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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后倾城-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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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都说了我没有,或许现在你还不懂,但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怎么样?要不要我教你?”羽鸢耐心的问。对这个孩子,她总是不厌其烦,有时候连自己都不理解。
小殷摇头。
“那算了。”羽鸢站起来,脚尖勾起地上的一截树枝,当做长剑作势就舞了起来。这是她小时候习武,最先学会的一套剑法开篇的五招。
将一旁的树当做敌人,羽鸢连着比划了五次,即使手里拿的只是枯枝,树干上还是留下了很深的痕迹,震得树叶纷纷落下。若是换上一柄真正的剑,这棵树恐怕就要被拦腰截断了。
“小丫头,想要学的话,就来找我。”说完便走了。
果然不出羽鸢所料,她走后,殷凭着记忆,捡起那根枯枝重复着羽鸢的招式。
“娘娘,您这是何必?还要费尽心思讨一个恨你的人的欢心。”
“她和我有些像呢,你不觉得吗?”
“您这是养了一匹狼啊!”
“不见得。对了,你帮小殷安排个住的地方吧,凌千辰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
刚用好晚膳,夏文就来求见了。送来一只狭长的木盒。
羽鸢打来一看,是一条长鞭,和那条被司尤拿走的一模一样。“怎么这么快?”自己今天早上才把作好的草图交给他,让他找营中的铁匠照着做一副,不到半天的时间,就已经好了。
“最近没有什么兵器要打造,所以铁匠们都很闲呢。”
羽鸢拿起来,在烛光下端详了一阵,笑道:“手艺不赖啊。”
“末将告退。”
“恩。”
羽鸢将那只木盒扔到空中,长鞭出手,木盒瞬间碎裂开来,下一瞬,长鞭已经回到了羽鸢手中,她满意的笑了。有了兵器,心里就会觉得安全鞋。
羽鸢整理了一下案上的文稿,从中抽出几份来,一一卷好。这些是她今天写的一些作战谋略,准备妥当后,她便带着这些谋略向元君煊的帐篷走去。
……
一刻钟之前。
元君煊正伏在案上看兵书,一边看一边在另一张纸上写写画画,那张纸上描摹着两军形势图。差不多快画好了,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想到和对方商议。
“参见王爷。”案前响起女子的声音,元君煊抬头一看,是妙歌。
“妙姑娘有事吗?”
“奴家为王爷送点心来了。”她眼波流转,唇边挂着娇媚的笑容,扭着水蛇腰向元君煊走去,像是一条滑腻的蛇。
“不必了,妙姑娘请回吧。”他低下头继续看着案上的东西。忽然问道一阵馥郁的芬芳,原来妙歌已经到了跟前,将点心放在桌上,作势就要往他身上靠。
“妙姑娘请自重!”他极为不悦的站起来走到一边,让妙歌扑了一个空。
那股香味好像越来越浓烈了,响起清早军医所说的话,他立刻用衣袖掩住口鼻,不过,头却已经开始有点重了。
终于露出马脚了,可惜,自己已经无力去拔剑了。煊站不稳,扶着案角,努力的不让自己倒下。
给读者的话:
第二更~今天提前更文了,嗯哪,答应大家的加更还没码呢,一个小时后奉上~
刑讯
“王爷还是不要硬撑了,好好睡上一觉多好啊,醒来的时候,邶军就已经大败了。”
“你……是谁?”
