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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也难受不见也难受-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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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相信。夜儿,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拿钱消灾呗,还能怎么办?谁让你意志不坚定,惹上这种女人。”我有点幸灾乐祸。不过这家伙不是真舍得出血的人,我也不喜欢以此敲榨男人的女人,因此又说,“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给她来个死不认账。”
“可是她闹着要自杀怎么办呢?”
“你放心好了,这种女人要的只是钱,舍不得真赔上命的。你想想她又不是真的爱你,犯得着为你殉情吗?”
“哦……夜儿你知道吗,都是因为你不接受我,我心里失落才做出这种事。”
我啼笑皆非:“什么呀,这也能怪到我头上?”
他继续愤愤地说:“你怎么一点不吃醋呢?”
“我为什么要吃醋?”
“真的一点不爱我?”
“你口口声声说爱我,结果却做出这样的事,我更不可能爱你了。”
他听了就说:“其实我是编的,看你是否在意。”
我很愤怒:“易水,我一向当你是朋友,即使你有外遇我也不认为是多不得了的一件事,仍会当你是朋友。我以为你是不会对我说谎的,可是你的这两种说法必有一种是假的,反而使我对你失去了信任!”
他默不作声,然后坚持后一种说法,声称只是想试探我的反应。事实是怎样我并不关心,我只知道从此他的话不再可信了。
真是奇怪,自从认识了天涯,周围的人说话也变得这么真真假假、不可捉摸起来。当然也可以不在乎一个网友说什么,可易水毕竟交往多年,在我心目中已经是一个现实中的朋友,我在意他是否对我真诚。
电视上播老片《倩女幽魂》,里面书生和女鬼一起写诗的画面拍得很美很飘逸,灯笼昏黄温暖的光里,书生儒雅俊秀,深情款款,女鬼一袭白衣,长发如织,衣袂飘飘,两人灯下共书一诗:十里平湖霜满天,寸寸青丝愁华年,对月形单空相护,只羡鸳鸯不羡仙。
湖畔的楼台亭阁,美好的月夜,温柔回旋的风,两人举手投足间流露的爱意,天明之后即将来临的分离,都是那么的哀婉动人,令人惆怅。这情景让我想起江南,才子佳人的故事都应该发生在江南,李香君和侯朝宗、陆游和唐婉……而江南,我记忆中的江南就是西湖边上,曲院风荷……这记忆和一个人紧密相连,那就是罗依……
几番犹豫,我还是拨通了罗依的电话,不知是真听不出我是谁还是假装,他问:“你是谁?”
我说:“我是夜儿。”
“不,那只是你的网名。”
“对罗依来说,我就是夜儿。”我固执地答。
他就轻笑一声问道:“那罗依是谁呢?”
我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心里百感交集。是啊是啊,夜儿是谁,罗依又是谁呢?它们不过是网上两个虚幻的名字罢了。我应该像网上许多人那样,互相聊过关上电脑就算完了,不要再牵绊……
可是我无法仅仅只把他当做一个网友,我忍不住想要告诉他我所经历的事:妈妈过世了,采访途中差点被关在起火的车上烧死……
他听了很叹息,感叹:“别说了,夜儿,幸好这些都很快过去了。”
是的,它们是过去了,没有什么事能永远处于某种状态,都会过去。但是,它们在我心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将在未来的日子里潜移默化地改变我。
他似乎很关注车失火的事,问:“你坐的车是什么车型?”
“好像是凯斯鲍尔。”
“那种车虽然是全密封的,但车窗应该能打开,用力的话可以取下来,当然女人不行,得力气大的男人。”
“哦,我不知道这些事,也没有人这么做,当时大家都吓坏了,惊慌失措的。”
“我忘了怎么知道的,但有这个印象。”
我轻轻地、心平气和地说:“当车门终于打开,我走下车时你知道我第一个念头想到的是什么吗?”
“是什么?”
“我望着浓烟滚滚的车厢想,要是我死了,罗依也就不用换手机号了吧……”
他听了又发出一声叹息,久久不语。然后告诉我说:“夜儿,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出差在外地临时换了一个卡号用着,回来后把卡上的钱用完就会换回原号的。”
“这些现在对我来说都不重要了。”我不相信他的话了,也不想再求证什么。建立信任是很难的,但毁坏起来很容易。我曾经那么的信任他、依恋他,现在心里却只是一片茫然。
我暗暗想,让我把一切伤痛都埋葬在今夜吧!也许正是因为太信任和依恋他让他厌烦吧,距离产生美,也许拉开一点距离更好,但相隔千里,还不够远吗?
