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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蹉跎了年与岁-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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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只好同意了米安妮的要求。
米安妮还没坐下,问我,“呆会我们聊什么?”这个口气好像是我们呆会要买哪种口味的咖啡。
“随便,只要不是悲伤的话题就行。”我边说边打了个响指“服务员!我要一杯焦糖玛奇朵。”
随后想起什么似的低声问米安妮“你也是焦糖玛奇朵?”
“不!香草拿铁。”米安妮纠正了我的提议。
“香草拿铁?”我惊讶了一下,随后叫了一声“服务员,再要一份香草拿铁。”
“于秋,我的口味变了。我不喜欢焦糖玛奇朵的那份苦。”米安妮解释道。
“打住打住,我知道你再说下去,悲伤的情绪会泛滥的。”我制止了米安妮的话头,重新开了一个话头,“毕业了,回上海还是留在北京?”
“留在北京干吗?”米安妮惊异得看着我,“你去美国了。我不就举目无亲了么?”
“那就是回上海了?”我漫不经心翻着米安妮桌前的《道路与梦想》。灯光太暗,字都看不清,放弃了看书的念头。
灯光忽明忽暗的,在米安妮的脸上投下一段阴影。米安妮的脸忽明忽暗的,朦胧的美。
我张开嘴,本想说些什么,不料被米安妮占了个先。“于秋,下周就走了。”
“恩。”我抑制了刚才的话题点了点头。
“这不就意味着,我们也彼此离开了。”米安妮轻轻叹了一口气。
这下,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把头移向别处。
莫名的悲伤在我与米安妮之间蔓延开来。
别了,华盛顿(5)
(5)流星
很快,咖啡馆里一首忧伤的歌曲,郑钧带着他竭斯底里的叫嚷将悲伤的境界尽情肆意的诠释。
我想知道
流星能飞多久
它的美丽是否
值得去寻求
夜空的花
散落在你身后
幸福了我很久
值得去等候
于是我心狂奔
从黄昏到清晨
不能再承受
情愿坠落在你手中
羽化成黑夜的彩虹
蜕变成月光的清风
成月光的清风
我纵身跳
跳进你的河流
一直游到尽头
那里多自由
我许个愿
我许个愿保佑
让我的心凝固
最美的时候
情愿坠落在你手中
羽化成黑夜的彩虹
情愿不再见明媚的天
不再见明媚的天
幸福跳进你的河流
一直游到尽头
跳进你的河
我许个愿保佑
在最美的时候
我许的愿
我想知道
流星能飞多久
幸福了我很久
郑钧略带沙哑的嗓音,充斥小小的咖啡馆。也触动了我内心深处的某些情愫。我也跟着音乐轻轻唱着“我想知道/流星能飞多久/幸福了我很久。”
“于秋,你的兴致好像很好。”米安妮的脸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我看起来兴致很好吗?”我半信半疑得看着米安妮,怀疑她对人类情感的理解,是不是把任何情绪都处理成兴致很高的样子,明明我自己已经情绪很低落了。
“至少你还有心情唱歌。”米安妮舔了下嘴唇。
外面炎热的天气,被咖啡馆隔离开来,里边的空调风,把我们吹得非常的凉爽。我想坐在我面前的米安妮,满脑子闹腾的是关于毕业的故事。尽管她的脸被掩饰得看不出任何情绪,哪怕是刚才的笑容也只是起到掩饰的作用。
我苦笑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低下了头,轻轻说道,“这个歌触动了我内心深处的某些情感,所以不由自主得跟着唱了起来。”
米安妮低着头,摩挲着面前的书。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也许是难过了。
“对不起。”我轻轻地把手放在米安妮的手背上,感受到她手背上冰凉的体温。
米安妮轻轻缩回了手,抬起了头,像是一种迷离的眼神,对着我说。“于秋,你没说错。我们都像流星,划过彼此的生命里,然后绚烂了很短的时间。”
米安妮说到这话,我心里锥心般难受。痛苦得低下了头。
两个不相干的人,又回到不相干的状态。我调整了呼吸,用手捂住了我的心口,心里头的疼痛感在慢慢减退。
“不说了。”我摆摆手。
这个悲伤,挥之不去,在我指尖缠绕着,然后把我和米安妮一起笼罩了。所以这份悲伤被我越挥越浓烈。
在与米安妮分手的时候,我就努力说服自己暂时忘记她,不主动发短信,不主动打电话,不聊天,即使见面了也会有意避开。这两三年来,我想让我安静学习外语,而不是被她扰乱我的生活。
我一直都没告诉米安妮,我还是很喜欢她的。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心里头的一颤有些控制不住,我的心情再一次被她左右。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开始动摇。
