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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身而过-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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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大庆气结,“你这是拿自己的身体当儿戏!”
“也许吧,没必要在意。劳烦伯父大老远的跑来,本来想回去后再跟您说,既然您来了,就一并说了,我与隋云的婚约,从今天起,解除了。”慕思源看着隋大庆,说出了他一直想说的话。这话,他早该说了,其实说出来也很简单,他们只是订婚,且在国外,说起来没什么法律效力。是他太过贪心,以为可以妥善解决。现在好了,小米走了,还有什么妥善?
隋大庆眼瞳一缩,他早料到他会说这话,让他生气的是他的态度,那么随意,满不在乎,“你在威胁我?”
慕思源扯了扯嘴角,“我有什么能威胁到伯父?随您怎么想吧,我只是通知您一声。”
隋大庆被他气得手指一张一合。这小子以前不是没有脾气的人,但是他从不会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他就这么怨怪他?一个女人,比他们这么些年的情份都重?这小子真是鬼迷心窍了!
隋大庆心里酸涩,忽地站起来,想想到底不甘心,哼了一声,问:“你分得清孰轻孰重?”
慕思源沉默片刻,轻声说:“我但愿不是事到如今才分清楚。”
他的声音,轻淡如低喃,那酸楚、追悔分明就包含在里面,让听的人都被那一闪而过的情绪刺伤。
隋大庆立了半天,终究无语。“伯父最后只求你一样,云儿那里,让我来说吧。”叫这小子说,他怕女儿会受不住。
“多谢伯父。”慕思源垂下眼睫。得到他想要的结果,他却不能开心分毫。这结果来得太迟,等他的人儿已等不及。
隋大庆就看不得他那个颓样儿,气乎乎地一拍床栏:“打起精神来,这世上什么事能难倒咱们军人?!”
是啊,什么事儿能难倒他?以前他也这样以为,盲目的自信,可是如今,他知道,无能为力的事太多了,世界并不掌握在他的手中,他连心爱的女人都守不住。
一次失去,一场大病,重新回到A市的慕思源,有了些许改变。以前他虽然沉峻,但到底掩不住内里的意气风发,如今这股子意气淡了,整个人变得沉静内敛。他发现名利权势不再给他难以抗拒的诱惑,剥离了许多人际应酬,不再那样忙到昏天黑地。工作十年,他才享受到清净的周末,和寂寞的夜晚。
闲的无事,他就一个人呆在西郊的别墅,这里有太多他和小米的回忆,她里里外外忙碌的身影,她为他准备的饭菜,她蜷缩在沙发上等他归来,还有那许多热烈的拥抱、亲吻、抚摸,激烈的欢爱,动情的低吟,一幕幕,包围着他,让他在这样深秋的夜里,越加的寂寥、忧伤。
小米,你不会一直不回来的,是不是?你也像我想你一样的想我,是不是?
夜里睡不着时,他就拿一瓶红酒,放任自己的思念漫卷上来。好像他越用力的想她,她就会回报他同样的思念似的。慕思源陷在这样的想像里无法自拔,常常一瓶酒喝干,才在朦胧的醉意中去寻找有她的美梦。
这天,他醉得比较快,大约是酒的关系,也许只是日复一日的思念也会加速醉酒。隐约间听到敲门声,慕思源一下子从地板上坐起身来,再细听,真是有敲门声。
难道,是小米终于肯回来了?
心跳变得好快,慕思源踉跄地站起身来,急急往外走,不小心撞到了茶几,酒瓶杯子乱七八糟地滚下来,叮当哗啦的乱响。他低咒一声,从满地的碎片中爬起来,几步抢到门边,用力拉开门。
门外,是一个亭亭的女子,眉目清淡,是他日思夜想的人儿吗?
慕思源定睛细看,却发现无论如何看不清,眼前一片模糊,不知是酒气还是水气,总隔在他与她之间。
他急了,一把将女子扯进怀里,低头就去寻找柔软的唇瓣,紧紧含住,吸吮。
只一下,他突然放开她,这个不是小米,不是她的味道,不是!是他太过想她,所以才盼望敲门的是她吗?奈何老天并不可怜他!
是,都是他不好,所以老天都不帮他!
慕思源想笑,嗓子沙哑,连笑都笑不出,只觉得什么东西从眼里流下,他用手抹了一下,一片模糊的红光。
“思源哥,你流血了!”一声惊呼,刚被他推开的女子扑上来,要抓他的手。慕思源一把甩开她,听到声音他知道,原来来的人是隋云,不是小米。
为什么不是小米?
