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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仙狐传-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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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狐跌在地上一时几乎忘了起来,之前还夜夜将她抱在怀中轻怜蜜爱的男人,居然可以如此凶狠地对待她,若她只是个凡人,这一推一跌八成已经去了半条命,这难道就是他口口声声的疼惜与怜爱吗,只是这样的小事便能够招来他的反目相对,还能指望他能分付龙运助她渡劫吗?玉狐的心顿时凉了半截。一半的心冷一半的心痛令她着实有些心灰意懒,或者她还是另想办法吧,也许凭她五千年的道行,这劫数也未尝是不能渡的,只是风险会更大些罢了。
李世民方才只是盛怒下的一推,并没料到玉狐会一脚踏空跌下长廊,眼看着玉狐重重摔在泥尘中,李世民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快停了。他慌忙奔过去,一连串地急声问道:“怎么样?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里?”
玉狐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抬手抚着胸口压下那阵阵陌生的疼痛,推开李世民伸出欲搀扶的手,“我没事。”声音冷淡疏离,令李世民瞬间僵住了动作。玉瑚虽然对待任何事都淡然的很,但还是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那声音冷得令他觉得他的骨头都要结冰了,再强烈的怒火都被这冷冷的三个字浇熄,冰冻,没了生气。
他――刚刚,盛怒之下,真的伤到她了。他怎么会把火气迁怒到玉瑚身上呢,此刻骤然冷静下来回想,玉瑚说话一向是这样直来直去,她其实并没有恶意吧,他却因为自己的恶念而将她的话意朝着恶意的方向曲解了,玉瑚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玉瑚……我不是……”我不是有心的,李世民想说,但是玉瑚的一抬手便阻止了他余下的话,她知道他想说什么,但正是那种无心时的行为才更令人心寒,凡人都是这样反复无常的么?
玉狐掸掸衣上尘土,转身回房,身上好脏,心刺刺地疼,令她很不舒服。
作者有话要说:更了……长评,依旧米有……
第40回 夜色深沉月如钩(五)
“二公子,二夫人醒了。”李世民正要追上玉狐,却被一个小婢扯住了衣袖。此时此刻,这样的情况,他只能暂时放下玉狐走进紫绣的房间。
紫绣虽然人醒过来,但是整个人一点生气也没有,两眼深陷,无神地盯着帐顶,似乎在看,又似乎只是睁着其实什么也没看见。房中仍旧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这气味相对于战场上的血腥味要淡很多,但是李世民却觉得几乎不能忍受,刺得他直想呕吐。
“紫绣……”李世民坐在紫绣床边轻轻拉起她的手,紧紧握在手中,这双原本纤细灵巧的手,如今冰冷的一点温度都没有。
紫绣没有应声,只是闭上了眼,眼角静静地滑下了一滴泪。
李世民叹了口气,帮紫绣拉了拉被子,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好好休养,将来,等到合适的时候,你想要几个孩子我都可以给你。”
李世民无法明白,对于一个刚刚被强行夺走孩子的母亲来说,这话说得有多么苍白无力,紫绣的心已经冷成了冰,其实早在她洞房花烛的那一夜她的心就已经碎了,只是她强行地把那一地的碎片捡拾起来,小心地粘补好,刻意地不去看上面那些狰狞的裂痕,而今天这心再次地碎了,只是这次碎得更加彻底,她已经连粘补的力气都没有了。
李世民见紫绣始终不肯睁眼不肯说话也没有办法,只能吩咐下人好生照料便出去了,他心里还惦着刚才怒气冲冲甩袖走掉的玉瑚,她会不会又做出什么让他头疼的事来?他实在没有太多的心力去应付这一个又一个的情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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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玉瑚的房前,李世民一惊,急步上前一推门,里面黑灯瞎火,果然连个人影都不见,李世民无语地怔然在房中,她――又跑了么?她总是这么任性的……可是,这次……还会不会回来?刚冒上来的一股火被这个想法一浇,立刻熄了个干净。这次她可是生着气跑的,以她的性子走了怕是不会再想回来,想到这里李世民整个人都慌了神,掉头就往外跑。这里不是大兴,晚上并没有宵禁,以她的武艺甚至可以连夜出城而不被发觉,万一这次再像上次一样,他不知道有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可以找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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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当然耳,玉狐想跑,那是连玉皇大帝和西天王母都找不着的,凭一个小小的李世民又哪里可能找得到。
玉狐并没有走远,他就在城外,只是换成了俊秀书生绯玉湖的模样,在城郊一个小酒馆暂时宿下,他总觉得心口在疼,又不知道为什么疼,这种感觉难受得他坐立不安,只能烦躁地找酒买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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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派人四处寻找玉狐,可是他要找的是个年方二八的俏佳人,又有谁会把一个女子和一个青年书生联系在一起?而他自己也不得空闲,李渊命他负责统领消息探子的总体事务,他再不能像在大兴之时一样自己亲自前去寻找玉狐,也没办法守在家里照顾身体虚弱的紫绣。几乎堆积成山的公务军情令他根本没有时间再想这些儿女私情。直到,三天后,突然而至的一个噩耗终于把李世民惊回了府中――紫绣自杀了。
当李世民赶回府中时,长孙无垢正领着上次那个白胡子老大夫在想办法给紫绣急救,可是紫绣的剪刀深深地刺进胸口,老大夫根本不敢把那剪子拔出来,生怕剪子一拔出来紫绣立时就得毙命。
“二哥……”长孙无垢急得泪花直转,怎么会出这种事呢,这段时间四方势力更迭,李密投靠瓦岗,成为大隋的心腹大患,李世民四处奔波忙得焦头烂额,她非常清楚这种时候绝不应该再给他增加任何的负担。但是……她真的没有想到,紫绣会做出这样激烈的举动,在她照顾之下的紫绣出了这样的事情,她应该怎么向李世民交待呢?
