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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的孩子-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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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咙里不自觉的压抑让他说不出话来。
景博。景博。你怎么会这么傻,这个人,真的值得你这样吗?就像,那个时候,你和他义无反顾地出逃一样。
我以为,从此以后,不会再见你,也不会与任何人有过深的交集了。没有感情,也不会痛苦,就这么平淡地过下去。无论是十七岁还是现在,我都无法负担你被我搅得乱七八糟的生活,所以,景博,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更加要不起你的爱。
“麦庆……麦庆……”男人搂住他僵硬的肩膀,努力用自己的温度去暖热他。
沉重的亲吻落到眼皮上,顺着脸颊和脖颈一路向下,他触碰到男人灼热的皮肤,感受到景博握着他手的深刻的痛意和渴求。
细瘦的肋骨承载着景博手指凹凹凸凸的贴合,已经几年,他的身体不见成长,反而更加弱了。景博心疼着搂着怀里的人,像是抱着一只温和的猫,在细碎的亲吻里一点一滴地找回自己丢失的爱情。只有在这个人的身边,才能感受到自己是活着的吧。无论是压抑了又一年的高三,还是远去陌生城市的大学,都已经无法激起他生命里哪怕是一点点的死灰。早在十七岁,一切就已经彻底改变了,他的灵魂跟着眼前的人出走,早已不能回归。
我爱他。没有人逼我,只因为我爱他。
他在自己深刻的爱意与痛意里要他,麦庆没有拒绝,身体相合的那一刻,终于紧紧抓住了景博的手。十指贴合的温度远远比身体的相合要来得温暖和感动他合着景博颤抖的悸动轻轻地哭出了声音。
被遗弃的人,居然,还有人肯重新把你捡回来。在狠狠唾弃过自己的活该之后,这样的爱实在太过奢侈。
肆虐的眼泪彻底打湿了他的头发。他闭上眼睛,几乎都能感觉到指尖血液回温的速度。
“麦庆,去见我爸爸妈妈,好不好?我会说服他们,接受我们在一起。”景博的声音终于沉沉地落在他的耳朵里。
他没有说话。残忍只要一次,就已经足够刻骨。
“麦庆……你不要担心,只要相信我就好。”景博的眼睛带着坚定和渴望,再一次刺进他的心里。
扣着景博手指的手悄悄地松开了。
景博,你究竟,只爱着过去的那个麦庆、还是爱着眼前的人呢?
他坐起来,背对着男生,缓缓说:
“我想告诉你我的一切。如果你知道那些事情之后还愿意留在我身边,那么,我就会义无反顾地和你在一起。”
16
16、第二季第四章 。。。
那个叫沙杭的男人还陷在床单里像死了一般绝望地沉睡。
他清理了一下污秽的身体,随手扯过一件衬衣穿上,跳下床来。
麦轻尘还没有回来,在他十八岁生日的这天,错过了一场足以毁灭一切的好戏。
从来不允许在有人的时候上楼的老保姆萍姨,却脸色苍白地上来了,颤抖着敲了敲门,叫了一声“少爷”。
几乎是从楼梯上滚着爬着下来的,终于握着听筒的时候,过度脆弱的耳膜都快要给里面男人嘶吼的声音震破。
他缓缓回头,看到了挣扎着走下来的沙杭。男人脸上的表情扭曲到令他一下子填满了比惊恐还要可怕的东西。
他精心导演的一场戏,那个叫麦轻尘的男人已经不能再消受了。
车行山路,撞上逆行的货卡,直接翻下山坡,连遗言都来不及说一句。
为麦庆买的漂亮的鱼缸和金鱼,也随着被打翻的生命碎在来不及说出口的祝福里。
十八岁,他的成年,收到了天大的一个讽刺。
我恨你,恨不得你和那个男人,去死。
你的离开,只是要应验我日复一日的诅咒么?
此时却疯子一般地赶去医院,想要挽留那个他憎恨的生命。
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诅咒会变成真的。我那么恨你,只是因为,我同样那么爱你。不管我怎样地恶作剧,都只是想你看到我。无论你怎样忽视我,我都从来没有想过,要你去死。
可是,你怎么能这么自私呢?
不能面对强加给你的丑陋,所以,就选择统统丢下吗?