我低下了头没有说话,描述到这段的时候,我已经很难再叙述下去了,情绪到了接近崩溃的边缘。
Taiki知道我情绪很差,轻轻地拍着我的背。此刻我难受死了,右手紧紧攥着左手的衣角。很久很久。
“后来,你就来美国了?”Airbina轻柔的声音近乎哽咽,完全被我的情绪给感染了。
“不是!”我挣扎了一下。随后又无力得低下了头。
“那是什么啊?”Airbina与Taiki惊讶得异口同声追问起来。
“因为我突然又后悔了。当时想出去是因为赌气的成分在里面,但是,后来发现,其实内心深处还是舍不得。说到底,还是因为留恋。大三那年,父亲曾跟我说过,现在留学贵,可能去不了美国,那时候我高兴过一段时间。”
“高兴?为什么?”Taiki有点吃惊,看着Airbina又看着我,径自站起了身,起身倒水了。
“因为,我又能和米安妮在一块了。其实我很想念她。就现在。”我把现在这两个字念得很重,似乎在强调些什么。
“后来怎么会去美国了?”Taiki问
“这个……突如其来的金融危机卷席了全球,美国成了重灾区,似乎一夜之间,人民币升值了,这样一来,留学成本突然便宜了很多。我父亲认为时机到了,很快就办理了手续。没有征求过我的意见。自从毕业前在咖啡馆与米安妮见面后,我突然决定,我不走了。命运其实是很操蛋的东西,我想走的时候,她没留我,等我想留下来的时候,我爸爸就逼着我走。总之,很多东西都在与我擦肩而过。”我深深地埋了一下头。
“你是不是觉得你失去了太多的东西?”Airbina接过Taiki递给她的水杯,喝了一口水问道。
“有点。”我也接过了Taiki递给我的水杯,也喝了一口,此刻发现口已经很干了。
“继续,继续说下去。”Taiki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说下去。
“米安妮已经在我生命里,璀璨了一段时间,然后从我生命里消失了。”说这句话的我,已经完全提不起精神。
“都过去的事了,那又怎样呢?你可以回中国找她啊。你来华盛顿一年了吧?”Taiki掐着手指头算着,“不长但也不短了,是时候回去了。”
“如果能回去,我又何尝不想回去呢?只不过有些事情还是没法挽回。因为我们都回不到从前了。”我边说边把杯子放在我身边的桌子上。
“为什么要回到从前?重新找个理由,然后让这份爱重新开始。”Taiki在我身边坐下说道,坐在我对过的Airbina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Taiki的意见。
我苦笑了一下,“如果能重新开始,早就开始了。”
“那你还呆华盛顿干什么?”Taiki再一次惊讶起来,“那你还不回中国去,把米安妮找回来呀!”
Airbina很配合的跟在Taiki后面补充道,“你已经失去了很多机会,一二再三得失去,这回还没醒悟?你的觉悟也太低了吧?还没开始后悔?”
“问题是我现在后悔也晚了!”我有些生气了,音量不由得提高了几分。
“什么意思!还没回去就说后悔也晚了?你不回去怎么知道你没机会?”Taiki完全是以一种不理解的眼神看着我。
“米安妮要结婚了!”我终于道出了重点。
这下,Airbina与Taiki的脸写满了震惊。“什么?”
“很不可思议吧?”我不由自主的自我挖苦道。
“是不可思议。”Taiki不敢看着我,怕把我看久了就会加剧了我的悲伤,只能把目光转向Airbina,好像在对Airbina说话。
“和谁?伍月?”Airbina试探性问道。
我点了点头。
“于秋……你是不是很难过?”Airbina问道。
一边的Taiki瞪了Airbina一眼打断了她的问话,“废话,怎么会不难过呢?”随后转过头,面对着我,“于秋,你有没有想过回去看看?”
“回去?为什么呢?我没办法面对。”我说。
接下来,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闭上了嘴,剩下来就是Airbina和Taiki开始争论了。
“我觉得伍月有点不厚道。”Taiki略带怒气得说道。
“这回你怎么怪伍月了?伍月都等人家那么多年了,于秋自己一错再错,难道还要让伍月为了于秋继续忍耐下去吗?”Airbina不顾我在场,仍把话说得那么直接,那些话一字一句直刺我的心脏。
我一直在克制自己的情绪,耐着性子听他们继续争论。
“可是,伍月怎么样也不该和米安妮结婚的。这一点就很不对了。太对不起于秋了。”Taiki反驳道。
“Taiki,你哪根筋搭错了?如果米安妮没有点头同意的话,她会嫁给伍月?”Airbina这句话不光是让Taiki说不话来,也让我心里头深处被震撼了一下。
Airbina见大家都不说话了,继续说道,“其实,于秋一开始就不该错过的,因为大二那年到大四那段时间,长达三年的时间里,他完全有机会去挽回,我究竟不明白你在做什么?”
