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驰年简诺-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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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难得的主动令自控力超人的郜驰惟有被击溃瓦解的份,他失控于她羞怯的碰触,他败在她毫无技巧却甜蜜到极至的回吻里,内心真实强烈的渴望让他顾不得许多,只能以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拥着她连连后退将房门反锁,然后将她抵在墙壁上持续加深了这个吻……
激情一触及发,借着皎洁的月光,郜驰激烈又不失温柔地要着简诺,用他年轻的身体告诉她对她无尽的眷恋与深爱,谱写一曲恒古不变的缠绵之音,和谐、悠然……
当一切静止下来,郜驰单手撑头凝视闭着眼晴休息的女孩,缓慢却坚定地告诉她:“小诺,没有什么能够阻止我们在一起。简叔的口供是帮元毅取得了郜家的财产,但那些所谓的恩怨不足以让我们放弃爱。答应我,别把事情看得太重,你要明白,即便没有简叔,元毅也会想其它办法,借助其他人获得他想要的。在他进入竹海的时候我爸妈的劫就已经注定了,这些与你完全没有关系,我不允许你将过错揽上身。至于简叔,我相信他并非心甘情愿。换个角度想想,如果他没有苦衷,你妈妈为什么会在分居四年后最终选择了原谅?”
简诺在他怀里动了动没有说话,郜驰知道她听进去了,轻拍着她柔裸的背,说:“再说我爸妈,他们为什么不会接受你?他们的儿子爱你,只有你会让我感觉到幸福。即便他们不在了,也会欣慰有你陪着我爱我。至于浅析,我帮不了她。我不能牺牲我们的幸福成全她们母女相认,这本不该是我做的事,就算是你要求我也做不到,而且以此为条件小姨会更难过,除非浅析出自真心,否则做什么都是枉然。所以,退让的话请你收回去。”吻了吻简诺的额头,他说:“我的小诺不会舍得把我让给别人。”
简诺眨落了眼中的泪,她孩子般偎在郜驰臂弯里,带着哭腔地说:“我是想过不要你了,可我真的舍不得……我不敢见小姨,我怕她哭,我也不敢见浅析,我怕她再问我是不是会和你分开,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我……我更怕会忍不住对你说出违心的狠话,所以,所以才不说话……”正因舍不得,才选择了沉默。
“我知道。”郜驰深深呼吸,将她小小的后脑压向胸口,“不许哭了,要不又头疼。想想你每天吃那么多药,我心疼。听话,别哭了。”
简诺点头答应着不哭,可是滚烫的泪还是不断溢出眼角,沾湿了郜驰整个胸膛,直到她哭得累了在他怀里疲惫睡去,郜驰在不惊醒她的情况下轻吻她脸颊,几不可闻地低语道:“小诺,我也是掏空了全部去爱你,而且越来越爱。”
这是难得平静的一晚,简诺终于没有因头疼难捺而半夜惊醒。而熟睡的她自然也不会知道凌晨的时候郜驰曾离开过病房,经过与袁启成的深谈知道了他与林雪心因何而离婚,并且对袁启成说过这样一段话:“林雪心,您曾经的妻子,分开二十多年始终无人可替代的女人。您觉得这样的感情不足以让您选择原谅吗?在过去的二十三年里你们没能给浅析一个完整的家,那份残缺不全的爱现在还来得及弥补,为什么非要抗拒?为了你们共同爱着的女儿,退一步海阔天空。”
随后的两天郜驰很忙,他保持与特助的联系随时了解国外的股市动态遥控指挥,而这边他寸步不离地陪着简诺再次做详细的身体检查,得到权威的脑科专家的保证,确认她之前出现的短暂性失明并无大碍,就如有些人在过度紧张的情况下会突然失语一样不会对健康造成实质性的影响,只要不受到过度的刺激,调理好身体,类似的情况不会再出现,才终于同意简诺出院。
出院的那天,天是晴的,简诺的心情很放轻,她甚至对来接她的父亲笑了,也没拒绝他接过手里的包。郜驰放了萧辉的假,他亲自开车送简诺和简正明回她的小公寓。
路上,他很平静地与简正明闲聊,问道:“小诺小时侯乖不乖?成绩一直都很好吗?”
