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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桃抱你-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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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向波这一路看够了女人的眼泪,秉性刚毅的他再也承受不来多一滴滴的泪水,人没死也得给这些个女人哭死,喉咙里逼出一声冷哼,两个原来还哭得滴滴答答的女人马上一抖,消停了。
“大夫怎么说的?”
梅冬梅答道:“早上刚醒,渡过观察期没事的话就可以转普通病房了。”
“嗯,我进去看看。”梅向波说着往门里走,感觉苏欣跟在后头,他顿住然后说:“你在这儿呆着。”
苏欣怪声问:“为什么?”
“给梅楷留口气活命。”
“……”苏欣目光中流露出怨毒的恨意,可惜梅向波毫无所觉,或者说明显的故意忽略。
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孔岫迅速调整好情绪,觉得应该过来跟梅楷的家人打声招呼,没等她开口姑姑指着她说:“呶,她就是那个姑娘。”
苏欣面无表情的瞥来一眼,孔岫起身颔首,“阿姨你好。”
苏欣年轻时一定非常美,浑身上下散发着迷人的气质,即使如今徐娘半老,依然风韵犹存,梅楷的样貌却没继承她多少,看来他随父系那边比较多,梅家人的基因隔代换男生男相了。
“嗯。”苏欣随意的应了声,态度倨傲。
孔岫身心疲惫,实在拿不出多余力气顾及别人的感受,既然不受待见干脆走开,省得留下来惹白眼,她对姑姑说:“你们坐一下,我去洗把脸。”
姑姑现在好比走在天平上,就怕稍有不当便左右失衡,孔岫说是说会照顾梅楷一辈子,可俗话说久病床前无孝子,何况她跟梅楷没名没分的呢?这几天在兴头上人还能呆得住,未来日子一长她能一直熬下去吗?另外梅楷那儿也是一大麻烦,过明天他得知自己成了残废,指定不愿接受孔岫,那家伙闹起来绝对媲美第三次世界大战!所以在“大战”爆发的前夕一边得哄好了老侄儿,一边还不敢得罪孔岫。
“行,快去收拾收拾,打起点精神,待会儿进去别让梅楷瞧出你又哭了。”
“是,我知道。”孔岫按按眼窝,酸酸胀胀又热又痒的,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这会儿的她糟透了。
等孔岫一离开,苏欣说道:“瞅她那样儿倒是挺乖巧的,不过怎么招惹上仇家非置她于死地不可呢?”
“哎,具体情况我不是很清楚,你也知道娱乐圈很复杂,多半得赖肖韧那小子,他自己都说是他把人给拉到路边谈事儿,给那坏蛋有机可乘。”姑姑提起肖韧一肚子火,梅楷动完手术就不见人影,不闻不问的。
肖韧是苏欣的软肋,她立刻护短道:“这怎么能全怪在肖韧身上?他还是个涉世未深的孩子。”
姑姑望着前任嫂子撇了撇嘴,“二十几岁的大小伙儿再涉世未深也该知轻重,懂事的话大学毕业就老老实实回老家去,干嘛跑来给梅楷添麻烦?”
“嘿?你这话怎么说的,什么叫给梅楷添麻烦啊?”
“梅楷左腿没了!他是个废人了!”姑姑高声尖叫,“你这当妈还知不知道心疼呀?!”
苏欣怔怔的瞠大眼,半天说不出话,姑姑又气又怨,梅楷有爹妈等于没爹妈,没一个真正关心他的,年轻轻就出来独自一人闯荡,十几年下来不爱着家也不想成家为的什么?
“姑姑,梅楷的一条腿是没了,但他绝不是废人。”去而复返的孔岫扶住姑姑的肘子带到休息区坐下,“你别担心,我孔岫说一不二,只要有我在保证他废不了。”
姑姑一阵鼻酸,这孩子心眼明,即使什么不说她也摸透了她的心思,崩着的那根神经蓦然一松,抠紧孔岫的手说:“有你这句话姑姑很感激,不过往后的事儿谁也说不准,万一到时候梅楷不想耽误你要你走人,你尽管大大方方的走,因为你不欠咱梅家什么。”
“不对,姑姑。”孔岫摇头,“不是我欠梅家,是梅家欠我。”
“啊?”姑姑听完傻了傻,怎么反倒变成梅家欠她的了?
“你们老梅家的儿子欠我一个婚礼。”
…………
梅楷的脸色得跟床单一样白,自打苏醒后撕裂般的痛楚狠狠的折磨着他,特别是左腿,他猜那腿估计是断了伤得挺厉害,小时候他因为贪玩折过手臂,比那感觉更难受。
他一口粗一口细的喘,过去常听人说“痛死人”,果然痛起来真的会死人,早知如此还不如别醒过来,最好一觉睡到伤口痊愈,免得像现在这样生不如死……
脚步声轻轻响起,他不假思索的说:“护士啊,麻烦给我打点镇定剂让我睡了吧。”
“很痛吗?”
