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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唐遗玉五-六卷-第2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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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下午两个人你侬我侬做比,一个人吃饭没什么意思,遗玉扒拉了几口,留着荤菜让下人收到灶台上去温着,其它几道没动事的就赏给了几个侍女添用。
她饭后又喂了小雨点一顿,平彤提议她先去沐洗,遗玉想到白天推诿李泰的事,微微窘迫地应了,就先去沐浴。
说实话,平彤她们是瞧见了遗玉耳根颈后的红印,白天给梳头就故意放下了几缕头发遮着,险险没叫李泰发现,寻思着在这痕迹消了之前不能叫李泰发现,晌午那会儿还故意借着小雨点,挡了久别不胜的夫妻俩行那好事。
她们算盘打的好,甚至在晚膳前使唤了于通提前到大理寺去问好了李泰几时回来,想着在李泰回府之前,叫遗玉洗了,她们趁机给涂上消肿的药膏,再让小雨点搅合他们夫妻一晚上,今天就算过去了,可没料,李泰惦念家里的小妻子,竟然早了小半个时辰回来。
正赶上遗玉沐浴到一半的时候。
第三三零章 情事
冬天坐在热水池子里泡澡是再享受不过的一件事,下午睡了一觉,遗玉这会儿并不困顿,趴在水池边上,让丫鬟用水瓢盛了温水将头发上的胰子清洗干净,自己则拿着一块方巾,擦擦手臂,擦擦肩膀,借着搓洗的工夫,自审一下哪里瘦了,哪里又胖了。
生下小雨点后,她整个人要比怀孕之前圆润了一圈,肩膀和胸上都多了肉,早几个月前虚胖的腰腹,经这两个月的奔波也都扁平了下来,只有肚脐周围的皮肤依旧松松软软的,是曾经胖过的遗症。
遗玉手在水里捏了捏肚皮上的软肉,正在脑海里配着一付外敷用的药草,忽听浴室门口的珠帘子哗哗拨动,扭过头,就见李泰拨了帘子走进来。
“都下去。”
李泰进到浴室,扫了一眼围在水池边上的丫鬟们,目光在遗玉水蒙蒙的脸上停了停,施令一声,便兀自走到浴室中的屏风架下解换衣裳,脱下外衣,侧头见丫鬟们不但愣在池子边上没打算离开,还有一个慌慌忙忙站起来,劝他道:
“殿下,您要沐浴吗,这水有些冷了,不如待会儿换了一池您再洗如何?”
李泰没搭理她们这份体贴,只是板着脸,手一挥,稍显不耐地吐了两个字:
“出去。”
平彤和平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那叫一个着急,又都一起扭头去看池子里的遗玉。
“下去吧,到后院去让仆役们把地龙烧热一些。”遗玉轻声替她们解了围,把肩膀缩进了水里,脸颊上的酡红,不知是被热水熏的,还是另有别的原因。
平彤见她脸上一片坦荡,并无半点心虚之色,顿将早先的担忧放下。
而平卉不明,心里着急,脱口道:“主子您——”
“奴婢知道了,”平彤截了她下半句,偷偷拉着她的手捏了捏,对平云平霞使了眼色,半拉半推着将她们带了出去。
水声撩耳,夹杂着细弱的低吟,眼前一片雾蒙蒙的,遗玉伏在李泰肩上,两腿缠在他腰间,额头抵着他肩胛紧绷的肌肉,敏感的耳垂被他一遍一遍地亲吻,灼热的呼吸敲打着耳鼓,热的全身都要融化了一样。
“慢…轻些…殿下。”
因他毫无节制的冲撞而头晕,遗玉忍不住曲起了手指抠进他肩膀上的肉里,求饶一样地发出呢喃,却换来他越发孟浪的对待,半沉在水里的身子被他轻松地抬举起来,湿润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没有了水的阻力,她才知刚才他已经算是隐忍。
他在她耳边的亲吻转移到了颈后,带着别样的爱怜,流连在同一处地方,舔舐,吮咬,那微微的刺痛,使得她不至于在这溺人的情事中过早晕眩。
就这样来来回回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她身上每一处肌肤都被他轻薄,全无一寸隐秘,被反复进出的密处,隐隐痛涩起来,使得她委屈地一口咬在他肩膀上,他才突然扣紧了她的腰臀,在一阵叫人战栗的快意中,尽数倾注那销魂之处。
“唔…”
察觉到身下的潺流,遗玉被李泰搂的死紧,早就没了力气,红彤彤地把脸埋进他胸前,不敢乱动,直到他发泄过后,冷静下来,又抱着她潜回水中,一只手臂慵懒地搭在水池边上,一手拨开脸颊上粘附的湿发,挂在而后,露出她整张脸来,拇指搓了搓她粉白的颧骨。
“冷么?”
