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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后倾城-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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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黑甲的士兵将一个女子围在中央,她身上、脸上沾满了血,分不清究竟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脚下是各种残破的肢体,流血漂橹。忽然想起来一个词,叫做困兽犹斗,羽鸢不合时宜的笑了,就像个疯子。
看着她这副样子,除了心痛还是心痛,凌千辰想也不想便从桥上跳下,径直来到羽鸢面前。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开口道:“鸢儿,回去吧,这里……”
“住口!不许这么叫我!”只有他才能,只有他!可是,他再也叫不出来了啊!眼泪又模糊了视线,她呜咽起来。
“好,我不叫你。我们回去吧……”
“都是你!凌千辰,我杀了你!”她双手持剑,平举着冲向凌千辰。
“陛下小心!”想要阻止羽鸢已经来不及了,偏偏凌千辰就这么站在那里,没有要躲开的意思。
剑尖直对着他的胸口,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羽鸢却不争气的眼前一黑,倒了下去。但手上的剑还是因为惯性刺进了凌千辰的身体,金属穿透身体,与皮肉、骨骼摩擦的声音很清晰。
“鸢儿!”强忍着肩上的痛楚,他蹲下来想要扶起羽鸢,才发现她已经昏死过去了。
“陛下!您怎么样?!”副将也赶到凌千辰身边,按住那柄插在他肩上的剑。
“送皇后会凤至殿,传御医!”
“您的伤……”
“不要管我。”他抱着羽鸢,对旁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是。”
……
勤政殿下的牢底,还是一如既往的阴冷、潮湿。一道暗影闪过。
“末将来迟了,那贼子将解药藏得很深,三天前才拿到手,是末将无能。还望陛下恕罪。”
“四弟怎么样?”元君耀担忧的问。方才元君煊拜托了禁锢,只匆匆一别便离开了,他劝都劝不住。
“末将来的时候,外面很乱,凌千辰在调兵,晟王的处境不会太差。”
“恩。”
“陛下,下一步,该做什么?”
“见机行事。必要的时候,去找羽鸢。”
“什么?!”
“对,就是她,这是眼下唯一宫少有的值得信赖的人。”
“是。末将告退。”
“去吧。”
四弟,你千万不能有事!元君耀在心里祈求着。殊不知,命运的轮盘早已经转动,他无法阻止。
……
凌千辰坐在凳子上,御医正在为他包扎伤口。看着为羽鸢诊脉的御医站起来转身,他立刻追问:“她怎么样?!”
“回陛下的话,刚才医女已经为皇后娘娘包好了伤口,都是皮肉伤,没有伤筋动骨。至于皇后娘娘么,因为情绪波动很大,所以脉象紊乱。只要明早能够醒来,便无碍了。”
“知道了,下去吧。”正要舒一口的时候,肩上忽然一阵剧痛,凌千辰背脊硬直,全身的肌肉都不由得绷紧,许久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了,他皱眉。
御医见状,赶忙跪地请罪:“陛下饶命啊,臣……”
“行了行了,快把伤口包好。”
“是、是。”
“这件事,你知道怎么办。”扭过头,凌千辰冷冷的对着他的副将,如今的禁军统领说道。
“下官明白,所有在场的人,都会让他们把嘴关严实了。”
“恩,退下吧。”
……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大概还是二更天,羽鸢就转醒了。睁开眼来,是头顶上垂坠下来的彩羽织金锦,金灿灿的,富丽堂皇,这里是凤至殿,羽鸢在心里念了一句。
“煊!”忽然想起了重要的事,她想要翻身坐起,不想牵动了胸前、手臂上的伤口,阵阵的锥心的痛。“唔……”羽鸢呻吟。
“娘娘醒了!”是千琴兴奋的声音。
“原来我还活着。”
“您当然活着,谢天谢地,还好是晟王替您……”
“来人。”羽鸢的冷厉的声音打断了还沉浸在欢天喜地之中的千琴。没头没脑的她该伶俐的时候说不出话,现在偏偏又挑羽鸢心低的痛处戳。
“娘娘,有什么吩咐?”外面进来两个内监,是生脸孔,她在心里冷笑,凌千辰,你真以为自己是在养金丝雀么?
“拖下去,本宫不想再见到她,贬去浣衣局。”
“娘娘,我、我怎么了啊?”
“皇后娘娘,还有什么吩咐吗?”
“都给我出去。”
“是。”他们是凌千辰派来的人,听了他的吩咐,不敢有丝毫忤逆羽鸢的。
所有人都出去之后,她挣扎着坐起来,费了好大的劲才下床,额上已经沁出滴滴的冷汗,腰上的伤口密密麻麻,不断传来阵痛。
忽然听到有脚步声,从寝殿外传来,一点点靠近,她不悦:“本宫说了,都出去!”
“御医说你现在应该好好休息,不要大悲大喜。”凌千辰的声音传来,带着倦意,大概是才从睡梦中醒来。
“凌千辰,你还敢来!”