慕思源不再理会她,转身摇摇晃晃走过一地碎片,歪倒在沙发上。
“思源哥,你手受伤了,让我看看。”隋云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印象中的思源哥永远那么井井有条,家里纤尘不染,哪像现在,到处是随手乱放的酒瓶、酒杯,还有一地破碎的玻璃。
自与思源哥订婚以后,她天天在想她与他的未来。无论她怎么欺骗自己,也想像不出他们生活在一起的样子。其实她心里很清楚,思源哥当初会答应完全是因为她用那样的法子逼他。本来她以为,他答应了,就会娶他,他是个一诺千金的人。然而,她不了解,人的心不是用诺言就可以拴住的。思源哥不爱她,这段日子以来,她终于慢慢接受这个事实。
原本以为那个女人消失了,他会看到她。可是她错了,他根本看不到她,他的心也随着那女人一起消失了。
她至今还记得,某次思源哥接到那个女人的电话时,脸上那温柔带笑的样子,那种从心底满溢出来的东西,原本她不知道那是什么,现在终于明白,原来那就是爱,是他爱着的样子。
而自己从未得到过这样的爱。
其实爸爸跟她说慕思源要解除婚约时,她是有心理准备的,也许她心里知道早晚有这天。只是她没料到思源哥会这样决绝,没有丝毫的余地。她还寄希望于思源哥对她的疼爱与保护,寄希望于他的不忍心,如今看来,这希望是多么不可靠。他自己都没有希望了,如何再来给她希望?眼前的慕思源,一脸憔悴,朦胧的眼中满是伤痛,再不复往日光彩,这,是她熟悉的思源哥吗?
不,这不是。她爱上的思源哥,是那么强势、有力,无论什么都尽在掌握,绝不是如今失魂落魄的男人!
“思源哥,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是个军人,医生,怎么可以喝这么多酒?怎么能容许自己醉成这样?”隋云站在沙发前,俯视着慕思源,气愤地质问。
也不知他听到没有,久久没有声音。隋云气得转身朝外走去,慕思源的声音自身后轻轻响起:“不是有句歌,醉过才知酒浓,爱过才知情重。隋云,你醉过吗?爱过吗?你怎么可能懂我的心情?你永远不会懂!”
隋云听了,纤细的手紧紧握起,指甲深深掐进掌中。她没有醉过吗?没有爱过吗?她什么都尝过,因为醉酒她心脏病发,因为爱他,所以用尽一切力量想要留住他,但是这些有用吗?根本没用!一个对你无心的人,你再怎么醉,再怎么爱,再怎么抛弃自尊,费尽手段,仍然没有半点用处,因为那人根本看不到!
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隋云没有回头,也许真是梦该醒的时候。她不想醒,却不得不醒。爸爸说得对,如果她再不放手,纠缠下去不仅会让她更加受伤,而且可能会失去这么些年相伴的亲人,是的,不管怎么说,思源哥都是他们的亲人。
这么些年,他早已融入了他们家的生活,某种程度上成了隋家的骨干。他们其实也离不开他。
隋云深吸口气,平静地说:“思源哥,幸好我没有醉过,没有爱过,所以我是自由的。而你,再也没有自由了,你的心已经被锁住,如果拿钥匙的人不来,你一辈子就活在黑暗中吗?这不是你,思源哥,想要钥匙醉酒有什么用?你不如自己去取,这才是你应该做的事。”
隋云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
自己去取钥匙吗?他何尝不想?只是茫茫人海,能开他心锁的那一把钥匙,到底躲去了哪里?
幸福机会
清雅在QQ上给小米留言,说自己与李俊定于十一月十六日结婚,勒令小米无论如何必须一定以及肯定要参加,不管她是在哪个犄角旮旯。
小米对着带有清雅独特夸张表情的留言,忍不住微笑,这个女人,还是这么嚣张。
十一月十六,就快到了呢?时间过得真快啊。小米抚摸着最近迅速膨胀起来的大肚子,感叹。
她离开他时,还是满城飞花的五月,如今已是秋雨飘零的深秋。从阳春到清秋,不是没有煎熬,然而煎熬与痛苦最能让人成熟,就如这秋冬时节的天气一样,挺过之后,人就变得沉静、淡定、达观且颇有点苦中作乐。
感到自己又想他超过了预定的时间,小米赶紧收回思绪,无声的笑了笑。
还是想想开心的吧,清雅要结婚了,小米由衷的为她感到高兴,这个女人,内心的沧桑并不比她少,但是她用超强悍的恢复力与重生力,努力让自己快乐,且把快乐带给身边的人。能娶到她,是李俊的福气。
而有她这样的朋友,也是她的福气。因着这个原因,小米决定回去一趟。
也许还有别的原因,她不想去追究。
清雅结婚前日,小米把她从一大堆繁杂事务中拖了出来。清雅在两人常去的咖啡馆见到小米时,习惯性地冲了上来,就要来个大熊抱,可是面前的大肚子挡住了她,叫她瞠目结舌,张大嘴愣了半天,勾住了小米的脖子,叫道:“老天,细胞分裂真恐怖。”
小米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幸亏她有先见之明,没有喝咖啡,不然肯定要喷。“你也是这么分裂出来的,小姐,而且以后也会分裂一个出来。”
清雅挠挠头,笑道:“我不是觉得不可思议嘛!这才几个月啊,怎么变得这么大了,你自己倒没见胖多少,好吃的都叫这小东西吃了?真过分,跟他那个爹一样就会欺负人!”