遗玉轻轻摇头,忍住羞意,动了动摇摆,企图分开那晦涩的交合之处,却被李泰先一步按了回去,略过粗糙的手掌贴在她臀上,力道不轻不重的揉捏着。
“啊,”一声娇吟不受控制地脱口而出,她涨红了脸,又揉了揉快要睁不开的眼睛,有气无力地轻声讨饶:
“快洗洗出去吧,在里头待这么久,叫外头服侍的下人们…怎么瞧。”
李泰自是不会在意外人怎么瞧,可见见她眼角难掩的疲倦,当知这场情事累坏了几日没能好眠的她。
可他积压了一整年的欲/火又岂是这么一场能够平息的,只是看着情欲未褪的脸庞,刚刚缓解的冲动就又有冒头的趋势。
“好,洗洗出去。”
于是打理了自己,先出水去衣架上取了袍子,才回头将她水里捞了出来,随便用换洗的里衣擦了擦她身上的水珠,也不给她穿戴,在她小声的抗议里,直接抱回了卧房,丢到床上,扯了浴巾,又覆上去。
这一次开始是要比在浴室温柔,李泰更有耐心等她适应,可到了最后,依旧不免过度,从床头缠绵到床尾,将她疼的几度失神晕厥过去。
颠欢无时休,窗外渐听见咕咕的鸟鸣声,李泰抱着遗玉又到浴室清洗了一遍,再回到床上,才将早已疲倦地睁不开眼睛的她揽进怀里,扯过丝被包覆好两人依旧交缠的一起的身躯,缠绵过后,他出奇地不觉困倦,只是安逸地满足。
他一手撑着侧脑,一手沿着她下巴,轻轻划到她颈后,深深地看着她颈侧被他蹂躏地狼狈不堪的红肿,遮去了原本就不应该存在的痕迹,他温和的目光中,赫然蹿过一抹杀意。
“嗯…殿下?”遗玉若有所觉地撑开惺忪的眼皮,呢哝一声,伸手去摸他近在面前的脸庞。
“没事,睡吧。”李泰捉住她的手指,吻了吻她略显冰凉的指尖,拉着收进被中。
“嗯。”
李泰回来了,她便再没有什么好害怕的,遗玉安心往他怀里窝了窝,沉沉睡了过去。
一觉睡到日上三竿,遗玉醒过来,眼睛还没张开,便伸手往床边探了探,察觉到床侧的空当,她揉着眼睛,腰酸背痛地坐起来,蓬头蓬脑地左顾右盼。
李泰正坐在围屏扇下喝酒,一壶温酒,几样小菜,看着她醒来时久违地迷糊样子,平淡的目光略染了笑意,将酒杯在唇边逗留,出声唤她道:
“再睡一会儿,中午我带你到天贺寺去用斋菜。”
“啊,”遗玉无意识地应了一声,才发现李泰在屋里,挠挠耳朵,刚想要掀被子下床,但腿脚一动,便是一阵抖瑟,疼地她皱起眉头。
于是她犹豫了一下,又缩了回去,扯好被子,只露出个脑袋,瞅着不远处的李泰,张开嘴,嗓音沙沙问道:
“你今天不到大理寺去吗?”
李泰摇头,没告诉她自己昨天忙到夜里才回来,就是为了腾出今天的空来陪她,那芙蓉园他昨天下午已派人过去收拾,今天上午就该拾掇出来,下午好带她去北苑走走,顺便将从西域带来的礼物送她。
遗玉见他小酒小菜吃的香,不觉胃里咕噜地叫了一声,这动静当然没瞒过李泰耳朵,她见他看过来,有些困窘道:
“看什么,我也饿了。”
李泰倒没取笑她的意思,昨晚耗到后半夜,他自己也是早上饿了才叫人准备了酒水,于是出声准备喊下人去给遗玉煮些热食。
“来人。”
话音还没落,屋门口就有人出声禀报:
“启禀王爷,王妃,长乐公主登门请见。”
第三三一章
“我去见她,你躺一下便起来收拾吧,等下我们出门。”
李泰将剩下的酒喝完,待遗玉起床,才不慌不忙地到前院去见长乐。
因晌午要去吃斋菜,遗玉没多用食,只喝了一小碗燕窝垫肚子,见时辰确实不早了,就没在床上赖着,吩咐了丫鬟们准备梳洗。
等到更衣时候,却成了难,遗玉从安阳回京,衣物多是在躲避追兵时丢在路上,王府里的东西在查封期间能拿的都被人顺手取了去,就些家具搬不动的还在原处,衣裳首饰,几乎是被搬了个空。
平彤发愁地看着空荡荡的妆台,同平卉翻弄着所剩不多的钗环珠翠,样样都是之前反反复复带过的东西,没一件新的。
“主子,咱们府里被搜去那么多东西,就这么算了呀?”