简正明的神情从错愕过渡到愧疚,最后慈爱地望着简诺笑了下,终于在郜驰相继提出的问题下渐渐打开了话匣子,他说:“她小时候啊,还是很调皮的,不过相比别人家的孩子小诺懂事很早……”
后来郜驰出人意表地问了一个问题,令车内压抑的气氛顿时消散了,他煞有介事地说道:“简叔,等哪天你私下里悄悄告诉我,小诺在我之前有没有交过别的男朋友,要是她没和我说实话,我得好好给她上一课。”
简正明怔了下,回身与简诺对视一眼,然后两个人都笑了,笑声爽朗又轻快。
流动的空气里充满了幸福的味道,有些恍惚,有些不真实,然而,却又让人抵抗不了那背后的甜腻和温暖。在起起落落中有些动摇的信念再次坚定起来,简诺觉得只有郜驰才是她此生惟一正确的选择。
真假难辨
空气中弥漫着清冽的气息,是冬季特有的味道。
简诺纤小的手被郜驰握住,掌心传来幸福的温度。踏着月光缓慢地走在街道上,想到傍晚时分他们回到公寓的情景,她弯起唇淡淡地笑了,笑容平静而温和。
进门时简母正在忙着准备晚餐,简诺还没以来得及伸手帮忙,郜驰已经脱下外套走进厨房,边解衬衫的袖扣边说:“伯母,今天让我露两手。”
女儿出院,身为她的恋人,已经料到郜驰今日必会登门,但想到简正明四年前在郜家遗嘱案中充当的角色,哪怕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简母依然不习惯他的泰然自若,怔了怔才忙说:“都去外面坐着,谁也不用帮忙,很快就好……”
“伯母,您是担心我厨艺不精还是把我当外人?”郜驰微笑,不由分说接过简母手中的锅铲,“如果是前者我可不服气,即使比不过您也总好过小诺。如果是后者,那您可得问问小诺乐不乐意?”
触到他极尽温柔的目光,简诺原本素白的容颜染上一层红晕,她轻责:“说什么呀。”
特别喜欢看她害羞的样子。郜驰朗声笑:“说话。”
简母看着娇柔的女儿与眼前英俊的郜驰,从他坦然的神情中品出他出自真心的释然,欣慰中微红了眼晴,原本还想阻止他下厨的话咽了回去,她解下围裙递到简诺手上,轻声说:“辛苦你了,郜驰。”
郜驰敛笑:“哪儿的话伯母。您千万别和我客气,生份。”
深深看了眼郜驰,简母笑着点点头,退出厨房时经过简诺身边,她轻轻拍了拍女儿的手。
见简诺站在门口不动,郜驰的目光从她的脸下移到她手中的围裙:“傻站在那干嘛呢?过来帮我系上,要不衬衫弄脏了要你洗。”
简诺闻言皱眉,然而唇边的笑意怎么都控制不住。
郜驰配合地弯身低头,简诺将围裙给他系上,还在身后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然后搂住了他的腰,将脸贴上他的背。
郜驰微扬唇角,腾出左手覆在腰际她的手背上:“喜欢撒娇的习惯怕是改不了了。”语气极尽宠爱。
简诺笑了,眼晴湿了。
很多时候她不知道要怎样才叫幸福。直到这一刻,看着强势惯了的男人举着锅铲为她煮饭,忽然有种前所未有的幸福感在胸口翻涌,比久别重逢后的紧密拥抱更令人满足。不得不说,浸染了烟火气息的郜驰,不再有距离感,无比真诚,无比亲切。此刻平淡平凡的相处,是无数家庭每天重复上演的剧目,不足为奇,但却让人感觉踏实、真实。
简诺很希望,与郜驰做一对再普通不过的夫妻。
那,才是幸福。
似是感应到简诺的心潮起伏,郜驰故意逗她:“你听话的话,以后我天天下厨,嗯?”
又把她当小孩儿哄了。她回嘴:“我嘴很刁。不合胃口的东西绝对不吃。”
他配合着感叹:“似乎有点难养。看来再不能当小丫头糊弄,得当老婆侍候了。”
她笑,清澈的目光变得明亮,环在他腰际的小手下意识收紧,轻声唤他的名字:“郜驰。”
郜驰“嗯”了一声,回身亲了亲她的侧脸,是那么旁若无人的亲昵与宠爱。
郜驰的手艺无可挑剔,晚餐可谓色香味俱全。席间,他丝毫不见外,一边体贴地给简诺夹菜,一边帮简正明倒酒,话题围绕着小时候调皮淘气的简诺,气氛轻松合谐。
饭毕,郜驰略坐了会儿,看时间不早了便要告辞。简正明起身相送,被他拦了下来:“您坐着简叔,伯母您也早点休息,小诺送我下楼就行。”
简诺心里暖暖的。今天的郜驰与往日并无不同,对她一如既往的温柔体贴;然而,又与平时迥然不同。具体哪里不同,她说不出来。
总之,这样宽容深情的他,简诺想不爱都不行。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街对面黑色商务车前面,郜驰松开手拉高她毛毛的衣领,将她唇边未及收起的笑意收尽眼底,他低声说:“我表现的还行吧?二老会同意把她们的掌上明珠嫁给我吗?”
