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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狙击手穿越:逃婚酷妃王爷追-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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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正夕点头,从象牙榻上起身,云姑姑急忙给她披上外衣,掀开房内厚重的御寒皮帘,乐正夕出了卧房。
卧房之外是书房,宽大的云母纹石大案,案上鸡血石四方宝砚,一排烟青色笔筒,筒内笔如林木。
乐正夕披衣就坐在案前,云姑姑见状急忙撩着衣袖开始磨墨!
稍顷,乐正夕提笔挥毫,寥寥数语之后,待等墨迹而干,乐正夕才说道:“姑姑,将这个传给蝙蝠!”
“是,公子!”
云姑姑将白纸折好,再卷起,尔后走至窗前,撩起碧绿的烟罗纱,一声口哨之后,一只白鸽展翅而来,在窗前盘旋过后立于窗台!
云姑姑抓着它,将信绑上,双手而送,鸽子迅速地迎着苍穹而消逝!
“公子,去歇会吧,姑姑看你这几个晚上都睡得极不安稳,再熬过一个月,开春的时候身体就会好了!”
乐正夕点头,径直回房,和衣而躺下,却还是辗转无难眠。
眼前总有一张绝世的俊颜在闪过,身姿翩然,迎风立于大山之巅,伸展双臂,豪情万丈地于天地间许下重诺!
“赫连驹以天地为证,万物为鉴,此生定取乐正华浓为妻!此誓言与天地同存!”
原来自己并非铁石心肠,也并非天生凉薄!
内心深处的那一根情弦,原来早就被某一个人给拨动了!
可是,自己是乐正夕啊!
可是,他是被指婚给三妹的未婚夫婿啊!
今日正午,下人来禀,说司徒磊相邀去狩猎。
他称病而避,想要避的不是司徒磊,而是赫连驹!
那日从山上回来之后,她便一直不曾与他照过面,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她怕在司徒磊和程紫衣以及三妹华浓跟前会真情流露,怕自己的目光,会情不自禁地去寻找他的身影!
劝君莫作独醒人(二)
她怕在司徒磊和程紫衣以及三妹华浓跟前会真情流露,怕自己的目光,会情不自禁地去寻找他的身影!
他修长而又荏弱的手指伸向自己身后那玫瑰色的引枕,那里放着两日前从京都传来的另一封密函。
“素以败名而匿自己本性,非属韬晦之策,实则因其本性之善,为免诸位之争引其而起,故事事藏巧而避风芒;敬王为人性如灵狐,其才学谋略武功素养均不下其兄,乃一奇人奇才!”
她早就料到他非一般之才,原以为,他藏巧卖拙只是包藏祸心,隐忍着对政治前程的不甘,实则,掩盖了自己的风芒却为了避免引起诸位之争!
赫连皇族之内多年前的确有过一阵不安和动荡,想来,他要不是用运这计,势必早已身陷其中了!
如今皇帝和太后对他有礼相待,想来定是知道他的用心良苦,以及多年前的有心成全!
乐正夕将密函塞回枕下,心里的感叹百转千回!
窗外天色渐沉,云姑姑撤去厚重的丝绒帕子,夜明珠的光亮幽幽清清,她服侍着乐正夕喝下汤药,便退了下去!
乐正夕的习惯则一般会在夜里阅读至亥时时分方能安寝,所以,云姑姑识趣地不会在这个时候去打扰她。
高居梅苑,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才备感孤独,乐正夕合上书册,不知为何,今晚她不想看书,她想抚琴吹箫!
起身临窗而立,依稀可见窗外夜的苍穹繁星布满,忍不住地拾起搭在榻侧的皱面狐狸皮披氅。
她走得甚是轻巧,如若让姑姑知道于这大冷天的夜晚,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而跑去屋外,又少不得要被她唠叨一番!
今夜果真群星璀璨,星河在夜空之中呈现在种别样的风情。
虽是冷,却真是美!是静!
星光之下,她屋前的那株梅花开得依旧灿烂,梅花树下一方青石矮凳,在星光下散着暗哑的光泽。
劝君莫作独醒人(三)
星光之下,她屋前的那株梅花开得依旧灿烂,梅花树下一方青石矮凳,在星光下散着暗哑的光泽。
她坐下,琉璃紫箫凑在唇边。
低沉悦耳的声音破空而出,划过星河,在黑夜里无边漫延成一种相思!
“红笺小字,说尽平生意,鸿雁在云鱼在水,惆怅此情难寄。斜阳独倚西楼,遥山恰对帘钩。人面不知何处,绿波依旧水流。”
一曲尽,不禁叹然。
自己何来的鸿雁相传?又何来人面不知何处去,绿波依旧水流?
那日高山之上的紧紧相拥,他在自己眼眸之上的深情一吻,那是风吹云散的,似是而非的冲动!
寒夜清冷,高处不胜寒,此情此景只有自己一人来品尝!
断肠孤身,从来都是一帘风霜!
“劝君莫作独醒人,烂醉花间应有数!”
箫声骤停,乐正夕回头!
浮云散,明月照人来!
