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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身而过-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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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谢谢你。今天晚上我很快乐。”小米看着他说。盛睿很容易就从她轻扬的声音和闪亮的眼睛里找到了她所说的快乐。
“是吗?”他扯了下嘴角,笑容浅淡,颇有些无奈。“进去吧。”
“嗯。路上开车小心。”小米拉开车门,跳下车时回头说了句。然后不待他回答,即转身走开。
此时的流步,顾客稀少,门口的那盏灯已经调暗了,这么晚了,很少有人还来喝咖啡,流连不去的,大多也转移到了旁边的酒吧里继续夜生活。
小米深吸了口气,轻轻推开挂着风铃的暗茶色玻璃门,幽静的店里,稀稀落落地坐着几人。扫了一眼全场,没有慕思源的身影。
小米一口气舒了下来。选了上次跟慕思源坐的那个靠窗面海的位置坐下。慕思源虽然说过他等她,但是她也知道,通常都是她等他。他的时间总是比她宝贵,奇…书…网怎么可能去等人?她有些微的轻嘲,借以掩藏心头的期待。
十分钟后,慕思源仍未出现。小米突然就烦躁起来。又等了一会儿,门口的风铃还是未响。小米站了起来,连眼泪也没有了。也许是失望过太多次,反而不觉得有多难过。
独自走过窄窄的小巷,高跟鞋在干净的石板路上清脆的敲击,声音悠远,寂寞孤单。
出了巷口,发现盛睿的车仍然停在刚才的位置。她心里一动,走过去,盛睿正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一缕黑色的头发垂下来,遮在他明朗的额上,似乎多了一丝伤感和落寞。小米轻轻敲了敲车窗,对上他看向她的蓦然闪亮的眸光,微笑道:“我需要一个酒友。”
盛睿跳下车,笑道:“没问题,舍命陪佳人。”
小米失笑,“放心,用不着舍命,我酒量很差。”
两人进了旁边的盛唐酒吧。
酒量真的很差。盛睿看着才一杯杰克丹尼下肚,就变得多话的小米,不由好笑。但他也没拦着她,从第一次见到她,他就知道,这女孩子承受得太多,需要发泄出来。
小米又一口喝尽了杯中酒,眼前有些模糊起来,浑身轻飘飘的,似乎很舒服,却找不到重心。
这种失重的感觉,就是她最真实的感受。与慕思源在一起的这一年多,她常常是这种感觉,明明觉得很幸福,却常常有找不到重心的感觉。原来她醉了一年多,呵呵,是不是很好笑?
她以为自己只是在心里想,不知道却是清楚地问了出来。
“人生总要醉一回。”盛睿看着她,很认真地回答。
眼泪就这样不期而至。小米哭了,开始讲述她与慕思源的种种。从最初的相遇,电话里闹的乌龙,在流步度过的宁静的下午,就是那天,他牵了她的手,之后却消失了很长时间,让情窦初开的她尝尽了思念之苦。还有他在飞来飞去的行程里挤出了三个小时来看她,他为她挑选生日礼物,带她去逛挤死人的庙会,他在漫天烟花下跟她说的话,她永远都记得,那时他说:“小米,我们之间空白了十六年。以后的日子,我们一起来填满。每一天,都希望你快乐。”
以后的日子,确实被他填满,但是却并非每一天都快乐。只是她觉得自己别无选择,谁让她爱他呢,爱上他就要忍受别离、等待,独自面对漫长的孤单。
这些她都不怕,她不是温室里的花朵,需要随时随地小心翼翼的呵护。她是可以陪他经历风雨的。可是为什么,他要欺骗她?
是什么让他如此对她?她相信他有理由,她一直在等他说出是为什么,但是他从未说过。这让她感到绝望。
相爱的两个人,难道不是平等的吗?有一方是高于另一方的吗?她没有权利知道吗?两片流云可以相爱相守直到天涯,但是天与地即使深爱也不得相守,因为他们不在同等的高度上,他们的目光朝向不同的方向。
小米不知自己到底在说些什么,她觉得自己头脑很清醒,从未有如此刻般清醒,清醒地看到了自己的希冀,那种以为只要努力就可以与天空相守的希冀,却最终不得不面对摔向大地的幻灭。
她不是自卑,而是觉得累了。
很多从未出口的话,不知为何却对盛睿说出。也许他只不过恰好坐在了倾听者的位置上。
盛睿静静地听着,有时说一两句话,引导她说下去,他看着她,以为她会一直流眼泪,可是她的泪却早已收了,面色如此平静,恍惚,仿佛一切都已远去。他一面倾听,一面心痛,一面又觉得无能为力。
终于,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低声说:“小米,你知道吗,有次在飞机上,我就坐在你旁边,你从一登机就开始哭,肆无忌惮地流泪,当时我就想,这女孩肯定是被爱人伤透了心。当时你满脸绝望,眼里还有冷漠,对别人对自己对生活的冷漠,不知为何,我看了觉得难受,你还这么年轻,不应该这么早就绝望,其实生活还有许多风景等着你去看,去经历,等有一天你走过去了,你会发现,当时的痛,不过是一段必经的旅程罢了。小米,这痛别人代替不了你,要靠你自己走出来。答应我,这次以后,再不会为他哭泣。”
小米怔怔地看着他,想点头,却突然眼前一黑,醉晕过去。
与此同时,相隔不远的流步里,慕思源坐在那张与小米曾经坐过的位子上,一遍一遍地拨打她的电话。还是没人接,两个多小时了,他不知道自己打了多少遍,电话里传来的一直是那段彩铃,不知疲倦地唱着:“就这样擦身而过,如果是注定的结果,何苦非要遇到你,遇到又为何爱我?”唱得他心烦意乱,焦躁不堪。
她是根本没来?还是他来时她已走了?他以为会不见不散,难道她再不会等他了?
