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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年记事簿-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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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些去吧,已经迟到了。”
行之若的脸被他掐住了,他又恢复了以往的神气,“回来告诉我那个祁小子到底耍什么鬼主意,咱行家不怕他,论财力权势他也比不过,论变态他也不及我。”
— —||
他这句话,极是。
说到某人心坎里去了。
她对着镜子款款转了一圈儿,拎着包,深吸一口气,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外头的车已经备好了。
熟悉的旋律,婉转凄楚的女声,旧上海的怀旧歌曲。
脑子里突然浮现行之天的一句话,带着恳求与悲伤,你会和我在一起的是么……
行之若独自安静地坐着,有些乏的闭上了眼睛。
车外的雨,下得很悲伤。
虽然城堡与祁家相距不是很远,但宴会还是迟了。
本想很低调的进场……
看来,只是美好的愿望了。
她一出现在宴会大厅的门口,上百双视线刷刷的扫在她身上,有诧异,兴趣,惊艳,热切还有嫉妒……
总之,真是贵宾级的待遇,这叫一个汗颜。
行之若浅笑着,风姿卓越,环顾四周,像是在寻人,一席旗袍将那纤细又丰盈的玲珑曲线美好的展露无疑,这般的脱俗别致,却也有着小女子惟有的娇媚妖娆与摄人心魂的魅惑。
这就行氏继承人中最大的赢家,行老爷子的孙女,行之若。
宴会上的各派高贵的公子都被她吸引住了,女人们都一阵窃窃私语。
只见她收起浅笑,拒绝了一个人的邀请,绽放更灿烂的笑容,眼睛放着光,朝一个男人走去。
这个男人不是别的,正是一脸无奈的白洛兮,他正被一堆莺莺燕燕围着,束手无策。
只是这还没到……
一只手便楼上了行之若的腰,将她强占似的拥在了自己的怀里。
……
'卷四'ACT12'二'
一只手便楼上了行之若的腰,将她强占似的拥在了自己的怀里。
熟悉的温暖,清爽的男人气息……
“你来迟了。”祁秀明嘴角勾起笑,手臂收紧了力度。
行之若乖顺的将头窝在他颈处,细溜滑腻的肩被他搂着,小巧的脸颊抬起,眉眼里含着笑意,水盈盈地望着被一群女孩包围着的白洛兮。
白洛兮眉宇蹙着,似乎被那些无聊的搭讪感到厌烦,不经意地抬头,正对上行之若的眸子,一时间神色倏然变了渐渐温柔起来,脸庞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只剩满眼的与惊艳。
行之若头枕在祁秀明肩上,不怀好意的笑着,眸子慵懒地一眯,食指放在唇边,轻柔的一挥,直愣愣地给他飞了一个吻,神色俏皮极了。
周围一阵抽气声。
那些女人嫉妒地望着她,牙恨得直痒痒,有些气度内涵不好的杯子都快被拧碎了。
白洛兮似乎很受用,一双清澈的眼睛亮亮的,笑得很柔和,清秀的脸庞有种朦胧的美如明珠般熠熠生光,他举着手中的杯子向她示意。
行之若浅笑。
像是感觉到怀里的人儿的不安分,祁秀明蹙着眉,执住了她不安分四处乱动的头,轻轻地说,“你可是一刻都消停不了。”
“是啊,所以你不该招惹我。”
“你个调皮的小东西。”
“……别乱摸。”
他的手无意中像是触摸到了什么,犹豫了片刻,指间再轻轻蹭了蹭行之若耳垂上的东西,一霎间笑了,很开心的样子,“你戴上我送你的定情信物了,还以为你弄丢了,你戴着很好看,我喜欢你这样。”
“你抱得我好难受,别这么紧。”行之若推拒着,却用不上力气。
祁秀明笑着,搂着她的腰,那原本象征性的礼节式拥抱却越拥越紧,手臂用着力气……他的怀抱像是吸足水的正渐渐膨胀的海绵,沉重,让人头不过气来,行之若都能清晰地听到从他胸膛里传来的怦怦心跳,那么紊乱。都到这份上来了,他还不忘威胁般地说,“不准你再逗那姓白的小子,别忘了你是为什么而出席这场宴会的,小东西不乖,可要受罚的。”
“没忘,我还记得一清二楚。”行之若轻笑了一下,巧妙地离开他的怀抱,“我哥呢?”
祁秀明轻挑眉,还带着做明星时的那份风流和引诱意味,但只一瞬便恢复了庄重肃颜,“我只说你来宴会我便放了他,可没说他也有资格来参加,毕竟他已不实行家人,身份地位不同往日。”
“幸好我不是被领养的。”行之若嗤的一声笑了,转身在自选食物的餐桌上,用指捻起一块冷羊肉片,尝了一口,“不然,岂不是我也没资格来了?”
