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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北山向阳-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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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与……”
“不要停。”
“容与……容与……容与……”
他贴近她的时候,她有些不知所措,似乎连双手双脚都成了摆设。火热的呼吸相闻,顾容与眼中是她没有见过的迷醉。
顾容与细细地吻着她的唇,呼吸很重很重,语气抱歉而温柔——“可能有些疼,你忍忍。”
维拉点点头,脸都羞红了,微微起身亲了亲他的唇,手绕到了他的颈后,就连双腿,也不由自主了勾上了他的腰身。
疼痛来临的时候维拉还是叫出了声来,指尖陷进了他的背里,好像在经历一次涅槃。
顾容与埋在她的身体里,含糊地说,“拉拉,你终于是我的了。”
98、洗礼 。。。
第二天维拉醒来的时候感到浑身酸痛,她刚刚睁开眼睛,就对上了顾容与深情的眸。
他撑着脑袋,似乎已经看了她很久。见她醒了,笑着搂过她给了她一个深深的吻。两人不着寸缕,火很快又点燃了。顾容与疼惜她,压抑住了身上的火苗,抱着她去洗澡。
维拉不敢看浴室里的镜子,小脸绯红。想把他推开,却觉得这个动作更显得欲拒还迎。一来一去,小手还放在他的胸口,人也不敢看他,只得低下来,看起来更像是靠在他的胸膛上。
顾容与低声笑着,却不敢打趣她,怕她恼羞成怒。拿过发卡帮她把头发挽起来,打开淋浴,说是帮她洗澡,但却借此之名,占了半推半就的维拉好些便宜。
维拉紧紧地搂着他的腰身,靠在他的肩膀上,任由水打湿自己的头发。
顾容与的心也狂跳不止,怀里是陪伴了他八年的女孩儿。他们分享了对方最私密的东西,他们还有一辈子路要走。两颗心相互紧贴,凑出一章华美的交响乐。
维拉抬起头来,顾容与帅气的脸庞近在咫尺,笑意让他的眼睛变得月牙,唇边挂着的笑更是让阳光都黯然失色。
顾容与捧住她的脸,在她的唇齿间亲喃,“维拉,维拉,我再也没有办法更爱你。”
他几乎把她整个人都揉碎了,疯狂地撞击似乎在诉说着这份爱情如何深刻。
歇斯底里的念头同时充斥在两人的脑海里,疼痛在昨夜已过,如今只剩极致的欢愉。每一寸的神经末梢都能感觉到他的存在,恨不得把对方嵌入身体里,这份淋漓尽致,几乎是有生以来的第一次。
直到两人的手指都起了皱,维拉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顾容与才用浴巾一裹,把维拉抱了出去。
两人刚起床不久,又睡了过去,连午饭都是叫侍者送上来的。
侍者敲门进来时,维拉捂着被子偷偷看外面,顾容与一袭白色浴袍,因为身材高大,脚脖子露出许多,显得尤其性感。他交代侍者把他们的衣服拿去干洗,依旧风度翩翩。
维拉低低嘟喃了一声。
顾容与关好门,轻声踱步过去,松柏之姿,“嗯,你刚刚说什么?”
维拉笑嘻嘻的,一把把他拉下来,几乎把他全身都痒了一遍,两人在床上如孩子般地闹成一团。
她吟的不过是一句——男人,你是我的男人。
他们在婚礼前两天到了呼伦贝尔,大姐忙着准备婚礼,抽不开身。回回来这里几天了,把能吃的都吃了个遍,大姐看着她围着蒙古包四处溜达,很不客气地就打发她去接人了。还特特给她写详细了地址放包里,就把她给带错道儿。
回回这次倒是挺靠谱,老老实实在等他们。见到维拉的时候就开始叽里呱啦地说江洛如何欺负她,她又是 如何力排众议争取到这次出行机会的。
维拉想到她的那句“很猛很伟哥”小脸都红了,顾容与倒是蛮淡定地握着她的手,微笑着什么都没说。
大姐的娘家在市郊,他们坐了好久的车才到。那时候还没有融雪,厚厚的雪盖在蒙古包上,像蘑菇,维拉怪自己的想象力太贫瘠,这样美好的景色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了。
维拉对顾容与说,“我想起一首歌,很老的歌,叫做《我爱你塞北的雪》,如果不是公共场合,真的好想唱出来。”
好淡然简单古老的情节,维拉说,经常觉得自己跟不上时代了,当兵好多年了,听的都是歌颂祖国歌颂边疆的歌和一些军旅歌,每每听着这些歌,心就会变得很远很辽阔,现在听到别的还真不习惯了。
顾容与说,这何尝不是一种福气呢?
