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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尽相思寸寸灰-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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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筝撇撇嘴,伸长了脖子看看夫子桌上的漏壶,估摸着还有一盏茶的时间就能结束这种折磨,心里顿觉轻松了不少。浑身不自在的她扭头四处打量,无意间捕捉到了身旁一个女孩子的目光。

那女孩子身着鹅黄色的罗裙,衣领处绣着淡淡的芍药花,衬着红扑扑的脸蛋,显得格外的娇俏。见着自己悄悄打量的目光被人捉个正着,她并未慌乱,而是对着秦筝眨眨眼,然后调皮的笑了笑,偷偷看看夫子并未留意这边,又转头对着秦筝绽放了更加灿烂的笑容。

印象中,这似乎是乐家的小姐泠然。父亲乐颂亭是刑部侍郎,祖父乐礼岩更是贵为兵部尚书,真真的金枝玉叶呢。

秦筝也对她笑了笑。

像乐泠然这样单纯的,不含讥诮和鄙夷的笑容,秦筝这是第一次在这里看见。

来这书院已经两月有余,尽管自己每日与这些官家小姐们在一处听夫子讲学,她还是知道从夫子到那些小姐,都是瞧不起她的。虽没有明着欺负自己,那也只是因为碍着隽王爷的字号。暗地里对她冷眼相待,甚至在背后说些她的是非。这一切她心里都明镜儿似的,只是想不通怎么这些成日家口不离诗词歌赋,手不离琴棋书画的大家闺秀们说起是非来,比安乐镇的大婶们还要长舌。

她虽不知道所有流言的版本,却知道传的最凶的是说她是隽王爷的私生女。据说这消息一出,不少小姐们的芳心碎了一地。当然也有不在乎给她做“后母”的,毕竟那人是隽王爷啊!

思及此,她忍不住偷偷笑了出来。

若让他知道自己想这些事情,恐怕又要捏着她的鼻子让她不准胡思乱想了。

之前他说要去北边巡视军队,结果一走就是两个多月,其间写过两封信回来,都是问她过得【奇】可好之类的。算算【书】时间,这几日应【网】该就能回来了吧。

下学的时候,夫子果然将秦筝留了下来。对于此,她并没有惊讶,也不是第一次了,顶多被啰嗦两句,倒是不必担心会被夫子打手心,能来这书院里上学的可都是娇滴滴的大小姐们呢。

夫子坐在圈椅中滔滔不绝的说着什么,秦筝在他面前低着头,看似是认真聆听,实则正数着夫子一根根微微抖动的长须,数着数着便乱了,又重新来过。

好不容易等到夫子训完话,秦筝一溜烟的飞奔出去,全然不在乎身后气的吹胡子瞪眼的老头子。在院子里转个弯,却看到那乐泠然正等在回廊边,心下不禁疑惑。每到下学时刻,书院外的轿子就沿着院墙排成一排,都是等着接自家小姐的。这乐小姐呆在这里干嘛?

正想着,脚步未停,刚好来到她身边。

乐泠然抬头看见秦筝,又甜甜的笑了起来。秦筝看着,也跟着傻笑着。

“你怎么不回家?”

“不想回去。”乐泠然低下头,轻轻地叹了口气,“每日除了书院就是家里,一点意思也没有。”

秦筝听着这话,也不知如何应答,只能微笑着看她。

“我也想与你这般,自由自在,不必顾虑那么多,随心随性的生活。”

“像我?像我有什么好。”她撇撇嘴,皱着眉头说与乐泠然听,“我不是与你一样,也要每天到这书院来听那夫子讲些无用的道理?而且我每天回去还要练功,若是练不好还要被师父罚。”

“你还要学武?”

“对啊,我师父待我很严的。”想起邵锦华每次惩罚她之后冷着脸给她擦跌打酒的样子就好笑,“不过我师父待我也很好,不仅教我剑法,还教我骑马射箭,好不快活。”

“所以啊,我很羡慕你呢。”乐泠然看着秦筝眉目间的光彩,觉得眼前这个人儿好像会发光。

“那你也可以学啊,不过总要吃点苦头就是了。”

“我爹不许呢。爹说女孩子就要有女孩子的样,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要学,针黹女红可以学,但是……”

她看着秦筝,又将后半句话咽了回去。她爹的原话是:但是万不准像隽王爷捡回来的那野丫头一般疯癫。一个女孩子成日家骑马射箭像什么样子。

“你要是真的想学,我教你。”

秦筝拍拍自己的胸脯。

“噗,那我岂不是要叫你一声师父?”乐泠然被她说的乐了起来。

“那倒不用,不过我倒是要叫你一声姐姐呢。”

二人便如此在这园子里笑闹着忘了时间,直到乐家的丫头进来找自己的小姐,秦筝才发现日头已当空了。

那丫头向秦筝行了一礼便小步走到乐泠然面前,说着外面的轿夫已等了好一会儿了,顿了顿,又红着脸凑到乐泠然耳边说着什么。许是女儿家的悄悄话,只见乐泠然的脸上也浮现一丝羞涩,然后作势捶打那丫头。

