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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冠禽兽 作者:饭票-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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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歆的笑容无限悲哀:“都说我颜歆这辈子顺风顺水,无往不利……可我其实才是真正的输家不是么?我至亲至爱的人,没一个人愿意留在我的身边……而且,选择的都是这么让人难堪决绝的方式……”
颜歆把手放在酸楚的鼻尖轻拭,眼眶中的泪水摇摇欲坠,可是仍旧骄傲执着地不愿意掉下来。
“秦晋啊,如果我签了这两份合约,我可能就是T市最有钱的人了。”
“婶婶……”
“可是秦晋,如果我签了这两份合约,我也可能是整个T市最孤独最可怜的人……”颜歆用手去擦拭眼角不受抑制想涌现的泪水,“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办呢?”
秦晋也不回答,只是从纸盒里抽了两张纸巾递给颜歆后才诚挚地开口:“婶婶,你哭出来吧。”
颜歆依旧是偏执地摇摇头,可秦晋这句“哭出来吧”,终归是戳到了她身为女子的软肋,她的眼泪滑落出来,一滴一滴打在衣领上。
秦晋把纸盒轻轻推到了颜歆的面前,像没看见她如此落魄的一面,用轻柔的语气道:“婶婶,我这次来其实是秦弈那小子托付的我。他嘴巴犟,说不了温顺委婉的话。”
颜歆的眼泪仍旧一滴一滴地关不住闸,她有点诧异地看向秦晋,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秦晋看颜歆的情绪稳定了一些,于是继续道:“婶婶,其实小时候我们这些晚辈总爱做些无聊的评选。评秦家大院里最漂亮的人,最聪明的人,脾气最暴躁的人还有赌性最大的人之类。我们总是乐此不疲地想给所有人排序,然后分门别类地暗暗喊些绰号。虽然你跟秦北叔叔很少回本家,但每次排名,婶婶你永远都是笑容最美的第一名。”
秦晋:“那时候院子里还有不少人羡慕秦弈有个那么漂亮的妈妈,开玩笑似的嚷着说要跟他换,结果说这些话得家伙不是被打掉了门牙就是被秦弈记仇地耍团团转。后来情况变得更甚,有人说你笑得好看,秦弈也会不高兴,整蛊各种恶作剧来刁难人,我们都以为秦弈是自闭排外才这样。但我前几天才明白,原来事情并不是这样简单。”
秦晋像想通了什么,淡淡微笑道:“婶婶,秦弈那时候啊,很可能是在吃我们醋,只是他不知道怎么表达。”秦晋顿了一会儿才道,“因为他前些天告诉我,你几乎从来没有对他笑过。”
颜歆的泪水停止流淌,目光变得有些怔忪。
秦晋:“婶婶,秦弈那么多年渴盼的不是多高的荣耀或者财富,这些东西,他就算不当秦弈,只做他的Even也能得到。他一直在期待的,其实是婶婶你的笑容与理解,只是你一直都不愿意给他。”
秦晋将那皱皱的合约理了理,将边缘抚平了一些才放回去道:“婶婶,有时候,你以为抓住了,其实是失去了,可是,如果你能放手,反而会是一种得到。”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大结局哦~~!!
☆、48那个结局
秦弈与顾微微的婚礼十分低调;没有请新闻媒体;也没有请政商名流,只请了姚远、秦晋这一干发小,他与顾微微初中高中时候的同学朋友;还有顾微微单位的同事。
那排场还比不上当初秦弈受伤住院时候的。
桌数只有寥落的三四十桌;请的还多是寻常人物。
收到请柬的人,开始还有点诚惶诚恐的;但真的步入喜宴才发现场景温馨,气氛融洽;丝毫没有富贵人家的故作奢华、盛气凌人。除了桌上的饭菜酒点精致名贵;喜宴外保安特别多以外,与寻常的婚礼并无大异。
这些当然都是顾微微坚持后的结果。
以秦弈的性格;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顾微微要嫁给他秦弈了。
可在顾微微心中;婚礼便该是这样的。
坐满自己的亲朋好友,没有镁光灯的照射,没有参杂着利益的奉承,只有简单而诚挚的祝福。
姚远跟秦晋坐在最前面的一桌,这桌都是伴郎伴娘,等下开场的时候负责为新郎新娘开道。
尹小依跟杨筱担任伴娘,还在化妆间补妆什么的没出来,现在偌大的桌子只坐了姚远跟秦晋两个人。
秦晋的左手边留了一个特殊的空位,因为担心别人坐了这个空位,他与姚远在位置上放了一个名牌,写着“陌惹尘”。
陌惹尘这家伙小时候说过要给他们三个未来的新娘当伴娘,结果没义气地先走一步,现在也算帮她完成未了的心愿。