Airbina咄咄逼人的眼光盯着我,令我坐立不安,“那是因为,我在等一个机会。”
“是等她主动开口的机会吗?”Airbina反问道?
“我……”我开始支支吾吾起来。
“你自己都错过了那么多机会,难道还要让米安妮再给你机会?”Airbina再一次问我。这一刻我感到有些窒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Airbina见自己有点过了,语气开始软了下来,“于秋,我不是存心在你伤口上撒盐。”
我摇了摇头,红着眼,艰难得说道,“你说得对,我的确是活该!”
这下轮到Airbina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接下来就是Taiki来救场了。“Airbina,你觉得这个事情该怎么处理呢?”
Airbina认真得托着下巴想了许久,最后吐出了一句话,“于秋,我觉得你最好还是回去一下,做个了断吧。”
“了断?”
“不是还没有结婚么?在他们结婚之前,你把这些东西说清楚了就行了。也算是给彼此一个交代吧。”Taiki这一解释,我明白过来了。原来是让我回国告诉米安妮我的心意,至于结果怎么样已经不重要了。
我沉默了一会儿,Taiki见我这个样子,轻轻地拍着我的肩膀轻轻问我,“想不想你的流星?”
我吸了吸鼻子,带着厚重的鼻音说,“我想,很想!”
别了,华盛顿(6)
(6)别了,华盛顿
Taiki看了我一会,而后说,“那你回去吧,我觉得Airbina的提议是对的。”
Airbina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尖叫起来“等等!于秋,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两三天前的事吧?”我呢喃着把脸再一次埋进宽厚的掌心里。
“伍月?他怎么说的?”Taiki在我身边轻轻得拍着我的背,那手掌就像父亲宽大的手掌一样,给了我心安。
“我们聊了很多事,张苟父亲张国忠因为贿赂被抓起来,判了无期徒刑,李年与张苟离婚了,然后去边远地区做支教了。寒和高蕊结婚了,这是意料中的事情。”我抬起了头,停顿了下,“伍月说,他说米安妮答应嫁给他了。他们要结婚了,所以……伍月想请我参加他们的婚礼,就这个夏天。”
“啊!”Taiki倒吸一口冷气,“你离开上海一年,这事情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呵呵。”我强颜欢笑,但我知道这个时候的我,一定很难看。
漫长的沉默之后,Airbina坐不下去了,掩面夺门而出。
身心俱疲的我起了身,度着步子离开了座位。
后边传来Taiki的声音,“干什么?”
“洗澡。”我面无表情得说道。
在狭小的浴室里,我任凭冰冷的水打湿我的身体。让这份疼痛来的更为彻底点。心疼,外加上身体被冷水的刺激。然后一种更为巨大的疼痛向我包围。我咬紧了牙关,在冷水的肆虐下,自虐了整整五分钟。
我出了浴室,揉着超市的头发,带着湿淋淋的水出来的时候。Taiki递给我一杯热热的牛奶。
我有些感动得接过这杯热牛奶,小小的喝了一口。
Taiki满是关怀的声音再一次在我耳边响起“于秋,考虑得怎么样了?”
“恩,是时候回去了。”我一口气把一杯热牛奶喝完,举了举杯子对Taiki说了声谢谢。
Taiki靠近了我,拍了拍我的肩膀,张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在我肩膀上又拍了几下。
“帮我订机票吧。”我叹了一口气,对Taiki说。
“什么时候走?”Taiki愣了一下问我。
“越快越好。”我说。
“那你走之前,给你开个欢送会吧?”Taiki提议道。
我点了点头,进了房间,这一次因为讲故事而带来的疲乏和困倦,再加上情绪低落而导致睡意浓厚,于是,我倒在床上,昏昏沉沉睡去了。
当我醒来后,确切地说,我是被Taiki的歌声给唤醒的。Taiki弹着吉他,声音低沉有穿透力。
他用母语唱歌,虽然听不懂,我还是屏住了呼吸,听他轻轻地唱。我很安静,没有发出任何一点声响,就在床上,一动不动。耐着性子把它听完。
透过卧室的门,我看到Taiki坐在沙发上很专注地低着头,在弹唱着。
好不容易等Taiki唱完了。我情不自禁的鼓掌起来。这下Taiki抱着吉他走进了我的卧室。“于秋,醒了?”
“恩。”我揉了下干涩的眼睛,追问道“谁的歌?”
“谷村新司,《昴》。”
“没听说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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