“什么事情要发这么大的火?是宫婢伺候得不好吗?”他置若罔闻,已经走到了羽鸢身边,不到一丈的距离。
“你去死!”毫无征兆的,她陡然发力,向着凌千辰扑去,没有兵刃,甚至连力气都没有。不确定自己到底要干什么,只是容不下眼前这个男人,无论如何,都要杀了他。果不其然,还没有近身,羽鸢的脚底就软了。还好是凌千辰上前一步扶住了羽鸢倾倒的身体,不然就要仰面跌倒了。
他开口,语气里到底有些苦涩:“你都没有恢复,又怎么能杀我呢?”
“凌千辰,我恨你!”她用力的捶打,一拳一拳砸在他胸口上、肩上,虽然力气不大,但凌千辰左肩毕竟有着很重的伤,又裂开来,痛得他直抽气。
他没有躲闪,也没有反抗,任由羽鸢发泄着,直到她耗尽本就不多的气力,手都举不起来为止。凌千辰这才唤了宫人来讲羽鸢扶到榻上。
不理会羽鸢的谩骂,他只说了一句:“有个人,你一定很想见到。好好休息,改日再来看你。”说罢,转身向着寝殿的门走去。
从榻前道门前短短的距离,他走了许久,正当抬脚跨过很高的门槛,终于支撑不住了,重重的靠在门上。
“陛下!”
“我没事,”凌千辰摆手,嘴唇却泛白:“扶我回去吧。”靠在副将身上,记得当年被围攻,深受重伤的时候,也是他这样扶着自己,那时候,还以为要死了。
……
寝殿内。
羽鸢躺在榻上,头顶金灿灿的东西怎么看都觉得晃眼,她索性吃力的翻了个身,转到一旁。却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向着这边走来。
“如萱?”她惊讶道。
“娘娘!”听了羽鸢的呼唤,她加快了步子,一路小跑这扑到在chuang边,激动得哭了起来:“娘娘!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您了!”
“不要、不要把这个称呼加在我头上,还是叫夫人吧。”
“夫人……”如萱嚎啕。她和车夫一路向着上衍,但始终都追不上日夜兼程、又是一人一骑的羽鸢。待到快进入上衍地界的时候,才得知前方的战事,更是焦急。
紧赶慢赶的到了上衍附近,却不料凌千辰早就下了戒严令,外面的人要进到上衍很是困难。虽然手里有羽鸢的令牌,但搞不清局势,所以如萱不敢轻举妄动。就这么被困里将近十天,终于得知羽鸢封后的消息,她才拿出令牌。
“傻丫头。”
“娘娘,您受苦了!凌千辰那个混蛋,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我没事,煊……”
“王爷怎么了?”
“你还不知道吧,他,走了……”
“什么!”难怪一路进宫来,引路的内监特地饶了道,还见到不少的士兵在调度,原来竟是这样!
“从一开始,我就不该去招惹他,种因为果,我是在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
“夫人……”羽鸢脸上又出现了那种她看不懂,却隐隐觉得害怕的神情。
“一个个都走了,只有你,依然在我身边。”
“夫人你在说什么?如萱……”
“别走,就在这里陪我。”她攥着如萱的手,痛苦的闭上眼。
赌此一局
这一晚,羽鸢睡得一点也不安稳,好几次在梦中痛哭。自己一点意识都没有,可是嘤嘤的哭声却将如萱吵醒了几次,无奈却只能在一旁默默的心痛,最后用丝绢替羽鸢擦掉眼泪和脖颈间的汗水。
这,究竟是怎样的痛苦?
……
几天之后。
羽鸢这几日都闷在凤至殿里,不见任何人,就连去勤政殿同凌千辰一起上朝、看折子的事都推了,只用“后宫不得干政”搪塞他。前段时间还把持朝政、狐媚惑主的妖后忽然间收敛了,众人反倒有些不习惯了,知道其中真正缘由的人少之又少,不过元君耀倒算是其中之一。
因为曾经闹得满城风雨的传言,所以皇后在凤至殿闭门不出的消息还是在不经意间与晟王的死搭上了关系。但无论流言怎样滋生,凤至殿依旧是风平浪静的,就像是所有投进水中的石子都被吞没了,无法激起丝毫的涟漪。
没有羽鸢的把关,六部大臣合力的搅局越发的明显,据说就连一向富庶的上衍城中的百姓都有些怨声载道了,更何况是别地?
足不出户的羽鸢听着外面传来的消息,淡淡的笑了。笑过之后,依旧伏在案上百无聊赖的逗弄着几尾金鱼。这时,外面忽然响起了内监的高喝。“陛、下、驾、到!”
