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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云深处-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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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思齐了然般拉长尾音,“只是……”
木楚拍拍思齐的肩,语重心长道:“哪儿那么多只是可是但是可但是!引而伸之,触类而长之,天下之能事毕矣。半斤,要善于透
77、隔夜鸟花迁 。。。
过现象看本质,发现规律,晓不晓得?规律与概率,这就是科学啊,科学!”
说完,她附赠思齐一个:不要崇拜姐的眼神。
思齐抚额,“此乃国宴,一会儿你怎么收拾残局?”
“坦白从宽呗,左右御膳房那么多人,都知道方才我去过了,追究起来,必是我做的手脚,如此,我便顺其自然好好受罚。”木楚盯着远处夜宴,坦然道。
思齐撇嘴:“这么视死如归,还真不像你。”
木楚轻言:“受罚又怎样,无论多重,也总好过嫁去尼尔……”
转而,她振奋起来,戳戳思齐,“半斤,快看,好像罗宋汤已经送上去了。”
那边厢,婀娜宫女将汤菜奉上后,顺次退了下去。木楚隐身在灌木之后,紧盯着多吉一举一动。只见多吉拿起碧瓷小勺,盛了汤,正待举起,身侧木枔偏巧又与多吉说了句什么,止住了多吉的动作。
木楚握了握拳,民以食为天,别老谈国事了!
木枔你自己是工作狂,也不用拉着多吉不让别人吃饭啊。
两人言谈两句,木枔做了个“请”的手势,两人分别拿起汤勺,品起罗宋汤。
眼见碧瓷小勺优雅而起,霎那,木楚眼中闪现出光芒。
小样的,那碗里她加了一整瓶精炼的辣椒油,百分百无添加,堪当超级无敌变态辣。
多吉,就不信你这都能忍!
转瞬,她的眼却睁得更大。
只见那尼尔皇子多吉,一口罗宋红汤下肚,满脸享足,接连又品了好几口,看那笑意嘴角眉梢,不知有多享足,还不停与身侧木枔笑谈,看那姿态举止,好似还示意木枔也多品上几口。
木枔盛情难却,再尝一口,与多吉言说了一句,微微笑一下起身离席,只是那笑容,似乎透着些僵硬。
多吉埋头,优雅地继续尝起案前的罗宋汤。
灌木之后,木楚瞠目结舌。
“不,不可能!” 她抱头道。
扭头,她看向身侧思齐,“半斤,你刚才想说什么,只是什么?”
“我方才就想说,只是如果这个多吉皇子特别能吃辣,怎么办?你看,他吃得有多开心,还不时看看木枔那边那碗,若不是碍着皇子之姿,保不齐他能把木枔那碗也拿过来吃。”思齐道。
“不,不可能!”木楚继续抱头。
那是辣椒油,百分百纯天然的辣椒油,不是只有颜色的苏丹红啊!
是个人类,就不能这么坦然地吃这么多。便是爱吃,至少也该有些喷着火,流着鼻涕,呼扇着热气,汗流浃背的样子吧……
“不可能,不可能!”木楚一边嘟囔,一边抱头泪奔着向远处跑去。
多吉,你从小是喝辣椒油长大的?还是莫名其妙的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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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来整我的啊!
木楚一路低头狂奔至自己住的寝殿,一入门,便见一个乖巧宫女朝她努嘴撇眼,顺着那小宫女目光望去,她猛然看到,庭院之中,一人正背对她,坐在院中雕花梨木椅上对月饮茶,一旁白玉石桌上,顺次放着三个杯子。一侧宫人见一个杯盏空了,便立时斟上。
只见那人饮完一杯,探腕便去拿一旁另一杯,很快便仰头尽数饮下。
在这个时空熏陶得久了,连木楚自己都再不做这牛饮香茶的壮举,而今,却见到一个比她更彪悍的。只是,这位实在不应该如此喝茶啊,不正是他百般千方地让她学礼仪,立规矩吗?
那人满意再饮一杯,转过身来。
木楚踏步过去,“呀,皇兄,您怎么没赴国宴呢,难道就因为我这里的茶更香醇可口?”
木枔将手中杯盏用力置于石桌之上,瓷器与汉白玉石相击发出清脆之音。
站在近处,木楚微扬起头,在如水月光下,终于看清木枔长长的眉,墨黑的眸,和挺拔鼻梁下有些肿,又红艳得有些欲滴而招摇的唇。
唇不点而红啊,只是这丹唇,全然不似将逐笑而开。
“承蒙你秘制的罗宋汤,这是冰水。”木枔的声音自上方传来,大概因为喝饮了冰水,口吻中带着冰渣的气息。
木楚额头跳了一下,“呵呵,不客气,不客气……只是,特制的那一碗,确不是为皇兄你准备的,误会,误会。”
木枔鼻间轻哼一声,再饮一口冰水,长长呼出嗓间热气,“若不是传菜的一位宫女路上绊了一下,临时换了人乱了位置,只怕那份罗宋汤就送到多吉皇子面前,如此,便遂了你的心意,是不是?”