“奴家是妙歌啊。”
“凌千辰、他也是你……”视线渐渐的模糊,他的头越来越重。
“凌将军不喜欢太浓烈的香味,奴家可是缠了他整整一个晚上,才让他吸进足够的香呢。”她的声音依旧那么醉人,在他听起来,觉得像是天边传来的一般,虚无而空洞。最后终于沉沉的倒在了地上。
……
“皇后娘娘万安。”士兵向她行礼。
“免礼。”
几乎是同时,帐内传来一声闷响,似是什么沉重的东西倒在地上,就像是……人!'网罗电子书:。WRbook。'
羽鸢一把掀开帷幔,踏足进去。还没看清状况,眼前就飞来一枚闪亮的东西,还好她动作够敏捷,闪开了。
不过跟在她身后的士兵就没那么幸运了,被那东西击中眉心,直直的向后仰去。羽鸢这才看清,那是一枚闪着寒光的暗器。
再转身,又是几枚暗器袭来,一一被羽鸢灵活的闪过了。躲闪之间,她也看清了帐中的情况,煊无声无息的倒在案边,而那个狠厉的掷来暗器的,正是轻抚放浪的妙歌!原来她就是内鬼!
长鞭破空,羽鸢一跃而起,一鞭子扫过去,妙歌也躲开了。案上的文书被鞭子卷起,白色的纸片像雪花一样飞舞,遮蔽了视线。
撑着这个机会,妙歌抽出元君煊架在案边的佩剑,向羽鸢冲过来,接着那些纸片的掩护,直到很近了才被羽鸢发现。她回手,用鞭子缠住剑刃,让它不能伤到自己。
妙歌想要抽回剑,不过却是徒劳。长鞭每一段的连接处都有小口,牢牢的锁住了剑刃,只有羽鸢控制,才能收放自如。妙歌一时的慌乱,被羽鸢抓住机会一掌拍在她胸前。羽鸢用了全部的功力,只一掌就打得她口吐鲜血,五脏九腑顿时移了位一般剧痛,向后飞了出去,再重重的砸在立柱上,再次口吐鲜血。
羽鸢一甩鞭子,将缠住的剑投出去,正巧落在妙歌脸旁,之差一点,便贯穿她的脑袋。看样子她也无力还手了,羽鸢不再顾她,跑到元君煊身边将他扶起。“煊,煊!”可是任凭她摇晃和呼喊,他还是没有反应,双眼紧闭,就像凌千辰一般。
这时,被惊动的士兵们才冲进来,“娘娘你们没事吧?”
倒在地上的妙歌费了好大力气才稍稍爬起来些,说道:“夏侯羽鸢,纵使你有回天之力,也救不了他们俩个,哈哈哈哈哈!”
羽鸢冷冷地瞪着她,“押起来,绑到校场中间去。”说完想了一下,道:“将四王爷扶到我帐中,宣军医。”
“是。”
经过这么一闹,这件事显然是瞒不住了,不如将计就计,自己披挂上阵。
“传皇后懿旨:大营一切事务暂由本宫接管,全军听令,违者杀无赦、斩立决。”
“是!”
……
军医看过之后,情况果然和凌千辰一样,中了八星草萃的毒,暂时无解。而且他吸入的毒更加的多,所以比凌千辰更厉害,不多时,已经发起了高烧,神情痛苦。
“知道了,你退下吧。”
羽鸢守在他身边,不停的用丝绢沾湿了敷在他的额头上。如此反复几次,再用手去探,还是烫手,更加的心痛了。
看了一眼案上的沙漏,羽鸢起身往帐外走去。
“娘娘。”如萱拿了狐裘跟上去,正要帮羽鸢披上,她却摆摆手,径自走出了帐篷,来到校场上。
校场正中有一根柱子,上面绑着一个穿着鹅黄袍子的女人。穿着单薄的衣衫在凌烈的寒风里冻了一个多时辰,又身受重伤,这种滋味可不好受。
羽鸢走过去的时候,妙歌已经昏死过去。她扬手就是一巴掌,还使了内力,妙歌的脸立刻偏到了一边,这一记,打醒了她。
睁开眼,她吐出一口血沫,还有几颗牙齿,冲着羽鸢冷笑。
“但愿你待会儿还笑得出来。”
羽鸢也懒说话,现在问,她是什么也不会说的吧,想了想,羽鸢抽出鞭子。清脆的响声在校场上回荡,因为今晚加强了戒备,实行轮值,所以有好几支巡逻的队伍来回走着。听到这声音,都觉得心里发毛,每一下,都意味着皮肉翻卷。
起初她还挺得住,但是到了后面,鞭子扫过已经裂开来的伤口,她再也忍不住了,惨叫连连。士兵们还觉得妙歌的声音动听,到现在,只剩下毛骨悚然。
“谁派你来的?”羽鸢抽得自己都手痛了,便停了下来。本该有的莫名兴奋,全然不在,有的只是无限的仇恨。她问道:“谁派你来的?”