“爸?”梅楷惊讶的扭头看,尽管来人同样穿着无菌服戴大口罩,不过仍是一眼认出他那忙得常年神龙不见首尾的父亲。
梅向波盯着儿子失去左腿的下半身,先前强撑着的冷漠瞬间被击溃,他这儿子虽然谈不上什么“天之骄子”,但至少还算出类拔萃;虽然他们的感情并不亲近,但至少血脉相连……站在为人父的立场上面对儿子忽然的残缺,铁腕了一辈子也不得不向老天爷认输,老梅家非要有一人要遭罪,为什么不是自己呢?
梅楷不了解一场小小的车祸何以把老头子惊动了来?他把原因归咎到喜欢大惊小怪的姑姑身上,于是无奈的叹气,忍着伤痛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动完手术的人都得进这儿来观察,别被门口挂着的牌子吓着了,你瞧隆胸的躺我隔壁呢。”
梅向波掩饰好悲伤,拖来张椅子坐下,“听说你出事的时候肖韧也在场,你跟那姑娘到底什么关系?怎么参合进去的?”
“我见义勇为呀老头,说参合也太难听了。”
“没那么简单吧?”梅向波淡淡的问:“你喜欢她?”
梅楷闭上眼睛勾唇浅笑,“怎么着,你刚才在外面见着她了?”
“没见着,你妈和你姑碰头就哭,我哪有那闲心。”
梅楷猛的张开眼,“你们搞什么鬼,怎么我妈还来了?”
“知道你不高兴见她,没让她进。”
“这管什么用?明天我一换病房能拦得住她吗?一准给她烦死。”
梅向波不愿多说什么,凭这孩子的机灵劲儿,过会儿就该琢磨出其中蹊跷,“烦也得受,她是你妈。”
梅楷不吭声了重新闭目假寐,而梅向波少有跟儿子沟通的经验,纵使现在有千言万语一时间竟然不知该如何开口,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希望他们父子俩能回到过去,好好的敞开心扉聊一聊,不用到了这无法挽回的时刻,默默相对无言……
梅向波静静打量着儿子,当目光落到他那插着针头的手背时,似有自我意识的手伸过去,想帮他揉揉乌青的地方,可临要碰到豁然打住,这个陌生的动作会惊扰梅楷自然不消说,最重要的是他该怎么解释突来的亲昵?
又坐了片刻,感觉梅楷睡了,梅向波悄然起立离开,出门外便发现俩中年妇女围着一小姑娘呜呜哭得荡气回肠,马上猜到这就是儿子舍身救下的女娃。
简简单单梳了个马尾辫,穿着T恤牛仔裤,模样倒生得没话说不过身子单薄了点,完全不是梅楷之前喜欢的类型,朴实无华得像刚迈入社会的大学生。
孔岫正茫然无措中,她一说完梅楷欠她个婚礼,苏欣突然就崩溃了,奔过来抱着她就嚎啕大哭,姑姑和人比赛一样也放声痛哭,一会儿她两边肩膀凉凉的湿透了,两只手忙碌的拍拂她们,劝了半天工夫二位大妈的眼泪还是奔腾得犹如黄河泛滥滔滔不绝,抬头想换口气却瞄到梅向波,他一脸探究的盯着自己,孔岫尴尬的笑笑。
“叔叔好。”
作者有话要说:再度顶锅盖上来更文 口胡!
嘿嘿 其实这个转折嘛有两个方案 A计划:柚子被小刀强了 然后三人的关系发生天翻地覆的转变 柚子开始重新审视人生和未来(捂脸 我好哲学~)而梅子自然也要做出选择 继续爱或者成全爱 然后故事走向完结。可是鉴于最近风声太紧 这条方案显然无法实现 于是乎就想到了B计划……扭动~大家放心这是一个欢乐的文 既然有把洗具写成杯具的 为毛不能把杯具写得像洗具?
鱼仔毕竟是鱼仔又不是穷摇奶奶(虽然偶尔气场低迷时被上会儿身 泼泼狗血恶心大家一把)我没那么多悲伤的细胞 反正到后面就是我家孔女王狂追残缺美男的戏码 俩其实都挺BT的 凑一起不知道多合适 大家蛋锭的往下看吧 哦也~
肆陆回
孔岫看一眼隔了几桌坐着的姑姑和苏欣,心想这一家人的相处模式未免忒奇怪了点,梅向波一出场这俩“悍妇”立马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就算相携来用餐也不敢和他坐一桌。
仔细打量一会儿眼前这位又酷又帅的大叔,那不容忽视的强烈存在感,气场果然宏大,是否正因如此所以百炼钢也化为绕指柔?
梅向波不是没发现她研读自己的眼神,坦然与之对视不动声色的问:“你叫孔岫?”
“是。”
“哪个岫?”