那个男人,还有我。
你想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就连祈求原谅的机会都不给我吗?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脖颈上瞬间感觉到了彻骨的凉意。从发间看到的是沙杭爬满泪水的脸。男人的手死死掐在他的喉咙上,弯曲的苍白的骨节带着可怕的力量。
被锁住的,不止是呼吸,还有,再也不能说出口的后悔。
他在医院白得刺眼的墙壁上缓缓下滑,却感觉不到痛也感觉不到难受,只有,期望死亡快点到来的快意。
很快,就能再见到你了吧。
能跟你一起去死,看来,还是我赢。
慢慢闭上的眼睛,终于有一滴眼泪顺着睫毛缓缓滑下。这不是刻意要给你看的哦,这是,我给你的,最后的礼物。
死死扼住自己呼吸等待死亡的那一刻,背却被人用力地拍打着,肺里污浊的气息一下子化为咳嗽用力地吐出来。
有人拉开了沙杭。所有的争吵、纷乱他都已经听不见了。
连死,都不能。他突然想狠狠地大笑一回。
那个人,实在是可怕得很,知道活着,才是对他最好的惩罚。
那个人,才是恶魔吧。
之后的事简单得不能再简单。被鉴定出没有麦轻尘的血缘,自然被赶出了麦氏家族,没有留给他哪怕是一分钱遗产。但是不久,他还是去了市立大学,而那个接手供养他的,居然是那个差点杀了他的沙杭。
我恨你,可是,我也不得不学着去爱你,因为,你是他最爱的人。
真是讨厌的结局,原来,早就已经没有人可以逃离。
除了强迫自己狠狠地遗忘、狠狠地平淡,没有任何可以活下去的方式。
所以景博,你要接受的,是这样一个我啊。
这样让人憎恨的一个我,这样一个就算下一秒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也不会有人可惜的我,你还会接受么?
景博环住了他的背,肩膀承受着他沉重的泪水。他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麦庆,那个小恶魔一般的少年,居然会因为后悔,磨平自己所有棱角、安静地活在痛苦和过去里。他的心跟着麦庆的哭泣狠狠地疼着。
“所以,我更加不能离开你。”景博在他耳边轻声说,“我们要永远在一起。没有人注意你,没有人疼惜你,这些,都会变成过去式。从今以后,我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你。”
怀里少年肩膀的抖动愈发剧烈,埋在他颈窝里的哽咽也更加疼痛了。
景博,景博,我怎么能,不相信你?从那个时候起,能让我感到温暖和安全的,就只有你一个啊。谢谢你,还愿意接纳这样的我。谢谢。
江悦窝在沙发上的小毯子里,目光有些冰冷地随着男人拉开冰箱、拿出牛奶面包放在茶几上、接着拿过自己的外套出门,却像是终于想起什么似的,回身走到自己面前来。
男人掏出一些钱来要掖在他的毯子里,淡淡地说:“你自己走吧。”
再没有一句多话,也没有道歉,门在他的耳后“砰”地关上了。
被打过的左脸还在疼着,眼睛却在男人离开之后泛起了一丝阴郁。
讨厌我,昨晚何必又要收留我?
不过是碰了床头的相框,都没有拿稳,就给男人毫不留情地甩了一个耳光。
一个破相框,又不是装了你全副身家支票,至于宝贝成这样么?更何况,照片上的,不是家人孩子,也不是漂亮女朋友,就只是一个笑容温和的男人。
他有些愤愤地掀开了毯子,冲到男人房门口,却发现已经上锁。对着门泄愤般地拳打脚踢一阵,心里的火却越烧越大。
凭什么,凭什么打我?!就不怕,我烧了你的房子么?
有些焦躁地在房子里转了一圈。男人的房子有些简陋,好多东西都像是刻意搬空的一样。除了厨房和浴室,还开着的就只有一间书房。一书架看起来半旧不新的书,一张桌子,连台电脑都没有,真是小气爆了。
什么餐厅老板,根本是穷酸鬼一个吧。
无比烦躁地翻过空空如也的书桌抽屉,就只好把目光重新投到书架上。
随手拿起一本,打开扉页,却见几个清秀的钢笔字:
“赠沙杭,轻尘于城南书店。”
沙杭他知道,就是菜单上印着的老板的名字嘛,轻尘,看字体应该也是男人。蓝墨水的痕迹已经有点浅,看来过去的时间已经很长。他蓦然想到了照片上的男人,不由得有点惊讶。
又翻了几本,都是这个叫“轻尘”的男人送给老板的书。换一个格子,却是抄得很工整的英文或是读书笔记,每一本,都是两种字迹,看来是合抄的。
草草翻了一遍,专业笔记都看不太懂,也没什么信息,只在一本薄薄的线装过的笔记本里发现了一张合照。
背景是西江公园,有点偏远,如今应该已经被改建成小区了。照片里,老板和那个男人站在江边的栏杆,两个人都很年轻,靠得很近,灿烂的笑容在有些陈旧的照片里非常显眼。仔细一看,是可以看见两个人特地往背后收起来的手指是紧紧扣在一起的。
他瞬间有些明白了。
大叔还真是开放啊,那个年代,就前卫到玩禁断之恋了。哈哈,真是浪漫啊,笔记都合抄一本。看来,老板也是一直为这个单身的吧,还真是头一回见到这样的事。