他回想起,在酒店最后看到的小米,她站在角落里,嘴角挂着轻快的笑,秀气的眉微扬着,又是最初他见她时,那种生机勃勃的青春张扬。那一刻,他觉得无法移开目光。最近几次见她,她那种淡漠与无精打采,其实他很介意。
等不及约定的时间,他想去流步等她。刚出门口,邵茉茉追了上来,他才恍然想起,今晚的女伴是她。
“对不起,邵小姐,我突然有事,要先离开,等下我找人来接你去酒店。”对于女人,他一直维持礼貌周到,客气而绅士。
“啊,你还有别的节目?我不能一起去吗?”邵茉茉靠近他,既甜又嗔地问。
他不动声色地退后一步,浓眉微微皱起。对于女人的投怀送抱,他早已习惯,但他从不玩逢场作戏的艳遇。他的人生一直是计划好的,经不起太多意外,一个小米就足够他费心思。
“哎哟。”邵茉茉突然一趔趄,似乎是脚下的高跟鞋绊了下,眼看就要倒下。慕思源伸手扶住她,冷眼看她惊魂未定似的娇喘。这手段,无伤大雅,但是却让他厌烦。他又想起了小米,那个从不会伪装、真实自然的小女子,心底有柔情漫溢,连带的也未对邵茉茉动怒。只是扶她站稳,“邵小姐——”话音未落,邵茉茉突然踮脚在他颊上吻了下,低声说:“谢谢你今晚做我的男伴,我很开心。”
“思源哥,你在干什么?”一声娇喝突然从身后传来。
慕思源回头,浓眉一皱,眼中利光微闪,隋云怎么会来这里?心思连转,暗自心惊,面上却未动声色,只是问:“云儿,你怎么跑D市来了?伯父知道吗?”
隋云不理他的问话,蹬蹬蹬跑过来,指着邵茉茉说:“你怎么跟她在一起?”
“茉茉是我的朋友。”慕思源放开邵茉茉,淡淡地说。
“什么朋友?我看是狐——”
“云儿!”也许是刚刚那一吻刺激了隋云,她有些气极败坏,刚要口出恶言,被慕思源沉着脸打断。
他从未对她如此声色俱厉。隋云呆呆地看着一脸怒气的慕思源,眼泪冲上了眼底,她使劲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原来思源哥真的喜欢上了别的女人。这半年来,她就觉得他不对劲,动不动就往D市跑,还经常神思不属,心不在焉。凭女人的直觉,她觉得他有问题,一定是在D市遇到了什么女人。这次他接到D市的邀请,也没告诉她,要不是她耍了点手段,从小陈那里套出来,还不知道他又跑回来了呢。
他瞒着她,她就偏要来看看,到底是什么人一直一直在勾着他。只是她对D市不熟悉,好容易打听到了举办晚宴的地点,没有邀请函却无法进去。
本来她可以给慕思源打电话,但她偏不打,就是要看看是不是有个女人在他身边。
原来真有个女人,而且是个异常美丽妖艳的女明星。这个邵茉茉她知道,就是个骚货,脸蛋妖媚、身材火辣,最会勾引男人。相比之下,自己显得那么苍白单薄,怪不得思源哥一直在疏远她。
隋云心底的妒恨犹如疯长的魔兽,将她的理智吞噬。她冲到邵茉茉面前,突然扬起手朝她脸上挥去。
当然在慕思源面前,她不可能轻易打到邵茉茉,她也不是认真想打她,只不过想试试慕思源到底会向着谁。隋云含着泪瞪向抓住她手的慕思源,哀哀地说:“思源哥,你……你向着她?”