“呃,山由岫。”
梅向波用手指点了点桌面,“云无心而出岫,鸟倦飞而知还。”
孔岫默,原来还是一知识渊博、才貌双全的大叔,他念的诗句她听都没听过……话说他的声音跟梅楷真像,不留意就容易搞混,而且看着他等于看到了梅楷三十年后的样子,不过祈祷那时候梅楷别动不动出口成章,她会受不了这种落差。
医院附近的餐厅多半以实惠便民为主,餐点简单意味着上菜的速度快,这不才刚报上名字服务员就把他们点的两份套餐送来了,梅向波大概不怎么饿,也许是这里的食物不和胃口,他几乎没动筷子,孔岫当然明白他叫她来吃饭,其实并不是单纯的“吃饭”,于是慢条斯理的吃,等着他发话。
梅向波礼貌的问了声“我能抽烟吗?”得到许可后点了一支烟,孔岫估摸着他在寻找恰当的时机开口,作为晚辈又是初次见面便受到这样的礼遇她很欣赏同时很知足,便主动道:“叔叔有什么话就请直说。”
这丫头倒挺落落大方,从头到尾态度不卑不亢,没有因为他疏离且冷淡的外表而产生任何畏惧,颇有些胆识,不若其他人一见面先矮了三分,她比他原来想象的要来得成熟自信。
梅向波问:“你打算嫁给梅楷?”
“没错。”
梅向波悠悠的吸了口烟,“为报恩以身相许?”
孔岫笑起来,“您觉得这个时代还会发生这种事儿?”
“不然呢?”
孔岫推开餐盘,“我是为结婚而决定结婚,跟报恩没关系。”
梅向波显然不相信她这套说辞,他道:“这个理由连我都说服不了,你怎么说服梅楷?”
“按您老的意思是让我过您这关再谈别的,对吧?”孔岫好整以暇的反问,他的反应她一早料到了。
梅向波摊开手,“你很聪明。”
“我确实很聪明,难得有犯糊涂的时候,所以我要嫁来当你儿媳妇这事儿……”孔岫按胸口,“保证百分之百真诚。”
“我怀疑的不是你真诚与否的问题。”梅向波表明立场。
“成,信我是来真的就好。”孔岫放下手,似乎松了口气,她接着说:“我想您和姑姑她们把‘报恩’和‘结婚’混为了一谈,麻烦请您分开来看,这可是两码事。”
梅向波不语,又点了一支烟,孔岫耸肩,“报恩的方式有很多种,无论是物质上的还是精神上的,我会尽我所能去报答,哪怕照顾到对方寿终正寝那天也义不容辞,这都我应当做到的,但是不用非得嫁过去吧?我之所以提出结婚,只因为那晚推开我救我一命的刚好是我想要嫁的男人,换了别人打死我也不会说这话。”
“孔小姐,你不觉得这个时候提结婚过于敏感,是个人都会误会,何况一向心高气傲的梅楷?他不会接受的。”
“这个我当然知道,不瞒您说之前梅楷跟我求过婚,我没答应,我承认当时我胆怯了,也做了一些伤害梅楷感情的事儿,为此我感到很后悔,如果能大胆点勇敢跨过心里那道坎……”孔岫哽住,抓起杯子喝了口水,缓了缓喉头翻涌的酸涩接着道,“很多人都是失去之后才明白该珍惜的没有去珍惜,既然时光无法倒流回去再重来一遍,那么我为什么不抓住最后的机会让我还有他获得幸福?”
梅向波微微怔然,想到刚才在病房看着饱受病痛折磨的儿子,欲亲近又怯懦的复杂心情,他也同样后悔没有及时把握,没有好好珍惜和儿子相处的机会,落得现在空余满腔愧疚却不知从何弥补。
梅向波情感上基本认可了,但理智上他必须告诉她,“婚姻不代表你们就能幸福。”
孔岫了解他跟姑姑的想法类似,担心自己只是一时兴起,而事实摆明了将来是场持久战,“这个我当然也知道,我说过了结婚是结婚,报恩是报恩,结婚是让我们的爱情有个圆满的结果,至于什么天长地久白头到老,不是我说丧气话,就目前的高离婚率谁也不敢打包票,不过就算到时候我和他感情不合啐了,我还是会报恩照顾他一辈子。”
梅向波的脑筋终于跟上了她的逻辑,结婚保不齐还会离,报恩则是将道义进行到底……敢情光要报恩还更牢靠,哎,他真的老了,现在年轻人的想法怎么这么奇特?
恳谈了一下午,孔岫重回病床前时感到心境至少成熟了十岁,梅楷在药物的作用下睡得很沉,她羡慕的嘀咕:“丫的躺着就赚了个百里挑一的好媳妇儿,有谁比你更有福气?”
…………
隔天梅楷换了普通病房,说是“普通”病房按老梅家的财力普通得起来吗?那住宿条件跟星级饭店差不离,屋内宽敞明亮,屋外鸟语花香,除了随传随到的特护,还有一自愿伺寝的“小蜜”——孔二小姐。
梅楷“玉体横陈”在大床上,见孔岫把行李袋里的衣服一件件挂进衣柜,他问:“你还真要住这儿?”
“嗯哪,我这不是有样学样嘛,头前看了电影《生命最后一月的花嫁》,男主角搬病房来跟女主角‘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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