姚远曾经认为秦弈应该是他们三男人当中最后结婚甚至不结婚的人,所以他此刻穿着伴郎服还有一种虚幻感。
他用手肘推推坐身边的秦晋:“喂,秦晋,没想到你堂弟后来而居上了?我瞅着现在的形式,最后结婚的该是你了啊。”
秦晋用眼尾扫了他一眼,不咸不淡地道:“难说。”
姚远得意洋洋挤兑:“怎么难说了?我现在跟小依也磨合到差不多要讨论讨论终生大事了,你的另一半现在连影都没有呢,如果不是秦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喜帖发了把伴郎服给送过来了,现在站这里当伴郎的可就是你们两了。”
秦晋轻“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其实姚远说得也没错,虽然他年纪最长,但其实那么多年,他对女生多限于欣赏,还真没有人能达到让他心动的标准。
如果非要说有的话,似乎也只有一个人在青葱岁月中让他侧目迷惘过,一个从没正眼看过他的女人。
秦晋端着跟前的红酒轻啜了一口,转身看姚远还在那不住得瑟,于是忍不住道:“我秦晋如果真要结婚,明天就可以,你能做通你家小依的思想工作让她明天就嫁给你?找个人谈恋爱不容易,只是找个人结婚的话,我名单上倒有不少候选。”
姚远看秦晋自负的模样脸一黑,撇嘴道:“不要脸跟超自恋是你们秦家的标志么?说起来你跟秦弈其实还挺互补,秦弈看起来风流,其实对感情比谁都单纯专一。你是长得正气,骨子里却比我跟秦弈风流多了。”
秦晋挑眉看他。
姚远眯眼凑近道:“你敢说不是?你从小到大交过的女朋友两只手都数不过来了吧?亏长辈都被你的长相蒙蔽,我跟秦弈基本就是看着你的光环长大的啊。”姚远又挨近了一点,一脸取经的模样,“给我说说,为什么那些女的一个个都被你驯得服服帖帖的啊?”
秦晋看向姚远:“真想知道?”
姚远点点头。
秦晋端酒杯喝了一口才悠悠道:“不能宠。”
姚远满脸问号。
秦晋停顿了一下才复又回答了一遍:“女人不能宠。你跟秦弈被吃得死死的,就是太宠她们了。”
姚远不服气道:“真喜欢了能不宠?秦晋,我很怀疑你前面的十几个女朋友你是不是真的喜欢过。”
秦晋思索了几秒:“可能是没有很喜欢吧。”
姚远愣了愣,仔细回想了一下道:“不过说起来,你以前的女朋友都是倒追的你啊,你好像没追过人?”
秦晋双手抱臂,往椅子的方向靠了靠:“那又怎么样?”
姚远不罢休地道:“以前学校那么多美人,你就没一个看得上的?”
秦晋微笑:“你忘了?我高中的其中一个女朋友就是紫苑的校花。”
姚远摇头:“不一样,我跟你说,你自己喜欢的,苦苦追过来的,跟喜欢你,依附上来的完全不一样。那什么校花你连长相都记不清楚了吧?本来那性格我跟秦弈就不太喜欢,也不怎么适合你,反正你只是随便凑合,我们也没好意思说什么,一个月不到不是就被你甩了?你不信的话,你花力气去好好追一个女生看看。”
秦晋夹冷盘吃了一口:“你当我跟你一样闲?”
姚远抓狂:“得,哥们祝你孤独终老哈~到时候娶了个不咋喜欢的老婆不愿意回家别老约我们俩,我们以后一定忙着陪老婆带孩子的。”
秦晋:“……”
这个话题告一段落。
没多久,姚远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又不甘心地撞了一下秦晋的手肘,看秦晋看过来便往后面几桌的方向努努嘴:“挺难得,夏小颖也来了啊。”
秦晋的表情几不可查地滞了一下,然后在那一堆相互寒暄的人影中看见了一个穿着雅致的黑色包裙的女人,她手里捏着一款坠碎钻的手袋,黑直的长发挽出漂亮发饰,然后随意地全部揽到右边肩膀,露出细瓷般的脖颈皮肤。
姚远“嘿嘿”笑了一下:“反正你也没追过人,要追就追这种有挑战力的吧。”
秦晋冷冷地看他:“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追人了?”
姚远豪气地把酒瓶往边上一搁:“我敢跟你打赌,你只能摆平那种倒追你的小姑娘,对这种需要自己追的姑娘完全没辙!特别是夏小颖这种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的!”
秦晋被挑起了兴致:“赌什么?”
姚远抓抓头发:“输的人,以后无偿给秦弈第一个宝宝换洗尿布一个月!”
秦晋:“……”
姚远:“怎么样?”
秦晋:“……好,虽然我觉得让你给秦弈宝宝洗尿布,还不如给我未来的宝宝洗划算。但作为伯伯,这个便宜让给他也没什么。”
姚远:“靠!你就以为你赢定了啊?!你别忘了,当年夏小颖次次全校第一也没能记住你这个全校第二!难度系数是你前面所有女朋友的总和好不好?!赌限一个月,要是一个月后夏小颖肯当你女朋友,还能像你之前的那些女朋友一样对你言听计从的,我立马就去准备练习洗尿布!”