木楚点点头,明眼人面前不装傻,装傻也白搭。
木枔再饮下一杯冰水,扬腕,便将手中杯盏掷了出去,“胡闹!你如此行事,悔的是婚,还有两国的联谊?”
木楚垂下头,强硬派面前不逞强,逞强也白搭。
“我亦不想如此,只是别的方子统统都用过了,却行不通,只能出此下策。”木楚蹑喏道。
月色中,木枔扶起她的头,“你就是不愿嫁去尼尔?”
“嗯。不愿。”点头。
“你想嫁给洛国的人?”木枔直视木楚眼睛。
木楚睫毛微颤了一下,他怎么知道?!
转念一想,他师承韩将军,作为父皇的接班人,身边这些人的这点儿事儿,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只是,天不老,情难绝。
爱一个未曾婚配的,也爱着自己的人,有什么错?
她仰头凝视木枔,重重点了点头。
木枔收回扶在木楚肩臂上的手,“如此,此事交给我办,必让你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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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不对啊,不应该这么发展啊……
不是应该大喝一声棒打鸳鸯吗?
不是应该把她扭送到父皇母妃面前深刻检讨吗?
不是应该把她关到小黑屋里谨防逃跑吗?
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她都还没演呢。
“你,你为什么帮我?” 黎明来得太快了,她的心还在黑暗里转不过来。
木枔已负手朝庭院外而去,略侧身,沉声仍过来一句,“皇室的女儿不同寻常人家,婚事便是国事,希望楚楚你谨记这一次相帮,下次婚事,再勿相拒。”
木楚呆立凝视着木枔消失的方向,木枔在她心中从不是一个坏人,也不是一个会这般行事的“好人”。
院墙之上,思齐翩然跃入,伸出五指在略有些呆愣的木楚眼前晃动,“喂,八两,我在上面都听到了,原来是宫女出意外打乱了顺序,你所谓的什么规律与科学呢?”
木楚抿唇一笑,自己探手取过一旁桌子上的硕大水壶,双手举着,对着壶口,便大大饮了一口。
那传菜过程中宫女偶然错乱的顺序,实属偶然。
偶然之中有必然,必然之中有偶然。
正是那些偶然中的必然成就了规律,
必然中的偶然推动了科学的进展。
归根到底,科学仍是科学。
只是这一遭,她人算不如天算。
一冲而下的水流自她口中溢出,染湿了领口前襟。她抬袖擦拭唇边水迹,心中随着清冽之水慢慢平静。
管他木枔是好人还是坏人,总之,他既然开口,必鼎力办妥。眼前这挠头的事情,便解决了一多半。
……………………
十日后,夏晚,尼尔两国正式签订盟约,同时,尼尔使团返国,皇子多吉将于一个月后迎娶静山公主。消息一出,举国欢腾。
木楚听闻消息,在床榻上滚过来滚过去,满心欢喜。骨碌之间,便听寝殿门扉被猛然撞开之音,她怀抱软枕,一抬眼,只见思齐面色匆匆从外冲了进来。
“半斤,慌什么慌,这么莽撞地乱冲,小心被木枔抓去学规矩。”
思齐一跃至木楚榻前,“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个?”
哟,小丫头有长进啊,砂加未回帝都的日子她常这么逗弄半斤,不想而今,半斤触类旁通了。
“好消息。”木楚随口道。
“十日前,景帝驾崩,生前未立储君。五日前,新帝登基。”思齐简洁答道。
木楚攥紧抱枕,声音中有一丝紧张,“新帝是?”
“李喧。”
“那是什么坏消息?剪子难道受伤了?”木楚立时翻身坐起。
思齐摇摇头,又点点头,再次摇了下头,“砂加派人传来的消息说,宁亲王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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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消失三日后放言,李喧登基未行商议大典,有违祖制。可日前,洛都众人,却无人见过宁亲王李唯,京中探子来报,传闻说李唯有可能受了伤。目前,还没有确切消息。”
木楚抛开手中抱枕,光脚踏到地上,往复踱步。
剪子如此说法,是什么意思……
“都城内上次砂加发现贴纸的地方,可有新消息?”木楚止了脚步,继续问道。
思齐再次摇摇头,“砂加日日都去看,并未发现蛛丝马迹。”
木楚复又低下头,缓步而行。
景帝已逝去,大仇得报,光王已登基,洛国有君。
究竟为何,剪子如此言行?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多吉同学签了字花了押,吃了美食,看了歌舞表演,娶了公主,打完了酱油,回国了。
多吉:看看咱这效率,两章搞定了多少事儿。
句子:于是,你还是个打酱油的。
多吉:……
嘿嘿,其实多吉同学是有贡献的,主要是为了铺设木枔这条线,他日后对一些问题的处理。剧透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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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芙蓉露下落 。。。
三日后,木楚未等到洛国来信。
十日之后,仍不见剪子与她的消息。
她托付砂加差人送去洛都的密信,亦如石沉大海,没有回音。
那日,她一早便自梦中惊醒,却仍躺在榻上,直望着帷帐,并不起身。辗转反侧间,她自怀中掏出昔日剪子送的指环,反复摩挲,又轻轻套到左手无名指上,那般的,刚刚好。
端详了半响,终是摘下来,轻叹口气,细心收入内衣之中。
门扉砰地一声响,不抬眼也知道,如此在她寝宫横冲直撞的,非半斤莫属。
侧头,果然是那姑娘。不待木楚开口,思齐便一边踏步而来,一边开口道:“得了新信儿,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个?”