走之前,这翡翠院的衣箱衣柜里还是满当当四季的裙襦衫衬,腰带披帛,首饰匣子里也是挑不完的物件,好些连穿都没有穿过,那时候是愁着挑拣,现在可好,什么都没了。
遗玉也是心疼那些李泰每季给她攒起来的物件,嘴上却安慰平卉道: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怕什么,下午就叫你姐姐过去五柳药行那边收下账,看需要什么,再叫府里去采买重新置办就是。”
平卉怏怏不乐地应了一声,遗玉从她手里拿过一串松绿石穗子套在腕上,又指点了一套小枚的点翠珠花妆点了高挽的桃心髻,对镜照了照,自觉还算清新,左右是去吃斋菜,繁琐反而不美。
“行了,快去把小郡主抱来,让我喂一喂。”
“是,奴婢这就过去。”
不一会儿,秦琳便抱了小雨点来,因小雨点只吃母乳,省了奶娘,遗玉又不放心把孩子交给别人带,问过秦琳意愿,见她十分乐意这差事,遗玉便在没空的时候,全将小雨点给她照顾。
“来,娘抱抱,”遗玉刚一叫唤,正趴在秦琳肩上左顾右盼的小雨点便扭过了头,“啊、啊”地朝她晃了晃小胖手,不老实地秦琳怀里咕扭着,试图转过身去。
“王妃,回了京里,这就该改口了,不合适再叫娘亲,当称‘母妃’才对。”秦琳在旁出声。
遗玉抱过女儿,捉住她的小胖手凑到嘴边亲了一口,笑道:
“这‘娘’字不是好叫么,我眼巴巴地瞅着她开口唤人,第一个叫的就是我呢,等再大点,改口也不迟。”
秦琳见她主意大,便不多说。
遗玉背对过两个丫鬟和秦琳去喂孩子,遮挡住了白皙的肩胛和胸口上密布的吻印,她脸色微红,微微蹙眉忍着哺乳时的胀痛,非是小雨点吃奶的力气大了,而是昨夜李泰荒唐,害的她胸口现在还隐隐作痛。
秦琳是个明白人,见遗玉遮遮掩掩,想到他们夫妻久未同房,心里明白,就贴心道:
“算起来,小郡主也该换嘴了,下午我便去同李太医商量商量,拟张食谱,让厨房去做,您也不用见天四五顿地喂奶。”
“嗯,食谱写好了,再拿给我看看。”
小雨点吃饱,遗玉哄着她玩了一会儿,直到她犯困打起哈欠,才给秦琳待下去睡觉,约莫着时间不早了,见李泰还没回来,就将披风系上出门,领着平卉到前院去找。
今日暖阳,无风,晌午天气好的很,遗玉溜溜达达从花园穿过去,在扶风廊头的花厅里,找见了李泰,还有尚未离去的长乐公主。
她到的时候,显然屋里的气氛不算好,长乐拉着一张脸,怒容未消,李泰神情淡漠地坐在毡毯上,背后是被摘了字幅和画卷,显得光秃的墙壁,但好歹门前一对半人高的大花瓶没有被抬走,这已经是当下魏王府里最体面的一间了,别处莫说是花瓶,就连张地毯都没有。
“殿下。”遗玉看这情形,立在门前,没急着进去,先唤了李泰一声,又对扭头看来的长乐行了一礼。
“公主。”
长乐扭头,见到遗玉身上搭了一条青丝绒的披风,穿戴整洁地立在门口,显然是要出门去的模样,大皱眉头,扭头对李泰冷笑道:
“你为了一个女人带兵去围困皇宫也就罢了,现在连兄弟情谊都不顾,皇兄的确是做了错事,但也不至于在牢狱中对他用刑逼宫,父皇现在卧病在床,待他病愈之后,我看你如何交待。”
说罢,长乐站起身,沉着脸走向门外,路过遗玉身边时候,停下脚步,转过头,上下扫了一眼这白皙干净的女子,神色嫌厌地瞪了遗玉一眼,甩袖而去。
遗玉目送她走远,对着站到她身后的李泰,语调凉凉道:
“兄弟情谊是什么?早先他们冤枉你通敌谋反那会儿,怎就没人记得这东西。”
李泰一手搭在她肩上,半拥着她往长廊另一头走。
“不必理会她。”
时至今日,任凭谁再劝说也无济于事,他这一次必将太子置于死地。
“离京一年,再回来已物是人非,可这寺里的斋菜还是一样好吃。”
禅房里,摆着茶几案座,桌上六道素菜,两样素点,卖相朴素,味道却是十分可口,遗玉心满意足地吃了个饱,同李泰挪到院子里品龙井,对着他发出一番感慨。
“明日让府里的厨子来学,想吃时随时做了。”
遗玉摇头,“真带回家里,一样的东西,未必会有这个味道。”
稍一沉吟,她又犹豫着问道:“我昨日查看了府里的账目,据说你捐了一大笔香油钱给这寺里,是何故?”
“求神拜佛,自有用处。”
这话分明就是敷衍,但遗玉清楚李泰不会无的放矢,就不去追究他花了这么一大笔钱财到底作何。
魏王府如今是短缺,然遗玉没打算主动和李泰提起这个,只准备偷偷用自己的私房先把缺口堵上,在她心里,确同他没什么你我,更何况李泰也不是那种长久入不敷出的人,他来钱的路子广,只不过花的也多。
遗玉吃了茶饭,胃里舒服,晒着暖融融的太阳,听着不远处传来的梵音,觉得是该离开,又问李泰:
“咱们一会儿去做什么?”
李泰见时辰还早,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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