我想起昆德拉曾在一本小说里表达过这样的意思:一个女人不该把所有的花朵朝向一个男人。可是我就是这样的女人,只凭着心的感受支配自己的行动。
可是,难道真正的爱不应该是这样的吗?难道要想永远都在爱里,只能不停去找寻来保持吗?
天涯想见我,说他向单位请假打算来看我,领导没有同意。闻言我吓了一大跳,不不不,我不要见他,更不要他专程来见,幸好领导没同意。虽然他给我讲了这么多他的事,可是我还是一点也不了解他,我甚至感到听他讲述得越多,他的面目越模糊。
我有点生气,他没征求我的意见就擅自要来看我,要是真请到假来了我怎么办呢?见还是不见?我还没来得及发作,他接着说的话更让我气得半死,他说:“我征求了父母的意见,说我想娶一个外地的女孩你们同意吗?他们同意了,我妈妈说只要我自己觉得好就行。”
天哪,他发什么神经啊,一厢情愿地谈婚论嫁!我很诧异:“天涯,我们连朋友都算不上,只是网友而已!别说我不了解你,你又了解我多少?你竟然想娶一个从未谋面的女人?”
他不做声,等我说完了才轻轻说:“也不知怎么了,我就是爱你想娶你。”
“可是天涯你知不知道这样会让我害怕的,你怎么能把自己的意愿强加在我身上呢?”
“对不起……也许你会笑我,可我就是这么想的。还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我后来又交了一个女朋友,分手后去了外地,最近回来了,想和我继续交往。”
“那好啊,说明她还是喜欢你的,重新接触一下,说不定能成。”
“如果这样,以后你来甘肃我就不方便接待你了。”
“我没打算到甘肃来,而且我对你只是陌生人而已,你犯不着这样对我。”为这么一个理由就不和前女友和好?
听了我的话,他非常严肃地问我:“你的意思是说,我对你也是不重要的?”
这种谈话搞得我疲惫不堪,我不明白我们才认识没多久,怎么就搞得这么沉重?
这段时间相对轻闲,稿子都已写完,又没有出差任务,我没事就泡在网上瞎聊。
有一天在幽林遇到一个小女孩子非要我说话唱歌,而且要求我说本地话。我就用本地话念儿歌:哪个会飞,鸟会飞,鸟儿啷个飞,扑扑翅膀去又回……
其他网友纷纷在下面给我送花,南风也用列表动作送了朵玫瑰给我:南风飞扬突然从身后拿出一朵玫瑰,深情地送给了夜儿。文轩见了在一旁替我唱道:你送我花一朵,不知道为什么,是否表示爱,你没有告诉我。话也不用说,情也不用诉,你的眼睛里,已经告诉我……
有人说文轩是男媒婆,我说当媒婆是功德无量的事嘛!并要麦过来唱:对望两相爱,红娘在不在,可否替我传情爱?
文轩就说:我做了什么,就功德无量了?!
他好像有点没对,酸兮兮地说我像林黛玉。我说我才不像她呢,我比她能干,我一个人走南闯北的;我比她命苦,她可以什么也不做在那里悲伤,我得挣了这口饭才可以悲伤;我也没个宝哥哥在旁边怜香惜玉……他说:你有南哥哥呀!
这是怎么啦,他好像非得把我跟南风扯上点关系似的。南风这家伙今天也一反常态,跟我戏言在网上嫁他是个不错的选择,因为他在江湖股市挣了三亿,属于网络富翁。我说如果在现实中你这么有钱的话,估计我和你走出去就是替你挡子弹了。
这家伙笑:那是,至少能独当一面,体积够大!
这不骂我胖吗?我就用列表动作打他:夜儿面色一黑,提起一个特大号的篮球向南风飞扬扣下去,扣得他口吐白沫,直呼爽啊爽!
他回敬我:落闸,放狗!把夜儿咬得七零八落!
我气愤地说:不打得你满脸桃花开,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文轩改列表动作说:落闸,放南风,把夜儿咬得七零八落!
幽林另一个网友,号称疯子的野疯见了,宣称他爱上了文轩。因为他们都是男的,所以我就复那段大家常用来调侃的话说:很久很久了,我藏在心中已经太久太久了,一直强忍着我的感情不愿意对你说出这三个字,今天我实在忍受不了了,所以一定要告诉你这代表我心的三个字,那就是——我想吐!
野疯回道:很久很久了,我藏在心中已经太久太久了,一直强忍着我的感情不愿意对你说出这三个字,今天我实在忍受不了了,所以一定要告诉你这代表我心的三个字,那就是——尽管吐!
我又复过去:很久很久了,我藏在心中已经太久太久了,一直强忍着我的感情不愿意对你说出这三个字,今天我实在忍受不了了,所以一定要告诉你这代表我心的三个字,那就是——你来扫!