死半斤,居然乐此不疲起来。
“好消息。”木楚翻身而起,毫无结果的数日等待,她急于知道一个好消息。
“今天,你趴在这床榻的一上午,有人来宫中向陛下提亲,希望迎娶你。”思齐一连莫测神色道。
木楚眼中神色一亮,声音中满是欣喜与期盼,“剪子?!”
她曾说过,等他用七彩骏马来迎娶她。可是作为不被允许通婚的皇族之后,她从未想象过,他能够亲自到夏晚帝都的皇宫中,当着父皇面,请求这段姻缘。
思齐摇摇头,面色暗淡下去,“这便是那个坏消息,这个来提亲的人,估计你见都没有见过。”
“哎?刚走一个打酱油的多吉,又跑来一个不认识的家伙,打发走了便是。”木楚卷着耳边几缕长发在指间把玩。
这古人怎么就好跟见过一两面,或者压根没见过面的人谈亲事呢?
这个习惯不好。
思齐也顾不上细问多吉打了什么酱油,咬牙道:“来的人,是洛国新帝的特使,替李喧而来。”
木楚愕然,手胡乱抽出,发丝纠结在一处,拉扯得头皮有些发麻。
一跃而起,她手咬指尖,心亦如发丝般乱了起来。如此时刻,剪子不知消息,李喧却不顾两国旧例上门提亲,这唱的,是哪一出?
微凉的板木渐渐稳下她的心绪,半响,她抬起头,对一旁思齐道:“半斤,你从哪里听来的消息,洛国特使现在何处,此番陛下听闻后又是如何作答的?”
“我哪里能知道陛下会如何作答,今儿上午恰逢约了乾明宫的碧西姐姐,向她讨个花样,正碰见从乾明宫出来去御膳房取点心的碧南,她偷偷告诉我的消息,特使也还在乾明宫。我得了消息,便一路跑回来告诉你。”
木楚双掌一击,清脆发出一声响,“如此便好,管他是洛国新帝,还是洛国已落魄的皇族,只要是嫡亲的一系,便不能与我夏晚的皇族通婚,这是许多年来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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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条文的祖制。想来,此事在陛下那里就过不了关。”
她嘿嘿笑了一声。
先前觉得祖制最是麻烦,如果和剪子在一起,日后还得隐姓埋名,远离贺氏,不能让族里的人知晓。可现下,这祖制摇身一变,反成了最好的挡箭牌。
木楚快速穿上层层衣裳,对思齐道:“半斤,走,看看去。”
乾明宫周围,守备比平时还森严了两分,便是木楚端出公主的架子,侍卫依然坚守岗位,客气地请她移步。
她转着乾明宫绕了五圈,依然没找到一个可趁之机。
NND;围得真严!
洛国新帝甫一登基,便派来特使,暂不论求亲一事,只是出访,对于不久前兵戎相见的两国,便意义非凡。看来,对于洛国伸出的小绿枝,夏晚亦投之以桃,高规格接待。
眼见围观不成,木楚索性与思齐打道回宫,再回望一眼那个曾经并不神秘,而今却层兵环侍的乾明宫,木楚挥了挥衣袖,摘走了路边的小花。
左右两国相议的话题之中,有个关乎于她的议题。她不颠颠儿去寻,早晚,也会有人来通知她事件的结果吧。
索性,回去边吃边等。
夜。微风起,初秋的夜晚,已带了几分凉意。
木楚披了件冰蓝色锦衣,仍旧赤着足,屋檐下铺就的一条楠木地板上缓缓踱步。庭院内,思齐在一旁游廊下点灯绣花。
院外,轻轻传来请安问好的声音,两人抬头,便见皇长子秦王木枔已立在影壁旁。
木楚的脚立时向长裙内缩了缩。倒不是怕冷,最怕的是被木枔看到拉去学规矩。
古人规矩也真是多,只是不知那些生活海边的妇人,又是如何生活,难不成每半天换上一次鞋袜?日后定要去看上一看。
她扭扭藏藏间,那边厢木枔已低沉开口:“楚楚,你可记得那日在这院中我对你说的话。”
木楚点下头,忽地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帝王家的女儿,亦当有这份气概与担当。”木枔双手负在身后道。
“我自是记得。”木楚脱口而出,NND,她怎么就受不得激将法呢。
“如此便好。”木枔说完,转身便向影壁厚走去。
“啊喂,皇兄请留步!”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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