简诺没有想到郜驰在正式面见她父母时也是紧张的。她不知道,尽管有着傲人的家世,他也如一个普通的男人般备战,心情忐忑。
简诺重重点头,轻轻说:“谢谢你,郜驰。”
搂着她站在寒夜里,郜驰吻了吻她的发顶:“你我之间不需要说感谢。做这些我是有私心的。”感觉简诺怔了,他解释说:“没有亲人祝福的爱情不容易幸福,我希望我们未来的路上不再有阻碍。”顿了顿,简诺听见他说:“我想,和你在一起。”
耳畔环绕着他温热的气息,鼻端是他身上特有的味道,简诺感动得不行。轻轻挣开她的怀抱,在他专注而温柔的目光中惦起脚亲了下他刚毅的下巴,千言万语哽在喉间,她居然说不出一句话,只余一腔即将满溢的感动和感激。
郜驰凝视着她,薄唇微微扬起,缓缓低下头,深深将她吻住。
温存无限,缠绵至极的一个吻,简诺感觉到天地都在眩转,她几乎醉倒在郜驰的怀里,如果不是他承载了她身体全部的重量,她根本站不稳。
等到她的呼吸完全平复,郜驰附在她耳边低声说:“简叔他们站在阳台上看着我们。”
他磁性的音质低沉而充满韵味,简诺埋首在他怀里,忘了反应。
……
三天后,简正明独自去了竹海。
丁卉并不认识简正明,在得知他并未预约时便请他到会客室等候。一个小时过后,郜驰从会议室出来将他迎到自己专属的办公室。丁卉觉查到老板看向她的目光有着浓浓责备之意。
简正明沉默了一瞬,像是在斟酌措词,许久后才面色略显凝重开口:“那年夏天我和你伯母到宜城来看小诺,因为雪薇忽然头疼到市五院检查,我才在特护病房与你父亲见了面。”
郜驰的目光落点是简正明的手背,他的神情平静中透着不为人知的挣扎。尽管他一万次告诉自己,为了简诺,原谅他。之前的种种,不再重提,甚至是放过元毅。然而,面对呼之即出的所谓“真相”,他发现自己居然发疯般渴望知道。
不止一次细细翻看四年前遗嘱案的卷宗,他始终猜不透简正明为元毅作证的真正用意。是受元毅威胁,还是令有隐情?说实话,他希望是第一种猜测,简单些,更容易原谅。
希望,事情不要总是有违人愿。
郜驰闭了闭眼,与简正明对视良久,才又听他继续说:“那天与邵毅在医院遇上,听他说老板因为高血压而入院来探望……”
那一段郜驰不曾参与的过往终于从简正明口中获知,他知道就是那次相遇,病房内父亲与元毅的对话被他在无意间听得一清二楚,而那份被递上法庭作为证据的录音遗嘱确实存在。
简正明又说:“当时病房的门半开着,里面除了你父亲和邵毅外还有两个人,我清清楚楚地听见你父亲说‘我愿意将竹海赠予元毅,等我出院后就安排律师过来改立遗嘱。’”
很难说清是什么样的心情,郜驰忽然有些迷茫。那是父母离世时都没有过的迷茫,犹如溺水的人,用尽浑身力气想要抓住那块浮木,却无能为力地眼睁睁着看着它越飘越远,犹如生活一滴一滴的消逝,令人极度绝望。
简正明叹了口气:“尽管很意外,但我当时也并没有多想。作为邵毅的老师,我知道他在父亲过世后改随母姓必然是有原因的,听到他们的对话,似乎为之前的猜测找到了答案。我以为邵毅的母亲爱过的人是你的父亲……”
送走简正明后,郜驰第一次给元毅打去电话。接通后,两个人沉默了片刻,郜驰终于艰难地说:“告诉我你是不是该姓郜?”
如果他也是郜家的子孙,为什么牵涉案子之中的所有人,包括他自己从未提及?如果他与郜家没有关系,那么父亲为什么会说出那么奇怪的话?做那么令人无法理解的决定?甚至连自己都毫不知情?
太多的疑问无从解答,郜驰觉得挫败。
对于郜驰的直接元毅居然不感到意外,他只是似自嘲又似嘲讽别人般笑了笑,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他所答非问:“你心里不是非常肯定我不是郜湛明的儿子吗?怎么忽然不相信自己了?”
为什么不相信自己了?他不可能是父亲的私生子。绝不可能。
那么,难道是叔叔?
这次与元毅的较量,郜驰觉得自己输了,却不知道究竟输在哪儿。
这一夜,郜驰让简诺留宿他的公寓。只不过他并没有让她看见自己飞掠而过的复杂目光,只是将满腹的疑问压在胸臆之间,只是看着她枕着他的胳膊,在怀里沉沉睡去。
简诺不知道,惟有她的恬静,可以平复郜驰内心的繁乱焦躁。
郜驰一夜无眠,透过满室寂静与暗沉望着壁顶,目光中流溢出如同参透玄机的彻悟,又仿佛是置身于某种浮华之中的朦胧醉意。
熟睡中的简诺呓语着轻轻翻了个身,郜驰侧身将她背搂在怀里,将脸埋在她柔软的发间,深重的叹息声缓缓消散在夜色里。
一室,溢满静谧。
一夜,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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