我们的心还会因为一首歌而热血沸腾,会被人们能歌善舞的才艺打动,会因为身为一个国人而自豪。
每一个民族都有一种深入人心的气质,每一寸土地都足矣让我们跪下来山呼万岁。如今的大草原对着他们敞开了门,焕发出奇异的力量让他们心服口服。
已经是四月份,呼伦贝尔还是冬天的样子,似乎在欢迎他们的到来,维拉下车后,雪就开始下了起来。
大姐在站台下,旁边站着一个朴实的男子,他帮她呵着手,像呵护着珍宝。
维拉的心蓦地就暖了,她知道大姐找到了一个好归宿。
大姐看到维拉他们的时候立马就跑了过来,看到维拉伤痕累累的手,差点就掉了眼泪。
“宿舍八个人,就你最让人不省心。”
“您别嫌我手难看就行。”微笑笑,跟她身边的男子打招呼。男子有些憨,但是人情世故还是懂的,跟他们寒暄了好一会儿。
“她们都到了吗?”
“小五小六都不能来,早些日子给我寄了些东西过来,还有他们的照片,待会拿给你看。”
“好。”
婚礼很独特,大姐说,这是鄂尔多斯草原上非常传统的蒙古婚礼,延续好几百年了。
维拉觉得新奇,婚礼的喜气给她的心情填了一抹亮色,每天跑上跑下地帮着布置新房。她对抱歉地看着她的大姐说,没关系,真的不麻烦,大姐,我好久没这么开心过了。
蒙古姑娘嫁人的时候,家里都会为她们新建一个小的蒙古包作为新房,把嫁妆陈设在里面。里面有好多维拉没有见过的新鲜东西,大姐看她这个摸摸那个看看的蛮开心,一边给她介绍,一边做头发。维拉摆弄着那些新鲜玩意儿,时不时还拉着顾容与讨论一番,再监督一趁她们不注意就偷吃东西的回回。
回回没事可干,巴巴地跑到大姐那去看她化妆了,然后看上人家戒指了,说真好看要试试。
大姐也蛮大方,当即把盒子递给了她,想着总不至于在她眼皮底下被回回弄丢。
结果还是悲剧了,回回套自己拇指上脱不下来了,刚开始大姐还没太在意,说一会儿就好,可是拔了半天都拔不出来的时候才是真的急了。
顾容与看到回回使劲地拔戒指,手指都快充血肿胀了,连忙阻止了下来,让人找肥皂水去了。
大姐欲哭无泪,狠狠地捏了捏只会吃饭不懂做事还尽惹麻烦的回回的脸。
肥皂水拿来了,可戒指似乎跟他们耗上了似的,怎么都掰不下来。
在大家快手足无措的时候,维拉把自己左手的戒指脱了下来递给大姐,“大姐,你先用着我的吧。那个戒指等过几天回回的手指消肿了,再给你送回来。”
维拉说着还不确定地看着容与,直到他轻轻点头了才放了心。毕竟戒指么,本来就只属于一个人的。
“会不会有些不吉利?”
维拉微愣。
“不不,维拉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你把戒指给了我,于你和顾容与而言,会不会……”大姐打自己嘴巴,“今天真是说什么错什么。”
维拉扑哧一声笑出来,“没关系的,不见得借给你这会儿容与就跑了吧?”
大姐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可似乎也觉得没什么可说的了,话语间有些无奈——“只能这样了。”
回回瘪嘴哭了,掏出了电话边往外跑边打,她也知道自己闯了祸,伤心了。
维拉知道她是给江洛打电话去了,也没管她,让她哭去了。
等到傍晚的时候,男方迎亲来了。高大俊朗的新郎官骑在马上像童话里的王子,他把洁白的哈达献给了操办婚礼的炊事长,带来的礼物搬进了女方的家里,然后给主婚人和高足行磕头礼。
维拉在蒙古包里陪着大姐,大姐紧紧地拽着她的手,脸上的表情有幸福也有紧张。
新郎官进门的时候收到了好一番考验,这点倒是和汉族的婚礼挺像的。维拉怕大姐一个人在屋子里孤独,没有凑热闹,握着她的手陪着了她的身边。有回回和宿舍的几个姐妹在,新郎官没那么容易进来。她倒是不担心回回玩大了,因为一个小时前江洛就来到了,有他看着回回,维拉还是放心的。
新郎进来之后,要等到次日的凌晨才能把新娘带走。
大家狂欢了一个晚上,玩的游戏有传统的也有现代的,怎么闹腾怎么来。大姐素来严谨,这个特殊的时候也抛开了矜持玩得很疯。
这样的日子,一辈子只得一次。
维拉站在一旁憧憬着,微笑着,祈求上天给他们最大的幸福。看着大家都幸福了,她才有勇气和胆魄坚定地向未来走去。
维拉说,回家之前还想去一个地方。姑娘觉得自己的身上沾染了罪恶,要去离天最近的地方礼佛 ,她要干干净净地出嫁。有佛的庇护,会安心许多。
维拉骨子里对宗教还是有些信仰的,她的信仰不是一种具体的形式,而是一种意识形态。她遇到过太多被宗教救赎过的人。宗教净化过她的心灵,她充满感激。所以在遭受了那么大的伤害之后,来这里只是本能的反应。