撕心裂肺的痛终于停了下来,妙歌大口的喘着气,想要说话,却没有力气,挣扎道:“是……陛下……”
“元君耀?我呸!”羽鸢抓起妙歌的头发用力向后扯,bi着她看向自己,精致妩媚的脸蛋被长鞭划出很多口子,不断的流出血来,看起来狰狞可怖。顶着这张脸,凌千辰无论如何也看不上她了吧。“你撒的慌是多么愚蠢,知道么,元君耀可以负天下人,但他绝不会负元君煊!”
揪着她的头发,羽鸢用力的将她的头磕在木柱子上,撞得妙歌一阵天旋地转。
“看来我还不改善心大发,留你好手好脚啊!”她将染血的鞭子扔给身后的夏文,“擦干净。”
说着拿出一柄短刀,将闪着寒光的刀刃在妙歌面前晃了一晃,蓦地刺进她的肩膀,再一挑,疼的她已经无力再叫喊,只是不断的抽搐着。
羽鸢下手很准,一下就挑断了肩膀处的筋脉。
“说吧,是谁?”她温柔的说,可是脸上的阴狠笑意,却让夏文也觉得不寒而栗。
“真的……是……陛下啊……”
“撒谎是不好的,知道么?”羽鸢再次出手,短刀已经没入妙歌另一边的肩膀,面如死灰。
见她好像要开口了,羽鸢没有挑断筋脉,耐心的又问了一次:“是谁?”
死气沉沉的妙歌忽然奋起,用尽了力气咆哮一声:“杀了我!”话音刚落,一支惊怒穿心而过。羽鸢转身看去,只见一个拿着弩的士兵不知何时来到校场上,站的位置刚好是弩的射程。紧接着他将弩抵在自己胸口,手指轻扣,便倒在了地上。
“啊!”
堆尸
按照推算,匈奴的先锋部队不出两日就会到达,现在凌千辰与元君煊都昏迷不醒,所以羽鸢一把揽过了大权来。
在营中,羽鸢是很有威望的,毕竟二十万大军中的十五万都是她叔叔夏侯正杺的旧部,一向是不满资历尚欠,又年少轻狂的凌千辰。还有五万大军是元君耀登基后增补的,不过羽鸢毕竟是帝国最为尊贵的女子,再加之昨晚她在校场上刑讯逼供的事不日便传遍了全营,所以他们也不再有异议,生怕下一个皮开肉绽、筋脉剧断的就是自己。
昨晚羽鸢气急,满腔的怒火全部宣泄到了妙歌身上,又一心想要逼出幕后主使来,所以她不幸的做了替死鬼。那些巡夜的士兵回去之后又带着各式各样的夸张的把自己看到的一传十十传百,羽鸢算得上是“恶名远播”了。据说妙歌被取下来的时候,已经没了人形,手臂几乎断掉,只剩了些皮肉勉强连着。
“启禀皇后,匈奴信使送来了这个。”正撑着脑袋在书案上昏昏欲睡的羽鸢稍许回过神来,揉了揉朦胧的眼睛,道:“呈上来。”
“是。”夏文呈上一只很大的木盒,放在案上,很沉。
“打开吧。”她站起来,饶有兴味的看着那只木盒。打开来,里面还有一只木盒,还有淡淡的腥味扑鼻而来,装的是什么,羽鸢已经猜到了七八分。
“继续。”
“是。”夏文将小一些的盒子打开,里面还有木盒,腥味更加的浓烈了。
“打开它。”羽鸢面不改色的说道。
“娘娘,还是算了吧,末将来处理。”
“我说打开它。”
“是。”夏文无奈,不敢抗命,只好打开了盒子。里面竟然是一颗颗的眼珠,羽鸢只看了一眼,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帐篷里原本烧着铜盆,很温暖,让人不自觉的想要打盹儿,不过现在她可是睡意全无。
“司尤你有种!包了这么多层才掩住血腥味儿,想给我一个惊喜啊!那就休怪我!”一边说着海誓山盟让我做你的阏氏,一边又这样残忍的对待战俘!
