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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山若水-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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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水倒茶的手一抖,桌上一摊水迹,她心慌意乱地用袖子抹去,紧贴那块烫人玉佩的地方,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动。她对自己说,对了,她手里的那玉牌,原来是祥玉的。

14

14、祥玉 。。。

祥玉很意外地看见若水,其心情正如若水也很意外地看着她。

若水躺着缩着,五脏六腑纠结得可复杂了,她怎么,怎么能长成这样呢!好吧,她没有亲眼见过哪个女人能长得这样好看的,曾经以为娘亲是世上最温婉贤淑、美丽动人的女子了,不料祥玉清丽秀雅,比之温婉贤淑或许不足,但或许若水是出于谦卑吧,总觉得她身上还有一种莫可逼视的、高高在上的气质。

初次见面的时候,总要有一个人先放得开先表示‘认识你真好’这种真真假假、客套的话,以往居无定所,在武馆也好在饭馆也罢,总是有寄人篱下的凄苦,可现在是在绛云山呀,她生活了整整一年时间,早已当做是家的地盘。

若水很不想是后开口的一个,可是望着韶年和元州都对她熟络地一笑,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张了张嘴,却仍讲不出话来。

她能说什么呢,“啊祥玉,欢迎你回到绛云山”,还是主动承认她有顺手牵羊的习惯或者本来就心思不纯地‘拿’了她的玉牌,类似“你的玉牌在我这,我见着喜欢就拿了”……

于是先发制人的还是祥玉。

她笑吟吟地握住若水的双手:“小若水,经常看到韶年写信提起你。”她的手光滑纤细犹如白玉,跟若水的形成鲜明对比,若水别捏地抽回到被子里去。

听到韶年提过她,心里有种蜜甜,不过转念一想是从祥玉嘴里说出来的,又觉得愤懑。她脸上神情也是遮不住的,一时将那种幽怨的不满展露无遗。

韶年笑着轻拍祥玉的肩:“小孩子呢,怕生。”

小孩?!

若水咧了咧嘴角,翻了个身。她可从来都没有当韶年作比她大很多的大人看待。

祥玉很体贴地说:“没有关系,以前别人也总是说我怕生。”

元州抱着一对胳膊:“你那是倨傲,她怎么能跟你比?”

祥玉没有答,只一笑而过。

这事本来就算是过去了,但若水突然翻身坐起来:“不是说山上就我一个女的吗?”

此语语出惊人,众人皆惊。

韶年最先笑出声:“哈哈,你个山猪,原来在别扭这个?你怕因为祥玉回来了,别人就都不理你?”

若水脸上一红。猜中就猜中了吧,怎么还能大笑着讲出来教她难堪呢。

“我只是,有点,不习惯嘛。”

韶年敲了敲她的额:“山猪就是山猪,从来都不会用脑思考的吗?放心好了,咸真跟祥玉啊好的跟姐弟似的,他还是会对你一如既往、死心塌地的,你就好好养病吧。”

元州也接话道:“小祸水啊,虽然你对我来说太不值得一提了,相信对其他师兄弟而言还算是秀色可餐。”他是对着若水讲的,但深情凝望祥玉。

若水一脸嫌恶地偏开头去。

 14、祥玉 。。。

这个元州,在谁面前都要那么显摆一下,不过他看祥玉的眼神,真的能看见深邃的眸子幻化出一种不同的光彩,果真如娘亲所说,只有真心爱一个人,看他的时候眼眸才会幻化出漂亮光彩,那是不是就代表元州中意的人是祥玉?

这件事师叔一定知道的,所以,她接近师叔的机会就会大一点了吧。

这样一想,若水果然心情欢畅很多。

“若水。”是咸真。韶年的房间里还是第一次站了那么多人。

咸真手捧一万莲花羹,匆匆跑了进来:“还是烫的,谢天谢地,还好还好。若水,赶快喝吧。”

“恩。”若水饿得慌,正想喝,祥玉忽道:“这是什么莲花?多数莲花性寒,恐怕对她恢复不利。”

咸真“啊”了一声。

元州没有发表意见,韶年低头沉思了一下,夺过那碗花羹浅尝了一口:“恩……”

若水咽了下口水,急问:“你尝出来了?”