看来已经榨不出什么东西了,就匆匆把东西收好了,拉开冰箱自己找吃的。一看不禁又有些火大:开餐厅的自己吃得这么简陋,真怀疑是不是进错了地方。
吃完又去翻捡了沙发和毯子,找出男人留下的钱来。男人还算慷慨,给的不少。他愉悦地数了几遍,火气和要烧掉房子的念头早就跑光了,最后留恋地看了一眼简陋的屋子,准备抬脚走人。
像是挽留他一般,电话偏就在这个时候响起了。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你们还看得下去么~隔了一段时间再看真的觉得有点不成熟呢~
写点反馈意见吧,我已经再写新的文,很想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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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二季第五章 。。。
“景博……”麦庆惊觉腰已经给身后的人揽住,放在淘米水里的手轻轻地抖了一下。
“不要忙了。”身体给整个儿翻转过来,颊上是男人热热的气息,“我舍不得。”
真是让喉咙过电到微微颤栗的肉麻。
麦庆咬着嘴唇,有些不好意思地冲眼前的男人笑了。
男人的脸微斜,接着紧了紧手臂,将他揽近一些,轻轻地贴着他的嘴唇咬下去。
这是景博,第一次这样认真而热烈地亲吻他。
湿淋淋的手有些紧张地抓住了男人衬衣的袖子,抵在水池边的后腰承上了男人的重量,下巴因为抬高迎合男人的亲吻而发着酸。男人整齐的牙齿咬住他的下唇,再舍不得一般地轻轻弹开去,暧昧得不可言说。接着像是夺魂一般,合着自己的气息往更深的地方探去。牙齿细微的、参差的轮廓和上鄂的凹凸给男人温柔的舌头纠缠过,不禁让他的脸飞红了一片。多久没有像这样亲吻过了呢?大概,自己从来就没有好好接受过别人的爱吧。此时此刻,拥抱着眼前的人,温暖缠绵的亲吻让他的鼻子有些发酸。
愈吻愈深。身体的贴合连同天气的炎热,拔高了迅速燃烧起来的体温。景博把手伸到他的衬衣里,触摸他腰上冰凉细腻的皮肤,却不很认真,突然地把衬衣狠狠地推到了胸部以上。
“景博!”他的脸更红了,忙忙地推开了男人。
景博笑着揽住他,在他耳朵边低低地说:“你还记不记得,那个时候你就是这样欺负我的。”
他觉得有些羞赧,说起来,他们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吧。
景博继续说:“你瞪我,鄙视我,可是你不知道,我有多么开心。”
他微微惊了一下。
“我很早很早就发现自己喜欢你了,一面对你,就会不知不觉变成傻瓜。每天,我都在想怎么接近你、和你说话,哪怕只是受你一个白眼也好。害怕惹你生气,也害怕被你当做变态远远躲开,更加不知道要怎么才能让你高兴。我最快乐的时候,是你在办公室门外罚站的时候,我坐在窗边,可以偷偷地看到你,你都不知道,你穿着白衬衣的样子有多美……所以,当你接受我的时候,我高兴得快要疯掉了……”
麦庆的心也跟着景博的话语变得柔软了。原来,自己才是最傻的一个,竟然不知道,那个傻傻的、看来和自己不会有什么交集的班长童景博,原来早就是图谋不轨的一个。
已经顾不得那时是怎样的了。那些纷繁复杂的根源,也不想再去追究了。只有眼前活生生的人,才是最重要的吧。
景博,景博。
脖颈被男人的气息熏到全热,双脚猛然离开地面,整个人被男人抱起来放在水池的边缘。□的足尖有些羞怯地缠住了男人的腰,衬衣下的身体也因为男人宽厚的手掌慢慢热起来。
男人的手绕到他的腰后,解开了他有些可笑的围裙,扔到了一边。嘴唇还缠着他的,却又是不声不响地剥去了他的衬衣。男人的呼吸全都吞吐在他的胸前和肋间,湿润的舌头在这些地方热烈地描绘,像是在画着充满爱欲的图腾。接着,腰又一次被男人抬起来,修长细瘦的腿也终于挂不住裤子,任它滑开去,一下子和眼前的男人赤【裸相对。
腿间给男人的手握住,有力的指节开始揉捏和动作,不紧也不慢,却让他很是惊了一惊。呆了几秒,他觉得让景博帮他做这样的事有些羞赧,就躲着景博的目光把脸埋到他的肩上去。高涨的快意却遮掩不了,双臂在一下一下火热的悸动下紧紧缠住景博的颈和肩,在他耳边发出羞怯地吟哦。很快,他便在景博的手上释放,激动到睫毛都被眼泪湿润了一片。从来没有这般感受,自己不是作为一个可悲的玩物的存在,而是,和景博一样的,男人。那样被重视的温暖的知觉和喜悦,已经无法言说。
当然,他也不会委屈了景博。双腿勾住男人把他拉近一些,微微抬起腰,让男人挺进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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