秦晋晃了晃酒杯里的红酒,心中似乎早有这个蠢蠢欲动的念头,如果当初夏小颖没有保送出国的话,他勾唇微笑:“一言为定。”
*********
秦弈跟顾微微在外面接待陆续进场的来宾,都不知道里面的人正在拿他们未来宝宝的……尿布在当赌注。
顾微微白色的丝绢手套外面戴着一枚钻戒,与秦弈戴左手的那款一模一样。
秦弈轻捏顾微微的手低声询问:“累不累?”
顾微微摇摇头,这么美好幸福的气氛,她只觉得无比的幸福快乐,怎么会觉得累呢?
秦弈却不相信,瞥了一眼络绎不绝的宾客,有点失了耐心:“幸好只请了那么几桌人,要再多一些该把你累坏了。”
顾微微埋怨地看他:“你好没情调,这种接收祝福的活,别人想干还没福气呢。”
秦弈亲亲顾微微的眼角:“不是怕你累么。”
顾微微有点不好意思地推了他一下:“没看那么多人呢!”
秦弈无所谓地道:“我们都是有证的人了,这是合法的秀恩爱。”
顾微微面呈囧字:“……这都什么谬论。”
两人正低声打闹着,一个穿着得体的礼服,举手投足尽显干练富贵的女人与一个英挺的男人进场。
秦弈眼角瞥到来人的时候僵了一下,待抬头看清楚,面色变了变,下意识就把顾微微往后拉一步,自己站到了她身前,他语气不善地道:“你们来干什么?”
秦北温和地笑:“你这带刺的性格也不知道像了谁。秦弈啊,结婚也不通知我跟颜颜,你会不会有点过分啊?”
秦北说话的时候一直语带笑意,不像来砸场阻挠的,秦弈闭嘴不言语,但也没有邀请他们进去的意思。
颜歆展颜微笑:“秦北,你是在指桑骂槐,说我性格带刺么?”
秦北忙撇清地摆手:“我可不敢。”
秦弈诧异地看向颜歆,准确地说,是看向颜歆的笑容。
太多年,真的是太多年了,他们三个人一聚起来,不是相互奚落,就是针锋相对,毫不退让,已经太多年没有用这样轻松愉悦的语气了。
秦北伸手揽住秦弈的肩膀拍了拍,“颜颜终于想通了,今天要送给我们父子两一个礼物。”
秦弈疑惑地看他。
颜歆把话接过去道:“送你爸爸一个结束,送你……”颜歆看着秦弈缓和了眉眼继续道,“送你一个开始。”
颜歆伸手摸了摸秦弈乌黑的头发,颜歆触碰秦弈的时候,秦弈身体僵硬了几秒,但没有像往常一样尖锐地反抗。
颜歆语带感慨道:“已经长那么高了……每天,我们都忙着对峙忙着冷战,我都没发现,原来你已经比我高出一个头来。”
秦弈抿紧唇,没有说话。
颜歆把红包往秦弈手里塞了塞:“这是送你和微微的,收下吧。”
看秦弈倔强着不接,颜歆叹了口气,把红包直接扯开,让他看清楚里面的东西,然后塞进秦弈的手里。
秦弈震惊地看着手里的合约,正是当初他要跟颜歆划清关系填写的那份。
只是落款处他填写好的名字已经用钢笔划去。
经过修改的合约已经形同作废。
颜歆:“我不同意跟你断绝母子关系,同时,我会努力成为一个你所期待的母亲,这样的贺礼,你收不收?”
我会努力成为一个你所期待的母亲。
秦弈捏紧手里的合约,再松开的时候仍旧是嬉皮笑脸、满不在乎的语气,但却少了很多的戾气:“那要看你表现了,秦太太。”
颜歆正经严肃地瞥了一眼秦北更正道:“什么秦太太,我跟他离婚了,他是你爸,可不是我什么人。”
被嫌弃的秦北委屈兮兮地看颜歆。
顾微微寻了空挡猛晃秦弈的手,秦弈看向她,会意地把她拉到身前来:“怎么?想喊人了?”
顾微微点头,对着颜歆和秦北笑得无比灿烂:“爸,妈!”
顾微微喊完后满怀期待地回头继续晃秦弈的手,秦弈第一次对心意相通这个事情有点无奈,他闷闷地跟着喊道:“爸,妈。”在看到顾微微温暖的笑脸的时候,他也被感染地泛起了笑意。
颜歆看着秦弈与顾微微的笑容蓦地红了眼眶,然后欣慰地点点头。
秦北像很多年前一样,将手搭在这个骄傲的邻家妹妹肩膀上安抚地拍了拍。
一对,曾经把友情错当成爱情。
一对,曾经把爱情硬当成友情。
也许友情与爱情本就是界限模糊的存在,你是否已经完成这道辩证题?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完结啦~~~
这个故事其实在一年前就构思完整。
伴着某饭经历了毕业、找工作、再恋爱等等最跌宕的一长段时光。
对某饭来说其实是有些别样的意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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