寒风拂面,梅花一帘,她看到梅花帘下有个颀长的身影向她行来!
果然,孤如峭笔的山崖还是奈何不了他!
他终究还是寻来了?
为何自己会如此镇定,是料准了他今晚会来么?
他对着她笑,走近她,在她身侧坐下,拉过她冰冷的手,握于掌心,轻轻地摩挲,给她温暖!
“那么冷的天,明知自己的身体不好,还坐在这里吹风!”
带着宠爱和怜惜的埋怨在心里荡漾出一层层的涟漪,好像在早春时节,喝下了一杯醇香的杏酒,醺得人有微微的醉意。
“你……不应该来这里!”
“夫人设的家宴刚散,曲终人散,想起你又病了,心里觉得碜得慌,站在闻莺小苑的屋脊之上,依稀而见梅苑有灯火闪烁,情不自禁地走到崖底,听着你的箫声透着孤独,本王便仿佛看见了你正坐于梅树底下独奏……终究还是管不住自己!”
赫连驹的声音低沉有力,语气温柔又谨慎,双眸之内有星光映影,明亮璀璨!
劝君莫作独醒人(四)
赫连驹的声音低沉有力,语气温柔又谨慎,双眸之内有星光映影,明亮璀璨!
如果说,你和我只是一对寻常男女,如果你我只是一对平凡的情人,我此刻一定会不顾一切地扑进你的怀里!
可是,我不能,你亦不能!
乐正夕只是抬头望他,她的眼里同样盛着清柔清亮的星光,清洌的眼神于这样的夜晚看来多了几许的温柔,不似往日这般冷漠。
“我上来,只想看看你,看看你是否无恙!”
赫连驹小心翼翼地握着她的手,是的,很小心的……
靠近她之后才发现,她并非如外界传言这般坚不可摧,她内心的柔软和脆弱他懂,只有他懂!
就像这一刻,她仍是冷冷的责怪自己径自上了梅苑,但是,刚刚透过一帘梅花,他看到了她眼里转眼即逝的欣喜!
如果……如果自己不是自作多情,那么,她一定也是喜欢自己的!
“陛下有密函前来,说是仁王夫妇也已到了北邶,让我务必保护好俩位王爷和仁王妃以及他们肚子里孩子的安危!”
赫连驹眼里有笑意溢出,仰望着星空笑道:“他们俩有心避人耳目,你只需派人暗中保护即可,本王的两位王嫂都言行奇特,喜欢和自己的夫君只过寻常人家的生活,不喜被人约束!”
乐正夕点头,想要问,却又欲言又止。
“想问什么就问什么,本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何时……发现我……并非……”
“并非乐正夕?”
锦袍披在乐正夕的身上,衣服上,男性独有的味道充斥着她,温暖而又让人安定!
她隐约地觉着自己的脸在发烫,拒绝赫连驹为自己披衣,而赫连驹却不由分说地用自己的衣服将她裹紧。
“想和你多坐一会,至少得不让你再受寒!”
其实乐正夕很想说,如果衣服给了我,我怕你也会着凉!
可是,个性内敛,不喜表达地她,只好将含在嘴里的话生生地咽了回去!
劝君莫作独醒人(五)
其实乐正夕很想说,如果衣服给了我,我怕你也会着凉!
可是,个性内敛,不喜表达的她,只好将含在嘴里的话生生地咽了回去!
赫连驹坐回她的身旁,说道:“其实锦雀楼里本王的确一眼就将你认出,你是女儿身!但是,彼时本王并不知你乐正家其中曾遭受过这样一场变故,所以还是不明白,为何要将乐正夕女扮男装,后来在姜底溶动里你因惧水害怕之时,云姑姑吞吞吐吐地道出你曾被遗弃在水里将近一天!”
“就凭此就可以断定我就是乐正华柔么?”
“并不是断定,只是猜测!”
夜风袭来,一阵梅香侵入心脾,乐正夕微微一笑道:“看来王爷的确是阅女无数,只是一眼便能将我看穿,而这六年来,我可以确信自己伪装的甚好!”
赫连驹手伸过头顶,堪折了一枝月下红梅,递给乐正夕,她的双眸在浅薄的雾水里湛亮,赫连驹凝望她而道:“本王曾听说,这世间有两位真正意义上的美男子,其中一位当属你琉璃公子乐正夕,而另一位,风采才情亦是不亚于你,他是公子赫!”
乐正夕点道:“我和他也算有过一段渊源,只是,他的风采我也只是遥遥相望,并不算真正的相识!”
“本王听说过,你于他曾于眉山之北和之南有过琴箫合奏,眉山无数红叶为你们的琴箫之音震得飒飒而下,犹胜春庭落花;百鸟千禽在闻得这天籁之间皆停止啼鸣,可谓天地动容。”
“是我有幸成为他的知音,其中很多情景自然是被人夸在讹传了!”
乐正夕眉眼之间淡淡的笑意,回想往事,和公子赫的君子之交也算是她孤寂的人生之中一抹亮色!
眉山一别,她以自种的梅茶相赠,只是不知何故,公子赫近年来已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了!