“秦妹妹,我要先回去了。你也早些回去吧,莫让家人等急了。”

秦筝笑着点点头,随二人一同向外走去。

刚刚穿过那洞月亮门,三人的脚步便忽的顿住了。

六只眼睛齐刷刷地望向影壁下倚墙而立的那个修长身形。背着光,看不清他的面容,可是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轮廓,让秦筝脸上笑容黯淡了日光,却也红了眼眶。

她像是无法控制自己的双腿,顾不得身边还站着乐泠然主仆二人,便向前奔去,一下子投入那个早已张开双臂的怀抱。

双手紧紧抓着那人的衣襟,将脸埋进他的胸口,感受着结实肌肉传来的踏实感。秦筝那带着哭腔的声音含糊不清的传来:“墨临渊,你怎么才回来呀。”

爽朗的笑声传来,她能够感受到来自胸腔的震动,也抬起头,迎着阳光嘿嘿的笑着,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羞不羞啊!”墨临渊将她放开,伸手揩掉她脸蛋上的泪珠,“不怕人笑话?”

说到这,向乐泠然站的位置看了一眼。这一眼使得那二人立刻羞红了脸颊,低下了头。

她有些懊恼自己的失态,掏出帕子擦擦脸,跑过去拉着乐泠然的手来到墨临渊面前。

“这是泠然姐姐,我的好朋友。”秦筝仰着头向墨临渊介绍,又转头对乐泠然说:“这是……”

“乐泠然给隽王爷请安。”

秦筝看着眼前施施然行礼的乐泠然,不得不感叹大家闺秀就是不一样,这请安的动作可比自己做起来好看多了。

“乐姑娘请起。”他伸手虚扶一下,对乐泠然点点头,又转身对秦筝道,“以后多跟乐姑娘学学,瞧你这满头大汗的。”

她不服气的对墨临渊吐吐舌头,又扯扯衣裳,退后一步,对墨临渊福了福身子。

“秦筝给隽王爷请安。”

这一举动逗笑了墨临渊,也惹得乐泠然低低笑出了声,她娇羞的以帕掩唇,待再次抬起目光,却只看见那一大一小正在离去的背影。

墨临渊牵着秦筝的手,正低头看着她。

耳边能依稀听见秦筝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不时和着墨临渊浅浅的笑声。

直到身后的丫头上来扯她的衣袖,她才反应过来,脸上顿时烧红,匆匆向外面的轿子走去,手中的帕子,却是早已经揉的皱皱巴巴。

第四章

两月不见,秦筝有很多事情要和墨临渊说,她的脑子里塞满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一桩桩都堵在嘴边反倒不知道先说哪些才好。

叶昭青笑她是麻雀精附身,她那嘟着嘴巴不乐意的模样引得墨临渊和邵锦华一阵大笑。

“哼,叶伯伯你就欺负我吧,明儿我就找叶伯母告状去。”

话音刚落,除了叶昭青之外的两人笑的更大声了。

这王府中还有谁不知道叶昭青是出了名的怕老婆,又有谁不知道叶家那只河东狮最是疼爱秦筝?连叶家那个八岁的皮小子叶曙都知道不能招惹秦筝,不然铁定被他娘用巴掌招呼。

“丫头,看来我走之前教你的那套剑法已经练熟了是吧?”邵锦华包臂环胸,眯着眼睛瞧着自己的徒弟,“待会儿为师与你过几招,若是对不上十招就甭吃晚饭。”

原本嘿嘿笑着的女娃忽闻此言,扬起的嘴角渐渐耷拉下来,屈膝行礼之后一溜烟的跑去练剑了。

屋内的三个人看着那离去的身影,眼神充满疼爱,互相对视一眼,又不约而同的微笑着。

“王爷,这样对她是否太过严苛?”

五年前收秦筝做徒弟的时候,邵锦华并不是心甘情愿,只不过是碍于命令不得已而为之。起初也只是敷衍的传授她一些简单的招式。可是渐渐的却发现这丫头其实聪明的很,对于所学的招式并非简单的模仿,而是真正的能将自己的身体与剑招合二为一,运用起来十分灵活。有了这一发现的邵锦华就像是得到了一块未经琢磨的璞玉,欢喜之余更是想方设法的让秦筝慢慢发出自己的光辉。

还记得当他将这一想法告知墨临渊时,心里有些担忧。毕竟秦筝也只有五岁,她将面临的磨练远远超出了这个年龄的孩子的承受范围。而墨临渊是如此宠爱她,又是否忍心让她吃这么多苦头。

当时墨临渊的答案让他又惊又喜。他说:“你尽管放手去教她,她也不是怕吃苦的孩子。”是啊,那么小的孩子就能自己赚钱养活自己,就算被打也固执地等着见他们,他早该知道秦筝不是那些娇滴滴的女孩子。

五年的时间里,他教了她很多,她也学了很多。在与秦筝对招时,邵锦华从来都是以真功夫应对,从未因她是个小女孩而有所让步。所幸她很争气,那个从前只要自己闪闪身子就会摔倒的小丫头已经渐渐的能在他手下走上几招,甚至有那么一两次竟然逼得他亮出了兵器。

可是每当瞧着那丫头不经意间露出小女儿娇态的时候,自己也会问自己,让秦筝拥有一个与众不同的童年,是不是真的正确。

“她会明白这都是为她好。”墨临渊知道邵锦华的想法,“再说你哪一次还真的饿着她了?”