“你是不一样的。”祁秀明神色复杂,就着她的手,头渐渐凑近,就着她吃剩下的弄进嘴里,舌轻卷将指尖的残汁一并尝了,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说,“你要是被领养的,我就不要费这么多功夫了。起码在这里这些男人们热切爱慕的目光……可以少一半。”
他若有所指,笑得颇有些无力,俯着身轻轻地说,“你今晚太美了,真不该让你来。看看,他们狠不得把你这继承人给吞了,”
他们眼神露不露骨,会不会把她生吞……
她倒是不在意。
此刻她只想知道,她那被他含在嘴里吮过的手指,该怎么处置……
— —||
指上一大截凉凉的,湿漉漉的。
总不能把那口水擦在自己旗袍上吧。
一块白纸巾适时地呈现,白洛兮不声不响地站在了行之若和祁秀明面前,埋着头,十分认真加万分仔细地帮她擦了起来,动作轻柔,眼神固执。
祁秀明无语了。
“我能邀请你跳第一支舞么?”祁秀明咳嗽了一声,掩饰了尴尬,倾身做了一个绅士的动作,姿势优美。
依葫芦画瓢谁也会,白洛兮的动作也行云流水一般,迷乱了众女的眼。
“希望你拒绝他,与我跳一支。”
两人家世好,多金,未婚,俊美非凡。
二人的同时邀请,换做是别的女人恐怕要兴奋半晌,激动得无语轮次。
可,对方是行之若,
便,另当别论了。
行之若左望望,右瞅了瞅,她讪讪的笑着,一脸不自在的将发挽在了耳后,一直被发遮住的血钻耳钉显露了出来,可这分不轻意图的举动,却让祁秀明身子一颤,眼眸里满是振奋与喜悦,微微一笑,一瞬间竟灿烂到令天地动容。
可惜,让他如此兴奋难耐的宝贝女人却把手递给了白洛兮。
宴会里奏响着悠扬的曲调。
一对对男女相拥,踏着舞步。
“你不该穿这么少。”白洛兮的声音有些呐呐的。
“好看么?”
他眸子里复杂的情绪翻滚着,似乎在较量,最后泄气一般,轻轻的嗯了一声,“他们总这么盯着你看,我很不高兴。”
“洛兮,”行之若伏在他肩上,凑在他耳边轻声说,“你一定要帮我。”
今晚……
不知道祁秀明会做什么,但直觉在说,一定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她。
白洛兮没有说,只是搂紧了她,身上传来的温度让人心安。
舞曲变得激昂起来……
旗袍因为旋转而使得下摆扬起,周身的人都随着舞步节奏的变动,换了舞伴。
灯光暗淡了,
行之若从白洛兮温暖的掌脱离,瞬间一个人霸道的接手了她。
“和他跳得还尽兴?你们有这么多话要说么?”祁秀明哼了一声。
“你吃醋了。”行之若笑道。
“是……我从不对你隐瞒我的感情,从小时候起便是,每年情人节的巧克力可没让你少吃。”
“可我还一直以为你是送给行之天的。”
“别提他,他把你害成这样。”一时间他的话里竟有些恨意。
“可却是他把我养大的,而且经营行氏这么多年……”
“公司的业务还没上手是么?”祁秀明突然岔开了话题,嘴角勾起若隐若现的笑容,“如果有人能像行之天那样干得出色,你对他的依赖会不会少一点?”
“你什么意思。”行之若猛然觉醒。
他的手缓慢往下滑,触摸到了臀部,将她的身子紧紧贴着他的,低头在他的耳边,语气很轻,“你比谁都明白我的意思。”
他沉了一口气,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好戏开始了。无论怎么样……今天的宴会会让行之天伤心到死。”
一束强光倏然亮了,肆无忌惮地照在了他们二人身上。
瞬间,行之若被刺痛了眼……
拿手遮挡着,好容易适应了,眼里涩涩的直掉泪。
眼前这个男人,高大,耳边的一个红钻也愈发打眼,可是笑却让人莫名的心慌。
她手紧紧攥着,指甲弄得掌心很疼。
像是神经过度紧张,下腹难受,隐隐的一阵抽痛,却也忍住了。
他笑容温雅明亮,声音清朗平和,“几年前我为了一个人开了一场演唱会,为她退出演艺圈接手祁家,如今我履行了自己所有承诺,此次这场宴会希望大家为我见证这份爱情。”
全部噤声。
他单膝下跪,神情温柔,“之若,我带着祁家所有的股份……只希望你能嫁给我。”
全场震惊之后,一片哗然。
行之若怔愣住了,身子一动不动的;一时间没有缓过神。
这小子!!!
有种……
居然又玩这一套,几年前那场演唱会几乎没把自己玩死,如今又来?!