“你可知公子赫的真正身份么?”
乐正夕摇头!
…………………………
这两章节提到老朋友;有点怀念那些过往的主角了!
劝君莫作独醒人(六)
“你可知公子赫的真正身份么?”
乐正夕摇头!
“君之相交,不揭其短,不掀其隐,如若我有心知道自然会知道,但是,他是值得我尊重的人,他不相告,我又何苦暗查于他?”
赫连驹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吸了口气,眨着璀璨的星眸,无辜地反问道:“你是在暗讽本王揭了你的隐私?”
“王爷,你说呢?”
被堵得一句话都回不出来的赫连驹只好将话题引回到公子赫的身上,叹道:“公子赫的另一个身份是严王赫连默!”
乐正夕的身子一怔,茫然道:“严王不是于几年死了么?可是,今年初秋公子赫明明差人上梅山来向我讨过梅茶!”
“严王的确已死,世上再也不会有严王了,但是赫连默却还活着,他除却公子赫和严王的身份之外却还有一个身份!”
乐正夕回想起公子赫的琴音,那的确是历经过世间沉浮,经历过人世沧桑的喟叹!
那不仅仅是一曲可供人耳闻的琴声,那更是一段可以聆听的心事!
“她真正应该得到认可的身份是赫连家的长公主……她如你一般,亦是女扮男装!”
“怎么……可能?”
原以为如此荒诞而又纠结的人生只有被自己如此悲情地拥有,没想到,与自己齐名天下的公子赫比起自己的身世来得更为离奇!
“那是权力斗争之下,人之贪心所导致的一场悲剧,她本来应该是金枝玉叶,却被迫着以男儿的身份为自己谋权,最后不惜手足相残,骨肉相向!”
乐正夕侧脸看他,一剪侧影在月夜里呈现一种令人心跳的完美!
他的眼里有一种悲伤,是的,是悲伤!
这个仿佛与他格格不入的词,此时正映在他的眼里,她第一次看到真实的,不同于以往的赫连驹!
“以为,一出生就注定的天皇贵胄,可是,那岌岌深宫何来天伦之乐?何来亲情融融啊?”
劝君莫作独醒人(七)
“以为,一出生就注定的天皇贵胄,可是,那岌岌深宫何来天伦之乐?何来亲情融融啊?”
“你,一直也不快乐么?”
赫连驹转首,和她面面相对,一手抚过她忧郁的脸,说道:“没有人生来就快乐的,快乐是自己给自己的!”
“自己给自己?自己也能给自己快乐么?”
“是的,人生来不是为了别人而活,是为了自己而活的!贪嗔痴怨,一切皆由自己的心性而生,柔儿,你也有可以快乐的,只要你愿意!”
乐正夕轻叹,起身而立,月光倾泄,光亮一束,打在她的身上,梅花花瓣竞相而落,她不再言语。
月照城头乌鹊惊飞,霜侵梅树冷风透衣。
群星欲稀,却道那曲别离,箫声回荡,悠悠而转……
“王爷,夜深了!”
一曲毕,她解下刚刚赫连驹覆于她身上的衣服,递还给他,“回去歇息吧!”
赫连驹皱眉,心口窒痛!
唉,她还是如此,她的心结还是无法很快地打开!
自己应该怎么做?
今天已经在梅苑底下试探过乐正夫人,她拒绝自己靠近乐正夕的态度很坚决!
那么,乐正太夫人哪里呢?
赫连驹穿上衣服,看着身形单薄的她笑道:“当年揭穿严王女扮男装的人就是本王!你和她气质相仿,本王自是能一眼看穿!”
说完不顾乐正夕的怔愕,已然转身,走至崖边,回首吩咐:“快进去,不要再受寒了!”
他犹如夜鹰,一声衣袂之声后,月夜星光之下已没有他颀长挺拔的身影。
乐正夕不知不觉地走向崖边,俯视崖底,崖底,那道身影被月光拖起长长的影子,异常的孤单和落寞!
乐正夕不忍再看,拢紧衣服,踏着细细碎碎的月光进屋!
屋内仍是温暖如春,梅香四溢。
只是,云姑姑正坐于榻侧的圆形四脚凳上暗自垂泪!
看见乐正夕进了房,她才起了身,怜惜地为她解下衣服,顺着她的头发:“难为你了!”
劝君莫作独醒人(八)
看见乐正夕进了房,她才起了身,怜惜地为她解下衣服,顺着她的头发:“难为你了!”
“姑姑你……”
“我都看见了!”
云姑姑无限苍凉地叹道,“如果可以,姑姑真是希望你能有这样一次机会,公子啊,这可能是惟一一次可以救赎你自己的机会,错过这一次便永远都不可能有第二次了!”
乐正夕无力地坐下,云姑姑盛着滚烫的热水让她喝下,生怕她刚刚在外面吹了风,受了寒!
“如果是别人都没用,只有这敬王的身份才有望请奏皇帝陛下赦了乐正一家的欺君之罪,公子,做回你自己吧!”
云姑姑和她面面相坐,六年来高居梅苑,相依为命,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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