好熟悉的声音,曾几何时,自己听到这声音,都会紧张得不得了,为接下来的狂风骤雨担惊受怕。如今,她却只是一笑,放下手里的鱼食,迎到了门口。
“臣妾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她屈身行大礼,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恭顺。
凌千辰有些诧异,她竟然会出来迎接他?愣了一下,他赶忙伸手去拉羽鸢。看着眼前娇美的轮廓,就像是做梦一样,唯一美中不足的应只有羽鸢的衣服。那是一件桃红的纱衣,太艳俗的色彩让她看上去像是烟花女子。“这衣服不适合你,换了把。”他鬼使深差的说了一句。
“呵呵”,女子轻佻的笑,“陛下是想臣妾进去换呢,还是就在这里换呢?”她抬头,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眼神暧昧不明。
“你……”像是被勾魂摄魄了一般,凌千辰一脸的错愕。
“臣妾怎么了吗?”她娇声问道,巧笑嫣然,狭长凤眼带着慵懒,是种别样的诱惑。天生倾国之姿的女人,若是她想,这美貌便是天下最锋利的刀剑也敌不过的武器。
如果换作别人,此时定然是沦陷了,可凌千辰还清醒着,很快就回过神来。笼在宽大衣袖中的手紧握成拳,他不悦。大概是因为见过真正的羽鸢,所以此时见了这“强颜欢笑”,自然能够抵御。
看着凌千辰神色复杂却又不说话,羽鸢莞尔:“陛下怎么了?莫非是臣妾什么地方做得不好,让您……”
“你不用这样敷衍我,像以前就好。”他开口,冷冰冰的,似乎周遭的空气里都布满了霜花。
“陛下这么说可是让臣妾心神不宁了,从前是臣妾不懂规矩,凡事都依着性子来,多有怠慢和得罪,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臣妾吧。”
羽鸢还想再说几句,被凌千辰硬生生的打断“够了!我说过,是让你心甘情愿,不是这样行尸走肉!”
“哎呀,惹陛下不开心了,都是臣妾的错呢。”娇嗔着,羽鸢还是刚才的嘴脸,说着就又要屈身。
“夏侯羽鸢,你给我适可而止!”宫人们都很识趣,从羽鸢用挑逗的语气说了几句话之后,就纷纷退得远远的,生怕看道不该看的。此时凌千辰的呵斥就只有寝殿里唯一剩下的三人能听到了。
“是。都是臣妾笨手笨脚的服侍不周,请陛下息怒,不如就让如萱伺候您吧。”说这话,自己都觉得可笑,从他进来起到现在,她一直站在原地,何来服侍不周一说?
“你到底想要怎样?!”凌千辰终于怒不可遏了,这句话,是她当日在他面前歇斯底里的吼出来的,现在情景完全倒置了。
若是旁人见了残暴昏聩的凌千辰这般暴跳如雷,早就是肝胆俱裂、魂飞魄散了吧,但羽鸢还笑得出来。无视他的一切愤怒,将凌千辰刚才的话当做是耳旁风,羽鸢娇声笑了起来,说着一边伸手就要去勾上他健硕的脖颈:“那还是臣妾来吧。”她口中呵出的气带着丝丝馥郁的想气,是月季的芬芳。
啪的一声,凌千辰打掉羽鸢伸向他的手,意识到自己下手重了,他赶忙心痛的握着玉手,轻抚白皙手背上被他打出来的红痕。
“陛下一边说不要,一边又拉着臣妾的手不放,让臣妾如何是好呢?”她崛起嘴,妩媚的看着凌千辰。
“你何必这样作践自己?”
“陛下在说什么,臣妾听不懂。”一边说着,羽鸢却在心中冷笑。
“说吧,你想求我什么?”
“太久没有回去看母亲了,很快就是臣妾的千秋节了,她一定很想念。再来,也好久没有到街上闲逛了,所以想请陛下恩准,回相府省亲。”
“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可以直说,不必这样。”
“这么说,陛下是答应了?”眼角连同唇角一道上扬,就像是百合花四散开来的花瓣一样,勾勒出的几道弧线在那精致的脸庞上格外美好。
“是。不过,我和你一起。”
着笑容瞬间就变作了谄媚的笑,“谢陛下恩典。”
凌千辰气绝,他终于忍无可忍了:“不要在用这种腔调跟我说话!”他按住羽鸢的双肩用力的摇晃:“夏侯羽鸢,你听清楚:你不是烟花女子,不要一副自甘堕落的样子!听到没有!”
羽鸢只觉得骨头都要被他摇得散架了,“你弄痛我了!”她打掉凌千辰的手,轻蔑道:“你们不是一直都争得你死我活吗,怎么现在到了眼前又说不要了?”
凌千辰无言以对,许久才挤出一句来:“原来你还知道痛!”说完甩了袖子便走。
“哈哈,哈哈哈哈!”看着他的背影,羽鸢大笑出声,她知道这怒气只是他在为自己掩饰,因为凌千辰明明是逃一般的离去了。
笑了很久,她才渐渐平复下来,刚才的魅惑、自甘堕落、狂傲、还有得意都一扫而空,剩下的自由落寞和坚毅。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如萱,吩咐他们传膳吧,凌千辰走了,正好一个人吃饭,也落得清静。”
话音落下很久也没人应,她转身,才发现如萱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懂,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她。
“傻丫头你又怎么了?不会是我让你伺候凌千辰就生我的气吧?我就是气他一下,怎么会真的把你往火坑里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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