那些上流社会的人们像是生活乏味如今总算揪出了点乐趣,不安分起来,一个个到为祁秀明助起兴来。
祁秀明仰头望着她,那猫瞳似的眼眸满是浓浓的爱意另外还夹杂着一分害羞,二分期盼还有……七分威胁……
那眼神眯着似乎在说,行之天可掌握在我手里,你可想好了。
行之若一时间神情激动,白洛兮轻轻拥住她的肩给予安慰,眼神却是坚定的,神情闲雅,像是给她无言的承诺。
行之若闭上眼,深呼一口气,脸却是惨白的。
她的手轻轻抚在腹上,手抖着拧紧了衣料,那里面隐约一抽一痛的,愈发的让人难受了。
行之若脸上浮现一狡黠与疼痛糅合的诡异神情,轻轻推开白洛兮,像是一脸动容,望着祁秀眼神情忧伤。
她缓缓蹲着,跪在地上,
旗袍,衩开得高……这一蹲一跪的……
白洛兮一言不发地挡在行之若旁边,将外套脱下来给她罩着,遮住了几乎欲外泄的春光,分外体贴。
行之若却不予理会,只是轻轻捧着祁秀明的脸颊,抚着,眼神里含情脉脉,似乎有着千言万语,无从说起。
祁秀明眯起了眼。
行之若抱了一下他,深深的,用只有他们俩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你又来用这一招,想演戏是么……我奉陪到底。”
祁秀明身子一震。
周围一阵窃窃私语,“行小姐……她戴着的耳钉不是正巧与祁秀明左耳配一对么。”
“是啊,听说是定情信物,这么多年来只看他戴一个,原来是送给她了。”
“……”
行之若垂着头,缓缓摘取下耳钉,再一脸苦楚地撩起他的发,暧昧抚摸着他的脸颊,滑过他的耳……给他戴上。
周围镁光灯闪烁着……
这情形真是诡异,暧昧极了。
就像是在交换结婚戒指一般,却又不太像,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
祁秀明眼神怨执地望着,像是明白了,却不敢揣测。
她缓缓松了手,离了怀抱,像是要记住他似的,眼神这叫一个悠远且哀怨,“你为什么不早点求婚,我等了你这么久。如今一切都迟了。”
行之若起身,徐徐笑了竟有些凄惨的意味,她挽着白洛兮的胳膊,“我已经和他暗渡陈仓了。”
你……
祁秀明发了怒,一脸铁青,他起身扳着她的手,紧紧拽着……就要强行将她带进自己怀里,“你怎么能这样说,这不能开玩笑。”
白洛兮握着他的手臂,简洁的话,“见好就收。”
行之若惨白着一张脸,笑得有些虚弱,“你也知道这不能开玩笑,是啊……不能开玩笑,那你这是在威胁我了?”
祁秀明一愣,神情有些黯淡了,“是我随意了,就当我没说……忘了它,忘了好么。”
对于这突然而来的情况,周围的镁光灯兴奋地闪个不停,周遭的人轻声议论着。
行之若攥着料子,指甲掐进手掌里却察觉不到疼痛,她的脸惨白毫无血色,“我累了,先回去了。”
“我送……”
“洛兮会送我的。”
宴会终了,不欢而散。
外面的风很凉,街灯昏黄,照得人有些摇摇欲坠。
行之若脸上汗涔涔的,扶着墙壁在路边,蹲着……双手捂着腹部,声音里传来一阵压抑且痛苦的呻吟,“白洛兮,送我去医院。”
孩子,
没了么……
作者留言
地震……建筑瓦解坍塌,许多生命被掩埋甚至还有小孩……或许在废墟中还有生存者,不要放弃,请好好活着,救援队正在努力找寻你们,粮食物资血液也在运往途中,小也所在的城市,居民区以及学校正在组织捐灾,这几日累得快受不了……不过很值得,忧心得,揪成了一团。四川的宝宝们,你们还好么。
……
'卷四'ACT12'三'
行之天曾问他是不是有了他俩的小孩,她不是没想过,只是一想就会让她感到恐慌。
如果,真有小孩的话……
也算不上爱情,只能说是强奸的产物。
身上传来的疼痛,一抽一疼的像是能传染一样扩散到了四肢全身,让她神经紧张,身子蜷成一团缩在软垫上。孩子……
孩子,千万不能有事儿。
白洛兮身子甭得僵硬,脸庞上没了闲雅,握着方向盘,神情紧张地盯着前方……
车子开得很快,路边的街灯晃得他的脸有些模糊,他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却也没说,只是安静的伸出一只手,擦干她脸上的汗,握着她的手,紧紧地……像是要给她勇气和力量一般,“之若,忍着点,就快到了。”
车子疾驰得很快,路面不平坦,车身颠簸厉害……
行之若蹙紧了眉,惨白的一张脸,呻吟着说,“……唔……洛兮,你开慢点没关系,求你稳着点儿。”
一想到宝宝可能会流掉,她就感到前所未有的不安与恐惧。
行之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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