“恩,味道不错。”他跟着又喝了一口。

祥玉笑道:“看他这样子,肯定尝出这是火莲了。”

若水一听能喝,连忙整碗猛灌下去,好像再迟一点会有谁来抢似的。直到一碗下肚,在咸真瞪得眼珠差点掉下来之前,她终于回味过来。

“苦——”

咸真叹道:“我还没说我加了许多祥玉姐姐带回来的草药汁……”

这情况,分明是被众人一齐戏耍了。

腹中饥饿,全身没有多少力气,她就是想吐也吐不出来。

在上述众人的悉心调养下,不过三四天,若水的情况已经大有好转。

第四天的时候,她已经能蹦跶着耍得起秋徊剑了。

每日躺在床上,虽然是韶年原先睡的床,但也只是头两天舒心惬意,久了以后身子骨仿佛脆弱了很多仿佛一折就会碎;还有更重要的就是祥玉几乎每天都来帮忙看她的伤势,这对她而言就是最致命的了,好像每天都会上演韶年和祥玉之间的“恩爱秀”,但当然,若水知道那并不是,因为韶年也对她嘘寒问暖过,也摸过她的额头。

不过表现的手法不尽相同罢了。

比如说韶年对祥玉说:“今天很冷得多穿一件,别以为自己是学医的就懈怠了。”

对她则是说:“小山猪,你少穿一件衣服皮儿还是一样厚!”

再比如:“你脸上沾了一点药粉。”

“你快吃,要不然我就这样敲你了!”

通常这个时候若水会故意吃得慢一点,因为他敲得一点都不疼,而且落在额头上特别舒服,他的脸也靠得特别近。

打开门,是猛烈的光线射入眼帘,若水又眯起了眼睛,这几天习惯了。

时常眯着眼睛偷看韶年和祥玉有没有趁她睡觉的时候做些别的。

好在没有,而且,若水有一点觉得很安慰,祥玉

 14、祥玉 。。。

知道韶年背着她上山的时候千年不变的脸色确实变了一变,不过很快就恢复了,韶年低着头在做别的,可能没有看见,但她是瞧得清清楚楚。

若水深深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之前那么殷勤地收拾韶年的屋子果然是对的,不然在房里那么多天,加之一屋子杂七杂八的东西都乱丢着,空气那么久憋着,她一定会更加吃不消。

重新拿起秋徊剑,她心中更加怀念整天练武的日子。

倒着练了一遍绛云三十一式,竟然真的有点悟出最后一式的窍门,若水每每想到最后一式总会在脑子里回放一遍练法,如今手脚能动,早就迫不及待了。

远远就能看见老地方,咸真已经在练剑了,对着她的方向一笑,露出一排白牙。

抹掉若水头上的汗,咸真又擦了擦石头上的水渍,让了一个位置给她,试探地问:“若水?”

“恩。”将绛云山三十二式全部练完,若水大汗淋漓,但却感到从来没有的痛快。

咸真轻声地:“你可不可以退出那个会武?”

“为什么?”

“我不想你参加,不想你下山,不想以后就我一个人练剑……”他越说头越低,若水根本看不见他的表情。

“可是,我觉得我也不能离开他了。”若水想着韶年,想到一大早就跟着祥玉离开的韶年,心口有些淡淡感伤。

“他,谁?是师叔吗?”

若水用力地点头。

“这好办呀,师叔过几个月自然会回来的,我可以体会亲人离开的感觉,但是你总会长大的,总要离开他的。”

“可是,我现在没有办法,一个人……”

咸真着急了,他鼻尖上又冒出细密的汗珠,好似刚练完一整天的剑:“不是还有我吗?”

“我对你和对师叔……不一样!那种感觉是不一样的!”

若水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咸真更焦急了,搔首抓耳,正欲问有什么不一样,细碎碎的脚步声踩着草而来。

“那件事办成了吗?”

“恩,不管怎么说,她是我在这世上最后一个亲人了,我下不了手,这些够了吧?”

祥玉略带失望的语气:“只是头发?恐怕不能成事。”

头发?若水登时想到韶年曾经拿过她几缕发丝,难道他口中那‘最后一个亲人’说的就是她?师叔还是将她作为亲人一般对待的,虽然平时明里暗里的呵斥不少。

若水伸手摸着头发,想着她的头发能有什么用。

很久之后,韶年似乎是忖了一会,这才淡淡地道:“不成便算了,反正已经那么多年,早已不在乎了。”

接着又是祥玉道:“我怎会不晓得你?又怎会不晓得你在不在乎?你瞒不了我的。”

“别说了。”韶年的脚步声渐远,好像要走了。

“我会试试

 14、祥玉 。。。

看,能成事的话当然是最好不过。”祥玉终究是拉住了他,“不过,现在可不可以让我好好看看你的样子。”

若水知道那边有一个小溪,那边的水潺潺流过来,经过咸真和若水之间。

果然“哗啦啦”的水声传来。

这溪水好似都浇在她心底,勾起她要“偷窥”的念想。

她侧出半个身子张望。

掩映的丛木中,她可以清晰地看见那边的一举一动,而他们却万万想不到有人在一边抱着复杂的五味偷看。

祥玉一双巧手撕下一段水袖灵活地绑住韶年平日里散乱的墨发,在暗处打了一个结,一张皙白欠缺点血色的脸顿时展露出来,他的颧骨偏高,有着硬挺的鼻梁和殷红的薄唇。再往上,睡凤眼眸总是眉目带笑,浅浅淡淡的目光好似看到这边过来,吓得若水捂住胸口,心脏乱了节奏地一跳。