“娘娘,这些……”
“拿去喂狗。至于信使,放他回去。”羽鸢挥了挥手,示意他出去,夏文也不再多说什么,盖上盒子退出了帐篷。
……
过了一会儿,羽鸢让夏文集结了一千人的队伍在场中。
不再是平日雍容华贵的打扮,羽鸢今天换上了一身红色骑装,格外英姿煞爽。下面的士兵们都眼前一亮,干劲十足。
羽鸢翻身上马,亲自带队出发,来到了离大营有一段的距离的沙丘上。那天大败匈奴后,战场上数千尸体都被拖到这里来掩埋了。处于对死者的尊重,羽鸢坚决反对凌千辰提出的暴尸荒野,而是差人将敌军的尸首也妥善掩埋。
既然今天匈奴如此对待那些尚未牺牲的战俘,让他们后半辈子都成了废人,也就不要怪她以牙还牙、连本带利!
羽鸢下令士兵们将匈奴兵的尸体统统挖出来。坐在马上看着一具又一具穿着褐色皮甲的尸体从沙土里被拖出来,已经开始腐化了,本就面目全非的脸孔,不时的钻出几只白色的蛆虫,肆意的蠕动,还有阵阵恶臭,好不恶心!
“辛苦各位了,今日司尤挖我军士双眼,本宫就要将匈奴挫骨扬灰!”羽鸢授意夏文,让他将眼珠的事传遍全军,就是要激起士兵的愤慨,这样才有利于作战。现在听羽鸢这么一说,那些看到令人作呕的尸体有些退却的士兵,立刻又热血沸腾,卖力的干着手中的活。
差不多将那日葬下的所有尸体都挖了出来,羽鸢吩咐士兵们用大车将它们纷纷运往那天的战场。
曾经满地的鲜血,还有烧焦的痕迹已经被大风扬起的沙子所掩埋,看不出这里曾经有一场惨烈的生死之战,夺去数千生命。
士兵们按照羽鸢的意思将尸体堆在山谷狭窄的出口处,也就是那日挖陷阱的地方。像修筑城墙一般,一层一层的叠起来,严严实实。因为尸体太多,很快就叠得很高,已经够不着,不能再往上面叠加了。于是羽鸢命他们垒起第二堵墙。
整整两排,用尸体堆砌的墙,就彻底的封堵了山谷的出口。
做好这一切,已经快到日中了。到太阳落山还有整整三个时辰,这样的暴晒,会令它们更加面目全非吧。
羽鸢冷笑,调转马头,命士兵们回营。
……
司尤来到战俘营的时候,这里空无一人,他召来负责看管的人一问,即刻变了脸色。“耶硕,立刻去把和克木给我叫来!”司尤 已经很久没有这般盛怒了,他已经猜到了和克木的下场。
和克木是司尤麾下一员猛将,骁勇善战,但是他却有个极大的缺点,就是鲁莽暴躁。先前就因为作战时不听指挥,杀入敌军深处而受过罚。不过那一战也因为他的奋勇无谓而胜利,所以当时司尤也只是小惩。这一次却不一样。
和克木极其仇视邶国,羽鸢在的时候,他就一再主张不要谈判,直接杀了她,再挥师中土。不过因为司尤的否决,他只好作罢。那日趁着司尤离开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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