我们这样打来闹去,文轩说别闹了,我给大家猜个谜吧:米的妈妈是谁?
大家纷纷猜:大米?小米?玉米?答案却是花,因为花生米。
文轩又问:那米的爸爸是谁呢?
这下大家更猜不着。他得意地宣布:米的爸爸是蝶,因为蝶恋花!
我咳嗽,喉咙疼,文轩说按摩嘴可以治喉咙疼,南风就用列表动作偷偷亲了我一下,我板起脸说:刷牙了没?
凌晨时分,大家都有点发疯,有点晕乎乎的,有点弱智,有点语无伦次,那种气氛让人沉迷。我有一种坠落之感。这网上转瞬即逝的相聚与欢愉啊,它是虚拟的,也是真实的,它让我不再寂寞,却又让我更加孤独。
闹到两点多,南风赶我去睡觉,我说你走好了!他问:你是下还是和别人聊?如果还要聊我就陪你。
我服软不服硬,马上乖乖答应下去睡觉。他很了解我,知道我服这包药。但他笑道:只怕长此以往,你就有抗药性了。
关上电脑,刚才的繁华热闹顿时化为乌有。我在寂静的黑夜里发了会儿呆,觉得有时候网上繁华热闹,什么都有,有时候又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大雪纷飞的黄土地
再见了,大雪纷飞的黄土地;永别了,天涯,这一生我们将再也不会相见。
总编突然对甘肃产生了兴趣,要求我查一下那里有些什么手工,他想从一个全新的角度来做这期杂志,把地域和手工结合起来,做成一篇大稿。
我查来查去没什么收获,这种偏远的地方比较封闭,向外界公布的信息很少。无奈之下想起天涯,他不就是甘肃的吗?我打电话去问,他说:“手工我们这里就有啊,你来吧我可以陪你采访给你当向导。”
“你不是想我来才这么说吧?没听说过你们那里有手工呀。”我半信半疑。
“你看你,这么不信任人,我骗你干什么?”
“骗我来见你呀!”
“那好,我向你保证,如果我见到你,一定不强迫你做不愿做的事,不勾引你做我想做的事,不拒绝做你喜欢做的事!”
“哈,说什么呢绕口令一样!”我笑坏了,然后说,“那好吧,我向总编汇报一下情况,看他决定什么时候来再通知你。”
这次去甘肃总编不想让小陈去,临时托朋友找了一个摄影师来。那人叫吴伟,瘦瘦小小,随身背着一个大包,里面据说是价值十几万的相机,因为太贵重,所以放哪里都不放心,只得随身背着。我觉得贵重的东西对人是一种束缚,除非你富有到可以不在乎它。我好奇地问:到哪儿都得带着不累吗?他答:习惯了。
瞅个没人的空子,他问我:“给你们杂志拍的照片底片属于谁?你们怎么规定的?”
“首发权肯定是属于杂志社的,摄影者都是底片连照片一起交回,但杂志用过后还可以不可以另作他用我不太清楚。”
他“哦”了一声又说道:“其实像我这么贵的相机,每张照片都应该算磨损费的,相机能拍的照片数是有限的。”
我们请他已经付了劳务费,而且照片用了也会算稿费,还斤斤计较什么相机的磨损干什么?
坐火车去西安,所有的出差经费都放在我的包里,我把它随身背着,连睡觉都挂在身上。总编认为没必要,笑我,但我坚持。事实证明这坚持是对的,同车的一个女孩子把包放在铺上,走到车窗旁倒开水,只不过转身的一刹那,包就被人拿走了。当时正停靠站,那人下车走掉,无法找寻。
这件事仿佛拉开了这趟不顺旅程的序幕,到了西安,转汽车去天涯所在的小城时,又和司机吵起来了,耽搁了很久。
道路不大好,坑坑洼洼的,车也很破旧狭窄,人卡在座位动弹不得,坐得腿和脖子都僵了。路边的景色渐渐荒凉,可见低矮的废弃的窑洞,蒙着厚厚黄土的柳树。这样的地方竟然也种柳树?和西昌狂风中蓬着头的柳树及西湖边上优雅的柳树不同,这里的柳树细得跟筷子似的,耷拉着几根稀稀拉拉的枝条,灰尘满面,已经分辨不出原来的颜色,一副备受摧残的憔悴相。
坐啊坐啊,好像永远也到不了似的。天黑了,汽车在黑暗中颠沛地行驶,终于看到有星星点点的灯光,城市出现在眼前。邻座一个女孩在打电话和家人联系,看着她手机的屏在黑暗中闪烁,不知怎的我觉得很奇异,我以为我走了很远很远,走到很荒凉的地方了,可是它仍然是和现代文明紧紧相联的,有着灯光、通讯、网络,人们仍然和我一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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