慕思源暗自皱眉,忍耐地说:“隋云,别闹了,要么我送你回酒店,要么你去机场看能不能赶上最后一班飞机。”
“呜呜,思源哥,你欺负我,呜呜……”隋云一见他来真的,索性扑到他怀里,痛哭加控诉。
慕思源一言不发,将她扯到车里,飞快地送她去了他下榻的酒店,将她交到领班手里,吩咐给她办签住,自己趁机脱身,马不停蹄地赶到流步。
仍然晚了二十分钟。小米不在,他找不到她了。
他两肘撑在桌上,头埋在掌间,心在这一刻,无比的苍茫且疲倦。
这半年来,这苍茫疲倦的心情随时袭来,叫他无所适从。那种拼力想要抓住什么,却眼睁睁看着它从指缝溜走的无奈和恐慌,是他从未有过的经历。本来任何事,他相信只要他有心,定可以一手掌控、达成所愿,但是现在他觉得心乱了,好几次都差点沉不住气。
沉不住气的后果,也许真的是万劫不复。
慕思源一直在流步坐到凌晨一点多,才拖着沉重的脚步出来。望着头顶墨玉似的苍穹,他使力握了握拳,跟自己说,不,他想要的,一定要到。
小米,请你再等等我。
默然立了一会儿,他转身往西走去。这条小巷,他曾经与小米并肩走过,那个下午,阳光很好,他拉了她的手,感到了幸福在交握的两掌间流转。16岁以后,他甚少冲动之下做什么事,但是那一次,却做了,他不后悔,且想要保有这幸福。
过了片刻,不远处的盛唐酒吧门开了,盛睿抱着醉晕过去的小米出来,同样对着墨玉似的苍穹,叹了口气,又认命地抱着她转身往东走去。这巷子不是很长,片刻即走到了头,这片刻,是属于他与小米的,只有他们两个。
一个往西,一个往东,天上的星辰若解人间情爱,是否会笑,人生总是免不了这样的戏剧场面,未必擦身而过,却是背道而驰。
乱了套了
宿醉的滋味真不好受。小米躺在床上,大脑一片空白,不知前世今生,也不知悲喜哀愁。惟抱着头,恨不得把这木头一样的东东摘下来扔掉。
还在哀叹时,门突然被砸得震天响,同时传来杜清雅变了音的腔调:“小米,小米,快开门!”
小米裹着被单蹭下床,摇摇晃晃去开门。
刚拉开一条缝,门就被清雅大力推开,娇小的身子一下蹿了进来,顺带向后踢上门,目光紧紧盯着小米,上下左右打量了半天,突然伸手扯掉被单。
“干嘛?”小米有气无力地问。
清雅瞪大眼,看着她身上皱成一团的宝蓝色小礼服,半天才提高了声音嚷道:“盛睿就让你穿这个睡的?猪啊,不知道帮你换件衣服啊,这样万一半夜窒息怎么办?”
小米低头看了看自己,有点摸不清状况。“你是说盛睿把我送回来的?”
清雅翻个白眼,“不是他是谁?你昨晚不是借给他用了吗?”那家伙一大早打电话给她,说小米昨晚喝多了,大概无法上班,让她替她请假。那样温柔和煦的语调,害她以为他终于把小米搞定了呢。
原来还是这熊样儿!
小米看她咬牙切齿地强调那个“用”字,好像她没被某人用上一用,让她失望透顶似的,禁不住“扑哧”笑出来,笑罢又抱着头“哎哟哎哟”的哀嚎。
“活该!没酒量还敢逞强!”清雅气乎乎地骂,手却伸过来,扶住小米的胳膊,将她拉到卧室里,按到床上,“你还是继续躺着吧。”
小米伸手拉住她,小小声说:“至少我酒品还可以,没发生一夜情。”
“切,你要是一夜情了,我倒要烧高香。”清雅没好气地白她一眼,这小米也不知是从哪个朝代穿来的,明明长相打扮都很时尚现代,但是骨子里却保守得很。千万别有什么从一而终,一女不事二夫的念头啊,否则这好好的姑娘不砸手里了?清雅嘴里念念有词。
“说什么呢?”小米没听清,探出头来问。
“没什么。手机呢?我打了一上午也没打通,害我老人家担心半天。”
小米将自己重新蒙进被单里,嗡声嗡气地说:“你找找,大概在包里。”
清雅无奈,只得自己动手。小米的小皮包就放在茶几上,清雅把手机掏出来一看,果然没电了。从包里翻出备用电池,直接给换上。
“哇塞,38个未接电话。有5个是我打的,其余33个……”清雅皱眉,起身到床前推了推小米,“喂,小米,都是姓慕的打的,你们怎么又接上头了?打这么多电话,别是真有什么事,你要不要给他回个?”
小米静了半天,咕哝着翻过身去,模糊地说:“不用了。”
“……哦。”清雅看了看她枕上犹存的泪痕,叹了口气。“那你再睡会儿,中午咱就吃鸡蛋面吧,我去煮。”
“能不能放个西红柿?”
“美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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