭喊。
那声音嘶哑的像是八十岁的老妇般断断续续模糊不清,时而传出来尖锐的声音又犹如濒临死亡的兽类发出的哀叫,听得方若谨有种心惊肉跳的恐惧。
她一下子慌了手脚,正手足无措之间,厉家铭和李振清听到病房的声音不对,立即冲了进来。
曹燕妮这个哭,完全是不顾形象的,像个三岁的孩子似的张开嘴大声嚎啕,眼泪和着鼻涕一齐滚滚而下,两只手也不顾还吊着输液瓶,使劲儿地拍打着床铺,又不停地撕扯着头发,一会儿哭不出来,只能发出“啊啊啊”的低哑叫声了。
李振清摁了叫人铃,一会儿那医生便快步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位年长的护士。
医生察看了她的情况,重新帮她固定好了输液瓶,护士也安抚性的帮她梳理了一下头发,替她揉搓了一会儿心胸的地方,曹燕妮渐渐安定了下来。
厉家铭从曹燕妮手中抽出那两页纸看了一眼,待看清楚上面的内容,不觉呆愣了一下,随即将目光转向身后的小女人。
此时方若谨正垂着头,一幅被曹燕妮的歇斯底里吓住的模样,站立在他身后稍远的地方,根本不敢抬头看厉家铭,也完全没有了刚刚对曹燕妮说话时疾言厉色的气势。
李振清从刚一进来看到曹燕妮的这个样子,便知道方若谨刚刚的一阵发飙正中靶心,心下一宽,心情也变得好了起来。此时他随着厉家铭的目光俊眼一扫,也看到了一脸忐忑的方若谨。那小女人轻轻绞着手指,时而不安地偷瞥厉家铭一眼,像个犯了错的孩子,正不安地等着家长的责骂。
李振清一时按捺不住差点失笑起来。
这女人真正是难懂的生物,这种矛盾综合体活上演着活生生的连续剧,简直让他这种大男人看得眼花缭乱。
心里不由得想起另一个难缠的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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