不小心溜出不该溜的话,清雅小心地看了看小米,发现她连眉毛都没有动下,不禁放下心来。看来细胞分裂还有教人淡定的副作用啊。
“怎么突然决定要结婚?不过,你也早该结婚了,再考验下去,说不定人家小李子要被烤糊了。”小米微笑。
“他啊,早就外焦里嫩了,现在扔到街上也没人捡,我不收编他,那他的人生也太悲惨了。”清雅没正经地说。
两人聊了别后种种。小米这才知道,李俊前段日子因投资出了问题,不仅自己损失了大半资产,还有不少投资人也因此蒙受了巨额损失,纷纷要他赔偿。说起来这也不能全怪他,金融危机下比他们惨的人不计其数。那段日子,一向顺风顺水的李俊也经历了人生中最为艰难的考验,幸好清雅一直陪在他身边,不断地给他鼓励和安慰,与他并肩共度难关。李俊因此也更加体会到何谓人生最大的财富,某日凌晨跑到海边,花了四个小时的时间,一个人在沙滩上用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摆了一颗巨大的心字,于朝阳跃出海平面的那一瞬,向清雅求婚。而一向惧婚的清雅,含笑答应。
小米眼冒星星,无限向往道:“好浪漫哦,平时看小李子一板一眼的,没想到还有这样浪漫的一面哦。”
清雅白她一眼,“浪漫能吃吗?空运一万朵玫瑰,我看他是疯了,还不如省下钱来直接去云南呢,到玫瑰种植园去,花不是更多更新鲜?”
小米无奈,这女人,咋这么现实哦。然而小米从她飞扬的唇角眉梢发现,这个女人幸福得都快冒泡泡了。
“你啊,就死鸭子嘴硬吧。”小米笑她。
清雅嘿嘿一笑,过会儿又皱起眉来,“你这只死鸭子想硬到什么时候?慕思源来找过你哦,还经常打电话骚扰我,也亏得姑娘我经过大风大浪,才没被他三拐两拐的套去情报。不过,我可不确定能挺到什么时候,对付那家伙,太费脑细胞。你到底怎么想的?”
小米静了下,慕思源在找她,她知道,都找到大理去了,不过没想到他连清雅都不放过。
“大雅姐,我现在不想见他,当初离开她,并不是为了要挟他。当时我是很失望。我一直把他看得太重,为了他什么都可以不顾,工作可以辞掉,等待可以忍受,甚至他有个纠缠不清的女人都逼自己理解,可是我受不了在他心中,我永远处于被选择的地位,受不了时常要担心自己不知哪天会是被放弃的一方。我和他之间,问题就在于我爱他的心太小,小得只能容下他一个,而他的心又太大,大得我都找不到自己的位置。这种状态不改变,我与他即使在一起,长期下去也会出问题。所以我选择离开。而离开这段日子,我才发现,其实世界很大,女人的心也可以很大,把喜怒哀乐都系在一个男人身上,太傻。我对自己现在的状态还比较满意,不敢轻易再去尝试纠结的情感。”
“可是你真能放下他吗?而且你的肚子越来越大了,孩子生出来怎么办?你让小宝贝一直没有爸爸?我觉得慕思源现在好像也变了很多,你再考虑一下,给他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幸福的机会,好吗?”清雅握住小米的手,轻声说。
小米想了想,“好吧,这件事情,不如就交给天意吧。如果他能坚持来到我身边,我就再试一次。如果不能,许是我们真是没有相守的缘分。”
清雅叹了口气。她自己就要步入婚姻的殿堂,当然希望最好的朋友也能获得幸福。但是每对恋人之间的情形都不相同,所谓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她除了给她祝福和支持,不能插手太多。
因着不便出席婚宴,加上不想见到熟人,小米拿出从丽江带来的礼物送给清雅,便与她道别。
清雅最后拉着她问:“你还要回云南吗?”
小米调皮一笑,“丽江那里住得也挺久了,是时候换换地方了。也许我会去一个他意想不到的地方,不是说最危险的地方才最安全吗?”
清雅哈哈大笑,“真有你的。好吧,人都送上门了,他要是还找不到,那只能怪老天不帮他!”
小米到机场的时候,遇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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