李世民急步上前,紫绣看见他来,眼中闪出微微的亮光,嘴巴开合,似乎要说话。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李世民趴到紫绣的床边,双手紧紧握住紫绣满是鲜血的双手,她怎么能这么想不开呢,竟然走这样的绝路。
“公子,我好冷。”终于,李世民听清了紫绣的话,急忙坐到床上将她抱进怀里,他是习武之人,自然知道什么伤能治什么伤是治不好的,紫绣的那一剪已经伤了心脉,若不是她落胎之后体虚气弱劲力不足,只怕这一剪下去就已经一命呜呼,连这最后一面都见不上了。
长孙无垢黯然地看着李世民紧紧抱着紫绣,挥了挥手示意所有人都出去,现在这房间里留下任何人都是多余的。
走出房间,长孙无垢轻轻闭上美丽的秀目,两行清泪不受控制地从眼睛里滚落,“婆婆,你的一片好意却令我从此背负罪恶,只怕从今往后我再也走不进二哥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了。”
长孙无垢实在是个太聪明太聪明的女人,当李世民决定亲手送过那碗堕胎药的时候,长孙无垢就已经非常不安,她真的想过阻止,可是女人的自私令她犹豫了,当天晚上听到紫绣的哀嚎躲在房门边偷偷看见李世民痛苦到捶柱泄怒时,她就知道自己的选择错了。而今天,紫绣用自己的生命把自己深深烙刻在了李世民的心底,更是断绝了她最后的希望。她知道从今天开始,除非李世民能够彻底的忘记紫绣,否则他的心门将一直对她关闭,因为在李世民的潜意识里会把她视作紫绣的敌人。人总是会下意识地保护自己,即使不是故意,李世民的悲伤和愤怒总是要找寻一个出口,与其让李世民自己来承担这种自责与痛苦不如就让她来吧,谁让她那么深刻地爱着他呢。只是从今往后,这相敬如宾四个字怕是要伴随她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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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紧紧抱着紫绣,他几乎可以感觉到生命力在紫绣身上迅速地流逝。
紫绣窝在李世民怀里,似乎真的被温暖了,嘴角微微勾起,眼睛也渐渐张开,突然轻轻地开口说道:“我这一生就如天边的月亮,总是在圆满之后逐渐残缺,直到一无所有。公子,我是不是很可怜?”
李世民哽咽难言,深吸一口气才说道:“紫绣,不怕,你会没事的,我一定找最好的大夫来救你。”
紫绣轻轻地摇了摇头,嘴角慢慢地滑下一线血丝:“我知道,我很可怜,公子对我的情,只有怜惜,只有同情,只是没有我想要的爱情。”
李世民咬着唇,硬忍着泪,摇头:“不,不是的。”
紫绣轻笑,她心里明亮如镜,“公子,你能再问我一遍,你后不后悔么?就像那一夜之前你问我一样。”
李世民怔了怔,细细回想了一下,才想起紫绣说的是他将她收房的那一夜,在书房里问她的话。她是想说她后悔了么?