再次打起勇气去看的时候,韶年下巴已经变得光洁,那些扎人的胡渣也被祥玉刮掉了。

他们两个在一起,仿佛是天生的金童玉女。

多么令人欣羡的一对。

若水想不明白,如果她真的是只把韶年当做亲人,为什么不为他感到高兴,相反,好像心里有根刺扎进去却又拔不掉,这种煎熬反反复复地折磨着她,这个时候尤为强烈。

骄阳万丈,韶年摸了一把下巴,就着溪水照了照,祥玉在一边对着水中的倒影指指点点,两个人真是有说有笑。

若水将这个画面统统都烙在脑子里。

如果有个人要给自私心来排个名,那么她若水就是首当其冲的第一个。

明明是她的大叔,明明是她的师叔,没有她的允许就跟别的女人那么亲亲密密的成何体统!

若水不知道她在看别人的时候,咸真也在看她。

咸真看着她脸上的神情一时是惊讶一时是艳羡一时又是愤懑,心里也有了七七八八。

他手心都是汗,抓起一根古藤枝,无力地靠着,在心里道:“若水,你可千万别是这样啊,他是你叔叔。”

作者有话要说:十一有点冷啊。。。~

表示不想被霸王,呜呜~

15

15、决定 。。。

会武比试的日子又近了,元州这几个月都一直在忙绛云山的管理疏于练武,可日子一天天逼近,仍旧有很多人上门来表示恭贺,说什么“大师兄你的武功又精进很多。”、“这次参赛夺冠的肯定是你!”……好似他天天都在练剑,而大伙儿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对此,元州一概接受。

祥玉有时候过来跟他商量怎么给山上的众位师兄弟们提高抗病的体制,每每看见他屋里人太多望而却步,好在元州眼尖,几次都从人群堆里拉她进来。

祥玉问的时候,他说:“什么赞美之词都是流水一般,潺潺而来,不要觉得是虚伪的讽刺,轰是轰不走的,所以不如统统接受。”

祥玉:“你这时候还忙吗?”

“没有什么事了。”元州回头看了一下屋子里满满当当的祝贺者,笑道,“不如我陪你去后山走走?”

祥玉想了想,道:“甚好。”

后山有条小道曲径通幽,元州以为此时是最适合他们的去处。他早已经亲手为那些花株浇注了清泉水,也修剪了不少藤树草叶。山上最老的那颗千年古树上,在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的密处,刻着“祥玉元州”的字样,暗示着他们可以长长久久、幸福太平。

祥玉一直都是低着头的,她看着脚下的石子路密密麻麻的分布,不由一叹。

元州心中正欢喜,被她一叹弄得又惊又奇,还以为有什么管理不当的地方,忙问:“你叹什么?难道这几日我有什么事处理得不对吗?”

祥玉摇头:“有人曾经对我说,走路都要看脚下,一个人一辈子踩过的每颗石子其实正是踩着一颗别人的头。踩着别人的生死,才有高人一等的生活啊……不看还真不知道我这一生害了这么多的人。”

元州讶然:“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是我下山游医的时候偶然听到的。仔细想想也真还有一番道理可究。虽然我是行医之人一辈子救人无数,但总有误诊的时候,几个一样伤势严重的人面前,为了救这个或许就害死了另外几个人……我仍是有罪孽的。”祥玉说着,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

元州皱眉:“那我们不要走这条路了罢。”

“命中有定数。你看,路已经快到尽头了。”

顺着祥玉的手望去,那一颗古老的藤树已经在眼前了。

元州暗骂自己寻了一条“霉路”,另一方面,为了让祥玉开心起来,他一边“嗯嗯”地点头回应她,一边在大脑里搜寻着好办法。

祥玉找了个位置坐下:“谈正事吧。”

“恩。”元州随口应道。

“我这次找你就是为了商量山上供粮的情况。”

“恩。”

“我下山的时候顺便调查了一下这次瘟疫的事情。你知道瘟疫的发生死的不止是发病的人,

 15、决定 。。。

更多的是饿死的人。原来山脚的村子是不会有这么多人饿死的,官府有下发粮食过来,可是最后都没有送到村里。”

“这是怎么回事?”元州渐渐被她的话吸引。

祥玉叹道:“因为朝廷下发的粮食很多被劫走,还有一些贪官手上的米粮被人用高价买下。”

“竟有这样的事?”

“我顺着这条线去找,最后竟然发现幕后真凶是江湖另一大组织——御愁宫,御愁宫好像在云南一代,那边好像是干旱严重也急需米粮,所以我觉得……”

说到这里,祥玉顿了一顿,神情严肃道:“他们只是顾虑不周,也是为百姓着想,我觉得有必要跟他们做一番沟通。”

元州沉思了一会:“祥玉,这些都只是你一个人调查出来的?”

“是的。”

“可是手头还有证据?”

“没有。”

元州一笑:“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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