在库车大寺,那里是不允许女人进入参拜的,维拉想到了这里,这里的藏传佛教能接纳所有人。
回回已经被江洛带走,而作为准伴娘的子慕,早就在家里等得不耐烦了。她的电视剧已经杀青,大学的最后一年了,正在筹备一场巨大的毕业旅行,可又觉得去哪都不合适,她这张脸,半数的中国人都认得了。知道姐姐要去西藏之后连忙说要跟着,在西藏的除了行者,几乎没多少人能认出她来。她本来想出境玩的,无奈跟海欧还在冷战中,没人陪她去,只得来蹭维拉了。
曲奕知道他们要去西藏,也推迟了回来的计划,打算在那陪他们几日,之后一起回来,还能混个伴郎当当。
于是这么一敲定,二人组变成了四人组。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昨天爽约了,因为昨儿个一整天都在忙写教案备课的事情,今天给一帮小兔崽子讲课= =颤抖了一整天脑子里塞不下别的事/(ㄒoㄒ)/~~噩梦啊= =今天各种出丑,果然不适合干这行诶。。终于结束了。。
99、我们的未来 。。。
他们到拉萨的时候,春雪飘洒在天地之间,这场雪作为信使把天地间都连接了起来,似乎一个小小的愿望都可以上达天听。
子慕先他们一步到了拉萨,和曲奕在机场等他们。
子慕见到他们的时候欢乐地跑了过来,拉着维拉直笑,话却是对着顾容与说的,“终于可以叫你姐夫了。”
顾容与揉揉她的脑袋,“你也可以随海欧一起叫我表哥。”
曲奕啧啧两声,“旁系血亲啊,标准的乱X伦。”
维拉看曲奕,好久不见了,他成熟了,黑了,笑的时候还是那么傻,能露一口大白牙。
“你懂啥叫旁系血亲呐?看这双死鱼眼瞪的,红果果地就写着嫉妒俩字儿,哥们儿,真丢人啊,你丫的初恋还在吧?”子慕呛呛。
曲奕憋红了脸,“我这是根正苗红,谁跟你们似的,打小就早恋。”
“根正苗红,我看你是歪瓜裂枣吧?还真没姑娘能看得上你。”
“别逼我打女人……”
“恼羞成怒了吧?我姐夫在这,量你也不敢出手,咱有后台,听见没?实事求是老实着点儿。”
“烦死了烦死了,要不给你俩搭一个戏台你俩接着唠?”维拉按按眉脚,一脸幸福的无可奈何。
子慕难得找到一个能肆无忌惮说话的人,平日需要打发记者,不能说错一句话,还真没什么畅快的时候。
“咱俩就给你俩唱大戏,多好啊。”话虽如此,子慕挽着维拉走到了前面,边走边跟却她侃起了别的事儿。
顾容与跟曲奕在后边拿着行李,两人近几年都没有好好的聊过天了,话语间兄弟情分还在,很是热忱。
曲奕说高原不比别的地方,没习惯就别乱蹦跶,一不小心就头晕缺氧,他来的时候适应了好一阵子。
子慕取笑他了,说我家姐姐和姐夫都是特种兵过来的,用得着你丫指示么。
曲奕还是喜欢跟她抬杠,说我这不是说给你听的吗?
曲奕给他们租了一户农家,说是在这地方住宾馆反倒糟蹋了。
去农家的路上,曲奕和子慕又开始在互相逗贫,维拉却是在静静地看着窗外,容与握着她的手在看她。
他们遇到了很多人,那些人每走一步就做着一个等身长叩,这是对佛对大地的拜服。他们保持着佛的姿势,口中念念有词,脸上布满着这个地方的人独有的虔诚。维拉被他们感染了,不由得也闭上了眼睛,合十双手,口中念叨着藏传佛教的八字真言。
圣奥古斯丁反省着自己做过的事,撰成《忏悔录》,维拉觉得,这跟佛的精神像极了。跟佛忏悔,广结善缘。
子慕和曲奕也被她眉宇间那股认真劲儿打动了,都安静了下来静静地看着这个被他们忽略的世界。
曲奕来这里两年了,好像才是第一次认真地看着 这片土地。爷爷不打商量就把他扔来这个一毛不拔之地,害他没少被人取笑。他跟家里赌气,两年都没回过家,也没正眼瞧过这个地方。
西藏隶属成都军区,曲奕的爸爸和叔叔一家在这里奋斗了半辈子,曲家在这块地方也算是地头蛇。子慕原以为曲奕过来也就图个照顾,后来问清楚了才知道,曲家隐瞒了曲奕的身份。在部队里,他也就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家庭,几乎没人知晓他的身份,使唤起来特顺手。这两年他算是苦过来的,可真正要离开了,觉得遗憾还真的很多。他刚刚跟他带的藏獒培养出感情,他去年种下的格桑花还没有开,他还没有认真地拜一拜这里的一尊佛像。
曲奕不知道,这次是专门为朋友推迟了回去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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