半天,见李世民没说话,紫绣再次开始自言自语:“公子,我不叫紫绣,我叫庄秀,庄子的庄,秀丽的秀。你要记住,我叫庄秀。”
“好,我记住了,你叫庄秀,你是我的秀儿。”李世民更加紧地抱住紫绣,他觉得紫绣的身子在不断地往下滑。
紫绣满足地笑了笑,重新继续刚才的话题,显得十分执着:“公子,再问我一遍吧,问我一遍,你会不会后悔,好不好?”紫绣的眼神渐渐有些迷朦涣散,李世民紧紧抱着她,再也不敢拒绝她,只能依着她问道:“跟了我,你会不会后悔?”问着,那在虎目中隐忍许久的泪终于滑落下来,滴在了紫绣苍白青灰的脸上,再顺着她的脸颊滑下,仿佛那泪原本就是紫绣流出的一般。
“我悔!”紫绣眼睛突然亮起光芒,青白的脸上也隐隐泛起红晕。李世民看到她这副模样,知道她终是不能再救,这已是临死前的回光返照了。紫绣借着这最后的力量突然重重一口咬在李世民的手臂上,直到咬出血痕,尝到了满口的血腥才张开嘴,李世民任她咬着,一动不动,这是他欠她的。
留下这大概会在李世民身上保留一生的印痕后,紫绣才微笑着躺回李世民怀里,最后呢喃道:“我悔,我很后悔为什么当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就爱上了你,若像玉瑚一样,从来没有爱上过你,也许你就不会这样对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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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业十二年春,李府亡故了一个小妾,因为无子,死得又不够体面,所以不能入葬李家祖坟,只能随便地葬在了晋阳城东南的一块高坡地上,墓前简陋的石碑上刻的是――李庄氏。
……
《盛唐仙狐传》第四十回“夜色深沉月如钩”完,欲知后事,且听下回分解。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是我写得最长的一章了,好累啊……
第41回 玄狐逐师随晋地(一)
碎云点苍山,孤雁掠寒潭。
昔歌东风里,今醉杏花殇。
吾已恋千年,君视皆漠然。
怎知两离苦,唯吾尝辛酸。
……――《玄狐寻师》·鉴天
……
杏花小栈离着新开的官道不算太远,小店的老板很有几分生意头脑,前堂用于卖酒,后院的一排七八间房舍便做了客栈,虽然不大,但是胜在够清爽干净。酒店的老板娘和家里的两个姑娘都是勤快又朴实的女人,把个不大的小店收拾得十分整治。连来往旅客的衣服给些银两都愿意帮忙浆洗,所以常在这条道上行走的小客商们很喜欢在这里落脚。更何况,这小酒店的老板酿得一手好酒,只是这官道新开,店小人稀,往来客商不多,所以尚未打出什么名气,但凭着老板这独家的酿酒秘方,待这官道来往的人越来越多,小酒家迟早必成为一个大酒坊。
玉狐就是嗅着那股酒香跑来的,他问那老板这酒叫什么名字,憨厚老实的掌柜抓抓头笑笑:“汾河的水酿的,就叫个汾清,咱不识字,也不会取名。”
玉狐呵呵笑着,汾清,不错啊,借了汾河的灵气,这酒能不香么?
于是他便在这小酒家里住了下来,就住在最靠近院东一棵大杏树的旁边。这个时节杏花开得正艳,紫研鲜丽,树下摆了张圆石桌子,几个石礅,原是让暂住的客人们闲暇时摆龙门阵用的,这几天却全被玉狐占了去。他总是懒懒地把脚跷在石礅上背靠着大杏树,一壶一壶地喝酒,虽然喝得很慢,很优雅,但仍旧很是吓人,因为他就这样一直喝酒也不见他吃饭,也不见他醉,仿佛真的能拿酒当饭似的。
老板家的两个女儿,大的那个二十岁,出嫁才两年丈夫就病死了,因为无子被夫家赶回了娘家,小的那个才十四,还没婆家,两个女孩子长得都算清秀,手脚麻利又勤快嘴巴又甜十分讨喜。此时民风尚算开化,没有过多的男女大妨,像他们这种商户人家的女子更是没什么太多的禁忌讲究,院子就那么丁点大,玉狐坐在院中喝酒时,她们俩洗洗涮涮总要和玉狐照面。一开始的惊艳过后,就是浓浓的好奇,好奇这么清俊的一位贵公子怎么会跑到他们这个乡下小店里,还一住就是好几天,整天抱着个酒壶像在想心事,看上去又迷茫又困惑,又像是在和谁赌气,不知道遭遇什么事了。
终于有一天,姐姐再也忍不住好奇,有些局促地走到玉狐的面前,送上一壶从前堂拿来的酒,很诚恳地问道:“我看公子喝了好几天的酒了,也不吃些东西,这样喝酒会把身体搞坏的。”
玉狐抬眼看了这个凡女一眼,细长的眸似醉非醉地泛着盈盈波光,浅浅勾起的唇角带着醉人的笑,零零星星的杏花雨洒在他的鬓角襟上,那小女子险些被眼前的绝色勾去了魂魄,腰膝一软便要摔倒在地。玉狐目光一转,离那女子最近的一个石礅顿时无声无息地前移一尺,堪堪将那女子接住,没让她丢乖露丑。
那女子终于察觉自己的失态与孟浪,涨红了脸颊便要离开,却被玉狐柔声唤住。
“姑娘,谢谢你的好意,我没事。”
“不,不用客气。”这还是入店以来玉狐第一次和她说话,她觉得自己的脸像要烧起来一样烫得吓人,再不敢站在玉狐面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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