虽然每次都说若是达不到要求就不准吃饭,可是哪一次也有叶曙那小子奉了母亲大人的命令揣着点心糕饼去看望她。这事儿大家都心照不宣,恐怕也只有两个小孩子以为自己做的神鬼不知。

将整套剑法耍了一遍,秦筝满头大汗,活动一下右手,觉得前些日子伤到的手腕儿有些隐隐作痛,心下决定还是去药园找叶伯伯讨一颗药吃。

没成想,来到了药园,找了一圈也没见着人。想了想叶伯伯许是还在墨临渊的书房里议事,可叶曙应该在家啊,怎么瞧不见呢?

正在犹豫是在这等一会儿还是先回去,忽听见不远处隐约传来争吵的声音。

“你……你是谁?你……凭什么来这里?”叶曙的声音带着哭腔,“你还我的……还我谷精草!”

“不就是一棵破草吗?我拔了就拔了,你能奈我何?”

说话的是个男孩的声音,言谈中带着高傲,光是听到这声音,秦筝就已经能够想象到那人一定带着一副不可一世的讨厌样子。

生怕叶曙吃了亏,她匆匆穿过那一畦畦的地,果然在尽头处看到两个对立着的人。

“你……你……”

叶曙一生气就开始结巴,此时除了你你你已经说不出别的来,只气愤的用手指着眼前的人,眼眶子红红的蓄满了泪。

“我怎么了,告诉你,别说是这一棵破草,便是我将这整个破菜地全都拔了,也没人敢管我。”

话听到这,秦筝已经压不住怒气。

莫不说这药地里的每一株草木都是叶伯伯细心栽种的,单是这人狂妄的语气就令她讨厌。她看着被丢在地上的那株谷精草,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谷精草多生于南方湿热之地,在北方种植起来难度极大,这是叶曙小心翼翼照拂着才幸存下来的唯一一棵,此时已被折了根须扔在一旁。

“你好大的口气!”秦筝上前一步将气的浑身发抖的叶曙拉到自己身后,“你知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地方?竟然如此嚣张!”

那男孩子没答话,微挑着嘴角看着秦筝,笑的不怀好意。

“这院子是我们的院子,这地是我们的地,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我们的,你凭什么动手?”

身后的叶曙拳头握得紧紧的,虽然偶尔也会不满秦筝抢走了娘亲对他的疼爱,也从来不肯叫秦筝一声姐姐,但是此时此刻他真的很高兴秦筝能站在他身旁帮他撑腰。

“你们的?哈,你这丫头知不知道我是谁,竟然敢说这里的一切是你们的?”

“不是我们的难道是你的?”她拾起那株谷精草指着那人,“弄坏了人家的东西,不赔给我们你休想离开这。”

“赔?我就是不赔,你还能把我怎么着?”

将手中的东西掷向那人的脸,趁他一愣的工夫一手推开叶曙,另一手成拳,直取那人胸腹。没想到那少年也是个会武的,虽因没料到会秦筝突然发难而失神,险险避开了那出其不意的一拳,但是随后也展开了拳脚,以掌为刀呼呼生风地向秦筝砍去。

“打他!打他!”

一旁的叶曙初时看的心惊,犹豫着要不要去叫大人来。可是后来见秦筝并未吃亏,于是也来了劲头。

秦筝灵活的在药地里穿梭,在躲避那少年的同时不忘小心的跃开地上那些低矮的药材。

这是她第一次与除了师父之外的人过招,这种感觉与以前完全不同。对手的武艺与她旗鼓相当,虽然自己也挨了几下,但是当她看见对方因为受到自己的攻击而痛苦的皱眉的时候,心理那涌起的成就感是无法忽略的,也正是这种感觉让她越战越勇。

顺手折下身边一株苏方木的树枝做剑,斜斜地刺向那少年的气海穴,那少年双臂相交架住树枝下沉的态势,向上一格。

秦筝顺势朝后一仰双手撑地,脚尖一踢,正正踢在那少年下巴上,直踢得他四脚朝天摔在泥地里。

那少年没来得及起身,秦筝早已用树枝为剑抵在了他的喉头。

“你输了。”

是的,他输了。

在她刚才向着他气海穴刺去那一剑的时候,他就已经输了。若今日秦筝用的是真的剑而非树枝的话,他即便是挡下那一招,也必伤得双臂。

那少年就那么坐在泥泞的地里不起身,根本不在乎自己的衣服被泥土糊了一大片。也不在乎自己的咽喉处还被人用树枝胁迫着,悠然自得的坐在那里。

他昂着头,并不是因为自己的姿势比秦筝矮了那么一截,而是他好像生来就是这样高傲的。看着秦筝的眼神颇为不屑,对于自己刚刚的失败很是不以为然。

秦筝知道其实刚才的交手双方都未使出狠招,毕竟只是争一时之气而并非要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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